万果果看了一眼餐桌那边，没看到任何的饭菜，停顿一下朝着沈滦那边看过去。

“我没有做你的饭。”

沈滦有些手足无措，比划着手解释的含糊。

万果果转过身，双脚停顿下来，脱了衣服扔到一边，目光显得不悦：“头发怎么了？”

沈滦摸了一下头发：“我剪了。”

“好好的，剪头发干什么？”

万果果还是喜欢看沈滦长发的样子，现在看上去像是小了几岁，但是却像是个很怪异的怪胎。

他不喜欢。

“我觉得长发和短发没什么区别。”

沈滦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万果果不容拒绝：“以后不许剪短，我喜欢长发。”

沈滦无言以对，能说什么？

万果果几步走到沈滦面前，抬起沈滦的下巴，逼迫沈滦抬头看他。

“你答应我的三件事，你忘了，我没忘。”

“三件事？”

沈滦确实忘了，想不起来。

脑子里面转了很多圈，沈滦才想起来：“洗衣做饭嫁给你？”

“……”

万果果转身去了里面，看了一眼沈滦：“这种东西我不吃，重做。”

沈滦顿了一下，转身去了厨房给万果果做饭。

“吃饭吧。”

两个菜，一个饭，万果果洗了澡从楼上下来，穿着很宽松的大短裤和短袖衫，穿了一双拖鞋。

坐下等着沈滦一起，沈滦端着面条坐下，陪着万果果吃了这顿饭。

“我不收你的房租，这房子你住吧，我明天搬到外面住，一来是离我工作的地方近一点，二来是也不方便。”

“是我不方便，还是你不方便，还是工作不方便。”

“我不是……”沈滦正打算说什么，门铃响了，沈滦奇怪的看着门口，这个时候什么人过来了。

起身沈滦去门口看了一下，是小罗。

开了门，小罗朝着沈滦笑了一下：“嫂子，我找头。”

“他在里面。”

沈滦让开，小罗直接进去，到了万果果的面前说：“头，这是查到的视频，是个戴金色面具的人，看来是特种兵出身，身手了得。”

“吃了么？”

万果果问，小罗摇头。

“滦滦……”

沈滦走过去，对这个称呼有点不太适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事么？”

“小罗留下吃饭。”

沈滦马上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出来放下，小罗去洗了个手，回来就坐在一边吃饭。

沈滦也坐下，她只能听着。

“特种兵？”

万果果有些意外，小罗立刻把身后的笔记本拿出来放到桌上，打开给万果果看。

万果果看了一会，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僵硬。

“头。”

小罗叫他，万果果说：“像我大哥。”

“大哥？”

小罗愕然：“头，老大不是早就去世了么？”

“所以我才奇怪，伸手一模一样。”

万果果让小罗把画面在后退，万果果连续看了几次，每次眉头都忍不住深锁。

沈滦也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万果果的身后注视着画面。

夜在和李星移对打。

沈滦有些紧张，万果果合上笔记本，小罗把本子拿走，也不敢说话。

“头，老大去世有十年了，你怎么能确定……”

“不对劲，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小罗，给我查大哥的那些人都在什么地方，有可能是残余的人。”

“头，会不会是老大的对头，故意……”

“去查。”

“是。”

小罗忙着吃了饭，起身去了外面。

沈滦从一边也听明白了，她走到一边坐下：“你还有大哥？”

万果果抬眸，夹了一点菜：“有。”

“那他？”

“十年前我们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他为了救我，死了！”

“对不起。”

“……”

万果果没看沈滦，吃了一口饭：“吃饭吧。”

沈滦也没说话，低着头继续吃饭，但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太自在。

但是万果果有个哥哥的这件事，沈滦确实不知道。

吃了饭万果果就回去楼上了，沈滦本来打算和他说搬出去的事情，结果也没来得及说。

收拾了，沈滦才回去楼上。

沈滦以为今晚夜不会来了，但是睡到夜里，听见开门的声音，沈滦睁开了眼睛，果然人已经进来了。

有了前面的那些事情，沈滦已经彻底的放开了。

她已经习惯了。

正如书里说的那样，生活就像强奸犯，如果不能抗拒，那就躺下来享受。

眼下，沈滦也只能这样了。

“你来了？”

看到夜，沈滦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等着夜。

夜关了门，走到沈滦那边，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沈滦有些脸红，半天才说：“我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能不能等等？”

夜的衣服脱了一半停下，沈滦说：“我那个来了。”

夜把手里的衣服扔掉，随后坐下：“真的？”

万万的声音，似是能穿透人心，沈滦说：“真的来了，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但是下面……”

“算了！”

说完夜起身站了起来，拿了已经脱掉的衣服穿上，低头看着沈滦：“要多久？”

“五天吧，但是干净了之后要修养一天。”

“那我一周后来，刚好要去东边办点事。”

“那女儿呢？”

沈滦一把握住夜的手，夜低头看了一眼，一把握住沈滦的下巴：“已经找了，确定是给人抱走了，什么人还没查到。”

“真的？”

沈滦激动的从床上下来，夜万笑：“愚蠢！”

离开了沈滦，夜很快消失在门口，沈滦没出去，一直坐着没动，她感觉人已经走了，起身走去窗口，站在窗口朝着外面看。

果然，月光下有一条影子离开。

看着人走远了，沈滦才转身回去休息，但是还没有十几分钟，就听见敲门的声音。

沈滦奇怪的看着门口：“谁啊？”

“是我。”

“万果果？”

“开门。”

沈滦穿了穿衣服，走到门口开了门，一时间还有些恍惚，大半夜的不睡觉敲门？

“我睡不着，来你这里睡一会。”

沈滦有些木讷：“你来我这里睡？”

“不行？”

万果果看了眼沈滦的房间里面，沈滦说：“那你睡我这里，我睡哪里？”

“你也睡这里，陪着我。”

万果果就如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一样，迈开步去了沈滦床那边，掀开被子上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