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棱回过头,目光投向声音的源头,眼底露出一丝诧异。没想到竟然是陆串在反驳他,之前他们还聊得挺投机。
领导察觉到有人插嘴,眼底闪过一抹怒意,但当他发现是陆串时,脸上的表情稍显缓和,“小陆,还没轮到你发言,先坐下。”
陆串此刻风头正劲,前两年他执导的电影《可可西里》不仅获得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还摘得金马奖最佳影片殊荣。
他现在是领导眼中的好苗子。
然而,陆串并没有就座,而是将目光投向苏棱,“苏导演,电影节是评判电影艺术的平台,不应该沾染商业气息。”
陆串一直认为电影是艺术的表现形式,不应该一味地迎合观众,而是要表达自己的思想。
苏棱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问,“你觉得今天获奖的电影在艺术性方面强于我们国内的电影?”
“这要看评委们的口味。”
“那你觉得商业电影有没有艺术性?”
“当然有。”
“那好,既然商业电影有艺术性,为什么连提名的资格都没有?”
陆串哑口无言,他知道怎么反驳,但不敢说。
“国内的电影节为什么更加青睐小众电影?”
“郭嘉口口声声说要扶持商业电影,到了电影节这里反而倒退,把奖项全部颁给小众的艺术电影。他们响应号召了吗?”
“嘶。”冯晓刚深吸了口凉气,这小子真敢讲啊。
他其实早就看国内的一些电影节不爽了,不是跪舔国外就是曲高和寡,把一些小众影片碰上神坛。
冯晓刚这几年拍了不少电影,拿了多少奖项?张忆谋也一样,说白了国内电影节就是看不上商业电影。
台下的一些老前辈眉头紧皱,领导发现形势有些不妙,赶忙让苏棱坐下。
会场上气氛有些怪异,底下一众导演没想到苏棱这么敢说,不愧是年轻人。
几个大导演包括张忆谋看向苏棱,面带笑容,而一些老人就没好脸色了。
中午协会安排与会人员到附近饭店就餐,吃饭途中,张忆谋找到苏棱,提点了他几句。
无非就是让他少说话多听,苏棱知道这次得罪了不少评委会的前辈,但他不在乎。国内的几大电影节不拿奖也无所谓,反正含金量就那样。
后世说起国内电影节,很多人会吐槽水后、野鸡奖。这不是观众故意抹黑,而是电影节自己作的,金鸡百花还好,它们只会间歇性犯病。
最扯淡的是金鹰奖,把视后颁给了热巴,其实热巴演的挺好的,但完全配不上视后。热巴自从拿了这个金鹰奖视后被疯狂嘲讽“金鹰水后”,金鹰奖也从此失去公信力。
下午结束后,苏棱陪着女友在魔都游玩了几天。女友拍摄了好几个月的戏,终于可以得到一些休息。
......
时间来到8月份,香江的某个杂志刊登了啊娇换衣服的照片并引起轩然大波。
苏棱吓了一跳,以为是陈摄影师出事了,再一细想,不对啊,现在才2006年。
拿起杂志又看了一遍,原来是换衣服被偷拍了。
“谁被偷拍了?”大幂幂踩着拖鞋来到男友身边。
苏棱将杂志拿给女友看。
“咦,这群狗仔真过分”
“是挺过分的。”
大幂幂叹了口气,“你说她以后怎么见人?”
苏棱笑了笑没有回话,这算啥?跟两年以后的事情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次偷拍行为虽然没拍到什么,但却引起了香江演艺界激励地反对,在月底程龙、张雪友等诸多名人明星纷纷出席演艺界大型声讨会,共同声讨狗仔队偷拍地恶劣行为。
效果还不错,香江狗仔消停了一会,但过了两年又死灰复燃,而故事的主人公还是啊娇。
......
横店,射雕英雄传片场。
今天是开机的第五天,凉亭休息处,刘施施正在琢磨着下一场戏时,见胡哥匆匆走过,忙喊住对方。
“哎,老胡,你见到K姐没有?”
老胡摇摇头道:“自从开机后就没见过老板了。”
刘施施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露着一抹疑惑。她的眼神在思考中闪烁。
老板自从澳门回来后,感觉怪怪的。
在过去,每次唐人拍戏时,老板通常会在片场逗留一段时间。然而,这一次却只在开机那天停留了一天就匆匆离开了。
她究竟去了哪里呢?刘施施歪着脑袋,仔细想着老板在澳门的表现,还是弄不明白。
还未来得及理清头绪,就听到助理突然喊道,“施施姐,那个是你的妈妈吗?”
“嗯?”施施歪着头看过去。
“呀,还真是我妈。”
只见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人,向刘施施这边招手。
刘施施立刻小跑到妈妈怀里,拱了拱,“你怎么来了?”
“哦,我正好没事,过来看看你怎么拍戏的。”刘母眼神闪烁,四处打量着可疑人员,心想:“到底是哪个臭小子把我女儿拐跑了!!”
毫不知情的刘施施拉过母亲到凉亭坐下,“看看,这是我的地盘。”
刘母有些惊讶,自家女儿才进公司不久就有这待遇了?
“这是蔡老板给你准备的?”
刘施施笑着点点头,她总不能说是男友吩咐的吧?
刘母欣慰的笑着,看来蔡老板还挺喜欢施施的。
刘母来片场的事情终究还是传到了蔡忆侬耳中。
得到消息后,她正在咖啡厅等待,今天是要与第一个相亲对象见面。
她原本打算在相亲网站上自己找,但由于亲戚的热情,他们为她找到了一个条件很不错的相亲对象。
随着咖啡厅的玻璃门翻转,一位中年男人来到老蔡身旁。
“泥嚎,俺叫刘世龙,你是蔡忆侬吧?”对方操着一口家乡话打量着对面,微微点头。
老蔡有些不知所措?亲戚不是说是成功人士吗?就这?
只见那个中年人穿着一身搭配混乱的衣物,好像穿了很多天没洗过。他的脸上带着一层油腻,留着一把凌乱的胡须。
“你好。”老蔡勉强露出笑容。
中年人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从裤兜里拿出一颗巴西雪茄,正要点上。
“咳咳,这里是咖啡厅。”
中年人没来过这种地方,招手喊过服务员,“你这儿能包场嘛?”
服务员不知所措,他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要求,只好笑着回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能。”
中年人骂骂咧咧让他走开,看向老蔡,“咱先自我介绍下,俺老家在山东里头,后来搬到了山西,咱家有几座矿。”
老蔡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原来是煤老板怪不得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