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的修为是在先天四重,现在已经回到先天三重了。”
天源地境的天赋加持下,确实相当逆天,在没有资源的前提下,连跨三重天。
要知道,此前的方原借助大量的资源,在两年内才修炼到先天四重罢了。
“有这样的天赋,我不用在提升境界上耗费时间,可以多修炼武技神通,提升实力。”
大多数修士的重心,都是放在修为上,毕竟修为才是实力的源头,一切的根本。
但方原显然可以跳过这个枯燥的过程。
用不着为了些许的资源,拼命搏杀,以及如同苦行僧一样,日复一日地修炼。
“我只要低调修行,用不着一年时间,实力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
可在方原这里,那就是三百六十五年!
“这堆资源,该怎么处理就是。”
方原压下内心的激动,从乾坤袋中取出修复丹田的药材,陷入了沉思。
眼下有十多种灵药,还有五类不同功效的丹药,都是相当珍贵的。
任何一种流落到外面,都足以引起势力间的厮杀,造就腥风血雨。
“像是黄元花,具有固本培元的效果,可以服用。”
“蛇筋草可以淬炼皮膜,用以药浴,有增强体魄的功效。”
方原将能用上的灵药和丹药分门别类,而后拿起乾坤袋仔细看了起来。
一般的乾坤袋,内部空间都只有一个立方,但他手上这个,足有十个立方!
“以后出去历练,可以减轻很多负担了。”
方原大手一挥,将修复丹田的药材收好,思索着之后的修行方向。
影响修士的实力因素有很多,修为是最关键的,其次如武学造化程度,有无灵宝傍身等等。
修为这块,有天源地境的天赋加持,暂时不用过多考虑。
但是武学造化的修炼,方原就得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的去琢磨提升。
武技的修炼是很耗费时间,但对实力的提升也是显而易见。
彻底掌握一门强大的武技,甚至能够越境杀人。
方原上次能一剑败方垣,圆满层次的疾风九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疾风九剑和幻影步,我都已经修炼到了圆满。”
方原思索道:“但镇族武学,万千星辰拳,还停留在大成的地步。”
念及于此。
方原在院落中游走,时不时挥动着拳头,点点星芒落在他的身上,平添数分道韵。
万千星辰拳,拳势是模仿天上坠落的星辰,快而有力,连绵不穷,精准打击。
这需要对体内的真气有很入微的把控。
时间倏忽而过。
方原沉浸在修炼中,握紧拳头,指节上泛着若隐若现的星光,带着劲风骤然轰击在两人环抱的树上。
一时间,树枝和树梢晃动不止,叶子哗哗落下,且树身足足凹进去了半寸。
“万千星辰拳果真是霸道,我刚才仅是调动了一缕真气罢了。”
方原稍作休整,很快就回到床上去睡觉。
一连七天。
方原都是足不出户,待在家中修炼武技,默默提高修为,痛并快乐地享受药浴煅体。
【你苦修一年,萦绕在丹柱的真气叠加五层,真气愈发凝练,修为抵达先天五重!】
【你苦修一年,中途遇到瓶颈,缺乏感悟,但捕获到一缕契机,修为抵达先天六重!】
……
【你苦修一年,始终缺乏感悟,没有足够的境界经验支持,修为难以寸进,真气凝实】
【你苦修一年,未能寻得突破契机,修为暂时没有实质性突破,停留在先天六重!】
七天时间。
方原到点就提升修为,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苦练万千星辰拳上。
在药浴和丹药的双重加持下,他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甚至肉身还有小幅度的提升。
但是,到了后面三天,加点的修为却停留在了先天六重,无法寸进。
面板上提示的信息,要么就是缺乏足够的境界感悟,要么就是未曾得到契机。
总而言之,目前似乎是遇到了境界壁垒。
对于这样的情况,方原是惊讶之余,很坦然地就接受了。
他全盛时期的修为,都仅是在先天四重。
现在不但是重回巅峰,还连跳三重,这有什么不满足的。
境界壁垒是一直存在的,特别是大境界的突破,很多修士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跨出一步。
从先天六重到先天七重,已经算是个小门槛了,毕竟是中期到后期的区别。
“我现在修为的增幅渐渐慢下来了,但相较于其他人,依旧是进步神速。”
想要破境,有很多种方式能够取得效果。
如强者指点、实战历练、亦或者是观摩强者的战斗等等……
方原身为世家的少家主,并不缺乏强者资源,优势展露无疑。
“明天找个时间,让老爹指点一下。”
……
“你真的要修炼破伤七拳?”
方家东侧位置,坐落着一片错落有致的建筑群,灯火通明的书房中。
方家大长老,方仲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垣,沉声问道。
“我意已决,还望父亲成全!”
方垣目光坚毅,脊背弯曲,重重地向父亲抱拳。
破伤七拳,亦是方家的镇族武学之一。
但它和万千星辰拳不同。
这门武学能够激发施展者的潜力,爆发成倍的力量,在战斗中飞快进步。
但弊端是,破伤之拳,伤人伤己!
除非有十分强健的体魄,而且修有炼体之术,才能稍微减轻这门武学的后遗症。
良久,方仲德都没有说话。
“你从小到大,好胜心都很强,但是有些人是追赶不上的。”
方仲德眸子动容,脸色很是复杂,似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长叹道。
“上次的战斗,方原有伤在身,修为仅是在后天境。”
想了许久,方仲德还是将实情道出。
他实在是不愿方垣去修炼破伤七拳,这样的路太难走,代价太大。
听到这话,方垣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似是有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但他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颇为执拗地问道:
“父亲,那你当年为何要去王城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