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宝玉,我跟你拼了!”薛文龙怒吼的扑来。
薛宝玉侧身躲过,伸腿一绊,小胖子立马来了个狗吃屎,前扑在了地上。
“废物!”薛宝玉活脱脱一个大反派,在薛文龙胖脸上,留下了一枚深深的脚印。
“奶——”
薛文龙使出大召唤术,泪眼婆娑地扭头看向薛老太,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薛宝玉!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非要动手动脚?你看给文龙打的!”薛老太一脸心疼,将薛文龙从地上扶起,嘘寒问暖。
这是原身不曾有过的待遇。
“我当哥的,看小辈不顺眼,打他几下又怎么了?我这可是向你们学的。”薛宝玉平静道。
原身从小动不动就挨打,整个薛家的人谁都能欺负他几下,挨骂更是家常便饭,稍微不顺心,或是哪里做的不对,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薛宝玉翻旧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薛家人自知理亏,只能被噎的口不能言。
“宝玉说的没错,文龙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不能整天无所事事。以后就帮你娘干点活吧。”薛万兴说道。
薛老太没有办法,不敢再让薛宝玉心生芥蒂,只能尽可能的顺着他来。
“奶——”薛文龙脸色微变,他赖惯了,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在思想上,他认为自己是少爷,是公子,又岂能做下人干的活计?
“听你二伯的话。”薛老太不容置疑。
薛文龙低下头,脸色浮现一抹不解与怨毒。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薛宝玉,都赖你!我跟你没完!
薛文龙默默地在心中无能狂怒。
“三娘也别闲着,今后也一块干活。”薛老太斜了眼躲在犄角旮旯里,当鹌鹑的薛三娘。
“奶,可我还小……”薛三娘委屈巴巴。
“小什么小,元湘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喂猪了,今后煮猪食,清理猪圈就由你接手。”薛老太拍板。
薛三娘脸色剧变,她每次路过猪圈,都被猪圈的那股味道,刺激的反胃想吐。
一想到那满地,臭气熏天的猪屎……薛三娘一阵犯恶心,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凭什么!以前清理猪圈的活,都是薛元湘在做。而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把皮肤养的好好的,希望以后嫁到大户人家,当阔太太。
可现在让她做这种事,和乡下的那群大脚村姑又有什么不一样?
一想到那些村姑满是粗糙的手,以及身上若有若无的怪味……薛三娘不由心生怨念。
不光恨上了薛宝玉,就连二伯薛万兴,奶奶薛老太也一块恨上了。
……
……
接连数天,薛宝玉的渔获收入,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在三到五钱银子区间。
每天都能捕到二三十条,大小不一的河鱼。
至于灵鱼,就只捕到过两条。
一条是角木龟,开出了龟息神通。
从原本的八分钟,增长到了十七分钟。
还有一条是比较罕见的黑纹鲑,通体雪白,没有鱼鳞,覆有黑色的斑纹。黑白相间的角质层很厚,一般器具轻易戳烂不得,修为也竟达到了一阶。
遇到它时,正藏在深水里舔舐伤口,腹部被一道齿痕几乎贯穿,不知是遇到了哪类天敌。
趁你病要你命!薛宝玉自然是却之不恭的笑纳了。
【杀死一阶黑纹鲑,正随机抽取神通】
【神通已抽取:角质层硬化1倍,可叠加。】
“……不愧是一阶河妖,抽到的神通就是不一样。”薛宝玉大喜,这是他第一次从一阶河妖身上,抽到一门崭新的神通。
此门神通是永久硬化,而且硬化程度还可以叠加。
薛宝玉如今炼皮大成,按照常理,就算是炼皮圆满,也做不到空手接白刃。
别人用力朝你砍来,你真要空手去接,虽说不至于像凡人一样断骨,但肯定会受伤。
只有炼肉境武者,才可以勉强做到徒手接白刃。
接白刃而不伤,怕是只有炼肉圆满武者才能做到。
这一境界的武夫,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对凡人形成武力值的碾压。
但角质层硬化一倍,让薛宝玉瞬间获得了媲美炼肉境武者的防御力。
别人耗费数年,甚至十数年,苦修横练功夫,才能做到这一步,而薛宝玉宰了一条黑纹鲑,就轻轻松松地做到了。
人比人,真当是气死人。
“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真乃至理名言……”
那条黑纹鲑,薛宝玉自个吃了。
留了一块鱼腹肉,带回去给妹妹尝尝鲜。
经过几条灵鱼的滋补,薛元湘也眼瞅着要踏入凡胎期,人不仅长高了一些,就连粗糙的手掌,也褪去了一层死皮,长出了青葱般的皮肤。
至于那只角木龟,则在埠头上卖了。
卖了三两二钱一十九文。
价格比不上赤血鲳,但也比蛇尾鲈要高一些。
“买刀的银子,也算凑得差不多了。”
思绪间,薛宝玉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魏市。
这阵子,林渺渺对他的态度越发冷淡起来。
不似之前那般火热。
便宜也不让他轻易地白占了。
显得有些若即若离。
薛宝玉倒是无所谓,怕是对方觉得自己这个凯子,总也不上钩,打算放弃了呗。
“锁骨擒拿术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从明天开始,就不打扰姑娘修行了。”结束今天的课程,薛宝玉擦去脸上的汗水,对林渺渺说道。
林渺渺一愣,“你说什么,锁骨擒拿术你学会了?”
“嗯,算是入门了。”薛宝玉点了点头。
林渺渺不敢置信的反复打量对方,“这才多少天?旁人学习我的家传武学,至少都需半月之久,才堪堪找到窍门,你竟然在短短四五天就入门了?”
薛宝玉想了想,认真道,“或许我是那种万里挑一的天才吧。”
“……”林渺渺不由得重新衡量起薛宝玉的潜力。
“是我看走眼了吗?”林渺渺心绪如麻。
“有可能他是在骗我……可骗我的好处是什么?”林渺渺不认为,对方是在故意装逼,好提升在自己心中的印象。
通过这几日暧昧地相处,互相也都知根知底。
对方就是个有点色心,能白嫖就白嫖,但绝不吃亏的主。
否则,林渺渺也不会及时止损。
“渺渺,他是谁!”院门口,一个面庞有着痘斑的青年,脸色难看的质问。
林渺渺见到来人,黛眉微簇道:“他是我的学生。另外张怀安,请注意你的用词,不要这么亲昵的称呼我,要叫我师傅或是老师。”
张怀安涨红着脸,充满敌意的看着薛宝玉。
薛宝玉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个头不高,长得人模狗样,手里用线串着两只大王八,看品种,倒是滋补气血的好膳食。
同时也是林渺渺的学生,舔狗一枚,鱼塘里养的鱼……之一。
‘就不知是榜几的大哥?’薛宝玉神色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