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玉吃了几口鱼脍,淡定的看着骆秀冬、罗欢欢的表演。
“首先,我要声明,我肯定是要无条件支持余泽哥哥的。”鹅蛋脸千金笑嘻嘻的举手。
望向余泽的眼神,眉目含情。
一些千金心里暗骂一声婊子,却很从心的站在余泽身后,软声细语的喊着加油。
“宝玉弟弟,不要让姐姐失望,加油哦!”鱼晚舟故作豪迈的拍了拍薛宝玉肩膀。
“我若赢了,你打算怎么奖励我?”薛宝玉低声询问。
鱼晚舟眨了眨眼,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薛宝玉凑到小白花耳旁,嘟囔了几句。
鱼晚舟的小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轻咬着红唇,在薛宝玉肩膀锤了一下,“呸,变态!”
“我就问你,敢不敢赌吧?”
“……赌、赌就赌!谁怕谁呀!”
薛宝玉闻言,顿时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薛童生,我投你一票,希望你不要输得太惨哦。我的酒量向来很不好。”丁巧巧走了过来,明眸在俩人身上各自转了转。
鱼晚舟小脸倏地浮现一丝警惕,把身子往薛宝玉胳膊贴了贴,圆润的大眼,清澈透亮的看着丁巧巧。
丁巧巧莞尔,自从知道薛宝玉喜欢的人,是鱼晚舟这么完美的女孩子后。
她对薛宝玉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
以她的姿色和出身,是样样比不过鱼晚舟。
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别误会,我只是单纯地认为,薛童生的胜算更大一些。”丁巧巧解释道。
“为何?”薛宝玉诧异,难道你也是先天灵觉者?
“薛童生看似行事低调,与世无争;但依在下看,实则是光芒内敛,内刚外柔。
这类人,要么是本事平平,怕得罪人,所以才处事低调。
要么就是大智若愚,具备真本事,只是行事稳健,故而藏拙。
再有,能俘获晚舟妹妹这么完美女孩的芳心,定非凡人,所以我信你。”丁巧巧道。
“巧巧姑娘谬赞了。”薛宝玉笑了笑。
这女人……嗅觉倒是挺敏锐的。
自己确实是在藏拙,但究竟藏了几手,估计这女人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根本就想不出来。
分组很快就结束了。
毫无意外的,支持余泽的千金小姐最多。
方云、唐春学这等背景、潜力一等一的武童生,支持者也不少。
最少的,就是寒门出身的武童生,譬如薛宝玉这种。
余家的下人,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靶子,立在大堂的外面,相距约莫一百丈。
“有点难度啊。”方云眯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道,“不过,这样才更刺激。”
正常情况下,一个经过训练的普通弓箭手,也就能射二三十丈的距离。
而想要精准射中靶心,一百丈的距离,绝无这个可能。
武者经过修炼,虽说臂力远胜普通弓箭手。
但目力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点。
没有开启眼窍,对目力的增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就算服用能“明目”的药材,最多视力比同阶人强上一筹。
“靶子是能看清,但想要精准命中圆心,可就有点挑战度了。”唐春学道。
“那么,谁先来?”
众人的目光望向余泽。
他是今年的武案首,由他先露上一手,自然很合适。
余泽平静着面容,握着一张宝弓,走上前去,立定。
“余泽哥哥加油!”鹅蛋脸千金挥舞着手中,缀着红梅的手绢。
拉弓、圆满。
咻!
箭矢离弦而出,咄的一声,正中箭靶。
余家下人凑了过去,高声道:“七环!”
“七环!”
“七环!”
足足三道声音接力,最终成绩才传入众人耳中。
“七环!”众人微惊。
一百丈的距离,对于人眼来讲,就只剩下一个小点。
能在一个小点的目标中,射中箭靶,且第一箭就射出了七环的好成绩,这着实有点惊人。
“有谁来挑战余泽哥哥的七环成绩?如果没有的话,那其余九位童生哥哥,都需自罚一杯酒哦。”鹅蛋脸千金轻笑道。
“哼,我来!”卢生轻哼一声,九个人,岂能因为余泽的一箭吓唬住!
“卢哥哥加油。”马欢欢巧笑如嫣。
一股热血,顿时冲上卢生头顶。
带着美人期盼的目光,卢生手持宝弓,大步流星的走上前。
而后,搭箭、拉弓。
咻!
……
“三环!”声音传来。
卢生脸色瞬间难看。
“第一箭失误了,我在找手感。”他嘴硬的解释道。
其实,第一箭能射中箭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只是有余泽这个珠玉在前,低于七环,肯定是没有面子的。
马欢欢眸底闪过一丝失望,到底是武案首,这本事当真是不同凡响。
她也曾对余泽芳心暗许。
甚至在联谊的前一天,她抛下女孩子的矜持,单独约余泽出来,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但却被余泽很直接的拒绝了。
甚至连看她都没有看一眼,转身就走掉了。
她黯然神伤了好久。
最终擦去眼角的泪花,选择让备胎卢生转正。
卢家,也是安陶县的大户,和马家关系不错。
卢生和马欢欢,在小的时候就认识。
只是女孩子通常会早熟一些,再加上马欢欢虽说挺能作妖的,但段位却是比较高,一直把卢生拿捏得死死的。
但终归是自己选择的男人。
虽说心里有些失望,毕竟,每一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独一无二的大英雄,但现实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卢生哥哥好长时间没练箭了,一直在参研枪法,所以略显生疏了一些。”马欢欢解释道。
旋即,马欢欢把目光望向薛宝玉,挑衅似的扬了扬脑袋,“薛童生,一向看你挺低调的,也不知真本事如何,要不现在露两手?”
“我若赢了,算上余泽兄的那杯,你和卢生可要自罚两杯哦。”薛宝玉轻笑道。
“你若输了,也是一样如此!”马欢欢冷笑。
她才不信薛宝玉能赢。
薛宝玉接过宝弓,找了一下手感。
这确实是他第一次接触射箭这东西。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射箭这门运动,都属于是贵族运动,不是普通家庭能玩得起的。
他现在是理论远大于实操。
单说理论知识,薛宝玉一点也不输,浸淫此项运动几十年的神射手。
“别太丢人就行。”薛宝玉心想。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箭靶。
在破妄神通加持下。
箭靶无限的放大。
从刚开始一个小点一样的目标。
足足放大了几十倍,变成了巴掌大的目标。
上面的一至十环,都清晰可见。
一环为最次
十环为最。
搭箭、拉弓。
屏住呼吸。
薛宝玉压根没有考虑什么风向,坚信大力出奇迹。
拉成满月形状的宝弓,发出吱嘎吱嘎不堪重负的声音。
他现在的气力,何其强大?
堪比妖魔一般的力气,随手一拉,这张价值不菲的宝弓,就轻松地变成了他想要的形状。
嗖!
箭矢离弦而出。
咄的一声,利箭上靶。
余家下人跑去,看了眼箭靶,脸上顿时浮现一丝诧异。
随着三道声音依次传来。
最终,薛宝玉第一箭的成绩是:
“七环!”
哗!
众人惊诧。
竟然是七环!
余泽能射出七环的好成绩,众人虽说微惊,但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余泽出身名门,从小就练习箭术。
再加上他又是今年武案首的身份。
黑云武馆翁师傅的亲传弟子。
多重因素叠加下,能有着如此好的成绩,自然是不奇怪。
可在人们印象中,出身寒门、县试第六,一向低调到,除了颜值方面特别出众外,其他的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这种人,竟然也能射出七环的成绩?
马欢欢、骆秀冬、卢生三人的脸色,就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
作弊?
报靶都是余家下人做的。
你总不能说,是余泽在偷摸帮薛宝玉吧?
这完全没道理。
“只是走了狗屎运罢了。”马欢欢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甭管我是不是走狗屎运,赶快喝酒,两杯!”薛宝玉催促。
卢生深吸口气,有些话,马欢欢能说,但他不能说。
毕竟,唯小女子难养也。
而我卢生,可是一名高贵的武者老爷。
要保持风度!
“哈哈,愿赌服输。”卢生展颜一笑,故作潇洒的连干了两杯,顺带把马欢欢的酒也喝了。
“不行,之前都说好的规矩,这酒必须由马欢欢亲自来喝,我说的对吧,欢欢小姐?”薛宝玉贴脸开大。
马欢欢面色僵硬。
因为这个规矩,就是由她亲口提出来的。
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那你怎么不早说!”卢生脸都绿了,心底怒骂。
自己都喝完了,你才不急不慢的说出来,分明就是故意的。
卢生原打算,展示一下自己的男人风度,替马欢欢把酒喝了,博得小美人的好感。
但经薛宝玉一说,他反倒成了一个小丑。
马欢欢咬了咬牙,连喝了两杯酒,顿时感觉有点上头。
花雕酒虽说看似酒劲不大,但后劲很足。
在场的千金小姐们,又都是普通人。
不像武者,气血循环下,酒量很大,可谓是千杯不倒。
其余七名武童生,纷纷射出自己的第一箭。
最好的成绩,也达到了七环。
但只有两人做到。
其余五人,都是二环到五环区间。
这五人,自然要罚酒一杯。
因为没有和薛宝玉打赌,所以并没有喝第二杯。
有了刚才的教训。
众人不敢再让余泽出手。
打算先找找手感,然后再去踩余泽的脑袋。
至于薛宝玉……挺多人也是犯怵。
马欢欢说他是走了狗屎运,碰巧罢了。
但万一此人真有本事,一直在藏拙呢?
去挑战他,若是输了,岂不真成了小丑?
“宝玉兄刚才射的第一箭,的确不错,也不知身上的运气有没有用完。
这第二箭,不知宝玉兄敢不敢接下?”卢生看似客气,实则却是在针锋相对。
他要把从余泽身上丢掉的面子,在薛宝玉这里找回来!
“你先来,还是我先?”薛宝玉懒得跟他废话。
“我先!”卢生耍了点小聪明。
后发之人,心理压力肯定要比先发之人大。
箭术比拼,拼的不仅是技艺,更重要的是心境!
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薛宝玉无所谓的坐了回去,喝了口花雕酒,又从小白花嘴里抢下咬了半口的点心,沾着她的口水,送入嘴中。
“六环!”报靶声传来。
卢生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在马欢欢兴高采烈的欢呼声中,整个人都变得飘飘然。
薛宝玉淡定的手持宝弓,走上前去,搭箭、拉弓。
一气呵成。
“七环!”
当报靶声传来时,卢生嘴角的笑意,以肉眼可见速度的垮了下来。
没等开心一分钟的马欢欢,脸色瞬间都绿了。
“噗嗤……”几名千金掩嘴偷笑。
有了第一次教训嫌不够,还上赶着被打第二次脸。
狗都没有他们这么贱!
“又是七环……”余泽讶异。
就算强大如他,
也不敢保证,回回都能射中七环以上的成绩。
“此人应该是有真本事的,但他一身箭术,又是从哪学来的?”余泽思忖。
“莫非,此人乃天生神射手?”
……
有了卢生的教训。
众人其他的心思,自然是偃息旗鼓。
甚至在心中,把薛宝玉的排名,提高到了第一的位置。
两箭七环!
谁敢说这是运气!
“看来今夜我的运气不错,竟赌对了一次。”丁巧巧浅笑。
看着薛宝玉和鱼晚舟,你侬我侬的样子,明眸不禁浮现一丝黯然。
时间到了深夜。
许多人都喝大了。
特别是一些千金小姐,已经三五成群抱在一起,说着劲爆的悄悄话。
“未曾与宝玉兄比试一次,天色不早了,不如咱俩一箭论输赢?”余泽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薛宝玉。
他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胜负欲极重的人,自然不允许,有人能压他一头。
把风头,硬生生的从自己这里抢走。
“好。”薛宝玉点头。
原本喝的微醺的众人,立马清醒了许多。
纷纷围了上来,观看这场龙争虎斗。
“先等等,既然是最后一场比试,怎能没有一个彩头?”骆秀冬笑着说,“不如,咱们现场开个赌局吧,押谁能赢?”
“我无脑押余泽哥哥赢。”依旧是鹅蛋脸千金,第一个跳出来。
翻了翻自己的白色荷包,取出一张价值一百两的银票。
“我买五十两余泽赢。”
“我也买五十两余泽赢。”
“我买三百两,薛宝玉赢!”丁巧巧几乎押上所有身家。
“巧巧姐真有种,真不怕输的一文不剩?”马欢欢眯着眼,道。
丁巧巧回了一个软钉子,“酒醒了?”
“哼。”马欢欢冷哼一声,从卢生手中抢过荷包,直接押在了桌子上,“全押,赌余泽赢!”
卢生面色微变,这荷包里可是自己积攒多年的全部身家,足有四千多两银子呢……
“一定是余泽赢,武案首啊,怎么可能会输……”卢生心里安慰。
薛宝玉转过头,看着小白花清澈泛光的大眼睛,低声道,“有多少钱?”
鱼晚舟掏出荷包,取出一沓银票,递给薛宝玉,“就这些了。”
二千多两!也是个小小富婆。
薛宝玉暗忖,这一个个都是狗大户啊。
西寨几百口的老少爷们,累死累活干一年,都挣不到这些狗大户们的零头。
“给你涨点身家,以后别总说我是变态。”
薛宝玉把小白花的零花钱,全部押自己能赢。
他伸手摸兜,从空间纳戒里,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也押自己赢。
最终经过一番统计,此次赌局的银子数,竟高达二万多两!
哪怕出身大户,见过世面的众人,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被二万多两的银子一激,顿时也酒醒了。
真他妈喝酒误事啊!不少人后悔不已。
赢了,那自然是嗨皮。
可万一输了呢?
余泽感受到周围人鼓励的目光,也不禁感到了压力。
二万多两……这要是输了,支持自己的人,肯定要恨死我……
呵,输?
自己怎么可能会输!
余泽自信的昂着头,接过宝弓,拉成月满形状。
他双眸犀利,死死盯着百丈开外的箭靶。
这一次,他瞄了很久。
也迟疑了许久。
最终,被一股秋风拂过面庞,松开了拉弦的手。
咻!
咄!
“……八环!”报靶声传来。
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余泽哥哥赢定了!”鹅蛋脸千金兴奋的挥了挥拳头。
八环……
薛宝玉若是不想输的话。
只能射中八环以上的成绩。
若想赢,必须九环以上!
余泽松了口气,表面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平静道,“还不错,刚才没有掌控好风向,不然……”
薛宝玉默默的看着余泽装逼。
他咬了一下鱼晚舟的耳朵,道,“记住咱俩之间的赌约,不要食言。”
“哼,大骗子。”小白花缩了缩脖子,薛宝玉的呼吸声吐在白皙的玉颈上,有种痒痒的感觉。
她后知后觉,所谓的赌约,似乎只是自己单方面的付出。
如果薛宝玉输了,他也没说自己有什么惩罚。
薛宝玉接过宝弓,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先小人后君子,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这张弓不错,若我赢了,余泽兄可否割爱?”薛宝玉询问。
余泽淡笑道,“若宝玉兄喜欢,尽管拿走。”
虽说这把宝弓造价不菲,但余家家大业大,一张弓自然是不要紧。
“多谢。”薛宝玉颔首,旋即他瞄向远处的箭靶。
吱嘎……
宝弓拉成圆满状。
薛宝玉瞄着十环靶心,沉吟片刻后,微微往旁边一偏。
随即松开拉弦的手。
箭矢如一道流光,咻的射出。
咄!
小半个箭身扎入了箭靶中,尾羽震颤,好半天才停止晃动。
余家下人连忙凑过去,竟是一脸震惊。
九环!
是九环!
那岂不是说……少爷要输?
余家下人眼珠转了转,高声喊道:“七环!”
“七环!”
“七环!”
……
当报靶声传来。
马欢欢、卢生、骆秀冬等人忍不住大笑。
鹅蛋脸千金也高兴地蹦跳起来。
丁巧巧轻叹,有点心疼银子。
但愿赌服输嘛,心里也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薛宝玉眉头一皱,七环?
自己明明射中的是九环才对!
“宝玉兄,胜败乃兵家常事……”唐春学劝慰。
他也押了薛宝玉能赢。
但不多,只有五十两意思意思。
眼瞅着一些人,要将自己的银子瓜分,薛宝玉当即沉声道,“我要验靶。”
“什么?验靶?这是输不起了?”有人嘟囔。
他狠押余泽能赢,自然不希望出现变数。
“丢人现眼。”马欢欢可算是支陵起来了,当即嘲讽道。
余泽皱了一下眉头,心中略微不满,对薛宝玉的印象跌了一大截。
“那就验吧。”余泽问心无愧。
但那名余家下人,听闻要验靶,差点吓尿!
箭靶还摆在原地。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我去取箭靶!”那名余家下人赶忙跑到靶场,想要把薛宝玉射出的箭拔下来。
趁着天黑,插在七环处。
“他妈的,怎么拔不下来!?”余家下人满头大汗。
看着越来越近的一行人,最终双腿战战,一股清流顺着裤裆流了下来。
“好胆!”余泽看着被吓尿的下人,以及箭靶上,那醒目的九环箭矢,当即勃然大怒。
他生平最忌讳的,就是输。
他余泽必须要一直赢,一直赢!
而相比输,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名声有污!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输不起,授意下人故意伪造。
什么屎盆子就往我身上扣?!
“拉下去,杖毙!”余泽神色暴戾。
“少爷饶命!”下人惨嚎。
他本来是为了余泽好,想要拍他的马屁。
结果马屁没拍着,反而拍到了马蹄子上。
“是在下家教不严,让诸位见笑了。”余泽铁青着脸,没有了往日的风度。
所有人都被余泽的另一面,惊了一下。
——冷傲张狂的性格下,竟藏着残暴乖戾的一面。
“这场赌约,应该是我赢了吧?”薛宝玉嘴角微微上扬。
二万多两银票,经过一番分润,直接到账数千两!
啪!
唐春学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悔啊!
早知道薛宝玉这么有实力。
他当初押什么五十两。
把他一身肉都卖了,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买薛宝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