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我该如何加入守夜人?”
“我是真的非常非常想加入咱们守夜人啊!”
许炎匆忙追问道。
妖魔意识侵蚀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捧着一袋板栗,正在吃着的白裙少女瞪大眼睛:“还是头一回听到别人上赶着加入守夜人的!”
守夜人是一个特殊的组织,牺牲率可不小。
许炎道:“还请师姐成全!”
“我想给咱们守夜人尽一分力!”
白裙少女还没有回答,旁边倒是有了动静。
“你?我们守夜人可不是你想加入就能加入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内力涣散,根本挺不过对战妖魔环节!”
“还是好好调理你体内的伤势吧……”
笑眯眯着眼的青年冷哼道。
“走吧,蜻蜓。去师父他们那里看看。”
他领头走出白虎门,白裙少女连忙放下手中的一袋板栗,跟了上去。
目睹二人离开,许炎陷入沉思。
他们难道看不出我正在被妖魔气息侵蚀,处于危在旦夕的情况嘛?
这所谓的妖魔意识侵蚀到底是什么?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
一晃两天过去,许炎与一众公主近卫终究免去了失职的罪责。
李统领和守夜人的几位已经成功找到洛水公主的下落,据说不日便能找到。
因而,公主近卫的罪责也得到了提前的赦免。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哐!
“原公主近卫许炎戴罪立功,助禁卫统领李长生与几位守夜人查明真相,圣上恩赐,特准许尔等公主近卫免除失职之罪责,其中许炎调令白虎门禁卫营下。”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即刻起,所有公主近卫,除许炎以外将全部散布大夏境内,为朝廷戴罪立功,还请诸位立刻动身!祝诸君武运昌隆!”
大夏监牢之中。
许炎与宫里来的大公公互相对视着,不免感到一丝尴尬。
因为,除了他以外的公主近卫都不在……北一心为了担护众弟子,早以戴罪立功的理由将他们放了出去。
这位宫里来的侯公公,头顶黑冠,面带柔性,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没有看见任何异常的样子。
他细声细语地道:
“许大人,还不接旨?”
“是,下官接旨!”
许炎恭敬道。
他没有想到,他不仅被免除了公主近卫失职的罪责,而且还被调到了白虎门禁卫营中,这是与公主近卫平级甚至隐隐高上半级的官职。
不过禁卫营中,戒律森严,并没有公主近卫平时那么自由。
但是与其他公主近卫的遭遇相比,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升职了!
“许大人,恭喜了啊!得了李大人的青睐,以后升官发财,步步高升还请不要忘记提携公公我啊。”
这位面带柔性的公公笑嘻嘻道。
他也并没有什么虚伪恭维。
身为禁卫统领的李长生,虽然只是官至正四品,但一直深得圣上的宠爱,是为大红人。
因而得到李长生的青睐,许炎的官途势必好上很多。
不过,有好便也有坏就是。
“许大人,听说最近你和守夜人的几位端地火热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笑了笑道,随后也不待许炎回答便欲转身离开。
许炎见状一愣,连忙上前阻拦。
“公公请留步!”
他匆忙道:
“公公,还教一教我,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公公这样劝我,小官真的很想当守夜人。”
“这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许炎疑惑,守夜人在夜晚守护大夏子民不受妖魔侵害,是维持大夏安宁的关键。
为什么在这位公公口里,与之牵扯上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的样子。
“这个嘛——呵呵”
这位宫里来的大公公笑笑,食指与中指轻点。
许炎眨了眨眼,没想到这种当面交易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在眼前。
他立马掏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却见这位头戴黑冠帽的公公一脸嫌弃。
难道是嫌给的少?
许炎纳闷,这可是公主近卫攒了一年的俸禄啊!
“许大人应该是不经常做这种事吧,下次要记得,要先换成银票。”
头戴黑冠帽的侯公公叹气道,这沉甸甸的银子,实在是有失风雅。
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继续道:
“许大人,你可知前些阵子的丞相府妖魔案?”
“丞相府?妖魔?”
许炎在脑中回想,前些日子东都确实有一件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据说是丞相府养了一只妖魔,被守夜人带人踹开大门,连夜给这妖魔窝端了。
“就是丞相夫人把妖魔当成自己女儿养,然后连人带妖魔,被守夜人带人连夜踹开首相府大门,一锅端的那个案子?”
他问道。
“嘘!小祖宗啊。人家丞相大人都还没有进去呢!就算整个丞相府都出事了,只要他丞相大人还在,大夏朝堂之上的天就不会变!”
“现在你懂了吧!这个节骨眼上你非要去守夜人,这不是给丞相大人上眼药嘛!”
这位宫里来的大公公首次以来出现了情绪波动。
无知者无畏。
只有真正感受过来自权力的全方位碾压,才能明白堂堂大夏丞相,官至正一品,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含金量。
“许炎明白,多谢公公指教,日后必有回报。”
许炎沉声道。
随后他目睹这位宫里来的大公公离开后,叹了口气。
他捏紧拳头。
他必须要当守夜人,即便是丞相府又如何?
官至正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
难道他许炎便就这般认命,等着什么劳什子的妖魔意识侵蚀?
开什么玩笑?!
……
……
……
回到公主近卫居住的木楼,许炎一眼望去。
往日昔时,欢声笑语,此时已化为乌有。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蹊跷的洛水公主被妖魔劫走一案。
他无声的叹息着,尽管并非亲身经历,但回想起来的记忆还是感染了他。
“这里是我的好兄弟萧客住的地方,我记得他以前很穷,每次没钱吃饭都求我请客吃饭。我靠,银子——”
许炎走进昔日近卫中一起喝酒吃肉的好兄弟房中,原本想帮他收拾收拾,不成想在枕头下发现一张两百两的银票!
“我靠?我全身身家才十两银子!”
“这小子这么有钱?还蹭我的饭吃?!从我的牙缝里省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