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收获一枚小迷弟

第二日清晨，出人意料的，六角义贤来别院拜访细川藤元。

“哈哈哈…昨天真是多亏了管领殿下，让我六角氏获得了无上荣光。”六角义贤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他算是开了六角氏先河，感慨自己是开启鼎盛时代的家主。

“那是，咱不能亏待自家人是吧。”细川藤元咧嘴一笑，心想等以后这“义”字贬值了，看你还能笑出来吗。

“对对，咱是自家人，自家人。”六角义贤连连点头，他可不知道细川藤元的花花肠子。

“对了，你今后替主公代行天下，这路上跋山涉水、风餐露宿的着实不易，如果需要什么，尽管跟你舅父提。”六角义贤说明来意，原来他是来还人情的。

“的确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舅父大人帮衬。”细川藤元的谦虚都挂在嘴上了，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

“我都说了，有什么，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六角义贤拍着胸脯道。

“这个…我听说望月氏盛产美女…我想要一个…”细川藤元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脸上有些羞涩。

“你…能受得了吗？”六角义贤用不可描述的眼神看着细川藤元，上下…打量着，只因…

“咳…怎么？让舅父大人为难了？”细川藤元干咳一声掩饰尴尬。

“不为难，不为难。好办，好办。”六角义贤乐的合不拢嘴，他还怕细川藤元狮子大开口呢，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嗯，口味很重。

六角义贤又客套了几句便去办正事了，细川藤元也没闲着，他想明天就走，得去母亲那里知会一声好做准备。

结果一进源广尼的禅室，就看到了一对母子。

“怎么？母亲大人有客？那孩儿待会儿再来吧。”细川藤元打算回避一下。

“无妨，无妨，这位是小野殿，是贫尼的闺中好友。听闻贫尼要走，特来送别的。”源广尼示意细川藤元过来打招呼。

“这就是犬子，咯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说起细川藤元，源广尼忍不住的莞尔一笑。

“你就是那个前往三好家为人质，智斗三好长庆，智夺家主之位，智取幕府管领，智走近江的细川藤元？”小野殿身后的小孩满脸崇拜的看着细川藤元。

“你是？”细川藤元没想到连市井小孩都知道了自己的英雄事迹，宣传（散布）教育（流言）不愧是忍者的强项。

“哦，对不起管领殿下，我叫猿夜叉，我特别特别，特别的崇拜您。”猿夜叉激动地都快哭了，细川藤元就是他的明星，是他的偶像，是励志的榜样。

“猿夜叉？”细川藤元品味了一下，名字好特别，似熟非熟的。

“他的父亲，就是北近江的浅井久政。”源广尼在一旁替细川藤元解惑。

“是你？近江之鹰…呃…儿。”细川藤元一时失言，把浅井长政未来的诨号叫了出来。

“是啊…他从婴儿开始，就在六角家当人质。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源广尼跟小野殿合得来，原因就是大家同病相怜。

“你们俩去后院玩吧。记得，多交流一下你的心得。”如今细川藤元意外回归，她自然也想帮一下闺蜜，但碍于母家身份不好多言，只好让两个小家伙去私下交流了。

“是母亲大人，我一定会跟猿夜叉多多交流的。”细川藤元自无不可。

“嗯嗯。”猿夜叉则是满脸期待。

……

……

“猿夜叉！驾！驾！冲锋！”

后院内，细川藤元骑在猿夜叉的背上（骑大马），正愉快的进行交流。

“呼哧呼哧…”猿夜叉累得跟狗似的喘着粗气，他今年才九岁。

“怎么啦猿夜叉？这么点儿时间你就累了？还怎么忍辱负重？”细川藤元美其名曰教他忍辱负重。嗯，的确够重的。

“哼哼，哼哼。”猿夜叉咬着牙，驮着细川藤元又跑了两个来回，裤子膝盖处都磨破了。

“这就对啦嘛，这叫负重前行！”啪的一下，狠狠打在猿夜叉的屁股上：“再跑两圈！”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猿夜叉是彻底趴窝了，任凭细川藤元掐大腿，揪耳朵，就是起不来了。

“老大，我实在是，实在是不行了。”猿夜叉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毫无形象。

细川藤元则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胸上。

“呃…”猿夜叉眼前一黑，差点儿就嘎了。

“记住老大这个称呼，以后见了我，就这么叫！”细川藤元翘起来二郎腿，这手里要是有根烟就更屌了。

“是…是…老大…”猿夜叉感觉自己苦胆都要被压出来了，自己这是还没脱离六角家，先提前脱离人世的节奏。

“好啦，我认同了你的毅力。”细川藤元也不能太过分，拍拍屁股起身，饶了猿夜叉。

“说吧，你想让我教你什么？”细川藤元不怕猿夜叉问，自己可是知道他所有的黑历史。

“我，呃…老大。我想像您一样，逃离六角氏的掌控。”猿夜叉最崇拜的，就是细川藤元六岁就能逃离三好氏的掌控，自己可都九岁了！

“很遗憾，我的经历，是你无法复刻的，老老实实跪舔六角义贤到成年吧。”细川藤元摇摇头，抱歉，哥只是个传说。

“为，为什么？”猿夜叉心有不甘，他从出生就在观音寺城当人质，内心极度渴望得到自由。

“因为你北近江近在咫尺，如果你敢逃回去，六角家必定会大军压境。加上你那软弱无能的父亲，浅井一族必定会被覆灭，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吗？”细川藤元不管说得对不对，在猿夜叉耳中都是对的。

“那我只能是认贼作父？成年后回归家族，就能摆脱一切吗？”猿夜叉是想摆脱与六角家的从属关系。

“不能，我说了，有你那软弱无能的父亲，浅井一族必定会被覆灭。”细川藤元可是知道，就是因为浅井久政，劝说儿子和朝仓一起夹击织田信长，劝说儿子拒不投降，最后落得个悲惨下场。

“这…可是我怕家臣们不同意…”猿夜叉做好了成年后回去的心理准备，但从小到大都没有在家中待过，会有人拥护自己，推翻父亲认他当家主吗？

“武士，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降格。”细川藤元了解武士阶层的固化，让你升格必定会效忠于你（大部分），给你降格，哼哼，等着百分百背叛吧。

“那怎么让他们降格？”这点猿夜叉深有感触，浅井家本是北近江的国人众，他祖父浅井亮政利用守护京极氏内乱，下克上成为了独立的战国大名，浅井氏升格了。

“你浅井家降格了，那么浅井氏的家臣们自然也就跟着降格了。”细川藤元自然知道浅井家黄袍加身的黑历史，但穿黄袍易，想要脱黄袍？

呵呵……先问问你属下答不答应吧。

“那我浅井家怎么降格？总不能我主动去申请吧？会被家臣们唾弃的。”猿夜叉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是傻瓜吗！看来你还是没有开窍！来！大马！再跑五圈！”细川藤元粗暴的骑上猿夜叉。

“不要啊…”

悲惨的声音，响彻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