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的女人们。
一念及此,郁郁的耿玉展开了些许的笑颜。
还真别说,那小子选女人的水平确实不赖。
胡姬,耿玉身在边郡,那自然也没少见过,但像这对姐妹一般极品又气质卓绝,还是双胞胎的那却是从未见过。
是的,那一对双胞胎胡姬真是堪称极品,肌肤胜雪,面容如画,眼眸深邃灿若辰星,长发如丝,随风摇曳轻摆,闪烁着那耀眼的金色光泽,神秘又诱人。
其身材则就更妙,那高挑的身材,修长的美腿,如柳的细腰,还有那凹凸有致,一手都不能掌握的浑圆.....
耿玉只是回想了一下,心就热了。
可恨的是,有这对珍稀的胡姬就已经很是让耿玉眼馋了,没想到那混小子连随身的婢女也有国色天香之貌。
没错,耿玉没有很夸张。
倒不如说这小的更对他的胃口。
那娇小玲珑的小模样,姿容细腻,眉如远山,目似秋水,虽然还未完全长开,但只是惊鸿一瞥,就可见其日后的倾国倾城之貌。
在当时入堡的时候,耿玉就动了将其纳入房来,按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的心意。
怎奈正事要紧,当时碍于这些人身份,他不敢动手,只得作罢,将这些人将养起来。
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这些美人自然就都该归了他。
对,这便是他现在能做到最好的报复!
至于他老爹的劝阻,还有如此一来的后果?
难道现在还有挽回余地吗?
被这满身的挫败感笼罩,急于发泄情绪的耿玉自然早已将其抛之脑后。
他要让那个疯狂的苏都督为自己的傲慢后悔。
既然你要把事做绝,就不要怪别人也如此待你。
在我这坚不可摧的邬堡前叹息吧,然后,留下终身的悔恨吧!
......
大堂之内,女孩们惊魂未定。
胡姬阿丽莎抱着弟弟妹妹们坐在墙角的地上。
而红儿则淡定的泡茶,给众人的女眷们倒水,安抚她们的情绪。
这里是一处宽敞的厅堂,不止关着红儿和胡姬姐妹,其他军官的家属也都被集中在了此处。
“红儿姑娘,你休息一会,让我来吧。”
说话的是成廉的新婚妻子。
她是苏曜等人从雁门郡解救的一位寒门出身的闺女,是送给罗罗托的美人之一。因其陷身贼酋的经历而被村人不喜,后来论功行赏时,成廉便自苏曜处讨要了过去。
像有此等经历的战士为数还不少,为此,苏曜还特意在楼烦关内为众人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集体婚礼,看的王柔和楼烦关的统领等人是直摇头,大呼不懂。
不过战士们的士气却因此更加高昂了。
除了少数已经成家,或者出身名门的王凌和张辽等人外,其他将士都很愿意参加这样一场由长官主持的婚礼,祝福他们的未来,期望子孙兴旺。
这个流动的军营便也正式成为了这些战士们的家。
说回当下,成氏作为较早加入苏曜这个军营大家庭一员的女眷,自然也看到了苏曜是如何对待红儿。
虽然红儿总说自己是一介婢女,但两人亲昵明显远胜于常人。
对于这个甚得都督宠爱的女孩,成氏平日便多有小意结交,也因此迅速成为了和红儿关系最好的夫人。
这便是她这位大家闺秀出身者所具有的眼光了。
不过对于成氏的好意,红儿则轻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姐姐,奴婢没事的。
恩...都督现在一定也在努力想办法营救大家,红儿也做不了别的什么大事,只能在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尽尽心,力求不给都督丢了脸。”
“真是懂事啊”
啪嗒一声,房门大开,耿玉冷着脸走了进来
“那么为你家都督献身,想来你也不会拒绝吧。
随我来罢。”
——“你要干什么?!”
在红儿回话前,陈质嗖得一下站到了两人面前。
“他怎么在这里?”
耿玉眉头一皱,将左右护在身前。
左右无语。
原来陈质自觉事没办好有负嘱托,死活不肯和那些胡骑一同离开。
只是死死的守住红儿和胡姬三姐弟乘坐的马车。
当时耿家兵丁分派了好些人去围攻,拉扯他,都被陈质击退。
这极其扎手的情况让他们差一点就派出了弓箭手来狙击,最终还是王柔解了僵局,让陈质放下了武器,换得他们同意陈质继续保护苏曜家眷的许可。
于是陈质便剑不离手,成为了这一屋子女眷中唯一的成年男子。
光顾着想怎么报复苏曜,都忘了还有这个障碍的耿玉这才略觉棘手,不过他还是很快找到了他们的软肋:
“就明白告诉你们吧,那个心肠歹毒的苏都督已经放弃了你们,现在城外准备攻城。”
“什么?!”
陈质大惊失色,其余女眷也都面色惨白。
失去了价值的人质,会被怎么样呢......
“不过他不仁,我不能不义!”
耿玉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于是,就请红儿姑娘和咱走一趟吧,来劝劝那个冷血的都督,莫动刀兵,免得害了诸位夫人和闺女的性命啊。”
“这......”
“恩公的意志不会因为其他人动摇的。”
“那红儿姑娘是不想走喽?”
“不,我去。”
“红儿姑娘?!”
红儿轻轻一笑,最后时刻,能再见一面恩公,再说一句话也是好的。
是的,她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成为恶人要挟恩公的把柄。
她要在最后的告别后,直接从城墙上跳下,以其明心志,祝恩公马到成功。
成功将红儿骗了出来,耿玉的心情好了不少,如果没有身后的跟屁虫就更好了……
回头去,看着10步外紧随其后的陈质,耿玉阴冷一笑。
既然离了那房间,耿玉便不再怕他。
“这里,好像不是去城墙的路。”
陈质率先察觉了不对。
“当然了,这是去我卧房的路。”
这一刻,耿玉彻底暴露了嘴脸。
“什么?!”
只见下一刻,黑暗的花园中,突然就杀出十余个持盾拿刀的家兵,将陈质团团围困。
甚至大石头上还隐约可见弓箭手的身影。
“你们,要干什么?!”
陈质伸手按剑,正欲拼杀,只听耿玉冷哼一声:
“小伙子,不要动噢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箭快。”
话音一落的瞬间,耿玉魔爪竟突然的向红儿的身前伸来!
“姑娘小心!”
“不要!”
得到警示的红儿惊呼一声,猛退一步,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刚好躲开耿玉伸开的魔爪。
“红儿姑娘!”
陈质寸步难行,咬牙切齿。
“这小子太碍事了。”
耿玉啧了一声,计上心头
“小丫头,你若想留他性命,便乖乖的随我走罢。”
“你,这个骗子……”
红儿气的浑身发抖,没想到此人竟然用恩公来骗人:
“……你,卑鄙,无耻。”
耿玉呵呵笑了两声:
“怎么能说骗呢,这是智取。
更何况,你们那都督确实放弃了你们。
我这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
你这丫头可不要不识好人心呀。”
“荒谬,满嘴胡言!”
红儿紧紧抱着胸口,蹭了两下远离一步步逼近的耿玉。
而耿玉显然很享受这样的过程,他无视一边大呼小叫的陈质,乐呵呵的说
“那个小伙子既然能被托付照顾你们,想来是那苏都督的得力干将吧。”
“???”
“你也不想看到他被利箭穿身射的满身是洞吧。”
耿玉伸出手,循循善诱:
“乖乖和我走,我便保他性命。
要是你今晚表现得好,咱兴许一个高兴,还能放点几个姑娘出城呢。”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红儿紧要银牙,此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红儿只恨自己竟然听信了他谎言,居然跑了出来。
没想到不但没能见恩公一面,还连累了陈大哥。
说罢,红儿便腰间匕首,抵在喉咙上。
“陈大哥,不用顾忌红儿。”
但是陈质又怎能做到呢。
不过这一下可把耿玉惊了一跳,赶忙连退三步,再次稳定发挥,将左右护在身前。
毕竟耿玉可没料到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娃竟然还藏有凶器!
不过,也就仅是那一下而已,他一个四十多岁大老爷们,可不至于怕了这个手脚打颤,站都站不起来小姑娘:
“哟,还挺烈性是吧,你下得了手吗?”
红儿手上不住的颤抖,她确实害怕极了。
这把曾经以为永远用不上的匕首,没想到第一次取出来,指向的竟是自己的咽喉。
看到红儿犹豫,耿玉嗤笑一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吃罚酒是吧?”
“去,卸了她的匕首,给我拖回房去!”
看着眼前那两个手持圆盾,一步步上前的家兵,红儿颤抖的手却离奇的稳住了。
她不能成为大家的累赘,不能为给恩公的名誉蒙羞。
“恩公...对不......”
天空突然传来六个大字:
“没有那个必要。”
“什么?!”
耿玉愕然抬头
只见月色下昏暗的花园中,一抹红色悄然在他眼前绽放。
血光中,那两个持盾的家兵竟然双双飞了脑袋。
“你谁?!”
“恩公——”
“都督!!”
苏曜,于此降临。
“你,怎么会?!”
话音未落,在众人眼前,耿玉便被苏曜一把掐住了脖子。
“莫非你以为这小小的坞堡能挡得住我?”
苏曜冷笑一声。
他其实早就潜入进来了,当张辽围城的时候,他便已经绕到了后面,先行探路,既是确保这些人质安全,也好找个一击毙命的机会。
没想到,却是触发了这么一个恶心人的事件。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真是给自己挑了一个不错的葬身之地。
在这里,远离其他巡逻的路线,哪怕大开杀戒那怕是也不会轻易就被发现寻到吧。
一念及此,苏曜在耿玉的勃颈上力量便又重了三分。
“不,不可能!”
那边的耿玉被扼住喉咙,剧烈的摇摆,满脸的恐惧和不可置信。
城上没有任何预警,可他分明已经亲自部署了哨兵。
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防御,不可能不惊动人就爬进来的,除非他真能飞进来!
不,苏曜当然还不会飞,耿玉犹豫的目光看向了城北,昏暗的夜色下,那高耸的轮廓清晰可见。
阴山。
他的邬堡背山环水,只有那一面没有城墙,只设哨塔用以驱赶一些野兽。
人类,根本不可能从那边进军。
但是......
“恭喜猜对了。”
苏曜手上力量再加,耿玉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叫他们放下武器,不然你也可以试试是他们的箭快,还是我的手快。”
耿玉勉强哼了一哼。
他才不信自己听话的话便会被这个残忍的混蛋放过。
现在耿玉一招被制,只想着玉石俱焚,叫弓箭手动手,先杀陈质,再杀红儿。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被掐住喉咙的耿玉此刻竟只能发出呜咽的哼哼声,急的他肥胖的老脸是涨得通红,又渐渐发紫,却怎么都都无法下达指示。
而那边,投鼠忌器的家兵们见此情况,全都愣住了,只能紧盯着苏曜,引弓待发。
僵持?
根本不会。
“到树后面去。”
苏曜轻声吩咐,见红儿藏好后,突然一下就如炮弹般发射了出去,直冲左前方假山后的弓箭手!
“什么?!”
DUANG——
剧烈的冲击,耿玉与弓箭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没错,耿玉此刻竟然成为了苏曜的武器,被提在手中挥舞......
“妈呀!”
“疯子!”
“什么妖孽?!”
那可是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啊,竟然在苏曜手上挥舞如风,仿佛一个棒槌,一下下敲在那躲藏在大石后的弓箭手身上。
顿时让他们看得是肝胆俱裂!
而苏曜动手的同时,陈质也悄然出手,他飞快的拔剑,瞬间终结了眼前一个看傻了的家兵。
“杀!”
苏曜大喝一声,一跃而起,再次跳到另一个假山后,故技重施,锤杀了又一名弓手。
“杀,杀了他!”
耿玉还有救吗?这不好说,毕竟已经听不到声儿了。
即便有命在,怕是也没几口气了。
而弓箭手们为了自保,纷纷放箭,无疑加速了他的死亡。
噗噗噗——
一根根利箭插在耿玉身上,鲜血横流。
苏曜以人为盾,不停出击,在高处挨个点杀弓手。
而下面的陈质也左右腾挪,围着花园中的假山打起游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条人命。
这些粗经训练的家兵连陈质都无法解决,就更别提对苏曜有什么威胁了。
当藏身的弓箭手被清空后,苏曜一跃而下,几个回合下来便将众人杀崩。
有跪地求饶者被一刀割了脑袋,余众一看便纷纷趁夜色逃亡。
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苏曜的眼睛。
小地图上清晰的红点让他顺利的将这些杂兵完全清空。
不过......
“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人杀完了,但惨烈的哀嚎到底还是传了出去。
只见四周敲锣打鼓,密密麻麻的火把正一点点涌来。
不过嘛,对现在的苏曜来说,那还不是重点。
“你居然还活着?”
眼前,那个恶贯满盈的耿玉,也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怎地,竟然浑身是血呜咽着冒着眼泪。
“不错,血条挺长啊”
“别...饶了......”
当然不会饶了他了。
于是,话音未落,寒芒一闪,染血刀身竟直接从耿玉口中没入,打断了他未完的话语。
“不错,还怪知趣的”
呜呜的耿玉脸色越来越白,看着苏曜冰冷的脸色,涌上了一股深深的悔恨。
见鬼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剧本,不该是这样写的啊!
你不能这么早进来啊!
要死了,要死了...
不要,谁来,救救我!
爹...娘亲......
恐惧,深深的恐惧。
然而耿玉嘴巴被刀插入,舌头都被斩断,一个完整字都发不出来了。
只觉得浑身麻木,血一直往外流,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回忆,如走马灯般一直在眼前闪过...
他是耿家得意的长子,被众星捧月,应该有大好的未来。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要。
感知到死亡临近,耿玉本能的想要挣扎扑腾。
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长刀没入口中,直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无能为力,感觉时间过的竟无比漫长,仿佛血都流尽......
此时,耿玉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绝望。
紧接着,口腔中又是一阵剧痛,耿玉的意识,就此完结。
但,实际上只过了一会而已。
到底只是个杂鱼NPC罢了,不值得浪费苏曜的时间。
于是苏曜在稍等了一会,耐心耗尽后便握着刀,用力横切一下,轻易的砍掉了他的脑袋。
“走了。”
说完苏曜便将头颅往陈质怀里一扔,然后抄起刚从树后跑过来的红儿,一把又拽住陈质,一个大跳接冲锋,快速脱战,再次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