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来!”
一声震天的喝令,回荡在城墙之上。
只见一将,身披甲胄,胯下战马嘶鸣,正是那左军统领曹操。
他昂首挺胸,目光如炬,直视着紧闭的城门,高声喝道:
“某乃典军校尉曹孟德,今特率左军前来助战,城上何人,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迎接我军入内!”
城头之上,一名英挺的大耳将领按着宝剑探出身来,正是刘备刘玄德。
他看了眼城下密集的人群,沉声回应道:
“吾乃虎贲军百将刘玄德,奉苏君侯之命,紧守城门,以防敌军乘虚而入。
曹校尉远道而来,我军感激不尽,但城门紧闭乃军令所系,非吾等所能擅专。”
曹操闻言是眉头紧皱,但见城内硝烟弥漫,杀声震天,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他实在是没想到,本来一切顺利的事情竟然会横生波折至此。
天大的功劳在眼前晃了一圈就要跑掉不说,现在自己竟然被一个区区百将挡在了城外。
但那刘玄德所言也无甚毛病,他纵使心急如焚也只能按下来,朗声回道:
“刘百将言之有理,曹某自当遵从。
然左军五千将士已到,随时准备投入战斗,还请刘百将速速通报苏君侯,以免贻误战机。”
对此刘备自无不妥,点头应是后便派人去寻苏曜汇报。
但是,这兵荒马乱的,想要找人谈何容易。
此刻的苏曜甚至都已经快杀到了将军府外。
“将军,快跑吧!”
“打不过,完全打不过呀!”
张成在府邸中听到外面的动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万万没想到,苏曜竟然不但不接受他的条件,反而还如此迅速地攻破城门,冲入城内,马上就到自己面前了。
“废物,都是废物啊!”
“跟这帮废物在一起,怎么可能有出路啊!”
这个刚刚还盘算着怎么利用汉军消灭太子,怎么割据卢奴以待复仇的骠骑大将军现在被吓得是六神无主,心急如焚。
他很清楚一旦苏曜攻入府邸,自己将无处可逃。
但环视四周,府中的亲卫和家丁们已经乱作一团,毫无斗志可言。
他心中明白,此刻再想组织抵抗已是徒劳无功。
“快,从后门走!”张成猛地站起身,对周围人道。
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逃生机会。
然而,就在他转身欲逃之际,一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已经临近。
紧接着,一名身披红袍的将领率领着数十骑冲入府邸大门,马槊挥舞,瞬间将门口瑟瑟发抖的守卫们一击毙命。
张成等人见状,脸色更是惨白。
如此武勇,哪里是他们这些人能力敌的。
当即这些高官贵人们是吓得胆战心惊,开溜的开溜,跪地的跪地,大声的嚎嚎:
“饶命啊!”
“不要杀我!”
“我投降啊!”
然而,对此苏曜只有一个字:
“杀!”
狭窄的府内行动不便,只见苏曜一跃跳下战马,切换双刀,连跑带跳打着旋飞驰而过。
一颗颗头颅冲天而起,那跪地之人率先一个个倒毙。
之前在匈奴噶人头的时候苏曜就发现了,这些达官贵人,世家贵族们往往有着比杂兵更高的经验值。
如今都是些叛党红名,不趁机噶上一波怎么能行。
但这一下可把那些人大人物们吓惨了。
他们没想到这位将军竟然如此不留情面,说杀他是真杀啊!
“快跑呀——”
跪下的、观望的纷纷拔腿开溜。
“疯子,疯子啊!”
“不要,饶命呀!”
苏曜与骑士们长刀翻飞,一路追砍,将军府的庭院内是血光四溅,人头滚滚。
不管是守卫还是家兵,不管宾客还是主人,众生平等,只要是喘气的,那就通通要挨上一刀。
如此恐怖的杀戮看的骠骑大将军张成腿都软了,啪叽一下瘫坐在地,放声哀嚎:
“住手啊!”
“不要再杀了!”
“我认错,我投降!”
张成恸哭流涕,与之前意气风发,直言要找汉军报仇的大将军判若两人。
看着那一蹦数丈高,三两下来到眼前的苏曜,他颤抖道:
“将,将军,饶......”
最后,他的话没有说完,苏曜便干净利落的一刀削了过去,瞬间便割掉了他的脑袋。
接下来,在确认将军府没有重要目标后,苏曜便将这里交给了后军,自己再次上马冲向皇宫。
在通往皇宫的道路上,只见将军党和太子党的兵士们乱成了一团。
在那些刚刚经历了惨烈的连战,身心俱疲的贼兵乱军面前,大汉铁骑们就像恐怖的洪流瞬间席卷而过。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突然间路上就会来了这么一支钢铁骑军呢!
那反应快的纷纷让开道路,跪在路边,运气好的挨到后续汉军步卒过来,他们还能混个投降。
而那些反应慢半拍,或者妄图负隅顽抗者,轻易就被踩得粉碎,倒毙道旁。
......
大燕皇宫。
或者说应该是昔日的中山国王宫中,侍从们乱作一团。
是的,没有太监。
不管反阉的口号还是缺乏阉割的技术,新朝刚立的大燕国皇宫中还没有一个阉人。
只见太子的亲信侍从一路小跑,大呼小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啊!”
正在和禁军统领与大臣们焦急等候的太子听得眉头突突直跳,忙问道:
“何事惊慌,可是那逆贼发难了?”
“不,不是。”
“汉兵,汉兵打进城了!”
“他们一路是见人就杀,根本挡不住。”
“不管是那逆贼的人还是咱们的人,全都被砍了!”
“他们简直都不是人啊!”
众人闻言,皆是脸色骤变,太子更是把手中的玉杯都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汉兵进城了?这怎么可能?城门不是紧闭着吗?”
太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
“而且,咱们的使者不是已经过去请降了吗?”
“为何汉兵还会来打我等?”
不但太子懵了,那聚在这里的文武百官们也全都傻了眼。
他们弄不懂汉军是如何进城的,更搞不懂自己开了如此低的条件,为何还能被拒绝。
“殿下,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先撤吧!”
只有那禁军统领脑子还算清醒,抓紧提醒道。
“汉兵势大,不可力敌,眼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