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还以为这丫头醒了,抬眼看去。
她小脸睡得晕晕乎乎的,依旧是梦话。
姜河哑然失笑,可想起方才的回忆,刚刚勾起的笑意又沉了下去。
回到桌子后,调息打坐。
许久未吞噬精血,他脱胎诀依旧玉骨四层,但修为受益于近来的炼化精血,隐隐能触碰到筑基中期的瓶颈。
只是现在,要是想修为快速精进,练气期的精血已经对他起不了作用。
唯有筑基期以上的精血。
可筑基期的修士并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
姜河同样不可能为了修为,随意狩杀他人。
那便只能着手妖兽精血,得找机会处理完以前的战利品,再购置些筑基妖兽精血。
不过...或许也可以向元夏索取?
次日。
“衿儿,昨晚没睡好吗?”
姜河抱着小女孩,她眼袋有淡淡黑色,下巴啄着米,时而不经意微张小嘴,偷偷打着哈欠。
衿儿睡眼惺忪,懒散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口。
闻言,依旧和死机了一般,没有丁点反应。
以往黑黑润润好似黑珍珠般的瞳孔,像是丧失光芒,比起之以前,还要呆滞。
看得姜河也开始发困,他昨夜也没休息好。
一夜都在修行,晨起有些疲乏。
他深深嗅了口小女孩身上的奶香味,稍许提振精神:
“昨晚是不是不习惯和凤苏苏睡在一起,所以没睡着啊?”
当他今天过去喊衿儿起床时,才发现他昨天误会了。
凤苏苏是和她们一同休息。
不过,等他过去时,元夏已经早早离去。
就剩下她们两个,凤苏苏刚好在那个时间点醒来,而衿儿睁着干涩的眼睛,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好似一夜未睡。
貌似,直到现在都还没看见她眨眼。
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小女孩双颊莫名其妙红了红,她埋着小脸,轻轻摇了摇头。
姜河颠了颠她的身体,又忍不住闻了闻。
她的体香不似旻心,勾人欲望,闻起来会令人感到淡淡的惬意和舒宁,反倒更容易上瘾:
“要是想睡就睡,等你睡着了,师父把你放到床上睡个饱,等衿儿醒来时,师父再接着抱衿儿哦。”
刚好他等会要出去,等处理好乔乔的事情,再回来,小丫头差不多就醒了。
衿儿默默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察觉到师尊闻嗅的动作。
略微迟疑地松开抱着他脖颈的手,一只小手微微拉开衣裳,随即抬手,露出淡红色的肚兜和白净绵软的腋下。
做好一切后,眼巴巴地看向姜河。
“呃...”
这丫头是看见自己闻她身上的香味,所以想让自己闻的更方便么...
姜河犹豫,他随便嗅几口就得了,真凑上去,这未免太猥琐了。
而且他对小萝莉的腋下,一点也不感兴趣。
小女孩眼中雀跃的期待,逐渐低沉,嘴巴也撅了起来。
不知是跟谁学的,这丫头别的表情没学会,就学会卖可怜。
让姜河看的心疼心疼的,他向来不能忍受衿儿受一点委屈。
饶是当初还是散修,见到她被欺负,也不管不顾的和无涯门翻脸。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实力,姜河哪里忍心让她再伤心。
反正衿儿也没元夏她们那么大,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他伸手握着小女孩举起的手腕,将它举高。
衿儿的腋下没有生毛,白腻干净,肌肉线条清晰可辨,肌肤透着淡淡粉嫩。
唔,有一颗小小的痣,姜河有点想捏捏...
分明是她主动提出的要求,但当姜河决然地凑上去时,她的身体却忽而一僵。
嗯...
自带的奶香味在这里更显沉醉,还有沐浴香露的味道,记得是凤苏苏带来的皇族御用,香味典雅绵长。
没有汗味,不过衿儿其实是容易出汗的体质,但早上刚醒,昨夜被洗的干干净净的,现在自然没有汗味。
姜河笑道:“衿儿可真香,不管哪里都是香香的。”
这小丫头怎么扭来扭去,怕痒还让他闻?
若不是为了方便行事,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否则还真被她挣脱。
衿儿受不了刺激,身体尽力的蜷缩着。
只是姜河抓着她的手腕,被迫伸展身子,徒劳地任凭姜河凑着。
就连腋下的粉肌都忍不住缩动。
等姜河松开她的手腕,她小嘴急促吐着气。
缓了一会后,面露迟疑,小声道:“挠痒...”
她指了指自己举起的胳膊。
“...”
果然是因为痒,只不过她挣扎不是因为怕痒,而是原意是想让自己给她挠痒。
长期以来他一直揣摩衿儿的意思,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出现差错。
姜河刚刚有多享受,现在就有多尴尬。
老脸通红,讪笑着:“哈哈,衿儿别误会,师父刚刚只是想凑上去看看你哪里痒。”
小女孩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扒拉着衣服:“再看看...?”
原本只是白里透粉的肌肤,现在被刺激成粉里透白。
“不用看了,师父知道是哪里了。”
姜河咳嗽一声,收回目光。
赶紧讨好似得给她挠着痒。
似乎是因为胳膊上一直以来的痒意,终于被纾解。
小女孩舒服的眯起眼睛,小声道:“师尊,喜欢?”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有些得意和开心。
不加掩饰,不是曾经错觉般的表情。
“嗯...衿儿身上香喷喷的,当然喜欢了,喜欢衿儿身上的香味。”
姜河没有迟疑,避重就轻道。
不论他心中如何思量,衿儿这丫头向来难以接受任何一丝的不喜,无论是何种方面的不喜。
总之,夸就完了。
“哼哼~”
她浅浅地笑出声,让姜河有些意外。
虽只是一瞬,但他也不免感到慰藉。
这小丫头,为师陪你这么久,还不懂你的心思?
只要是衿儿的,都是好的,这样她就会开心。
归根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掌控之中。
“呀,师尊!”
白发少女风风火火从房间钻出来,她穿着一身黑色凰纹长裙,给这蠢丫头竟然还衬得几分冷艳。
她笑眯眯地捏着裙摆转悠一圈:“这新裙子怎么样?”
“嗯,好看。”
姜河随口回道,她早上方才沐浴过,银亮柔顺的长发尚且湿润,额头也有些许水珠。
肌肤皙白胜雪,干净美好,不惹尘埃。
此刻她俏生生的站在姜河身边,脸上都是洋溢的笑意,就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可是...这丫头就一点也不知羞吗?
不过想想她还是小旻心的时候,就敢用香舌做所谓的清洁...
姜河顿了顿,想让这丫头知点羞,从而克制下行为,意有所指道:
“今天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是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白旻心琼鼻皱了皱,狡黠笑道:
“我倒是想问问师尊...你昨天,是不是摸我脚了。师父,也可以摸徒弟脚吗?”
话语刚落,怀中的小丫头就小声问道:
“姐姐...昨晚在哪?”
白旻心眨了眨眼,终于有几分羞涩:
“嗯,好像不怎么方便对衿儿说呢。不过,衿儿可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姐姐不会瞒着衿儿的!其实姐姐...昨晚,被师尊抱到他的床上去了呢。”
怀中暖暖的小身体,忽然凉了下来。
姜河捏捏她的白软小手,衿儿却生硬的别过脑袋。
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甚至有些阴沉?
不...应该不是阴沉,衿儿怎么可能有这种表情。
大抵是害怕到脸色发黑。
看来是吓到这个小丫头了,她还以为自己对旻心出手。
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变态...所以害怕了?
不过好像也没想错?
以前的他何止是变态...
但是,固然以前的事情也都是自己做的,但现在他,真没做出过分的事情。
“旻心,别瞎说!”
没让白旻心害燥,反而让自己难堪。
姜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澄清道:
“昨晚不是你...绘制符箓睡着了吗?我怕打扰到衿儿,就把你搁在我房间,刚好我要修行,也无心休息,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
“可是...你摸了旻心的脚,师尊,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
白旻心此时很认真,认真到仿佛想证明什么似的,她脚尖轻轻在地上转圈,羞涩道。
“你...”
姜河哑然,当时他是看白旻心紧紧蜷缩脚趾,有意给她舒展。
可这样一来,要解释的东西就多着。
万一这丫头又说什么虎狼之词,吓到衿儿怎么办?
但她睡着了是怎么知道的?
不会当时给旻心弄醒了吧...
明明之后还说了梦话...
“揉揉脚而已,又什么大不了,衿儿,你说对吧。”
姜河瞪了白旻心一眼,赶忙安抚衿儿。
给衿儿都整害怕了,他再怎么出生,也不会对衿儿下手。
就算是老姜河,因为衿儿体质柔弱,对她也很少采用直接的暴力手段。
出乎他意料,怀中的小女孩闷声闷气的应和:
“对...”
似是觉得不稳妥,又补充道:“很正常。”
可恶!
白旻心咬着银牙,很不甘心反瞪向姜河。
明明师尊就是对自己有想法...
先前还说那种决断的话。
但自己当时也认真的承诺,会当一个好徒弟...
导致她现在束手束脚,只得期望让师尊自己露出破绽。
可没想到,就连衿儿都帮他说话!
“衿儿真乖~”
姜河摸着小女孩的头发,夸赞道。
“摸脚,正常...”她又幽幽的道。
?
姜河和白旻心两人都不解地望着她,而姜河心中忽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怎么又强调了一遍,可衿儿一般不会平白无故说废话的...
随即,她的话让两人神色都僵硬住。
“亲嘴,正常?”
衿儿困惑的扬起小脑袋望着姜河,嘟着小嘴。
咔咔咔!
白旻心脸色一沉,手指骨节顿时作响。
本来她心情就不好,现在听到这话,怒火止不住的上涨。
她险些忘了,曾经衿儿亲过师尊的嘴,不,是衿儿被姜河诱骗!
若她记忆没有出错,这可是师尊的初吻...不,是衿儿的初吻!
初吻没了...
就算是衿儿,白旻心依旧心脏痛痛的,她克制着酸意,怒目圆瞪:
“师...姜河!我险些忘了,还跟你算这一笔账!你毁了衿儿清白,骗她懵懂,乘人之危!这可是初吻...”
她手上悄然浮现一柄琉璃剔透的长剑,朝着姜河走出一步。
瞳孔中,久违的浮现一丝赤色。
“你要干嘛,衿儿还被我抱着。”
姜河暗道不好,先用衿儿来克制下她的情绪。
固然先前是衿儿主动亲的,可这话旻心根本听不进去。
他定了定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衿儿还小,亲嘴唇是没事的...况且一般初吻也不是这个。哼!苏苏给你上课你都没听是吧!”
“我不管!你...你快把衿儿放下来,我有事情...不会杀了你的。”
听了这话,姜河抱着衿儿更紧了。
他眼睛忽而瞧见,某个正在探头探脑张望的金毛,脸色一喜。
冲她挥手示意着。
某个金毛豁然将脑袋收回,好像根本没看见一般。
“咳咳,苏苏,你快点过来,别装没看见!哼,教导不利,待会别逼我惩罚你。”姜河有些牙痒。
“你别想对苏苏出手,可恶...”白旻心警惕道。
“好啦好啦,旻心,我过来就是了。”
凤苏苏慢慢挪动过来,她还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离得远,听的也不真切。
初吻?
是姜河的吗,他还有初吻?
不是早就亲...亲过自己。
难道...姜河是初吻?!
现在是找自己算账了吗?可这和旻心有什么关系...
莫非旻心喜欢自己师父?不会吧不会吧。
凤苏苏心中又喜又惧,而且最近旻心越来越恐怖了,尤其是发怒情况下,她靠近就有些胆寒。
尤其是现在,自己可能是罪魁祸首,要被找麻烦。
她慢慢挪动着,可在场几人都在眼睛盯着她。
只得心一横,领着裙摆就跑了过去。
“我错了!都怪我...”
凤苏苏鼓起勇气,埋头大喊。
这丫头这么上道?
姜河紧绷的神经松展,他无奈摊手道:
“你瞧,苏苏都知错了。亲亲嘴皮子算什么初吻,是要...吐舌头的。”
不管它的定义是什么,先把旻心糊弄过去,
只不过,没想到旻心这么在意。
“嗯...”白旻心抿了抿唇,她只是心中有一股子气,直到现在,也散了不少。
总不能...真跟师尊较真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