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大惊失色:“这怎么行!不能因为习惯就放弃改变,常走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听师父的话,乖。”
“没什么事啦。”
姜元夏忍着激动,望着自家师尊的担忧神情。
情不自禁起了一丝愧疚。
师尊对她们一直很关心。
尤其是自己,因为患有师尊所说的心理疾病,他对自己一向小心翼翼。
可自己却要利用他的关心...
但,越是愧疚,她越是兴奋。
“以前也吃过不该吃的。唔,让我想想。最严重的那一次,离黄泉路还差上好几步呢,闭半年死关,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师尊不要担心。”
黑发少女满口谎言,欺骗着姜河。
她心中仿若有千万头蚂蚁在爬,让她从心头,到骨子里都痒到难受。
口腔不断分泌唾沫,喉咙蠕动。
然而,对于姜河而言。
徒弟柔弱清纯的小脸,拘束且恭敬的神态。
一双黑玉般的双眸,正带着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怯意望着他。
姜河怎么会知道,眼前这个一向最乖巧,最尊敬他,和他最像正常师徒的徒弟。
竟然也是最喜欢欺骗他的人,而此时此刻又是这般状态。
“傻丫头,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放得下心。”
姜河苦笑。
说是让他放心,可这话说出口分明就是让他担心。
元夏又不是天然呆...为什么说这样矛盾的话?
看来这丫头确实病的不清,以为自己所作所为完全正常。
姜河问道:
“元夏,你不妨和师父细说?师父有一点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嗯...就像是有瘾一般。但当解瘾之后,也就不会想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对了,像是以前,每次元夏难受的时候,抱抱师尊就好了,这便是解瘾。”
姜元夏难耐的皱眉,随口胡诌道。
她忽然又拿出锁魂匣,余光忍不住的瞥向姜河。
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师尊,元夏现在,又有瘾了...怎么办?要是元夏忍不住吃了,师尊以后真的会讨厌元夏吗?”
“说什么傻话...不能吃!”
姜河一把伸出手来,将锁魂匣夺过来。
这时他才发现,黑发少女之前还是一脸冷汗惨白,现在已经小脸涨红。
连同黑玉的眸子,中间似乎都有一抹潮红。
好像浑身发痒,在椅子上坐立难安。
时不时小手就对着他微微抬起,疑似想夺走锁魂匣。
这还真是瘾犯了啊...
能憋一时,憋不了一世。
正如前世的瘾君子般。
“师尊,给元夏嘛...好不好,就让元夏尝一口。”
少女的声音酥软又带着一丝兴奋。
瞳孔中的潮红起起伏伏。
不行...她要失态了。
“丫头...”
姜河愣了愣,还是坚决地将锁魂匣收好。
“元夏好难受...”
“师尊知道你现在很不好受,都成小龙虾了,这样吧,先让师父抱抱你,看有没有用?”
姜河迟疑道,以元夏对自己的恐惧敬畏臣服等等...
自己在她心中,就像是一块寒冰,也像是她病的解药。
可徒弟不像四年前了,现在的她,时常会和自己保持距离。
给她疗伤都要带着眼罩...
少女犹豫道:“师尊,这不合适吧...让元夏自己忍忍吧,说不定,忍着忍着,就忍过去了呢。”
“若是能忍,你就没这种病了。”
姜河咬了咬牙。
他必须想办法,来解决元夏这个问题。
这种“异食癖”不同于元夏的其他毛病,尤其是在神感教的背景下,自己又很难关注到元夏的一切。
说不得某一天,元夏会因此丧失生命。
比起这个,肌肤之亲显然是微不足道。
“师尊?!”
黑发少女面色潮红,娇躯酥软,无力趴在桌上。
而身旁的师尊,忽然伸出强有力的大手,将她的身体抱住。
“咳咳,元夏,现在怎么样了?”
姜河无视少女乏力地用小手推着他胸膛,自顾自问道。
少女的身子很软,发着热量。
让她身上的淡淡体香,稍显馥郁。
“师尊...不可以这样。我们是师徒...”
黑发少女惶惶不安地道,她眸子暗藏着克制的兴奋。
这丫头,之前抱过她,也没现在这么反抗...
不过前几次状况较特殊,倒可以理解一二。
姜河强硬抓住她的皓腕,另一只手箍住少女纤细腰肢。
坐在桌后。
桌上还放着他刚刚教导少女绘制成功的符箓。
谁料上一刻还师父温情教导徒弟,下一刻师父就“兽性大发”,将徒弟强行抱住。
……
“姜圣子在吗?”
院外,有不速之客拜访。
声音清朗。
礼貌地叩响院门。
玄袍青年背负长剑,凌厉如松,唇角却含着温柔的笑意。
“是你?你又来这里干嘛?”
白旻心暗含敌意地道。
她正想去找师尊呢,却被人打扰。
此刻的心情,比被萧黯袭击还要糟糕。
“师妹见谅,先前之事,是萧某之错。可不打不相识,萧某并非外人。今后,师妹也可喊我为萧兄。唔,对了。之后的交手,还望师妹留手。”
萧黯客气道,尽管在他眼中,白旻心只是神感教肮脏的实验品。
不过,谁让她命好。
能当上姜元夏的师妹。
或许也是这一层身份,才让她有被改造的机会。
顿了顿,萧黯又道:
“我这次前来,是想约姜圣子去神树小世界之中,那儿颐养神魂,正适合姜圣子。”
“是找师姐的吗...”
白旻心若有所思,先前师姐就一口一个萧兄。
两人关系想必不错。
虽然萧黯曾想杀自己...
可是,为了师姐,她能忍下去。
“既然你是师姐的朋友...行吧,那你随我来,不准做坏事!”
白旻心警告一声,很不乐意地将院门打开。
少女一袭银发,五官绝美,身段窈窕。
萧黯挑了挑眉,不得不说。
这个白发少女的外貌,比之姜元夏也毫不逊色。
可他心中只有姜元夏一人。
不过...等之后给了她一个教训后,还是可以饶她一条命。
等娶了姜元夏后,能赏给她通房丫鬟之位。
至于祭剑,萧黯眼神一暗。
不再多想,跟着白旻心走进院中。
途中,看见一个黑色微卷长发的小女孩,正静静地坐在秋千之上。
神情疑惑:“敢问师妹,这个小女孩又是何人?”
……
他们的交谈声,也落入姜河和大徒弟耳中。
姜河头疼,关键时刻,却来了这样一个不速之客。
而怀中的少女,挣扎也更激烈了。
她低声道:
“师尊,萧兄来了,你快放开我。”
“哼!又叫上萧兄了?”
姜河不悦,叹道,
“元夏,师父和你说过,你要小心萧黯这个人。而且...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破绽。尤其是你今天的状况,更不能让他发现。”
萧黯以后会想杀了元夏的,若是让他知道元夏这个致命破绽,后果不妙。
得抽空向元夏好好解释下萧黯的目的。
可这丫头表面亲密,内心未必对自己多信任。
也知道会不会相信自己。
“师尊...不开心啊?”
姜元夏眸光微闪,她故意这般说道,果然师尊就不悦了...
这是师尊对自己的占有欲吗?
而师尊现在正在强硬地抱着自己呢...
徒弟就该被师尊狠狠占有。
“先不说这些,赶紧把你治好才是正事。”
姜河见少女的反抗变得微弱,松开抓着她的手,问道,
“所以现在,师父抱你有没有用?”
“有一点点用,但不解渴。元夏...难受。”
少女还是有些扭捏不安。
得到了总想要更多...
她忽然又道:“师尊,放开元夏好不好?把锁魂匣给元夏,让元夏吃了它吧,以后就再也不会吃了。”
“哼!现在忍不了,以后也忍不了。”
姜河声音放得稍微严厉一点。
见少女在他怀中,用手肘撑着他胸膛,一副放不开的样子。
姜河略一沉思:
元夏说有一点点用,那便说明是有效的。
现在元夏不比以前,病更严重了,那简单的抱抱,的确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想到这里,姜河狠下心来。
拉开她撑着的手肘,将少女的娇躯密不可分般抱在自己身上。
“师尊...不要。”
元夏的声音有些颤抖,应该是害怕。
可姜河听到了,心头忽然起了一丝丝的熟悉悸动。
就像是昔日欺负旻心一样。
元夏的身子柔软纤细,细肢硕果。
“师尊,师徒不可以这样...”
少女的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费力转过脸来,哀求道。
可恶。
这丫头怎么总是喜欢强调这一点。
难道就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角色扮演,会更令人兴奋?
“元夏,别在惦记这些无关紧要的肌肤之亲了。”
姜河有点舒服。
况且...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认为自己是为元夏着想。
无视她的哀求,心安理得将少女的身体贴得更紧。
这丫头...
一向对自己有若有若无的疏离,还防着旻心她们和自己过度亲密。
可如今,却被他搂紧在怀。
“可是...”
少女迟疑道,她瞳孔中的潮红澎湃起伏着,低声道,
“元夏,这样...还是没用。”
正如她之前所想,得到了总需要更多。
她在姜河耳边小声道:
“师尊,算了吧。来不及了,萧兄已经要来了,大不了,就让他知道吧。”
应景般的,窗外又传来萧黯的声音:
“原来这是小师妹啊,好好好,师妹别急,萧某只是好奇,这就走。”
“我先去师姐房间看一眼,若她不在房间,应该就是在师尊的房间里了。”
白旻心不耐烦道。
“哦?姜圣子为什么会在姜河房间里?”萧黯纳闷道。
“你可别多想。我师姐一向只是单纯尊敬师尊,而师尊对师姐,也是如父如母存在。两人之间绝无它事!”
“啊?萧某可没瞎想,师妹说笑了。”
萧黯苦笑,他是真没多想,毕竟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姜元夏怎么看得上她师父?
反倒是白旻心,怎么忽然急了...
他解释道:
“我只是好奇,莫非姜河现在还能教导姜圣子?萧某原来小觑了他啊...”
……
“师尊,听到了吗?快放开元夏,元夏宁愿去吃...也不想...。”
黑发少女虽然省略了一些话,但姜河大概猜到。
姜河憋着气,不管有没有用了,将少女抱得更紧。
“师尊,饶了元夏吧...”
少女泫然若泣,抽噎道,
“元夏像以前一样求饶,师尊可以放过元夏了吗?而且....”
姜河一呆。
这丫头是觉得师徒不够刺激了吗?
这个想法稍纵即逝,便被他忽略。
元夏只是学着从前的求饶而已...
听着窗外的脚步声,姜河也急了。
“还有,师父的气息对你真的有用吗。”
少女茫然无措道:
“是有用啦,元夏不会...骗师尊的。师尊,可以放开元夏了吗?”
“元夏,忍着点...”
“诶?”
姜河捏住少女的下巴,让她红润的小嘴被迫张开。
她似乎明白姜河要做什么,瞳孔忍不住抖动,不安而又惶恐。
与她神情相反的是,
少女的香舌软嫩Q弹,却调皮地卷住他的手指。
姜河一愣,触电般的缩回手指。
“师尊...你怎么能对元夏这样。”
少女眼眸微不可查的一慌,她轻轻退后半步,想要逃离。
姜河强硬将其按回自己身上,心中的疑惑渐渐散去。
“元夏,有...用吗?”
“啊...”
少女黑发凌乱,眼眸水色潋滟,小脸则委屈巴巴。
她怔了怔:“竟然真的有用,可还不够...”
“那就好。”
姜河心中最后一点负罪感也消失不见。
黑发少女忽然意识到什么,惊慌道:“不不,师尊,元夏方才是说笑的!一点用都没有,不要再这么做了。”
少女神色惊慌,奋力推着他的胸膛。
姜河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想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