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鲜花,和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些都属于此时的油女龙马和卡卡西。
他们就是木叶的英雄,是这场伟大的,正义的,荣耀的战争的发起者。
这场和两个大国之间的较量,是为了保护伙伴而不得不进行,不得不发动了超正义的战争!
是卫国之战!
每一个参战的忍者都应该感到无上荣耀。
每一个战死的英灵都会徘徊在木叶上空,庇护着这个村子的成长。
这就是团藏的火之意志。
这场狂欢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毕竟现在名义上还是属于前线,不能过于放纵。
虽然二人一再强调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重新加入到战斗当中。
但团藏还是让纲手和静音为他们开展了全身心的检查。
从心理到生理的那种。
如此长时间的虐待和监禁,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好在二人都是忍者当中的佼佼者,又在暗部和根部执行了多年的任务,这心理素质足够强硬,这才能扛得下来。
最后的诊疗结果也说明了这一点。
“在日向小鬼的帮助下,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人的伤势并不致命。”
“虽然有一些暗伤,但通过积极的治疗和充足的休息,应该可以恢复。”
“卡卡西的眼睛也在迅速恢复中。”
“至于心理上面的问题嘛,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具体表现为情绪容易大起大落,睡觉容易惊醒等等。”
“不过问题不是很严重,现在他们最重要的是休息。”
“充足且放松的休息会将他们心里惨痛的伤痕一点一点抚平。”
纲手一口气向轮椅上的团藏汇报完了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检查情况。
至于静音就站在旁边,双手抱着一个文件夹,随时待命。
“那就好。”
听到纲手口中的结论,团藏终于松了一口气。
无论龙马还是卡卡西都是自己十分重要的手下,他可不希望他们因此出现什么问题。
突然,纲手看了一眼团藏胸口的一抹殷红,蹙眉道:
“我承认你的演讲的确十分打动人心,但最好还是注意一下。”
“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孤身鏖战双影的英雄了,团藏长老。”
纲手难得的调侃让团藏忍不住嘴角微微一勾,笑着道:
“放心吧,老夫自有分寸。”
纲手撇了撇嘴,鄙夷道:
“你们这些老头就是喜欢逞强。”
随即向静音伸出手。
“拿绷带过来。”
身为弟子兼助手的静音愣了一下,然后从迅速将绷带递了过去。
纲手接过绷带,三两下就帮团藏重新处理好了伤口。
“真是麻烦你了,纲手。”
团藏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
“呵,要不是看在你演讲得不错的份上,我才不会帮你处理伤口呢。”
纲手傲娇地说了一声,随即便带着静音转身离开。
在她们离开之后,被纲手拉过来的当工具人的日向日差才走了出来。
他恭恭敬敬地向团藏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准备离开。
可惜,他眼底的那一丝慌张在团藏眼中简直不要太明显。
“等一下,日差。”
团藏明明只是一个坐在轮椅上面的病人而已,此时却给日向日差制造了巨大的压力。
他就像是被野猫盯上的老鼠一样,脖子微不可见的一缩,然后回头看向团藏。
“团藏长老,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团藏笑了笑,推着轮椅来到日差身边。
“那个东西你在配合纲手为我治疗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吧?”
团藏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声音说道。
但就是这种平淡的语气,落在日差的耳中却是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他几乎难以掩饰脸上的慌张,只能仓促道:
“我不知道团藏长老您在说什么……”
团藏对他的表现没有任何意外。
那天为了让纲手克服恐血症,鹿久选择用日差配合亥一的方式,将日差白眼的视角借给了纲手。
在白眼那种几乎360度无死角的透视能力面前,自己额头上面的白眼几乎无法掩饰。
如果在平时他还会利用封印进行遮挡,但是那条他是完全失去了意识。
激烈的战斗又将他的封印给摧毁了,因此不得不暴露在日差的眼中。
醒过来的团藏立马意识到了这一点。
好在他昏睡过去之前就下达了命令,所有为他进行治疗之人都被根部忍者严格监视起来。
日向日差没有机会向族中传递这个消息的机会。
等到团藏苏醒以后,更是利用自己的白眼悄悄观察了许久。
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向族中禀报的意思,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对话。
否则他可能以任何一个理由死在前线了。
“你应该很纠结吧,也很好奇。”
团藏直接忽略了对方的装傻充愣,他不喜欢这种没有效率的交谈方式。
“你纠结的是应不应该将老夫拥有白眼的事情告诉家族。”
“你好奇的是老夫明明不是日向一族之人,为什么会拥有白眼这种血继限界。”
“明明所有分家都被铭刻上了笼中鸟的情况下……”
“我说的没错吧,日差。”
团藏的话就像是一把剖开肉体的利刃,将他的心理活动赤裸裸的显露在阳光当中。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脸上浮现出慌张之色。
“团藏长老……”
团藏打断了他的开口,自顾自地解释道:
“我的白眼来自于一名分家忍者,一名曾效力于根部的分家忍者。”
日向一族虽然是木叶的豪门,但和其他忍族一样,每年都需要向根部提供一些‘好苗子’。
因此团藏的说法没有任何破绽。
“那是一名不愿意受到宗家控制的忍者,也是一名渴望天空,摆脱囚笼的自由之鸟。”
“所以,他加入了我的研究。”
团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光一直在观察一旁的日差。
当他说到摆脱囚笼的自由之鸟时,对方的脸上明显浮现出赞同和向往之色。
“最后他成功了。”
“我为他解开了笼中鸟咒印,而这颗眼睛,就是他在身死以后留给我的报酬。”
团藏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瞬间让日向日差这位族长之弟呼吸急促起来。
但可能是想起了作为族长之弟的身份,他突然冷静下来,甚至对那位日向忍者展开了驳斥。
“身为分家,怎么能够私下解开笼中鸟?这是对宗家的不敬!是对祖宗的不敬!”
日向日差突然红温,即便团藏就在面前,他依旧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因为笼中鸟的制约,在分家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中——
宗家就是他们的天!
宗家的命令就是他们的一切!
如今突然告诉他,有挣脱了笼中鸟分家存在,这让他如何接受?
那不是否定了他们一直以来的教育和理念吗?
对于日差的反应,团藏并没有任何意外。
跪久了起不来嘛,这很正常。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挣脱你额头上面的笼中鸟,获得真正的自由吗?”
面对团藏的质问,日差几乎是想都不想就抛出了一个标准的答案——
“笼中鸟是为了保护白眼而设置的,它是分家的盾牌而不是牢笼!”
闻言团藏微微一笑。
“那宗家呢,宗家不需要这样的保护吗?”
这个问题让有些歇斯底里的日向日差愣在了原地。
对啊……
分家需要保护,宗家就不用吗?
既然是保护,为什么不是大家一起种下笼中鸟,只有分家需要?
见到日向日差的脸上流露出愕然之色,团藏冷笑一声。
“而且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保护,那为什么笼中鸟会有控制分家的作用?”
“为什么只要宗家一个念头,就能让你们这些分家生不如死?”
团藏的接连发问如同一支接着一支的利箭一样击穿了日差的心理防线。
他回想起了小时候因为试图攻击哥哥而被父亲使用笼中鸟惩罚的情形。
他还深刻的记得父亲,那就是日向一族的上一任族长对他所说的话——
“日差,你只是一名分家!”
“分家的使命就是保护宗家,听从宗家的命令!”
“在任何情况下,分家都不允许有伤害宗家的举动!”
此时,那些话语似乎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又在日向日差的耳边响起。
伴随着那种深入灵魂的痛楚,筑成了足以束缚灵魂的牢笼!
“其实你已经心动了吧,你也渴望在天空翱翔,渴望成为一只自由的鸟。”
团藏继续说道。
他的语气平缓,却有一种诱人的魔力。
就好像……
来自地狱,洞察人性的恶魔。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会迟迟不向家族汇报呢?”
“除了不想挑起家族与老夫之间的矛盾之外,你的心里应该也存在着某种……”
“渴望吧?”
团藏的话让日向日差的呼吸一次又一次的沉重起来。
“承认吧,日差。”
团藏向他缓缓伸出了手掌。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力,你也如此。”
“追随老夫,老夫可以让你真正获得自由。”
看着眼前的老人,日向日差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激动。
凭什么宗家生来就可以统治分家?
凭什么分家生来就要给宗家当牛做马?
就因为自己晚生了几分钟吗?
不……
自己也应该是一只自由的鸟。
抱着这样的想法,日向日差弯下了腰,将自己的脑袋凑到了对方的手掌下面。
“团藏大人,日向日差任您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