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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500块?
你打发叫花子呢,不如留着买棺材好了。
曹和平呵呵一笑。
“一大爷,还是我那老岳父了解你,他说啊,跟你的关系堪比手足兄弟,可以托妻献子,就是人喜欢谁梦话。
如今世道不比从前了,一大爷,我就是年轻,您也不能把我当傻柱看吧,这些年加起来,一共寄到您这1585块钱。
这个事我还专门打听过,无论什么目的,非法占有、故意欺诈别人钱财,会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金额特别巨大的,可能会判处十年以上。
一大爷,你是八级工,国之重器啊,即便是有错,国家也不会亏待你的,如今举国上下大规模的支援三线建设,您也不愁英雄无用武之地。
别说养老了,就是睡觉都有人帮您站岗。”
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易忠海。
他知道今天这事没办法善了,但是完全没有想到曹和平这么难缠,开口就讲律法,连生不入公门规矩都不讲了。
要是什么都讲律法,还要人情世故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大妈从里屋跑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曹和平的面前。
“和平啊,你可不能这么干啊,老易为了咱们院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心血,当时你爹没了的时候,丧事也是你一大爷帮衬着办完的。
我也知道我们家对不住你和雨水,但是人不能做的这么绝啊,你要是觉得500块少了,你说个数,我们给,就是给不起,我们就打欠条,早晚都会还你的。
就看在咱们邻里邻居多年的份上,饶了老易吧,一大妈给你磕头了。”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更何况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怎么可能不知道易忠海的所作所为。
曹和平没有搭理她,只是微笑着看向易忠海。
看得他头上都冒出了虚汗,也可能是见这招也不凑效,他起身扶起一大妈,还贴心的给她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老伴,你就别掺乎了,先进去歇着,和平没去报公安,而是先到家里来,肯定不是要把我这么着。
你就别担心了,凡事都能谈嘛,对不对,和平?”
这话叫曹和平有点佩服了,不愧是原理最资深的老登。
“一大妈,你瞧瞧,还得是一大爷明事理,地上凉,您赶紧起来吧,要是万一伤了身体,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不过一大爷说得对,凡事都能商量,而且咱们都是邻居,我只有三点要求,只要你们能应允,我保证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第一,就是钱的事情,按照银行的利息,连本带利一次性交出来;第二,你去跟后院老太太说说,我家房子不够住,她得给我们换换。
第三,雨水住的这间房,我岳父把它当做陪嫁给了我们,可我们要是搬到后院,这间房就有点鸡肋了,但是一大爷你有用啊,打通之后,就是完美的三间东厢。
所以我打算作价卖给您,也不多要,2000块就够了,至于这个钱谁来拿出来,我相信您肯定有办法。
我也是为了您的名声考虑,这条件不过分吧,一大爷?”
这是曹和平和何大清商量好的事情,拿着雨水钱的事情,要是真的公办,易忠海有的是办法脱罪,反倒是敲他一笔更划算。
用钱解决,而且不伤他的名声,不过为了不留后患,这个钱绝对不能是什么赔偿的说法,按照银行利息给钱,天经地义。
一间房子卖2000块,这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只要交易的时候,把该交给政府的钱交了就行,官司打到海里,也没毛病。
至于提出跟聋老太太换房子,这是何大清提出来的主意,而且他说这个事情易忠海一定能办成,至于这里头有什么猫腻,曹和平也不清楚。
易忠海听完条件,眼睛瞪的老大,不是因为钱的事情,而是真的被他惊到了,做为一个天天琢磨算计人的人,岂能不知道这里头的道道。
这几招应该是何大清教的,要是这瘪犊子想出来的,那就太妖孽了。
这几条太和他的心意了,既符合他破财消灾的想法,还能保全他堂堂一大爷的名声,尤其是这名声,可是他这些年立足的根本,根本就伤不起。
钱没了,还可以赚,但是名声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就是换房子这个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自己还可以借助这个事情,好好摸一下聋老太太的底牌。
足足等了一刻钟之久,他终于停了下来,面带微笑,曹和平心中暗想,看来这老登真是个脸比天大的主,不过这样更好,有短处才是真人嘛。
“和平啊,就按照你说的办。
钱的事情好说,就是这换房子这事有点难,既然你去可保定,你岳父一定跟你说了不少,得老太太答应才行。
老伴,等会咱们就去见老太太,尽快的把这个事情办了。”
一大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又深深的看了曹和平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曹和平并没有管他言语中的试探,见火候差不多了。
“一大爷,还得是您,那这个事情咱们就这么定了,不过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毕竟我年纪小,心里担不住事。
我这有一份证词,劳驾您给抄一遍。
这样你安心,我也安心,如何?”
说着从包里拿出纸笔,还有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认罪说明,大致意思就是易忠海承认见钱眼开,故意欺诈钱财云云,递了过去。
易忠海看完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王八羔子够绝啊,把自己的退路堵的死死的,一点余地都没有留啊。
“和平啊,这就不用了吧,咋的,你还信不过一大爷?”
“嗐,咋能信不过啊,我也是这么问我岳父的,可是他说啊,太了解您了,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让您抄一遍。
不过也能理解,父母对子女的爱肯定是方方面面的,做事还是严谨一点的好,一大爷,您放心,这东西就咱们几个知道,事情一办完,立马还您。”
易忠海闻言,又是拿着文书看了两三遍,越想越觉得憋屈,但是刚想要发作的时候,心里却有了更多的担心。
这瘪犊子刚从保定回来,那个老东西知道自己不少事,这万一要是闹大了,再把一些陈年往事翻出来,其中正中何大清下怀。
绝对不行,目光好像是刀子般戳在曹和平的身上,牙都快咬碎了,强压住怒火,声音就像是从嗓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一样。
“好,我抄。
和平,没想到啊,咱们院里出了你这么一个人物,了不起,后生可畏啊,不过,一大爷劝你一句,做人还是要善良一些的好,别被人当了刀,还不知道。
这个事,我易忠海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