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和平醒来的时候,人还是躺在床上,他并没有睁眼观察这个世界,而是先消化着脑海中的记忆,此时乃是大梁贞平二十七年冬,小年刚过。
时下最新的江湖消息,便是江左盟宗主梅长苏,登上琅琊榜才子榜榜首,本为江湖第一帮派的江左盟,因此声望更是上了一层楼。
这次曹和平的身份不一般,是大梁皇帝萧选的第九个儿子萧景瑜,剧中并不存在的角色,今年腊月十八满的十六周岁,按大梁礼制当出宫立府别居。
母妃乃是夜秦国贡女出身,这夜秦国是大梁属国,当今夜秦王便是其母的嫡亲哥哥,更是在大梁的扶持下登上王位。
虽说这萧景瑜是皇子,但身份上略有尴尬,毕竟不是纯粹大梁血统,除非得天之助,否则基本上跟大位无缘。
不过幸亏当今皇后嫡子夭折,受命将五皇子誉王萧景桓养于膝下,便再无所出,算是留有一线天机。
其母位居四妃之一,妃号安妃,主要是为安夜秦国之心,另外未必没有警告敲打其安分守己的意思。
一个属国进献的贡女,便是公主身份,也没有受到格外恩宠,如今宫里最为受宠的乃是越贵妃,生的四皇子雍王萧景宣,虽然平庸,但胜在听话。
但是萧景瑜就不一样了,这安妃知道他上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夜秦乃小国,一旦涉入夺嫡之中,事败自己母子身死是小,若殃及夜秦,那就万死难掩其咎了。
故而她自己在宫中一直恪守本分,当一个维系两国关系的吉祥物不说,更是从小便教导萧景瑜,千万不要生出什么非分之想,平平安安的混个王爷就好了。
因此萧景瑜在宫里树人院进学的时候,总是表现的成绩平平,更是跟进宫伴读的重臣之后保持距离,当然也会做出几件顽劣之事,刷一下存在感。
但做为大梁彰显风度的棋子,梁帝也从未过重的责罚,不过曹和平知道,萧景瑜是装的,不过不重要,就是为了积分,自己也不得不争上一争。
曹和平继续眯眼躺在床上,努力的回忆着琅琊榜的剧情,显然此时剧情还没有开始,因为现在四皇子还是雍王,尚未被封东宫太子,梅长苏才登琅琊才子榜榜首。
跟五皇子誉王正在互相争宠,以夺东宫之位,至于其他的皇子,三皇子宁王腿部残疾,根本没有资格进场,跟他一母同胞的六皇子淮王,自知没有胜算。
早在立府别居之后,便整天闷在附中寻欢作乐,跟纪王一样表现的胸无大志,以享乐为自污的手段,至于七皇子靖王,因跟先太子走的太近,一直被流放在外、领兵四处征战。
至于八皇子福王萧景麟和十皇子萧景江,一个是宫女所生,一个是秀女出身的小门小户所生,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可能上位。
如今自己刚满十六岁,下一步就是要被梁帝封赐王号、府邸,搬出皇城立府别居,想要自己的底子厚一点,为将来打打基础,眼前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历朝历代夺嫡之争,除了皇帝的嫡子,其他皇子想上位,非聚三力不可,能力、财力、兵力三者缺一不可。
在能力上,自己胜在拥有超越时代的眼光,可这既是长处,也是短处,毕竟自己这位父皇对皇权的看重超乎寻常,自己很多想法都算是异端邪说。
不过自己了解剧情,也算是对能力上有所弥补,不过在财力这一方面,自己最为擅长,毕竟自己有夜秦国支撑,加上自己的敛财手段,对这个时代都是碾压的存在。
但是在兵力上,可就一筹莫展了,尤其是明面上的兵力,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染指,即便是梁帝给自己,自己也不能要,否则必为众矢之的。
只能发展暗线,私下布局,如今梁帝安于现状,两个皇子为争东宫之位,闹得朝野上下不得安宁,机会肯定是有的。
曹和平念想至此,便睁开眼睛,起身打量着自己的寝宫,古色古香,装饰颇为豪华,看来充当面子工程,也不是没有用处的,至少赏赐什么的从来都不少。
看着他坐起身,领头的侍女小绿赶紧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的四个侍女,有人端着洗漱的东西,有人拿着外衣,一起围了过来。
“殿下,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
看着这个阵仗,曹和平心中略微有些不自在的,虽然在主世界身家过亿,但是这种阵仗还是从未经历过。
但是须臾之间,便调整好了姿态,皇子当有皇子的气度。
“嗯。”
在小绿的伺候下,刚洗漱完毕,又有侍女端了早点过来,摆放停当之后,站在一侧等着他去享用,这生活真不是腐败二字可以囊括的。
吃过饭之后,曹和平一边漱口,一边问话。
“母妃可曾用膳?”
“回殿下的话,安妃娘娘已经用过早膳,按时辰此时应该已去了正阳宫,按宫规向皇后娘娘请安去了。”
“知道了。”
在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下位者要向上位者早晚请安,叫晨昏定省,说白了就是立规矩,给你好脸色的话,还能坐着说话,要是想收拾你。
呵呵,那就一直站着,更有甚者,还要跪着端茶倒水,伺候上位者。
曹和平一直在宫里等到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安妃才从外面进了永和宫,不是他不想出去走走,只因宫规森严,皇子也不得随意走动。
即便是平日里去树人院进学,也是按照指定的路线,在宫女太监的指引下,才能行走自如,至于随意出宫玩,那更是不可能的。
至于已经出宫的皇子更为严苛,亲王以上爵位,才能随时递牌子请见进宫,亲王之下爵位,一个月只有一次请见的机会,而且只能在午后请见,傍晚之前离开。
安妃进永和宫之后,便有宫女前来报信。
“殿下,安妃娘娘回宫了。”
“哦,好,随我去向母妃请安。”
“奴婢遵命。”
曹和平丢掉手中的书本,系统算是有良心,灌输记忆的时候,文化课这一块没给自己落下,要不然这繁体字,还真不认识。
到了永和宫的正殿门口,还没有说话,安妃的贴身侍女小玉便迎了上来。
“参见殿下,娘娘已经在等着殿下了。”
“嗯。”
曹和平进了正殿之后,便看见一个宫装美妇端坐于主位之上,正在喝茶,正是他的母妃安妃娘娘,他赶紧依照记忆中的礼数行礼。
“儿臣,参见母妃。”
安妃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几步,伸手搀住他的胳膊,扶了起来。
“景瑜,快起来。
今个是怎么了,这日头是打西边出来了,平日里可没见你这么守礼?”
“母妃,等到年后,儿臣就要出宫立府别居,现在想想平日有些胡闹,有负母妃的谆谆教诲,着实是不该,因此儿臣觉得应该守礼一些。”
安妃娘娘拍了拍他的手,叹了一口气。
“唉,这岁月真是不饶人呐。
眨眼的功夫,你已经十六岁满,到了出宫的年纪,礼部已经在筹备你的册封大典,等到年后二月二之后,就要正式搬出去了。
不过你父皇说了,要册封你为亲王爵位,想要进宫请见倒是方便,不过,景瑜啊,你与其他皇子不同,身系夜秦国的安危。
千万不要有非分之想,万万不可卷入朝局之中,等你成年冠礼之后、议亲之时,母妃请陛下为你寻一个踏实的亲事,安安心心的当个王爷便是。
我这话,你可明白吗?”
“母妃教诲,儿臣定然谨记在心,绝不敢辜负母妃心意。”
“好了,母妃知你打小懂事,如今树人院休学期间,好好的在宫中读书,安心等着你的册封大典就好了。”
“儿臣明白,但是今日儿臣有一事相求。”
“跟母妃有什么求不求的,但说无妨。”
“母妃,虽说儿臣久居宫中,但外面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四皇兄和五皇兄闹得不可开交,儿臣又是即将开府。
将来难免会有些不由心的地方,所谓是打铁尚需自身硬,总不能学六皇兄那样醉生梦死,要是惹得父皇不开心,难免会连累母妃遭了冷落。
但是指望父皇上赏赐的封邑食户,儿臣总觉得有些不够用,总要做一些产业上的东西,故而恳求母妃赏赐几个得力的人手,以充未来王府之用。”
安妃用手指点了一下曹和平的脑门,轻笑了一声。
“我当是何事,此事吾儿勿忧,母妃已经有所安排,早在去年夜秦使臣入京进贡的时候,便给你舅舅捎信了,今年夜秦朝贡会给你带些人手。
等你出宫的时候,自然会自己寻上门的,不过你向来是懂分寸的,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莫要胡来。”
“多谢母妃,谨遵母妃教诲。”
“莫要多礼,为娘的,哪个不为自己的儿子着想,从今往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去走了,毕竟宫墙森森,母妃能帮你的已经不多了。”
“这已足矣,多谢母妃。”
又聊了一会天,正在摆饭的时候,忽然有太监传旨。
“陛下驾到。”
安妃赶紧起身,拉了曹和平一把,朝着殿外走去,只见梁帝龙行虎步,身后紧随便是大内总管高湛,后面还有几个内侍捧着礼盒跟随,再后便是一队御林军。
“臣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儿臣,参见父皇。”
该跪还得跪,这该死的旧社会。
梁帝萧选看到安妃和曹和平跪在地上,爽朗的大笑了一声。
“哈哈,何罪之有,朕想到景瑜册封典礼将近,即将搬出宫城立府别居,怕你伤心不舍,便来你这看看,平身吧。”
“多谢陛下垂怜,皇子满十六岁立府别居,此乃祖制,臣妾岂敢阻拦,只是想着他从小在身边养大,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忍的。”
“皇子出宫立府别居,是祖上定下的历练规制,不过你也莫要担忧,以后让景瑜多进宫请见便是了。”
说着话,又看了曹和平一眼。
“景瑜也起来吧。”
“多谢父皇。”
“立府别居不是放任自由,切记不可任意妄为,失了皇室的颜面,到那时就是朕也保不住你,你可能明白?”
“儿臣不敢,今后定当恪守本分,为父皇尽忠尽力。”
“很好,你母妃进宫十几年,一直如此恪守本心,你虽偶尔顽劣,但品性不差,多亏你母妃教导,但朕希望你能成器,莫要辜负了你母妃一片心意。”
说着,向侧后看了一眼,那高湛立刻接到信号,手挥了一下。
“陛下赐安妃,锦缎二十匹、珍珠十斛、翠玉十件,谢恩,领赏。”
安妃赶紧行了一个蹲礼。
“臣妾,谢陛下隆恩。”
“免礼,你们这是要摆饭了,朕很是喜欢夜秦的美食,不介意朕在此用饭,扰了你们母子二人叙话吧?”
“臣妾不敢,只是不知陛下驾临,准备略有不足,还请陛下恕罪。”
“说这些干甚,朕独爱虎皮秦椒,有这个便好。”
“臣妾遵旨。”
然后一帮子侍女、太监等开始帮忙摆饭,皇帝在后宫的行踪,妃子们自然是要知道的,尤其是正在忙着相斗的两位。
昭仁宫,越贵妃处,只见一个侍女匆匆进了殿门。
“陛下下朝去了何处?”
“回禀贵妃娘娘,陛下去了永安宫,说是在那边用膳。”
“永安宫,哦,也对,那萧景瑜也该出宫开府了,陛下去看看也是应该的,毕竟父子亲情,惯例也是如此。”
“娘娘,听说九皇子要被册封为亲王。”
“这个本妃清楚,他生母乃是夜秦公主,虽然夜秦是个小国,但是地处西南,与穆王府统辖的南境毗邻。
陛下厚赐萧景瑜,一是能让夜秦安心,二是让夜秦帮大梁看着南境穆王府,雍王现在是二珠亲王,帮着陛下署理朝政,他便是亲王又如何。”
“那当然了,朝堂上下谁不知道雍王殿下为人亲厚,还不是娘娘教导有方的功劳,这东宫太子之位,肯定非雍王殿下莫属。”
“闭嘴,来人,掌嘴二十。”
那侍女见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时候,当即跪了下来,头磕得‘邦邦邦。。。’,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饶。
“娘娘,奴婢错了,求娘娘饶恕。”
越贵妃见她认错真诚,又是近身侍女,太过严惩也不是御下之道,便摆了摆手,屏退围上来的嬷嬷。
“从今往后,你们都给我记住了,雍王乃是皇子,自当为陛下分忧,此乃本分,若是再敢妄议朝政,定当严惩不怠。
都记住了?”
殿内的侍女们纷纷跪下,表忠心。
而正阳宫这边,皇后正坐在茶案一侧,另一侧则是誉王陪着。
“皇后娘娘,陛下去了永和宫,并且留在那里用膳。”
皇后闻听此言之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不在昭仁宫就好,但很快用喝茶的动作给掩饰了过去,对着侍女抬了抬手。
“陛下最近忙于朝政,而那安妃做的一手好菜,虽说味道重了些,但是胜在辣爽开怀,尤其是那一道虎皮秦椒不错。
本宫也曾尝过,色泽鲜亮,令人垂涎欲滴,轻轻一咬,口感鲜嫩多汁,微辣中带着丝丝甜意,与米饭简直是绝配,让人回味无穷。
正好九皇子要出宫开府,册封大典就在眼前,他们母子二人事关西南安定,陛下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
誉王听着皇后像是解释的话,赶紧拱手行礼。
“母后统辖六宫,以宽仁之心让后宫安宁,我那九弟是真有福气,若是换了越贵妃,恐怕此时要跳脚了。”
“本宫身为皇后,署理六宫自是本分,你身为皇子,应当更加的勤勉一些,要为陛下分忧才是,难得你这么有孝心,时时进宫来陪我聊聊天。”
“孝顺母后,是儿臣的本分,只是九弟此次大典,不知规格。。。”
“你啊,还是有些忍不住,景瑜的封赐自然与其他人不同,毕竟大梁需要夜秦制衡西南,封赐自然是要重一些的。
不过越是如此,他越是不会成为你的威胁,现如今你最大的障碍是四皇子,他比你年长,而且有越氏调教,可比我们母子更会讨巧。
不过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还是在朝政要多下点功夫,多为你父皇分忧才是,至于其他的永和宫的事情,不必挂念在心上,陛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罢了。”
“儿臣明白,多谢母后点拨,儿臣一定会尽心竭力为父皇分忧。”
“这样想就对了,你是所有皇子中最像你父皇的,陛下对你很是满意,但是你也要多努力,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也要多向朝臣请教。”
“儿臣遵命。”
永和宫这边,梁帝看着端上来的虎皮秦椒,皮焦而油光闪亮,不由胃口大开,在太监验测之后,便急不可耐的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条。
三两下便下了肚,然后感到有点辣,端起水杯连续喝了两三口,一股热流在胃里流转,随着喝进肚子里的热茶,热气蒸腾,头上的细汗瞬间冒了出来。
安妃在身边伺候,毕竟次数多了,也知道他的喜好,赶紧用手帕帮他擦拭了一番,只是梁帝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每次吃爱妃做的这个虎皮秦椒,总是能让朕浑身通透,心情愉悦,可此物容易上火,不能多吃,可惜啊。”
“陛下谬赞了,服侍陛下是臣妾本分,陛下开心,臣妾便开心。”
“哈哈,好,好,今日定要多吃一碗米才是。
哦,对了,景瑜,你生辰的时候朕没有赐你礼物,是想着等你册封的时候,多赏赐你一些,不过今天朕高兴,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啊?”
这皇帝当的真是够累的,无论对谁时刻都要提防,装傻充愣这个技能,自己可是点得满满的,今个再来一波。
“多谢父皇,所谓天子所赐不敢辞,儿臣身为臣子,自然也是不敢推辞得,可儿臣文谋平平,武韬更是一般,资质驽钝,但对厨艺有些心得。
故而想让父皇赏赐几座酒楼,儿臣必定能推陈出新,烹饪出最好吃的菜、酿出最好喝的酒,孝敬父皇和母妃。
而且还可以名扬天下,争一争那琅琊榜天下第一酒楼的名声,为父皇争光,为大梁争光,而且今后儿臣开府之后,也能多一个进项。”
安妃听完,瞬间脑瓜子嗡嗡的,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神情都有些紧张,心中暗忖,景瑜啊,你是混了头了吧?
争个屁的光啊!
一国皇子想当个厨子,即便是当了天下第一名厨,那也是极其有损皇家威严的事情,开酒楼不是与民争利吗?
即便是想开,也是下人去开,哪个不是遮遮掩掩的,让你提要求,你就是这么干的,哪怕是想多要一些宫女服侍,也比这个当厨子的想法靠谱吧?
梁帝听完自然也极其不爽,但不是为了曹和平想当厨子不爽,而是为了堂堂大梁皇子,为了上琅琊榜才想当厨子而不爽。
区区一个琅琊阁榜而已,居然有这么的能量,连朕的皇子都想去上面露露脸,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啪’
梁帝将筷子拍在桌上,大声呵斥。
“胡闹!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身为大梁皇子,怎可如此不思进取,安妃,平日里你便是这般教孩子的,他可是朕的皇子,难道忘记了君子不下庖厨的道理?”
“父皇,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不要生气,伤了身体,儿臣主要是想多研究几道菜,让父皇和母妃吃得开心,请父皇明鉴。”
“陛下息怒,都是臣妾的错。
景瑜他还是个孩子,若是陛下要责罚,就罚臣妾吧。”
看着跪伏在地的母子二人,梁帝又拿起筷子吃了一颗虎皮秦椒,这一条居然泛着甜口,吃起起来更合他的胃口,不由端起饭碗吃了一口大米,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
喝了一口水,抬了抬手。
“你们起来吧,难得景瑜这么有孝心,朕心里也很开心,便不与你计较了,不过朕既然说了赏赐,你再想一个别的吧。”
“多谢父皇,既然父皇不同意我去做菜,要不父皇给我找几个练兵高手,帮我历练府兵,儿臣也想像七皇兄一样,为国征战,为父皇平靖边疆。”
听到曹和平的话,梁帝嘬了一口牙花子,就你还想带兵打仗,还不如当个厨子靠谱呢,这一会一个想法,哪里像是个皇子。
不过平庸有平庸的好处,当年自己几个皇兄哪个不是人中之龙,能力有了难免要胡思乱想,这样也好,他心里倒是有了一点想法。
“你还小,带兵打仗就算了吧,别想一出是一出的,既然你想不出要什么,那便由朕给你做主,你这心性还是多读点书吧。
听闻当世大儒周玄清在京西灵隐寺隐居,你去拜在他门下读读书吧,另外按大梁制,亲王府邸可纳府兵1200人。
不过你既有心上进,朕就帮帮你,会专门从禁军之中,挑选两个良将助你统辖府兵,若你还想上战场杀敌的话,那就跟着多学一学。”
“多谢父皇恩赐,儿臣领旨谢恩。”
呵呵,说的真好听。
还拜师大儒读书,不就是另一种放逐嘛。
连自己的府兵都不放过,我就是客气客气,你还真的就顺杆爬,不过这样也好,从禁军出来的将领,只要自己能将其收服,不也算跟禁军搭上了关系吗?
京城第一强军可是禁军,足足有五万兵马,无论谁控到手里,瞬间都能兵不刃血的坐上皇位,至于那12000人的御林军,和巡防营的800人,都不是其对手。
至于禁军统领蒙挚,人是个好人,但是收拢在手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毕竟他心中只有赤焰军,是敌非友,只能对不住了,可惜他的孙女了。
靖王完全是个不合格的帝王,哪有身为皇室子弟,将皇权踩与脚下的,人若是对皇权蔑视,那与司马家何异。
真要来个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岂不是闹了笑话,这大好的江山,还是让我来执掌吧,我要积分,顺便再造泱泱华夏。
吃罢饭,梁帝没有在永和宫歇息,反倒回了武英殿继续处理政事,走在去前面的路上,他突然回头问了高湛一句。
“高湛,你觉得朕这个九皇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