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后,曹和平正在倾听宫羽弹奏曲子。
突然听到桌面上的小钟连续性的响了三声,两短一长,这是有人求见的信号,曹和平挥手让宫羽停住弹奏,示意她过来给自己更衣。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梅长苏的安危已经是她心中的执念,为了梅长苏,她心甘情愿的伺候曹和平,当然心里也产生一些不知道是恨,还是其他东西的玩意儿。
“主人,要走了吗?”
“嗯,你好生歇着吧,你好了,梅长苏才能好,明白吗?”
“奴奴知道了。”
看着曹和平消失在密道中的身影,这个魔鬼终于走了,宫羽骂了一句,颓然坐在地上,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不是为了宗主,自己早就和他同归于尽了。
也不知道宗主还记得我宫羽吗?
曹和平上来的时候,靖王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七皇兄,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哪里,是皇兄冒昧前来,没有打扰九弟的清静吧?”
“七皇兄客气了,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皇兄此来是感谢九弟的,多谢九弟把庭生送给我,本来早就该来的,一是怕打扰你清静,另外皇兄也有些公差没处理完,故而今日前来。”
这话说的完全不是靖王的风格,太他妈割裂了,但是曹和平也没有拆穿他的意思,这种事情装糊涂才是自己的人设。
“七皇兄,不过是一个罪奴罢了,岂劳你专门跑一趟,不过今天来的确是时候,我把蜀香阁的6宫格火锅,改良成了9宫格,新增了三种口味。
七皇兄你有口福了,尝尝我做的好吃不好吃?”
萧景琰一阵无语,你堂堂一个王爷喜欢当厨子,在外面装一下就算了,在自家王府中也这么装,就不怕装成真厨子了?
或许自己这个九弟,并没有梅长苏说的那么深的城府。
“九弟客气了,皇兄有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叨扰了。”
送走萧景琰之后,曹和平让人把他送的谢礼收了起来,这萧庭生送到靖王府好几天了,现在才来答谢,有点不是那么回事了。
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这个是来答谢,看来自己的这个七皇兄今天过来,应该是有事情要说的,只是为什么没有说呢?
“玲珑,梅长苏那边有什么情况?”
“回禀殿下,自从梅长苏苏醒之后,对温泉山庄那边防守极其森严,我们的人手接进不了,暂时没有新的消息。”
“也正常,好歹曾经的天下第一大帮,即便是再落魄,这点底蕴还是有的,以后还是要多观察,尤其是西市铺子那边,有问题随时来报。”
“属下遵命。”
就在这时,高斌在门外喊了一声。
“殿下,出事了。”
曹和平对着夜玲珑挥挥手,让其退下。
“进来说话,出什么事情了?”
“殿下,宫内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召霓凰郡主入宫,而且太子殿下带着太尉之子司马雷,也进宫去了。”
这太子真是作死啊,现在情况都这么明朗了,还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真是人头猪脑子,这事不能耽误。
“准备一下,把新研制的九宫格器具、佐料多准备几份,随本王进宫去。”
“奴婢遵命。”
到了宫里,先求见了梁帝。
“嗯,你怎么来了,不在府里准备文试?”
“父皇,儿臣研制了新的菜谱,特地来献给父皇和皇后娘娘。”
“胡闹,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能玩物丧志。”
“儿臣知罪,关于文试,儿臣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请父皇明鉴。”
“起来吧,念你一片孝心,朕就不予追究了。”
“多谢父皇,按照惯例,儿臣为各宫准备的都有,烦请高公公帮忙送去,永安宫由儿臣亲自送去即可。”
“准了,送完之后,尽快回去吧。”
虽说有高湛帮帮忙护送,但是皇后和越贵妃那里,曹和平还是要一起去送的,毕竟二人的位份高一些,二人带着东西去了正阳宫。
“掖幽庭罪奴一事,老奴还没有谢过殿下,还请殿下莫怪。”
“高总管,你不提这件事,本王都已经忘记了,公公长伴父皇左右,不怪本王给公公找麻烦,就见了公公雅量了。”
“殿下言重了,那郑年冲撞皇子,罪有应得,倒是殿下顾全了老奴的体面,这样的恩情,老奴记在心里了。”
“高总管客气了。”
先是将一套东西送到了正阳宫,但是没有见到穆霓凰,看来已经被越贵妃拉过去了,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当走到昭仁宫的时候。
果不其然,听见院内有动静。
“高总管,好像是霓凰郡主的声音。
不好,出事了。”
高湛看了曹和平一眼。
“这。。。”
“高总管,霓凰郡主乃是穆王府的人。”
“老奴明白了。”
高湛手一挥,跟着的两个小太监直接走到宫门口。
“禀告贵妃娘娘,蜀王殿下和高公公求见。”
然后不等里面反应,曹和平和高湛就走进了宫门,只见宫内的院子里正在剑拔弩张,靖王正在手持钢刀挟持太子萧景宣,而霓凰郡主则是瘫坐在地上。
“参见贵妃娘娘,蜀王殿下得陛下恩准,前来给娘娘送最新的菜式,没想到靖王殿下和郡主也在啊。”
“景瑜参见贵妃娘娘,七皇兄这是做什么?”
二人都是装糊涂的高手,霓凰郡主此时也是大喊。
“高总管救我。”
“贵妃娘娘,这。。。”
越贵妃此刻脑瓜子嗡嗡的,本来这穆霓凰已经喝下了情丝绕,事情尽在掌握之中,没想到靖王萧景琰先闯了进来,刚要一不做二不休。
这又进来了两个,动手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赶紧示意司马雷从后门出去,而在场的人,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啊,哈哈,高总管莫要担心,本妃今日宴请霓凰郡主,没想到酒力有些过猛,有些醉了,非要展露一下身手。
没想到靖王殿下路过,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发生了一些误会。”
“哦,原来如此啊,那老奴就放心了。”
萧景琰也赶紧松开太子,曹和平上前一步。
“景瑜研发了新菜式,陛下特命我送给娘娘品鉴,不过这架势确实会引起误会,不若先收一收如何?
来人,把把东西送进来。”
不等越贵妃说话,太监抬着东西就进了院子,而曹和平则是走了几步,将霓凰郡主扶了起来,小声的问了一句。
“郡主,没事吧。”
“走。”
恰在此时,外面人喊了一声。
“太皇太后、皇后娘娘驾到。”
越贵妃的脸色瞬间就惊慌起来,要是单单高湛和曹和平,她还是有把握脱身的,但是皇后和太皇太后都来了,此事怕是难以善了。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参见皇后娘娘。”
“越氏,太皇太后知道霓凰郡主进宫,甚是想念,知道郡主在你宫里,便来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回禀皇后,臣妾宴请霓凰郡主,以叙同乡之谊,没想到郡主不胜酒力,见到非要给臣妾表演战阵之法,臣妾也不好阻拦。”
“哦,是吗?”
“皇后娘娘,此事当然是真的了。”
“那靖王、蜀王、高公公为何在此啊?”
不等三人回话,越贵妃赶紧抢话。
“靖王可能是听到刀兵之声,以为臣妾这里有事,如此热心忠忱之意,臣妾定要禀告陛下,予以嘉奖。
而蜀王和高公公则是奉陛下旨意,前来送东西,适逢其会罢了。”
“哈哈,越氏当真是伶牙俐齿,霓凰郡主现在是不清醒,但总有清醒的时候,若是陛下问起此事,希望越氏你也能蒙混过去。”
“臣妾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便是陛下问起,自然也能实话实说,至于会如何,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哼,皇祖母,咱们走吧。”
说着话,便搀扶着太皇太后准备离开,其身边的两个侍女,则是从曹和平怀里将穆霓凰带走,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曹和平和高湛出了昭仁宫之后。
“高总管,其余诸宫,便劳烦公公了。”
“份内之事,殿下自去永和宫便是,今日之事,殿下当如何应对?”
“若父皇问起,自然是实话实说,看见什么便说什么。”
“那老奴就放心了。”
曹和平边走边想,今天这事居然没有触发奖励,再加上萧景琰在这昭仁宫里,看来梅长苏已经投靠了他,剧情的修正能力果然非同一般。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情。
在永和宫陪着安妃吃饭、说话,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便有太监传旨,让去养居殿一趟,曹和平知道好戏即将开演了。
到了养居殿之后,就看见殿内站满了人。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圣安。”
“起来吧,朕问你,今日你去昭仁宫斗看见了什么?”
“回禀父皇,儿臣奉皇命给各宫送新的菜式,与高总管一起到昭仁宫的时候,看见宫内侍卫刀出鞘、弩上弦,霓凰郡主昏坐在地上,而七皇兄的刀架在太子殿下的脖子上。
但是贵妃娘娘说是郡主酒后演习战阵,七皇兄闻声担忧宫中安危,造成误会,就在儿臣准备走的时候,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驾临。”
“朕再问你,那司马雷可在昭仁宫?”
“好像是在的,但是儿臣进去后片刻,人就不见了。”
就在此时,太监通传。
“陛下,蒙大统领求见。”
梁帝看了曹和平一眼,然后又狠狠的瞪了越贵妃一眼。
“又来一个,哼,宣。”
蒙挚走了进来。
“禀告陛下,臣巡防宫禁的时候,拿下一名无诏擅闯宫禁的外男司马雷,便将其拿下,关进了禁卫坊,他有爵位在身,臣不好处置,请陛下发落。”
这话一说,越贵妃彻底的崩了,整个人呆若木鸡,梁帝看到这个情形,心里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不由大恨。
真是蠢妇一个,居然用出这种手段,但是事关太子,绝对不能牵连。
“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越贵妃毕竟跟梁帝睡了几十年,哪还听不出话里有话,此事已经兜不住了,必须要承认了,保住太子,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陛下,冤枉啊。”
“冤枉?
你做下如此丑事,还敢说冤枉,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有何颜面喊冤,真乃是无知蠢妇,当朝贵妃的体面,都要让你给丢尽了。”
越贵妃闻言愈发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赶紧扑了上去,拉着梁帝的龙袍,脸上露出苦相,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流。
“陛下,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臣妾不是为自己喊冤,可是,可是太子是冤枉的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一切都是臣妾的安排,太子什么都不知道。”
“荒唐,真是荒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妾知道,但是这都是事实,他只是奉母命行事而已,是臣妾策划好的一切,也是臣妾让他把司马雷带进宫内的。
陛下,您是知道的,太子一向听话孝顺,他不仅仅是对臣妾孝顺,对陛下您也是一样的孝顺啊,陛下。”
梁帝闻言,心中也是稍稍放下,手一挥,一巴掌落在越贵妃的脸上,这个时候越是打的重,就可以罚的轻。
“混账,混账,你们统统混账。
太子是无辜的?
你敢说他是无辜的,真是混账至极,他若是无辜的,为何到了殿内他一言不发,一点都不为自己申辩?”
越贵妃此刻宛若影后一般,被梁帝一巴掌甩倒的身体,又直了起来,抬头倔强的看着梁帝,声音就像是杜鹃啼血一样。
“陛下,您要太子如何申辩啊?
难道要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的亲生母亲身上吗?
这种事他是做不来的,就是因为他孝顺听话,就是因为太过仁慈,就是因为他太不懂得保护自己,所臣妾才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臣妾就是怕他被别有用心的人骗了去,臣妾是他的母妃,所以臣妾才想着帮他的人多一点、周全一点,免得遭了别人的暗算。”
最后一句话一出来,又得了梁帝的一个大逼兜子。
“太子是一国的储君,谁敢暗算他?
休要胡说八道,你身为他的母妃,本应教导他善修德政、孜孜尽责,上为江山社稷尽心尽力,下为臣民百姓表率。
这才是真正的爱护他。
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如此阴损卑劣之事你都能干得出来,若是霓凰真有半点损失,那才是百死莫赎,就连太子的名声、地位,都会被你牵连。”
越贵妃听着这里,知道太子保住了,就像是神魂崩溃了一般,疯狂的叩头。
“陛下,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意认罚,臣妾愿意给霓凰郡主叩头谢罪,请求她的宽恕,请陛下宽宥太子吧。”
看着二人的表演,曹和平偷偷的瞄了一圈,发现皇后在偷笑,真是个蠢货,难怪只是个空头皇后,而穆霓凰则是抿着嘴,紧紧的咬着牙关。
她怎么会听出来,太子已经脱身了呢。
而靖王萧景琰跪在地上,跟木头一样,但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屑,和一丝丝的不甘,这皇位真是有些魔性,靖王也不能免俗啊。
梁帝向后退了几步。
“提司马雷来。”
“陛下,提不来了,只能抬过来。”
“为何?”
“穆小王爷得知郡主遭遇之后,就去了禁卫坊,看了司马雷一眼,等臣发现的时候,司马雷的双腿都断了。”
听到这个消息,穆霓凰恨不能把自己的弟弟腿打断,而梁帝听到之后,嘴角轻轻的勾起一丝微笑,转瞬即逝。
“断就断了吧,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传朕旨意,司马雷擅闯宫禁,褫夺爵位,发配陕州,遇赦不赦,其父司马许教子无方,降品三级,罚奉三年,十年内不得升迁。”
“臣遵旨。”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太子萧景宣赶紧匍匐到梁帝身前,如出一辙的拉着梁帝的衣襟,开始哭诉起来,各种的花样的求开恩,想要他赦免越贵妃的罪责。
梁帝看这货眼前的这个儿子,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抬脚就是一脚。
“孽障,看着你母妃做下如此错事,居然不去劝阻。
你的孝心去哪里了?”
太子爬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梁帝。
“父皇,儿臣就这一个母妃,要是她有什么事情。
儿臣,儿臣今后该怎么活啊?
求父皇开恩啊。”
梁帝一副愤怒的表情,扭过头不去看他,好似不忍一样,然后咬了咬牙,但是手却搭在了太子的头上,搓揉了几下。
“越氏无德,行为卑劣,难为宫规所容,自即日起,褫夺贵妃之号,谪将为嫔,一切礼遇随减,移居清黎院,幽闭思过,无旨不得擅出。
皇后以为如何啊?”
皇后沉吟了一下,虽然有些不太满意,但是也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梁帝的脾气,处理到这个份上,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陛下圣明。”
虽然有讽刺的意思,但是梁帝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看着穆霓凰。
“霓凰,此事乃是越贵妃对不起你,但是事关女儿清白,不便大张旗鼓的处置,唉,眼下也只能委屈你了。”
穆霓凰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霓凰,听从陛下的一切安排。”
梁帝点点头,然后踢了太子一脚。
“还有你,说你呢,留在东宫,禁足三个月,好好的读书,好好的想想怎么当好这个太子,要是再敢卷入这样下作的事情里,朕决不轻饶。”
“多谢父皇开恩,多谢父皇开恩。”
“去去去,去,下去吧。”
处理完所有人,梁帝的眼神扫视了一圈,看到曹和平的时候,定了一下,然后又盯在萧景琰的身上。
“景琰,你可知罪?”
“儿臣知罪,儿臣刀挟太子,虽然是事急从权,但是依旧是以下犯上,难为法度所容,儿臣请父皇责罚。”
“哼,那朕问你,你是如何知道霓凰在昭仁宫有难,才去相救的。”
萧景琰瞬间就亚麻呆住了,这一问怎么回答,先生没有教啊,脸上不禁有些失措,梁帝也越发印证心中所想。
“宫苑深深,平日里你与昭仁宫素无瓜葛,怎么就突然想起来要进去了呢?
嗯?”
恰在此时,太监通传。
“陛下,誉王殿下求见。”
梁帝一听,顿时心中所有的念头都通了,不过也越发对萧景琰感到厌恶,堂堂一个皇子,平日里弄得宁折不弯,现在居然为了权势当了别人的马前卒,可恨。
“宣。”
誉王匆匆进殿,行了大礼。
“儿臣参见父皇,景琰之所以会进昭仁宫,是儿臣拜托他去的。”
“哦,你拜托的?”
“正是儿臣。”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昭仁宫有事的?”
“父皇,儿臣今日进宫给母后请安,自溥清门入,到正阳宫正好路过昭仁宫,见到太子带着司马雷进去,在母后之处得知,贵妃娘娘宴请霓凰郡主。
就觉得其中有些问题,便委托景琰进去查看。”
“呵呵,你倒是机灵。
既然你觉得有问题,为何自己去查验呢?”
“回禀父皇,昭仁宫护卫森严,儿臣自知武艺不精,又不好带着护卫硬闯贵妃宫苑,正在做难得时候,恰好碰到景琰。
想着他好歹是个皇子,进去看看,应该也无妨吧。
便将此事拜托给了他。”
操,这誉王真是能言善辩,虽然语气轻松,但是刀刀见血,不紧不慢的将越贵妃和太子射杀皇子一事,又翻了出来。
真是学会了啊。
梁帝眉头一皱,随即松开。
“景琰,景桓让你进去,你就真进去了?
朕记得你素日里,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人呐?”
“事关郡主清誉,此时又是比武招亲的关键时候,儿臣无暇多想,因此而犯下的过错,儿臣愿意一力承担。”
“父皇,此事多亏景琰为人侠义,也好在是景琰进去了,否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景琰是儿臣拜托进去的,若是有错,儿臣愿意同罪。”
梁帝听完,轻笑了一声。
“呵呵,你对太子的行踪盯得很紧呐。”
“父皇,太子既是储君,又是兄长,儿臣一向仰慕遵从,向来以太子的作风马首是瞻,所以。。。”
“好了,这些话不必说了,朕还不知道你。
不过此事你这么一说,也在情理之中,也多亏了你的机敏,才没有酿成祸事,不过景琰终究是以下犯上,按律当责,但救郡主有功劳,便不赏不罚吧。
誉王景桓,敏查异常、及时决断,朕心甚慰,特赏锦缎百匹,黄金千两,再赐南珠一斛,以资奖励。”
誉王赶紧叩头谢恩,靖王跟着也谢过梁帝,但是曹和平却感到有些齿寒,这梁帝厚赐誉王,而敲打靖王,就是要让二人心生嫌隙,避免二人联手对付太子。
无处不是算计啊。
“好了,都散了吧,景瑜留下。”
誉王扶着皇后,二人相视微笑,觉得金光大道就在眼前了,而太子搀扶着越贵妃则是宛若丧家之犬,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靖王刚出养居殿不久,穆霓凰就跟了出去。
“靖王殿下,靖王殿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