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贵妃宠冠六宫多年,在宫中根基自然不容小觑,再加上曹和平让滑族秘谍小新指引,很快就就将这事引爆了。
当皇后看到宸妃的牌位之时,整个人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就收住了表情,然后转头就朝着静妃呵斥。
“静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行此悖逆之事。
来人,封锁芷萝宫,等候陛下发落。”
现在的静妃虽然有了一点点受宠的迹象,但是远没有剧中被小新告发之时的荣宠,靖王也没有那时的威势。
见此情形,只能是委顿在地,心中哇凉哇凉的。
梁帝收到皇后的奏报之后,赶紧就去了芷萝宫,当看到宸妃的牌位时,心中也是赫然,心中暗忖,这静妃是林氏专门送进宫的医女,这些年幽居宫中。
若不是自己那个老七,自己还真的没有想起她,封了妃位居然还在心念旧主,真是其心可诛啊,但是脑中却回想起那个悬挂在宫门的身影。
然后就听见皇后喊了一声。
“陛下。”
“嗯,皇后,你总管后宫,为何总是这么多事,没完没了?”
皇后一听,卧槽,这事不对啊。
“回禀陛下,臣妾无能,虽然尽心竭力,但依旧未能平定奸小,静妃为罪人私设灵位,实属大逆不道,直到今日方才查获。
是臣妾的失误,望陛下责罚。”
“呵呵,责罚,皇后为朕料理后宫,何罪之有。
静妃如何说啊?”
“回禀陛下,自从查获之后,静妃自知有罪,未有申辩。”
梁帝又看了看牌位,再看静妃,不知怎么的就产生了一种愤怒,就像是心底的伤疤又一次被揭开的那种疼痛。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眼睛闭了一下。
“皇后以为如何处置妥当?”
“回禀陛下,静妃秘祭罪人,实属大不赦之罪,臣妾不敢定论,请陛下圣裁。”
看着皇后一脸的端庄,但是嘴里却是吐着置人于死地的话语,让他又想起了当年宸妃的死,自己明明下旨令其闭门幽过,可是却成了悬梁自尽。
这其中的猫腻,他岂能不知道,但是今日又要来这一出,梁帝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但是依旧努力的压制。
“静妃在此秘祭,为何你会知道?”
“此乃静妃宫中宫女,不忿静妃行此悖逆之事,前去正阳宫首告,当时臣妾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宫女当场就撞死在门柱之上,以死明志。
故而臣妾也只能前来核查,结果发现那宫女所言全部属实,臣妾未能保住那首告之人的性命,还请陛下责罚。”
“好啊,好,责罚,呵呵。”
眼看梁帝压不住火了,皇后也不敢再吭声。
“责罚?
以奴告主,此乃大逆不道,死不足惜。
静妃罔顾皇恩,秘祭罪人,实属罪孽深重,念你曾为林氏门人,忠心一片,又为朕育有皇子,朕不忍重罚。
从即日起,静妃迁居去锦宫,闭门幽过。
非赦不得进出,任何人等不得搅扰,皇后,你看如此可好?”
皇后闻言赶紧跪在地上。
“陛下处置甚好,臣妾并无异议。”
哼,好一个无异议。
梁帝听完,随即拂袖而去,走在宫中的路上,心里越想是越难受,什么宫女撞死,这后宫的猫腻他能不清楚。
“高湛,查一查,那个撞死的宫女,哪来的?”
“奴婢遵旨。”
皇帝走了一会,心里的气还没有消,朝堂上争来夺去,后宫也是这般无事生非,突然闻到一股香气,抬眼一看,原来到了永安宫边上。
“走吧,去看看安妃做了什么美食。”
“遵旨。”
一行人来到永安宫的时候,曹和平正在和安妃涮火锅,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让梁帝心底产生了一丝丝的羡慕之情,示意左右不要吭声。
“咳咳咳。”
安妃和曹和平这才看见梁帝,赶紧起身行礼。
“臣妾/儿臣参见陛下/父皇。”
“平身吧。”
走近了几步,看着盘子里的牛肉。
“嗯,这是牛肉吧?”
“回禀父皇,正是牛肉,不过这牛肉不是儿臣擅杀耕牛所得,而是今日城外一头野牛不小心掉下悬崖而死,儿臣得知后,便买了一些孝敬母妃。”
梁帝嘴角抽了抽,大梁禁止杀牛,但是病死等意外事故不算,故而大梁上下多少勋贵达官想吃牛肉的时候,总是有牛不长眼出意外。
“好,朕也尝尝这摔死的野牛,坐下陪朕一起吃。”
“遵旨。”
然后一挥手,宫女赶紧将碗筷和调料端了过来,在高湛检查之后,才拿给梁帝使用,只见他涮好了一筷子牛肉之后,蘸好佐料之后,填进嘴里,很是享受。
“不错,你这锅底可是新调的?”
“回禀父皇,正是如此,不过还没有来得及给宫中各宫准备。”
“既是美食,自然要按惯例奉送。”
“儿臣遵旨。”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也吃,这火锅还得是一群人吃,才显得舒畅,对了,你那什么酸梅汤可有准备?”
“儿臣这就命人准备。”
三个人吃了快一个时辰,梁帝吃饱喝足之后,看着坐在一边的安妃和曹和平。
“朕每次来永安宫,确实感到安宁,加上这美食,不错。
景瑜啊,你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啊,父皇,儿臣没有什么说的啊?”
“前些时候,你立下大功,赏赐反倒是不如别人,都说朕薄待了你。”
“父皇,儿臣惶恐,儿臣已经很满足了,其实这样的挺好的,待在府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进宫看看母妃,儿臣很满足这种生活。”
“荒唐,你身为皇子,怎么能这么不思进取,整日流连于庖厨之内,看来朕要好好的想想,给你找点事情做了。”
“父皇,儿臣能力有限,还请父皇明鉴。”
“哼,朕还不知道你,那周玄清对你的可是赞不绝口,他是什么样的人,朕还能不清楚,你啊,就是想的太多,怕这怕那的。
等你完婚之后,朕自有安排。”
“儿臣,遵旨。”
“好了,你没事就出宫去吧。”
“遵旨。”
等到了门口,曹和平朝着高湛招了招手。
“高总管,今个父皇是怎么了?”
“回殿下的话,静妃娘娘出了点事情,陛下心里有些烦躁。”
“哦,原来如此,本王告辞。”
曹和平心想,看来今天给梁帝安排的戏,他还挺喜欢的,听高湛的口气,静妃的处境应该不会太难,也不是自己要存心难为。
这个静妃不可不防啊,靖王在外面好收拾,但是这静妃一旦得了势,自己未来还真的不一定能拿得下,这样也好。
回到蜀王府之后,张宾把今天朝堂上的事情,一一禀告之后,曹和平敲了敲桌子,夏江把滑族和赤焰军牵扯进来,看来是跟秦般若通过气。
这个蛇蝎美女,自己得会一会了。
估计许仙也不敢招惹蝎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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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靖王府密室之内,梅长苏和靖王萧景琰坐在一起。
“梅先生,宫里的事情听说了吧?”
“听说了,静妃娘娘被人告发,但是依照殿下现在和誉王的关系,皇后不应该对着静妃娘娘出手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越贵妃出手了。
今日誉王在朝堂之上,用祭典礼仪攻击太子,不过被陛下拦了一手,但是依旧让他们很难受,估计想起殿下闯宫的过节,还有就是觉得靖王和誉王站在同一战线,故而出手。”
“先生可有妙计,帮母妃脱困?”
“估计目前脱困有些困难,静妃娘娘如今虽被幽居,但是并未降低一应供给,说明陛下并没有真的要惩处娘娘。
另外皇后这边,为了让誉王交好殿下,想必也不会做的太过,如今朝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状态,后宫之中的争斗自然也不会少,静妃娘娘此时迁居,未必是一件坏事。
而且,誉王让人弹劾陈元直,用的是仪典规程的借口,手段上有些过分,直接将太子置于风口浪尖,已经触及了陛底线。
越贵妃反手将静妃置于死地,更是触了陛下的霉头,所以这次陛下在静妃娘娘的问题上,才轻拿轻放。
朝堂和后宫都这样不安宁,陛下心中肯定是不胜其烦,故而静妃娘娘的事情,还是要寄希望于殿下。
只要殿下忠于王事,陛下自然看得清楚,谁在争斗,谁在做事,到时自然就有恩赏赐下,静妃娘娘自然能到好处。”
“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只是今日夏江在朝上说消息的散布者,乃是滑族余孽和赤焰军中之人,这其中的的关窍,还请先生指点。”
这剧情中的情况完全不同,剧中梅长苏在靖王心中的不过是一介谋士,但是此时却不相同,梅长苏是用赤焰军中之人与他相识。
在信任度上可以说是碾压剧中的梅长苏,看着靖王的表情,听着他的问话,梅长苏没有吭声,沉吟很久很久。
“不瞒殿下说,此事跟我们还真的有一点关系,金陵城中流传的消息有一部分,是梅某的人散布出去的。
但是并没有得到梅某的同意,江左盟中出现了一个叛徒,利用江左盟的消息渠道将留言散了出去,不过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梅某已经处理好首尾了。
不过,江左盟肯定在悬镜司那边留下了印记,今后很多事情上的处理,要比之前的难度提升几分,不过殿下不用着急,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多谢先生直言相告,若有需要的时候,先生说话便是。”
“多谢殿下。”
送走靖王之后,梅长苏叹了一口气,甄平走过来给他披上披风。
“宗主,天凉了,您还是保重身体吧。”
“嗯,我现在多少有些担心红袖招,和悬镜司沉沆一气,这次红袖招能全身而退,这其中必有夏江和秦般若的勾结。
夏江想要权势,而秦般若则是想祸乱大梁,这二人是我们计划的最大绊脚石,不过也不是最担心的。”
“宗主是在担心这次背后的人?”
“是啊,这次背后一定有人,能在咱们这里插眼,一定不是易于之辈,从妙音坊到江左十四州,再到今天的流言满天。
我有点看不懂这个幕后之人的想法,以他的能力要杀我们易如反掌,留着我们做什么呢,之前我想过是其他的皇子,但是你们盯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外部的势力介入了进来,而且琅琊阁在各国都遇到了麻烦,若是当朝皇子有这样的能量,何须用这样满麻烦的手段?
有些想不通,按照咱们的计划是让誉王和太子兑子,然后让靖王渔翁得利,从而推动赤焰逆案平冤昭雪。
可若是因为如此,让大梁朝政动荡,引发更为可怕的结果,我想父帅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吧,大梁能有今天,他付出太多,肯定不想看到大梁灭国,百姓蒙难。”
“宗主,赤焰将士的冤屈不能不伸,江左盟以前多条姓名的血债不能不偿,妙音坊的仇恨更是不能忘记,而且宫羽姑娘在那里,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线索。
而且,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往前走了。”
“是啊,呼,没有回头路了。”
相比较梅长苏的难受,秦般若就好的多了,莞尔一笑,看着誉王。
“殿下,虽然消息散播出了一点问题,但并非是坏事,有滑族余孽和赤焰余孽顶在前面,陛下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殿下到您的身上。
如今殿下的目的已经达到,如今谁还还能忽视越贵妃不过是是侧妃、太子也非嫡子的事实,殿下的机会就要来了。
而且越贵妃这次向着静妃出手,殿下心中肯定是恼怒异常,这种怒气一定会让越贵妃在他心中的份量降低。
还有就是,靖王肯定不会和太子站在一起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靖王若想在朝堂有进一步的发展,只有依靠殿下。
般若恭喜殿下,军中势力方面虽然丢了庆国公,但是靖王归心的的话,便是是个庆国公都所不能及的。
靖王、穆王府、蜀王府,哪怕不偏向殿下,只要在关键的时候,为殿下说上一句话,这东宫太子之位取之如探囊取物一般。”
“哈哈,般若果然是好谋划,不过本王还是希望般若能胸怀大局,在最终目的没有达成之前,姑且忍让一下梅长苏。
将来他最多是臣,而你可是君,明白吗?”
“般若明白,此次是般若糊涂了,一定不会再辜负殿下的期望,只是眼下有个棘手的事情,就是何敬中在陛下下旨之后,又来找殿下帮忙,这个事情恐怕不好办了。”
“本王也能理解,但是陛下金口玉言,谁能想到这文远伯会在金殿鸣冤,而且纪王皇叔居然会现身作证。
不过若是不帮忙的话,恐怕要跟何敬中生了嫌隙,所以本王也没有想到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般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殿下,文远伯现在死咬着不放,不过是想着杀人偿命,为他的儿子拉何文新偿命,左右不过是一条人命。
他若要,给他便是了。”
“你的意思是说,换囚?”
“般若正有此意,不过此事成了一切都好,若是失败,恐怕练刑部的齐大人都要收到牵连,便是何大人也逃不了陛下的怒火。
殿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这个案子整个金陵都知道,若不出手,何文新必死无疑,若是出手,只能在换囚上想办法,有些难办啊,再等等看吧。”
“殿下英明。”
如此又过了三天,看似金陵风平浪静,但是私下里却是风起云涌,曹和平窝在蜀王府等着过年,坐看风云变幻。
“殿下,沈追想见殿下。”
“沈追?
他来做什么?”
“说是求殿下帮忙,城中进了大量的黑火,踪迹全无。”
沈追在户部尚书楼之敬倒台之后,在曹和平的帮助下已经接任了户部尚书,如今在户部干的不错,一改户部慵懒不做为的风气,已经被梁帝嘉奖过一次。
“好,那便见见,不过不能在王府见,在外面见见吧。”
“遵命,奴婢这就去安排。”
在城南茶寮见到沈追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臣下沈追见过蜀王殿下。”
“沈尚书,何必多礼,咱们的交情虽浅,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的正式。”
“殿下,君是君,臣是臣,礼不可废。”
“那随沈尚书便了,不知沈尚书传信本王,所为何事?”
“殿下,臣下接受户部以来,清查户部历年的旧账,如今已经有了不少的收获,朝廷火药管控非常的严谨,只有江东霹雳堂能生产烟花爆竹。
可是臣下在清查旧账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端倪,楼之敬居然利用职务之便,在外设有私炮坊,大肆的敛财。”
“这也不足为奇,朝廷对火药监管很严,可越是严格,这里面的利润就越大,户部又是主管部门,这里面必然会有猫腻。”
“殿下,您说这些臣下明白,可是如今有十船黑火在金陵靠岸之后,不见了踪迹,臣下也派了人手追查,但是无济于事。
这可是是船黑火,若是有个天干物燥的事情发生,必然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今大梁最大的车马行蜀香阁车队是殿下的。
所以臣下希望殿下能施以援手,找到这些黑火的下落,若只是造了烟花爆竹还好,不过是一些银钱罢了,若是落在有心之人手里,恐怕要酿成大患。
臣下请殿下襄助。”
说着话,便跪了下来。
“沈尚书,何必行此大礼,本王有没有说不帮忙,但是本王的蜀香阁车马行只是涉及陆运,水路有漕帮和盐帮把持。
蜀香阁车马行在成立之处,便于各方达成一致约定,不涉及水路生意,就是就是想帮忙,恐怕也帮不上忙啊。
你别急啊,起来说话。”
“殿下,还请看在金陵城百万生民的份上,一定要出手襄助。”
“你先起来,这忙本王帮了,本王让人查一查,从各地到金陵的货运,即便是全程水运,也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多谢殿下出手,沈追叩谢。”
“你啊,就是礼数太多,明日给你消息。”
与此同时,梅长苏和秦般若两边,也得到了黑火进城的消息,而且都查到了大部分的黑火都进了楼之敬之前的那家私炮坊。
但是两边的反应确是各不相同,梅长苏在查八船之外的两船去向,而秦般若则是很开心的跑去告知了誉王,太子私开炮坊的事,计划用这件事做文章。
可是誉王却遇到了大麻烦,何敬中病了,此时正是年终官员评审定级的时候,这礼部尚书一病倒,整个敛财大计全部泡汤了。
“殿下,为今之计,只有换囚了。”
誉王想了半天,咬了咬牙。
“般若,此事就叫给你去办吧,一定要隐秘一些,让何文新永远不要在出现在金陵城,另外让何敬中尽快的回到吏部理事。”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不过此事需要季师爷帮忙。”
“这个好说,你传本王的话便是。”
“谨遵殿下之命。”
秦般若跟何敬中小妾传讯约见的消息,很快就到了曹和平的案头,看着传回来的消息,曹和平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个秦般若。
但是不能没有一点准备,看着商城里的三尸脑神丹和豹胎易筋丸,再看自己累计积分十几万,刚又因为改变了朝堂论理的事,得了五千积分。
索性花了一万积分买了一颗三尸脑神丹,和五十颗解药,这秦般若配得上这么高级东西,随即便吩咐张宾去安排相关的事情。
当夜,秦般若从何敬中宅子里出来之后,便被人曹和平的人给抓住了,并没有送到蜀王府,而是城中的一处宅子。
当秦般若看到房间内的曹和平时,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她想到会被任何人袭击,但是完全没有想到是曹和平,而且下手的人身手个个不凡,藏得也太深了吧。
但是很快收住情绪,既然大费周章绑了自己,自己必然是有些用处的,若是将这蜀王也拉进漩涡,自己筹划破灭梁国的计划,说不定还能早点实现。
越想越觉得计划可行,脸上的表情也收了几分。
“原来是蜀王殿下,不知殿下用这种方法请般若过来,所谓何事啊?”
看着气定神闲的秦般若,曹和平倒是又多升起了几分兴趣,剧中这个女人为了颠覆大梁,付出了不少的努力,若不是梅长苏出现,还真有成功的可能。
“般若姑娘不愧是璇玑公主最出色的徒弟,能有如此气度,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了,很好,本王请你来,是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跪下给本王当狗的机会。
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