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之后。
曹和平便带着张桂芬,和母亲张红梅、婶娘徐渭熊进宫而去,至于曹英则是让她待在府中,和盛华兰姐妹两个待在一起,并嘱咐不能出府。
皇城之外,马车比邻而停,勋贵大臣携带家眷纷纷赶至,到了宫门之后,男宾女眷分道而行,男的去了大庆殿,女的去了延福殿。
而英国公就在前面不远等着曹和平。
“岳父。”
“来了,一起进去。”
“岳父请。”
张先看了一眼左右,朝着曹和平低声嘟囔了一句。
“今晚有事,千万不要强出头。”
曹和平略有诧异的看了张先一眼,然后便恍然大悟,他是军方第一人,手下部将本来分散的各处都有,消息灵通一些也是正常的。
“知道了,岳父。”
“你也知道了?”
“小婿略知一二,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
“不用管那些,安心喝酒就是了,再乱,也乱不到咱们头上,不过还是要谨慎一点,刀箭无眼。
关键时候,听我号令便是。”
“小婿明白。”
酉时四刻,宴会正式开始,群臣朝贺,山呼海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皇帝看似很是精神,但是曹和平却从话音里,听出了一丝中气不足,自从邕王监国开始,他露面的次数就很少了。
除了真正的实权大臣,其他人都很难见到,即便是在大朝会上见到,也根本说不上话,只是让大家知道皇帝还活着。
“谢官家。”
“今夜乃是一年一度的仲秋节,朕已老迈,不知还有多少春秋,故而今年在宫里起了大宴,邀众位爱卿共赏明月,喝上一杯菊花酒。
所谓是,桂彩中秋特地圆,况当余闰魄澄鲜;因怀胜赏初经月,免使诗人叹隔年;万象敛光增浩荡,四溟收夜助婵娟;鳞云清廓心田豫,乘兴能无赋咏篇。
今夜,只为共度佳节,不分君臣大小,还望诸位爱卿开怀畅饮,切莫太过拘礼,朕敬诸位爱卿一杯,盛饮。”
“臣等谢官家赏。”
皇帝先喝之后,众大臣纷纷干了杯中酒,每人身后站着的内侍,赶紧又把酒满上,皇帝朝着身边的内侍看了一眼。
那内侍向前一步,扯着公鸭嗓,声音拉的很长。
“官家有旨,起乐。”
大殿两侧的乐师开始吹拉弹唱,丝竹之声开始不绝于耳,大殿门外涌进来一群歌姬,伴着乐声,开始翩翩起舞。
皇帝靠在龙椅上,手里端着杯子,视线越过起舞的宫娥,看向皇城外的天空,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左手边是几乎从来不上朝的温王,右手边是监国王爷邕王,秦王和兖王也分两侧而坐,再往下便是宰相们和军方的国公侯爷,更往下是各部堂官。
坐在前面的这些人,似乎好像都在等着什么,喝酒的同时,看着歌姬表演,脸上却有着异样的表情,跟这喜庆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而曹和平则不管这些,该吃吃、该喝喝,本来就年轻的年龄,又有如此举动,更是显得别具一格。
而此时皇宫外城之内,身为禁军副都指挥使富昌侯容显带着亲卫,到了三衙的值房,此时禁军都指挥使忠敬候许信正在当值。
“末将参见殿帅,今夜宫中大宴,殿帅辛苦,末将命人带了一些酒菜,愿与殿帅共赏明月,不知末将可有这个荣幸。”
“容候太客气了,你我共事数年,何须如此,今夜汴京勋贵达官尽数在宫中参宴,你我执掌禁军,拱卫皇城,喝酒就免了。
我这有上好的菊花茶,不若你我暂且偷个懒,以茶代酒共度佳节,如何?”
“殿帅有此雅兴,末将自是敢不从命,敬殿帅一杯。”
“请。”
“殿帅,今夜月色正好,可谓是月圆人圆,若是末将想请殿帅交出兵符,作壁上观,殿帅可否答应?”
“哈哈,容侯莫不是在说笑,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说这煞风景的话,本帅执掌禁军,职责所在,容侯还是请回吧。”
“既如此,莫怪末将逾矩了。”
拿起茶杯摔在地上。
“啪嚓”一声之后,房门外响起了刀剑相撞的金铁交鸣之声,而房内的两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慢斯条理的喝着茶。
“容侯,如今一动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富昌侯府和容妃娘娘都要受到牵连,何至于此啊。”
“末将向来敬仰殿帅为人,可是如今朝堂,官家宠幸小人,此乃大周之不幸,今夜我等起刀兵并非要犯上作乱。
而是要清君侧,诛奸佞,还大周朝堂一个朗朗乾坤,还望殿帅成全,如若不然,末将就只能得罪了。”
“容侯,便是你拿了兵符,也无济于事啊,皇城之中还有御林军内外两营一万二千人,汴京城卫军四所八千人,禁军在城内不过区区一万人。
如此力量悬殊,还请容侯三思,此时收手,尚可保全一家人的性命,若是容侯执意一意孤行,兵符就在此处,容侯拿去便是。”
说完话,从怀里掏出兵符,随手丢在桌子上。
“多谢殿帅成全,不过还要委屈殿帅一下了,今夜最好不要出这个房门一步,其余的事情就不劳殿帅操心了。
来人,将殿帅绑了。”
两名军士推门而入,右手臂上系着红丝绸,身上明显带着血迹,三下五去二的将忠敬候许信捆绑结实。
“殿帅,对不住了,末将去了,好生看护殿帅,不可怠慢。”
忠敬侯许信眯着眼睛,一言不发,靠在椅子上。
与此同时,御林军、城卫军都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有的甚至发生了大面积的流血牺牲事件,宫内依旧是歌舞升平。
就在戌时四刻的时候,汴京城内突然放起了烟花,其中有一朵菊花一样的烟花,显得特别的耀眼,就连大庆殿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皇帝和温王交换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恰在此时,兖王起身站在了大殿中央,朝着皇帝跪拜了下来。
“官家,臣有本要奏。”
大殿内知道消息的人,都很明了,终于来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人,这会懵逼的不行,可也知道如此时候进行参奏,定然是要有大事发生。
歌姬和乐师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敢再有任何声音传出,皇帝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退下,声音虽然慢悠悠的,但是充满着肃杀之气。
“兖王,有何事非要今日参奏,明日不可吗?”
“官家,朝中出了奸佞,臣蒙官家简拔,如此皇恩浩荡,臣无以为报,唯有冒九死之罪,定要在今日诛杀奸佞,还望官家体谅。”
“呵,那你说说谁是奸佞?
谁又是忠臣?”
“官家,奸佞结党营私,人数众多,但今日就在这皇宫大殿之内,还请官家赐下圣旨与臣,让臣奉旨纠察,清除奸党。”
“若朕不颁旨呢?”
“那臣只能顺应天势,诛杀奸党,清君侧。”
“大胆逆贼,居然敢威逼官家,来人,来人,还不将此逆贼拿下。”
邕王站了出来,大声的呵斥着兖王。
“哈哈。。哈哈。。
邕王逆贼,身为皇室宗亲,不思忠君为国,挟持官家、秦王,欲行图谋不轨之事,今日臣定为官家铲除逆贼。
来人,将邕王拿下。”
话音一落,两队御林军手持刀枪直接将邕王拿下,听着邕王大声的喝骂,兖王并不着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官家有旨,将此奸佞就地格杀。”
押着邕王的兵士,抽刀便将邕王捅翻在地。
“官家,贼首已经伏法,还请官家论功行赏。”
而此时的延福殿内,容妃看着被兵士押在一侧的邕王妃,和嘉成县主,口中狂笑之声不止,眼神却是冰冷至极。
“贱人,你们也有今日,七个月前你们派人掳走我的侄女,打算毁她名节,多亏有人相救才幸免遇难。
今日我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皇后娘娘、德妃娘娘,他日我侄女所受的委屈,今日定要让这贱人母女尽数还报回来。
来人,将这两个贱人丢出去,让兵士们好好的伺候伺候。”
大殿内所有命妇小姐,看到这般场景,都被吓的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吱声,只是听到邕王妃和嘉成县主,在殿外传来大声的呼救声。
“救命,你就走,啊,不要,狗贼,我要杀了你。。”
“母亲,救我,啊,不要啊,放了我,啊。。”
过了半茶盏的功夫,外面的声音渐渐停歇了,容妃又看着平宁郡主,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跟前,慢慢的蹲下身子。
“郡主,这也有你的事情呢,若不是你一直吊着富昌侯府议亲的事情,你一心想攀高枝,与那邕王府暗通款曲,恐怕也不会发生那一件事情。
所以,你也该死,还有你那儿子,也该死。
来人呐,将这贱妇也丢出去。”
平宁郡主自幼锦衣玉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前面两个被丢出去,已经是被凌辱致死,自己若是被丢出去,安有命在。
越想是越害怕,突然口中发出狂笑,身下竟又散出了一股尿骚的味道,像是疯魔了一样,也不顾什么干净腌臜。
“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啊。。”
一瞬间就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模样,但是容妃看着这样的平宁郡主,张嘴笑出了声,手指着她的头。
“哈哈,哈哈。。
你怎么像是一条狗啊,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蒙混过关。
来人,拖出去。”
见两个军士应声而进,拖着她便往殿外走去,这平宁郡主再也绷不住了,冲着容妃破口大骂。
“皇后娘娘,救我,救我啊。”
但是这喊声只是迎来了容妃的冷笑,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皇后更是把脸扭在一边,不再看她一眼。
紧接着,外面的惨叫声响起,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声音才戛然而止,这时容妃才整理了一下仪容,冲着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妾身仇怨已了,多谢娘娘隆恩。
今夜还请诸位在延福殿休息,待明日自会放大家离开,若是谁敢有任何异动,前面三个贱人便是例子。
莫要轻举妄动,妾身保证大家所有人的安全。”
说罢,起身笑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殿内所有人,都看着门口的军士,再看向皇后和德妃,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个,静悄悄的,气氛相当的诡异。
汴京城中,所有军士早就封闭了九门,许进不许出,皇城更是被围困的森严,城卫军南所中袁文绍挎着腰刀,冲着坐在主位的统领拱手行礼。
“统领,末将有一件私事要办,还请统领开恩允准。”
“你可是要去盛家?”
“正是,盛家为攀高枝,辱我家门,还请统领看在末将忠心耿耿的份上,让末将出了这口恶气。”
“盛家可还是保国公府读的亲戚,你确定要去?”
“末将不去,心中念头不通达。”
“好,既如此,你便去吧。”
袁文绍带着自己的手下,一路狂奔到盛家,此时的盛家大门紧闭,内里乱成一团,想必已经察觉到了城内的变化。
王大娘子、林小娘各自带着孩子,都跑到了寿安堂,见到盛老夫人和卫小娘,在堂内焦急的踱步。
“母亲,母亲,大事不好了,外面乱了起来,乱兵到处杀人越货、肆意掳掠,主君还在宫中,这该如何是好啊?”
“闭嘴,还嫌不够乱的吗?
柏哥儿,如今你父亲身在宫中,你是家中的长子,应当担起重任,看顾好弟弟妹妹们,切不可出了任何的岔子。
来人呐,安排家丁紧闭大门、严防死守,千万不要让歹人进了院子,如今乱兵横行,一定是朝中出了大乱子,大家都做好拼命的准备。”
盛家本是乱成一团,但是在盛老太太的调度下,开始变得井井有条,此时的保国公府上,早已得知乱兵起事。
盛明兰看这曹英和盛华兰。
“英姐儿、大姐,咱们公府自守应当无虞,但是盛家那边会不会出事啊?”
本来盛华兰也在揪心娘家,听她这么一问,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看向曹英。
“华兰姐姐、明兰妹妹,你们不要担心,哥哥肯定有安排的,要是你们不放心,东升,东升,进来。”
东升一身戎装打扮,赶紧到了门口,并未进门。
“小的在。”
“你派几个得力人手,去盛家看看,万万不可让盛家遭了兵灾。”
东升看了看盛家姐妹之后。
“小的遵命,这就派人去,但是府中人手已是不多,只能派遣五人便是极限,还请大小姐见谅。”
“赶紧去安排,万不可有失。”
“遵命。”
时间越久,城中就越发动乱,乱兵就像是杀红了眼,开始大肆的掳掠,甚至是杀人放火,在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了。
陈芝豹听着手下的汇报,手掌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通知所所有人,集合,准备去接应公爷。”
“我等遵命。”
曹和平则是坐在大庆殿内,看着有些开心的兖王,又看着稍显惊慌的秦王,再看温王如同没事人一样,只是站在皇帝的身边。
而皇帝一点也不着急,听着兖王要赏赐的话语。
“哦,兖王,你想要朕如何赏你?”
皇帝声音不大,但是在殿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就在兖王准备说话的时候,皇帝身后的内侍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朝着他的背上连刺了几刀。
就在大家惊诧的时候,秦王身后的内侍也拔出匕首,刺了他一刀,就在要刺第二刀的时候,秦王就地打了一个滚,躲了过去。
那两个内侍互相看了一眼,大喊了一声。
“请兖王殿下登基。”
大殿里所有人都麻了,就像是呆滞住了一样,而皇帝嘴里冒着血沫子,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向了温王,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手臂向下一挥。
只见宝座的后面,射出一阵箭雨,尽数射在那两个内侍和温王身上,曹和平都看呆了,这是什么剧本,如此刺激。
温王看着身上的箭矢,笑着看向皇帝。
“哈哈,真是命啊,谁说命里没有莫强求,我偏要试试。”
这时张先和吕夷简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震惊,估计当初拿到的剧本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几乎异口同声喊了起来。
“保国公,救驾,保护官家、秦王。”
曹和平听到这喊声,直接跳了起来,先是一掌拍倒兖王,抄起他手中的刀,将殿内的叛军尽数斩杀,然后又点穴将秦王的伤口止血。
温王见此情形,一口气没有上来,便领了盒饭,等到曹和平再去看官家的时候,已经是扑在御案上,进气多出气少了。
张先大吼一声。
“所有人,都不要动,违者格杀勿论。”
见此情形,曹和平赶紧在他身上连点数道大穴,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吕夷简见皇帝微微睁开眼。
“官家,官家,你好好吗?”
“传,传位,秦,秦王。。。”
然后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曹和平再伸手探了探脉搏,已经没有了跳动,看着身边的吕夷简和张先。
“官家有旨,传位秦王。”
吕夷简跟着站起身,冲着殿内大臣喊了起来。
“官家遗诏,传位秦王。
如今皇宫骤变,叛军横行,希望在座诸位为新帝保驾护航,缴平叛逆,还大周郎朗乾坤,诸君随我叩拜新皇。”
此时秦王被刺了刀,只是身上的伤势暂时被控制住了,曹和平扶着秦王,坐在凳子上,用内力探查一番之后,幸亏是年轻,又加上未伤及要害,性命无虞了。
“臣等叩拜官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王此时懵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父亲死在眼前,皇叔被杀,两个王爷被杀,自己被刺了一刀,整个人都有在微微抖动。
等了好长时间,才说了一句话。
“请吕相、英国公为父皇报仇雪恨,剿灭叛军。”
“臣遵旨。”
吕夷简看着张先。
“眼下叛军横行,大周大厦将倾,还请英国公亲自出马剿灭叛军。”
“吕相放心,本公自会尽全力靖平叛军,只是官家?”
二人齐齐看向曹和平。
“官家无忧,伤势已经控制,只需经验数日,便可痊愈。”
“如此甚好,这大殿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和平,一定要保证官家的安全,请吕相执掌大局,官家,老臣去了。”
张先说罢,从地上捡起一把刀,便朝着殿外走去,吕夷简和大臣们将曹和平、新皇围在中间,至于老皇帝此时并没有人管,任由他趴在桌子上。
外面又闹了大概两个多时辰,骚乱结束了,等张先再回到大庆殿的时候,身后还跟着陈芝豹。
“禀告官家,叛军及其党羽,已经尽数拿下,臣特来复旨。”
新皇现在都是懵的,可能是今夜的戏码太过刺激,他先是看了看曹和平,然后又去看吕夷简。
曹和平此时压根就不接这个茬,吕夷简其实也不想接,这个时候说什么话,将来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呈堂证供。
可他是首相,不说都不行。
“官家,今夜之事定是奸佞之人懵逼官兵,如今叛军已被弹压,不若只诛首恶,从者免罪,可以更快的平息叛乱带来的影响。”
“吕相所言甚是,那便由英国公调集枢密院和三衙将官,尽快甄别,凡是揭发者有赏,另外朝中大臣有参与谋逆者。
便由吕相调集大理寺、刑部、开封府连署办案,一定要做到不冤枉任何一个人,还有便是此事的参与者,非大逆不道,不株连。”
“管家圣明。”
大臣们跪倒一片,高呼官家圣明,不见上一个万岁还在扑倒在桌子上,这时晏殊朝着新皇拱手行礼。
“官家,先皇的身后事,和官家的登基大殿,势在必行,还请官家明旨。”
这可是大事,吕夷简这个时候跟着发声了。
“先皇遭遇逆匪刺杀,此乃大周切骨之痛,不过此事事关国本,不若请皇太后前来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吕夷简这么一说,下面的大臣们吩咐了开始发表意见,曹和平远远的看见盛紘躲在最外围的柱子旁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大家争论了一圈之后,最终还是定下了接皇太后过来,商议接下来的事情,毕竟现在皇帝才十二岁多点。
不过这好像也是大周的惯例,动不动就太后垂帘听政,辽国、西夏也都跟着学到了精髓,这个过程中曹和平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种事牵扯利益太多,完全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今个算是又一次救驾成功,该有的奖励应该是不能少的。
而且关于今天的事情,曹和平心里有很多的疑团,所有的一切都太巧合了,皇帝为什么临死之前将温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