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此刻，小白也完成了突破，周身灵力散去，彻底迈入了融灵境第三层。

莫川看向小白，二者目光交汇，眼中都流露出欣喜之色。

小白的鹿角上，木纹的光芒渐渐收敛，露出颜色变得更加深邃的鹿角。

此时，山间的灵力漩涡也逐渐消散。

天上的雷云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了莫川和小白的身上，似乎是在为他们道贺一般。

莫川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

身体达到元清之境后，他感觉身体的倦乏之感，此刻已经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轻松舒畅之感。

仿佛脱离某种束缚，让他有种羽化登仙的错觉。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灵力仿佛更加浓郁，每一次呼吸都让他感觉精神焕发。

随即，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此刻他身上的风纹已经褪去，体表上，有着一层黏腻的浊物。

“这浊物到底是什么？”

莫川眉头微挑，这浊物给他的感觉，似乎不是类似于人体代谢产生的东西。

先前在五道门的弟子交流展会上，他就见执法堂长老带回过一种灵植，月华灵心草。

据执法堂长老所说，那种灵植功效之一，便是去浊存真。

而且当时，即便那月华灵心草的价值不菲，但还是有不少修士抢着购买。

似乎那去浊存真的特性，对修士极为重要。

当时，他不懂所谓的“去浊”是什么意思。

但修炼七炼琉璃法后，化浊和元清层次突破时，他的身体都排出了类似的浊物。

这不由得让他联想到，这可能就是“浊”在身体内的表现形式。

对此，他决定找个机会，找渊阳子他们问问，他们境界高深，应该清楚这“浊”到底是何物。

……

回到灵鹿峰，莫川美美地洗了个澡后，便继续去培育鹿群了。

现在他的修为已经很接近二境，待得鹿茸上缴一事处理完，他就得开始寻找二境的突破之法了。

角仙一道传承断绝，最高只能修炼到一境圆满，若想达到二境，他必须另想他法。

当初秦齐天和他说过，现如今五道门的各脉修行之法，都已成定势，且各有瑕疵。

改投他脉修行，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要想继续修行方法，最好的办法，还是他自己能走出自己的路来。

因为修行之路，虽同追大道，境界相同，但不同境界的修炼之法，却是各异。

就好比五道门以灵兽为引，修炼灵力，提升境界。

而灵韵宗则以灵植为引，进行修行，大玄门则是以符箓修行。

其他外界诸多宗门，更是方式各异，有的以刀剑之器、有的以水火之力、有的则是纯粹炼体，不胜枚举。

每一种修行方式，都有其独特之处，也有其局限性。

而且秦齐天说过，他目前的困境，只是需要在灵兽一道上，走出新的修炼之路。

并非是需要他，走出一条新的大道。

这样的情况下，他所面临的困难，还是有望能解决的。

若是他能依照其他几脉的二境修炼之法，加以借鉴和融合，找出一条适合角仙一脉的二境之路。

那么他还是能将灵兽之道，继续走下去的。

秦齐天的话，给了他不少启发。

他对二境的了解，只是停留在简单的境界实力水平之上，对于具体的修行之法，却是没有多少了解。

他决定趁有时间的时候，去其他各脉，好好了解一番。

“嗡嗡嗡——”

就在莫川还在思考之时，他的怀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微弱的波动。

莫川收回思绪，随即伸手，从怀中取出了波动的源头——百兽巢。

他眉头微挑，有些不解地看着手中的百兽巢。

只见此刻的百兽巢上，闪烁着淡淡的灵光，同时一股微弱的灵性气息，从百兽巢内传了出来。

看着闪着灵光的百兽巢，莫川微微愣了愣，随即心头微动，想到了什么。

随即，他运转灵力，将百兽巢内的东西取了出来。

随着百兽巢内的东西被取出，百兽巢上的灵性波动，也随之消失了。

看着眼前闪着青色灵光的蛇蛋，莫川脸上露出笑容：“果然，蛇蛋要孵化成了。”

这蛇蛋，是当初被渊阳子斩杀的大蛇留下的。

除了被渊阳子收走的蛇蛋，剩下的一枚，便一直在莫川这里，被他放在百兽巢中进行孵化。

但自从将蛇蛋收到百兽巢中后，却一直没有孵化。

直到今日，这蛇蛋才有了动静，看来是到了孵化的时候。

莫川心中暗自欣喜，他知道，以大蛇的已经化为虺的血脉来看，这蛇蛋孵化出的后代，恐怕也是不凡。

“啵——”

随着蛇蛋表面的灵光骤然增强，一声微弱的破裂声响起，紧接着，蛋壳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蛇蛋之上灵光流转，隐隐间，可见一条细长的影子，在其内游动。

灵光闪烁间，蛋壳内那细长的影子越来越明显，挣扎着要似乎要挣脱束缚。

莫川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蛇蛋的变化。

“咔嚓——”

裂缝逐渐扩大，最终形成一个小小的豁口。

随着豁口的出现，一股清新的灵力气息扑面而来，一道细小的黑影，从那豁口内窜了出来。

黑影落地，可见其是一只微小的蛇形幼崽，它的身体不过一尺多长，却布满了细小的鳞片，闪烁着幽黑的光泽。

一对细小的蛇瞳中，却有着金黑两色。

“这小蛇的样子，是变异了？”莫川看着小蛇那一金一黑的瞳，诧异道。

要知道，当初那大蛇的血脉可是极为纯正的虺，虺是蛇的一种进化形态，再进一步便是强大的蛟。

虺蛇的后代，通常会继承其父母的特征，很少出现变异的情况。

而眼前的小蛇，瞳孔中的一金一黑，明显是发生了变异。

“也不知是好是坏。”莫川眉头微皱，轻声道。

要知道，灵兽之中，并不是所有的变异，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有些变异，可能会让灵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但也有变异，可能会导致灵兽产生无法逆转的缺陷。

他不知道这小蛇的变异，究竟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