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来到洞口旁边，朝着那天穹伸出了手。

结果，他的手才伸出一截，便被什么挡住了。

天穹，居然是实质的，他用力一按，那天穹却还会如海绵一般回缩。

“这天也是假的。”莫川微微皱眉，心中疑惑更甚。

他伸手一招，手中一根天雷之矛凝聚而出。

“轰——”

他身形后退数丈，手中雷电之矛瞬间激射而出，直接轰击在了那天穹上。

天穹震颤，再度被他的攻击轰出了一个裂口。

阴冷的气息从那裂口中传出，令人颇感不适。

莫川目光微凝，转头朝着四周看去。

只见周围的天穹之上，依稀可见模糊的星光，星光闪烁间，他似乎被星海包围。

“呼呼——”

暗鹫翼一振，他开始沿着天穹边缘查探起来。

所过之处，尽皆是虚假的天幕。

这“天穹”不知是何物质构成，宛若一个大罩子，将下方的城池完全笼罩在了其中。

在天穹的边缘位置，便是那迷蒙的白雾，莫川闯进白雾之中，没多久便会再度回到初始离开的位置。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川不解，心中疑惑更甚。

片刻后，他又回到了最开始轰击出的天穹裂口所在的位置。

但此时的裂缝，已经比他离开时小了不少，似乎这天穹，还具备自主修复的能力。

看着裂口之后那漆黑的空间，莫川尝试用灵力探查，却什么也没发现。

就如同在那白雾中一般，他的灵力在进入其中后便彻底失去了作用，根本无法施展。

看了眼一旁的月亮残骸，莫川直接转身落下，回到了祭坛上。

此时的祭坛上，城内的居民都已经离开了此地。

显然祭坛无法困住莫川，他们担心莫川回来后报复，都已经逃离了此地。

祭坛上除了莫川，便只有一个身着破衣的孩童安静地躺着。

这是带莫川来此的那名孩童，不知是何原因，此时的他已经昏睡了过去，而城内的那些居民也没有选择将他带走。

“食灵，小白，去将那些人带回来。”

莫川脱下身上的衣袍，将之盖在了那孩童身上，随即唤出小白和食灵藤，安排道。

“呦呦——”

“哗啦啦——”

小白轻声点头，随即离开了此地，食灵藤的藤蔓也瞬间生长开来，去寻找城内居民的踪迹去了。

莫川则是取出回灵丹吞下，开始运功调息。

“哗啦啦——”

没多久，食灵藤的藤蔓缩回，每根藤蔓上都便卷着数人，回到了此处。

紧接着，小白也是带着数人回到了此地。

“还请仙长开恩，不要灭杀我等！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愿倾尽所有来赎罪！”

城内众人才回到此地，便直接跪倒在了莫川面前，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慌张之色，纷纷开口求饶。

莫川的强大力量，他们已经见识过了。

他们此时已经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求莫川能饶他们一命。

“仙长，老朽老眼昏花得罪了仙长，还请仙长不要杀我，只要能留老朽一命，老朽愿用此生残躯，为仙长当牛做马……”

原本主导祭月之礼的老者，此刻更是吓破了胆，他跪倒在莫川面前，口中不停地求饶。

“安静。”莫川看向下方的众人，周身气势顿时扫出。

众人一阵心惊，顿时安静下来。

“我并非弑杀之人，接下来，我问，你们答，得到我想知道的内容，自会放你们离开。”

莫川看着众人，缓缓出声道。

“仙……仙长请说。”老者颤声开口，态度很是恭敬。

想了想，莫川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方才那红月，便是你们所说的月仙吗？”

“并……并不是。”老者颤声解释道：“那是月仙大人的月使，每次祭月，都是他代替月仙来此收取祭品。”

“使者吗？”莫川心中暗暗思量，这样的话，倒是能解释这红月的实力为何如此之弱。

“那月仙呢，他在何处？”随即，莫川继续问道。

“这这这……这个，我等也不知道月仙大人在何处。”老者再度开口，为莫川解释道：

“每次祭月都是月使来此，至于月仙大人，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根本见不到。”

“那你们是如何确定，月仙还活着的？”莫川微微皱眉，追问道。

“据传，此城便是建在月仙大人的身体上。”另外一名身形健硕的中年男子，此时也是急忙开口：

“只要月仙大人不灭，此城便可长存，根据此城的情况，我们便可知道月仙大人的部分情况。”

莫川微微点头，接着问道：“那先前此地的生灵，可有人借助祭月成功离开的？外来者又可有成功离开的？”

他很好奇，若是此地不时便能有外界生灵进入，那在漫长的岁月里，除去他这样的低境界修士，应该也会有一些高境界修士能进来才是。

若是那些人进来后，是否发现了此地的异常，是成功离去了？还是说已经被月仙所覆灭了？

若能了解到一些此类秘辛，或能有助于他离开此地。

“我等寿元短暂，在有生之年，也仅见过仙长您一人。”老者看向莫川，出声解释道。

随即，他想了想，继续说道：“至于其他的外乡之人，我所知最近的，便是六百年前有一人闯入。”

“但那人进来之时，已经身受重伤，才进来没多久便殒命了。”

“再往前，应该是一千多年前，据说有三人闯入，那三人后来都被献祭给了月仙，得幸于此，那一时代，这城中有百人成功脱困，去往了外界的世界。”

“再往前，便只是一些零散的记载，我等也不知具体情况。”

“那有关这方天地，你们还知道些什么？”莫川心中了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闻言，老者想了想，颤声回复道：“这……我们一直居于城内，也不像仙长您一样能飞，对于此地的情况，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他们探知手段有限，这些已经是他们所知道的全部了。

莫川微微皱眉，看来他也无法从这些人口中，问出更多想要的东西。

但就在此时，那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了：

“仙长大人，我知道一个故事，不知对仙长有没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