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听好!”梅燕芳勉力支撑着身体,咬牙切齿地看向三个形同陌路的至亲。
“这是救我性命的恩人,今天我认他做弟弟,如果再口无遮拦,我一毛钱都不会再给你们!”
秦美金眼前一亮,原来是小神仙当面,前倨后恭道:“大师你好,我是阿梅的母亲,方便的时候也请给我算一算提点一二。”
算你妈啊,这老乌龟后世活了100岁还没死。。。
梅燕芳的大哥梅启铭看着年轻得过分的路宽不大相信:“你认细佬问过家人了吗,我们都不同意!”
梅德铭得了他的眼色也叫嚣起来:“对!你自己说了不算!”
又打眼看见餐桌上的银行卡,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在手里。
“吃里扒外!你大佬二佬不知道孝敬,老娘不知道孝敬,倒先给外人好处!”
多了个人分财产,别说你是什么小神仙,玉皇大帝来了都不行!
秦美金得了儿子的提点才想起来这茬,皱纹丛生的老脸又板了起来,悄悄和路宽拉开了些距离。
看着梅燕芳痛苦地说不出话,路宽这下倒是能确认她的早逝注定和悲剧的家庭有关。
这凶恶贪婪的母子三人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让她在罹患癌症后得不到一丝宽慰和爱意,心存死志。
“不好!”
小道士猛地一拍手,用上了格洛托夫基斯的联合呼吸发出一声惊呼。
不仅是面前的禽兽母子三人,连椅子上的梅燕芳和经纪人王敏惠都吓了一跳。
梅德铭叫嚣:“有话就讲,咋咋呼呼什么?”
路宽围着他和梅启铭转了两圈,又装模作样地细细瞧了瞧秦美金的面相,连连摇头。
他转身背对三人,对梅燕芳和王敏惠悄悄眨了眨眼。
“梅姐,这钱我不能收,你们这一家人的面相和八字太过凶险,我刚刚连起了五卦,都难以破解。”
说罢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就要离开:“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等等!”秦美金伸手拦住他,颤颤巍巍道:“有话讲明,我知是你看出阿梅有病在身,出家人都是慈悲为怀,你不讲明不是坏了你们自己的规矩嘛!”
“我是道士,不是和尚,不讲那一套,老太太,您自求多福吧!”
“不行!”
秦美金听得心里一激灵,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撒开。
王敏惠是个机灵的,捧哏道:“路先生,他们都是梅姐的家人,您看在梅姐的面子上提点一下吧。”
“这。。。”路宽眉头拧在一起,为难地顾左右而叹气,还是一言不发。
秦美金从儿子手里一把将银行卡抢了过来,以己度人道:“路大师,这卡里我不知道有多少钱,今天您务必指示一二,就当是阿梅替我们一家人给你酬金。”
说罢也只是死死地攥住,显然有待价而沽的意思,就看你小神仙的实力是否名副其实。
“也罢,我姑且一说,信不信由你们罢。”
路老板下线,小神仙上线。
“梅姐是1963年10月10日生,八字是癸壬丙庚,卯戌戌寅,丙戌日柱,推其时辰为庚寅时。”
“因为戌土遁藏丁火克辛金,羊刃克坏了财星,财为养命之源,财星可以表示身体的营养,财星羊刃被坏,就表示身体的营养被坏,转而滋养成了癌细胞!”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地,秦美金眯起小眼:“你讲的还是阿梅,跟我们有咩关系?”
“刚刚我听她提到令女2000年也是罹患癌症离世,不但和你,和两位梅先生更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从病理上说,这是你们的家族遗传,从八字上看,戌土主遗传,你们全都有患病的风险!”
“放屁!”、“不可能!”
唯一没有叫嚣的是秦美金,小人多惜命,她已经被吓得站不稳,几乎瘫倒在大儿子怀里。
“不信是吗,梅德铭,你是不是有时声音嘶哑,喉咙肿痛,咽喉有异物感?”
“梅启铭,你是不是经常腹泻、腹痛,便秘脓血,或者有其他相关症状?”
秦美金怒而叫骂:“胡说!我的儿子身体都很好。。。”
一转脸,看见她的两个仔脸色煞白,惊恐万分地看着路宽,梅德铭的嗓子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张口结舌难以发声。
路宽心里窃笑,梅燕芳兄弟姐妹四人全部罹患癌症,除了两姐妹外,二哥梅德铭后来查出喉癌逝世,大哥梅启铭得了大肠癌,活得最久。
此时多多少少应该有相关症状了,即使是很普通的症状,在路宽的危言耸听之下也如一张铁幕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鬼子还没上当,梅燕芳倒是先着急了。
“小路,有办法帮他们吗,救救我大哥二哥吧!”
血浓于水,梅燕芳再厌恶他的原生家庭,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至亲死去。
秦美金又冲上来拉住他的手臂哭嚎着,梅燕芳患病都没见她这么豪丧,为两个废物点心还动起真情来了。
路宽心电急转,该怎么转移矛盾,把这三个资本主义巨婴牢牢控制住,不再给梅燕芳添堵呢。。。
“有两个方法,你们自己选,一种贵的,一种便宜的。”
“便宜的!”、“当然便宜的!”
“便宜的是吧?那好,秦女士,请你先站好。”
路宽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被她涕泗横流脏污的衣袖,一字一句道:“道家有门秘术叫做种生基,可以转移人的风水气运。”
“你们难道没想过为何你们兄妹四人如此命途多舛,个个罹患重症吗?”
“据我推算,秦女士的寿诞过百,而你们兄妹四人如果没有外力干预,没有一个能活过五十。”
“这一次是我在无锡偶然遇上梅姐,不忍心天妒红颜,才破例出手,而你们就没那么好运了。”
“想要延寿转运,必须让你们的至亲之人牺牲一二,通过种生基配合风水秘术续命、增寿、化煞,方可消解。”
路宽说完便抱臂不再言语,冷冷地示意母子三人做决定。
“你们俩看我做什么?”秦美金刚刚的抽泣戛然而止,恶狠狠地看向自己的两个好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