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和阿司看着代福荣现在说起,还带着止不住兴奋得一脸猥琐的样子,心底无比的厌恶与不耻,面上不动声色地听他说话。
“可惜啊……”代福荣一脸遗憾,却不妨他对一个已经过世的人污言秽语,“老子裤子都脱了,就差那么……哪怕再多给十秒钟,老子也能冲进去扎一下子,也算是尝了一口鲜,没白挨一顿!
虽然一下子没扎成,我还是因为摸了她几下,被人踩断了一只胳膊。这事过去十来年了,我都快忘了。直到今儿个见到他,我才记起他伤我的伤和你那个兄弟的伤是一样的!
也是挨这一顿我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有那么好。不是他们俩,是他们仨个的关系很好,很好!”
听代福荣咬牙切齿得说完,李康和阿司两人除了对那个人的好奇,就是对代福荣的鄙夷。
听他话的意思,就是当初他强方辞时差一点就得手了。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时陆晓通和他还是兄弟,他也知道陆晓通喜欢方辞。对自己兄弟喜欢的人用强?还是真够渣的!
阿司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比起代福荣……呸!拿他和自己比是自降身价。心里是看不上他,但这些事始终和自己没多大关系,提醒自己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这个人是谁?”阿司点点桌上的画像。
“我先讲明一点,当初我是想从你们身上挣钱,但你们也是因为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才留下!我没有想隐瞒你的意思,这事我确实是忘了。如果不是今儿看到了他,我也忘了五姓寨里还有这么一个人物。”代福荣一脸严肃,“这个人不太好对付,你们找他要当心些!”
“看你这预防针打的,”李康提起兴趣带着和善笑容地望着代福荣,“我好都好奇了,这人到底是谁啊?”最后一句问得有点不奈烦。
“叶振乔!”代福荣说着,点点手指下的画像,无比肯定地讲:“这个画像和他有七分像!”
叶振乔?这个人是谁?
李康与阿司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没听过这个人啊!
阿司问,“这个人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救雷启云?”
“他是五姓寨叶家寨的人,还是叶姓传承辈份字的人。在叶家寨里,也是说一句算一句的人,一般情况他都在县城不在镇上。”代福荣讲,“他救雷启云,可能是因为雷启云也是五姓寨的人。”
“什么?”李康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是省城雷家的人,怎么会是五姓寨的人?”
代福荣露出一副少见多怪的神情,“五姓寨是闵杨叶雷王五姓,在楚墓镇上闵杨叶王四姓都是有个几千人的大寨子。雷姓现在只有花儿爷那个糟老头子一个,你们都没奇怪过吗?”
代福荣看两人都没接话,接着说:“这个事说起来就远了。当初的时局逼得雷家人整个寨子都搬走了。然后……我们这些后来姓氏才迁徙到这边来。”
“整寨子人都搬走了?”阿司不解,“为什么还会有花儿爷一个人留下?”
“花儿爷讲得是,他和人玩躲躲猫,躲在麦茓子里睡着了,醒了后整个寨子一个人也没有了。”代福荣谈及以前的事,兴味索然,“谁知道呢?”
李康望着代福荣,“还是多说说那个叫叶振乔的人,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
代福荣想了一下,“叶振乔这个人,我和他也是十年前打的交道多一点。现在见面招呼也不怎么打。他们老叶家的人,只要是叫得出名字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总摆出一种自命不凡、高人一等的嘴脸!”
李康和阿司望着代福荣的嘴脸,都觉得代福荣一定在这个人手底下吃过不少亏。不然不会到现在说起来,还咬牙切齿的。
“他这个人鸡贼的很!手上有两招又自命清高,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入不了他的法眼,他也不屑一顾。他在县城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叶家寨住上两天,一般人找他他也不见。”代福荣说:“他今儿个回来,可能也是要住两天。要不,今儿个晚黑喽今儿晚上,我找人带着你们去摸摸他家。”
阿司靠坐着的身子一下挺直,看样子代福荣的提议合了他的心意。但是他也没开口答应而是望向李康,等李康做出决定。
李康考虑了一会儿,才点头,“你带几个人后半夜去,先摸摸底确认一下,别冲动!”
阿司先是一脸兴奋的点头,又想到这个可能是废自己兄弟的人,脸上举代的是一种慎重表情。
李康又补充了一句,“从大万那边选人,福悦楼里的人先不要动。”
阿司点点头应下。
“你们先坐,我回家一趟。”代福荣见目地达到,也不想多坐,站起来走了出去。
李康望着带上的房门,阴仄仄地问,“他的话,又能信多少?”
阿司想了一下,“虽然不能全信,他既然说了这么个人,一定也是有可疑之处。我们晚上去看看才知道!”
“你要小心!”
阿司点点头,是要小心,不只是小心叶振乔,还有代福荣……
“阿齐呢?”李康开口问道:“从早上就没见他人了,他去哪儿了?”
阿司神情里有一丝不自然道:“他说去看看夜笙歌,规划一下重装的事。不过……叫了两个夜笙歌的女员工一块儿过去的。”
“夜笙歌停业了,他们倒是停不下来!”李康不屑,又有不满地说:“他回来你给他讲讲这事,晚上的事让他去,不能只享乐不干活吧!”
其实阿司想去,更何况阿齐在领导和出主意上比较擅长,这种要动拳脚的事,他不行。李康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所以下这样的命令,是看这些天阿齐闲得有些过疯了,给他找点事做做。
又想到李总即将回来,看到阿齐这个状态,怕是不会高兴。阿司点点头,不解得望着拿着车钥匙离开的李康,望着李康的背影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代福荣刚下了楼,楼下就小跑过来一个人喊他,“荣哥!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