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陆晓通的时候你不在,他死的的时候你不知情,是谁抓得他?”李康问出心中疑问,“你手下的那些人,没有不认识他的吧?谁敢动手?”
“这事”代福荣一脸为难,不愿意说。在李康闪着寒箭的目光中,代福荣放弃了坚持,“是大万。这事是我求他帮忙的!”察觉到李康并不信,又补充了一句,“我说了好多好话,他是看在我们都是为李总做事的份上才同意了。”
有那么简单?大万是别人多说好话,就会答应别人请求的人吗?
李康在这个原因上,是一点都不相信代福荣说得话。可是又找不到大万答应代福荣的原因,也只有暂时作罢。
阿司不解地问:“大万为什么要杀陆晓通?”
代福荣:“我也问了大万,大万说是陆晓通要杀他,他反击时,失手,失手了。”
李康拨弄着手机,手机里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李康挂断电话,丢开了手机。眼神里满是威胁地望着代福荣,“阿司你和他一起去把大万带回来!”
陆晓通这件事透着蹊跷,有些话还是当面问清楚大万,代福荣说的话,他是完全信不过。别是有人从中做梗,故意挑拨自己与大万之间的关系。现在的情况已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现在事儿那么多,大万不是最要紧的吧?”代福荣没同意,而是扯起其它的,这让李康更添几分疑心。
“你怎么知道大万不是最要紧的呢?”
李康一句话,问得代福荣哑言。
阿司已经站起来了,等待着代福荣起身。
代福荣慢吞吞地站起来,面色纠结地说:“我都答应大万不和别人讲他在哪儿了,现在又带着阿司过去……我这不言而无信吗?”
“坏人的世界里,没有言而有信这个词!”李康坦白而坚定不移。
代福荣觉着李康没有改变主意的可能,不情不愿的转身向外走。
“等一下!”李康忽然喊住他,还以为李康改变主意了,没想到就听到李康问他,“那个叶振乔到底是什么人?”
叶振乔?李康不提,代福荣都没有想起来他。这才记起昨天晚上李康让人去叶振乔的那座孤院。自己今天还没有时间见自己指去带路的人,对这件事还是一无所知。
人抓住了?事情怎么样了?代福荣很想知道,李康的表情里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只是直直地望着自己,等自己回答。
代福荣诧异,刹那间回过神来迫切的问:“见到人了?有没有抓住他?”
李康皱起眉望着代福荣,神色不虞。叶振乔在他心里那么厉害!这认定了自己的人抓不住他?
想到阿齐讲的,人刚进了院子就受了伤,没发现院子里有人。再想到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伤者,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的。不由加重了语气又问一遍,“他到底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他这,我也不清楚。”代福荣眼珠子转来转去,让他说起叶振乔,他对叶振乔的记忆都停在了十年之前。这十年来,自己根本都没见过他,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人。
看着李康的怒容,代福荣:“我也是十年前和他打过交道,这十年来,我都没见过他,哪里知道他啥人?就更不清楚他是干啥的了!”
“你不知道?不清楚?你还说他是画上的人?”李康觉得自己的脑袋再不控制就要气炸了,“因为你的一句话……算了,你们去接大万吧。”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那就别在跟碍眼了。
“你们抓住他了没?”代福荣的关注的和李康不同,“是不是他?”发现李康要喷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代福荣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还说:“看那副画,我也是想到了这么个人。我是怀疑不确认,你们不是去了,也没问出来?”
八个人去抓一个人,刚进院子就受伤,没见到人影就回来了!这事好说不好听,在这个乡巴佬面前,面子也挂不住!李康不想提这件事,代福荣十分没眼色的揪着不撒手。
代福荣的追问,李康没好气地说:“进了院子,没看到有人,他大概是不在家。”
“被他逃了!”代福荣的语气里透着不甘心。
“先别管他了!去先把大万接回来!”
代福荣走了两步,再次回转身问,“大万要是不愿意回来呢?”
李康不奈的神色里一下平静下来,冷冷地眸光中透着抹杀意,不容拒绝,“那就把他的命拿回来!”
代福荣心神一动,被李康的样子吓得不由自主地身子后仰,想离他远一点。然后看李康没想再说话,他默不作声的转身和阿司一起离开。
阿司与代福荣两人去了大万藏身的地方,到地方还是晚了一步,那地方除了留有一些生活垃圾,人影也没见到一个。
阿司发愁着大万到哪儿去了的同时,暗暗气恼大万的不理智。出了事不解释躲起来,只会让事情更麻烦,可能把命都要交出来。一直挺精明的人,这时候怎么犯糊涂了呢
一心烦忧着大万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代福荣再没看到大万时,松一口气的神情。
叶家寨叶振山家
七个人围着满满一桌子菜坐着,没有农村老爷们喝酒时的喧闹,很安静。
花儿爷坐在上位,细嚼慢咽的吃几口,就会端起酒杯小抿一口。时不时用扫视一眼眼前的几个小辈,眼睛里就会涌现一抹担忧。
叶振山坐与花儿爷挨着,一直心不在焉地夹一筷子菜能嚼上半天,时不时抬头望一眼对面门口,好像门口随时会有人出现一样。
雷启云和朱玉杰坐在花儿爷的左侧,桌子上的气氛让他们俩也不敢随意出声。
王孝男和王擒学坐在叶振山的右手边,王孝男左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右手夹着菜吃得认真,只有他一个人口中发出的声音大点。而王擒学相比与他,神情不自然,有些拘束。
花儿爷和叶振山对面的位置上,只有亓展一个人。
虽然亓展知道叶振山频频向自己的方向望来并不是看自己,想到自己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让他心里控制不住地紧张。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响,桌上的人都停了动作望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