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将三五雌雄斩邪剑从剑鞘中拔出,果不其然,剑身上面也是锈迹斑斑,锋芒不再,甚至在许墨拔出的时候,还“簌簌”的掉出不少铁锈。
至少卖相上来看,三五雌雄斩邪剑跟三清铃相比差远了。
“先留着吧。”
许墨收起长剑,这怎么说也是宝宝带回来的战利品,他也不能给丢了。
反正自己家里蛮大的,有的是地方安置这一把长剑。
冯宝宝带回来的第三件战利品,是一块板砖。
啊不,是一本是因为遍布污渍而看起来像板砖的竹简书。
饶是许墨的见闻色霸气,也是观察了好几秒,才看出来面前的板砖其实是一卷竹简。
许墨拿起这卷竹简,轻轻将其上的污渍拍掉一部分:“这竹简保存得相当完好啊……”
许墨有些惊讶,根据正常情况来说,这竹简在地下待了上千年,没变成一赔黑土都算它保存完整了!
而冯宝宝从卢氏大墓内拿出来的竹简除了有些污渍之外,整卷竹简甚至还能展开,许墨甚至还可以看清上面的一些刻字!
“也许是卢氏大墓内特殊的炁局保护这卷竹简,让它得以完整的重见天日……”
许墨想着,接着看向竹简内记载的内容:
他大部分文字都看不懂。
这也正常,他毕竟不是古汉语文学专业的,能认识一部分古汉字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不可能啥都会。
不过竹简开头的字迹许墨倒是认全了,让他至少知道了这卷竹简古籍的名称——《正一洞极经》。
“武侯派的诸葛云辉似乎对于古代史料研究颇深,或许可以找他聊聊。”
看不懂正一洞极经,许墨也不强求,将这块板砖,啊不,这卷古籍放到一边。
看完了三清铃、三五雌雄斩邪剑、《正一洞极经》之后,许墨的目光落到了宝宝的最后一件战利品上:
一把工兵铲。
不知道是王大帅手下哪个士兵的铲子,被冯宝宝给捡来当武器。
“夫君,介个铲子用起来巴适得很!”
“你也用一下试试,要是喜欢的话,我也去帮你搞一个过来!”
冯宝宝见许墨将目光看向她的专武,有些自豪的介绍起来。
“嗯…谢谢你宝宝,不过我暂时不需要。”
许墨婉拒了冯宝宝的提议,他可不想在未来的江湖上,留下铁铲双雄的名头,就跟他在北山镇莫名得了一个“壮阳神医”的名头一样。
人的名树的影,他需要一些正面形象的称号,而不是这一类一听就不是啥正经人的称号。
“好了,宝宝,你拿回来的战利品都很厉害,我们把它们收起来,上床休息吧。”
看完了战利品,许墨宠溺的摸了摸冯宝宝的脑袋,开口道。
“夫君,其他的东西无所谓,不过介把铲子不能收起来。”
冯宝宝一把拿过工兵铲,就如同小孩子看见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样:“我感觉这把铲子真的很巴适,我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它!”
“夫君,以后我们再遇到坏人,把他们打败之后,就可以用这把铲子,挖个坑把他们给埋进去,就露个脑壳儿在外面!”
“……”
许墨有些无奈,他感觉冯宝宝拿到了工兵铲以后,体内的某种潜在特性被激活了!
过了一会,冯宝宝将自己手里的铲子放下,又转头看向许墨,一双清澈的眸子也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的纯粹。
看着冯宝宝这样看着自己,许墨就知道,又到了他与宝宝进行双修,大战三百回合的时间了。
“老汉推车!”
“观音坐莲!”
“……”
次日一早。
“痛!太痛了!”
许墨被狗娃子的一阵惨叫与哀嚎声音吵醒。
“发生什么了?”许墨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冯宝宝,也没有叫醒她,只是自己穿好衣服,打算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徐叔,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清早起来打孩子啊?”
许墨循声走去,却看见徐叔手持一根藤条,正怒气冲冲的在院子里追着狗娃子打。
狗娃子在院子里是抱头鼠窜,身上已经有几处藤条打出来的红印子。
“姐夫!”
听见许墨的声音,狗娃子就跟残血英雄看见了我方防御塔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许墨的身边:
“姐夫救我!”
“徐叔,消消气!发生什么事了?”许墨再次开口。
“许大夫。”一旁的徐叔见许墨出来,也是第一时间收起了藤条,但脸上依旧是余怒未消:
“这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许大夫,这件事你不要护着他,等我说完你就知道他该打嘞!”院子里,赵姨也是面色不善的从院子里走出。
许墨有些无奈的摸了摸狗娃子的脑袋:“狗娃子,你又闯祸,惹徐叔和赵姨生气了?”
“我…我没有!”狗娃子有些心虚的开口。
“还不承认!”一旁的赵姨开口道,接着给许墨讲起了狗娃子的闯祸历险记:
“去年年关那会儿,他大姨过来拜年,送了一包红糖……”
“这东西金贵,我寻思万一哪天老徐或者狗娃子生病伤着了病着了,熬点红糖水可以给他们两个补补身子。”
“谁知道这小崽子不知道从哪里把这包红糖给我翻出来,全给偷吃了!”
赵姨一边说着,一边气不打一处来。
“咳咳,赵姨,小孩子嘴馋也是正常的,教训两句行了,没必要打这么狠。”许墨开口,替狗娃子辩解一句。
“许大夫,这事儿还没完呢,你继续听我说。”赵姨继续开口,“这小崽子偷吃完了还不算,他去外面拿红砖,捣碎了成粉末,把红砖粉末给装红糖罐子里面了!”
“本来我今早想着,老徐不小心掉在洞里,就算没受伤也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拿出点红糖给他补补,结果,老徐喝了一嘴石渣子!”
“不然,许大夫你看狗娃子平常调皮捣蛋,我们还打过他吗?”
许墨:“……”
接着,许墨低头看向狗娃子:“狗娃子,赵姨说得都是真的?”
“我…我那不是害怕我妈和我老汉儿他们发现我偷吃红糖了嘛。”狗娃子脸色涨红。
“而且,偷吃红糖这些事,都是我好久之前干的咯,又不是现在闯的祸!妈,你们打也应该打过去偷吃红糖的我,不能打现在没闯祸的我!”
“过去我的不是现在的我!你们不能冤枉现在的我!”
狗娃子扯着脖子狡辩了一句。
‘好家伙!’听见这话,许墨内心直呼一声好家伙。
狗娃子这番话如果放在两千多年前的雅典,他一定会成为古希腊掌管哲学和诡辩的神。
或者在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时期,狗娃子说不定也会成为一代名家大儒,将白马非马一类的学说发扬光大。
但是狗娃子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农家孩子,所以说出这番话后,他将得到一顿充满父母爱的痛打。
对于狗娃子的所作所为,许墨只能感慨一句:
打吧,趁着现在多打两顿,以后孩子大了就没机会打了。
赵姨也很快走过来,揪着狗娃子的耳朵将他拖回了院子里。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狗娃子一阵如同汤姆猫般的惨叫声。
“赵姨!教育孩子是应该的,打完了让他来我着涂点药,免得留疤。”许墨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句,这是他能为大哲学家狗娃子做得最后一件事。
……
晨间狗娃子的故事不过是一段小小插曲,待到冯宝宝醒来之后,许墨跟冯宝宝简单吃了早饭,又在院子里练了一阵浑元形意太极拳强身健体。
“咚咚咚。”
一阵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响起,还伴随着诸葛云辉的声音:“许前辈在家吗?”
许墨心中一动,诸葛云辉夫妇昨日分别之时就说要来拜访自己,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许墨示意正在院子里用工兵铲练习挖坑的冯宝宝停下手头的动作,两人一起走到门口,打开了院门,迎接诸葛云辉和田小蝶夫妻。
两人手里都提着不少大包小包的东西,应该是起早去北山镇买的,因为许墨在诸葛云辉的包裹中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药铺名字。
那些药铺就是经张老爷介绍,跟自己合作卖金锁固泄汤的几家,许墨不用猜都知道诸葛云辉给自己送啥来了。
“许前辈,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您收下!”
“诸葛先生太客气了。”
双方简单在门口寒暄几句,许墨便将诸葛夫妻二人迎进了自己的屋内中堂。
诸葛云辉和田小蝶都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着,他们显然没想到许墨这样一位可以称得上超凡脱俗的顶尖异人强者,居然住在跟普通农家差不多的小院里。
“两位伤势好些了吗?”
许墨开口询问,之前在卢氏大墓内,诸葛云辉和田小蝶夫妻受伤可都是不轻。
“多谢您及时出手,伤势没有恶化,之后王大帅那边有随行军医,我们也带了些疗伤药,日常行动已经无大碍了。”
田小蝶开口说道,接着她从衣兜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将其递到许墨的面前:
“许前辈,这是您之前给我们压制伤势的银针。”
许墨打开布包,几根带血的银针静静躺在里面,看见这几根银针,许墨也忍不住有些唏嘘。
他用来施展华阳针法的那套银针,现在只剩下田小蝶还回来的这几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