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酒楼掌柜有些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女儿:“你刚刚乱跑到哪里去了?赶紧去后面里屋待着,爹要处理点事情。”
“爹,我已经替你找来帮手了!”
“就是这个瞎子哥哥,他肯定能帮你赶走那个闹事的胖坏蛋!”
小女孩一指许墨,她虽然年纪小,但是酒楼这种地方也练出了几分观言察色的本领。
在外面的时候闹事的两方人对于许墨的尊敬,都被小女孩看在眼里。
虽然不知道这个自己偶然遇上的瞎子哥哥是什么人,但是从旁人的态度来看,小女孩也大致能猜测出几分:
瞎子哥哥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另一边,许墨也跟赵老板聊起了酒楼里的冲突。
赵老板的说辞跟唐门弟子的说辞基本一致,但更详细一些。
他在刺杀忍头事件结束后,为了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在唐门弟子的保护下离开唐门。
然后在回程的途中暂时在这家咸亨酒楼歇脚。
结果赵老板今天吃饭的时候,一伙在咸亨酒楼吃饭的家伙醉酒闹事,不仅吵吵嚷嚷,还把酒楼老板娘拉进包厢陪酒。
赵老板作为一个怜香惜玉,又富有正义感的商人,直接就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过听酒楼掌柜的说,那群家伙好像有什么官府的背景。”
闻言,许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口:“走吧,上楼看看。”
闻言,赵老板神情振奋:“本来唐门的兄弟们告诉我对方也有几个高手助纣为虐。”
“但是以许兄弟你的身手,他们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
酒楼包厢内。
一个胳膊上缠着绷带,身穿军装的胖子此刻醉意正浓,只见他满脸通红的举起酒杯,大喊了一声:
“喝!都给我喝!”
酒杯里的酒水还没待喝,就被他给洒出去一半。
这醉醺醺的胖军官正是之前在为了卢氏大墓而来,与许墨有过一段时间接触的军阀王大帅。
“哎呀,几位军爷,少喝点吧。”
老板娘被王大帅醉醺醺的拉进来陪在角落里,但是王大帅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继续醉醺醺,自顾自的跟身边几个保镖喝酒吃菜。
“哼!楼下那个什么狗屁商人也敢来找老子的麻烦?他知道老子是谁吗?”
王大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醉醺醺的大喊开口。
“老子是王大帅!”
“TNND!老子领着兵出川抗日,三千多号精锐出去,到头来就我跟小秦两个人活着回来了。”
“老子有功劳!有大功!老子喝点酒怎么了?”
王大帅说着,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喝进了肚子里。
接着,他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子TMD真是造孽啊,干啥非要挖那座墓,多招那一千新兵蛋子出去,要是他们不跟着老子,就TM不会死了!”
“还有那群混蛋,平时吃饭领饷跑得飞快,鬼子炮弹飞过来的时候你们倒是跑开啊!”
“……”
王大帅就这样喝着酒,表情和语气不停地在嚣张跋扈和悲伤之间来回切换。
“王老板,您醉了,咱们少喝点吧,万一闹得太大了,官府那边找过来就不好了。”
眼见王大帅的情绪愈来愈激动,他身边几个陪酒的保镖也是对视一眼,开口劝道。
王大帅闻言,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由得挑眉瞪眼:
“老子可是王大帅!那些官员们见了我都要好生对待,还特意派你们来保护我。”
“我倒要看看谁赶来管我?谁能来管我?!”
而此刻,许墨也到了王大帅的包厢门前。
门口处,一个穿着朴素的光头男人坐在矮桌前,随意吃着桌上的酒菜。
“我奉王大帅的命令守在这门口,没他的吩咐谁都不让进。”
“这位王大帅虽然粗鲁了些,但不是什么坏人,诸位请回吧,免得伤了和气。”
光头男人看见许墨一行人到来,施施然站起身子,抱拳行礼,口中笑道。
许墨以见闻色霸气看着面前的光头男人。
光头男人一身灰色短衫,衣服很朴素,甚至可以用破烂来形容。但是举止得体,脸上也挂着随和的微笑。
许墨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在某处见过这光头男人,便找了个借口询问:“这位兄台叫什么名字,我听你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是吗?我倒是对兄台你没什么印象。”
“不过兄台既然问起,那就自我介绍一下吧,在下阮丰,一介散人。”
“前些日子接了官府的一个保镖任务,保护门后的这位王大帅。”
“阮丰……”许墨口中喃喃念叨了一句,尘封的记忆也在此刻回忆起一些内容。
阮丰,也是三十六贼的成员之一,八奇迹之一六库仙贼的领悟者。
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他。
不过此时许墨并不打算跟阮丰多聊,他还是要先进入包厢去见见王大帅。
“不管如何,阮丰兄弟还是让一让吧,王大帅拉此地老板娘陪酒,多少还是要给个说法的。”
许墨说着,抬腿便要越过光头男人,去推开包厢的房门。
“兄台若是执意要进,那就多有得罪了。”
阮丰一个闪身拦在许墨身前,炁劲萦绕周身,让周围的唐门弟子眼神都是一凝。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阮丰虽然仅仅是炁劲波动了一下,但是仅凭这股子炁,唐门众人就能看出阮丰是个高手!
双方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即便许墨也是异人高手,也不能大意。
然而下一刻,刚刚还随和笑着的阮丰一瞬间面色大变,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许墨!
他虽然不自夸自傲,但一介散人行走江湖多了,对于自己的实力定位也有几分了解。
以他的身手,在异人的圈子里,也能排得上中上。
但是此刻他面前眼蒙黑布的青年人,在他出手后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炁劲波动,让他的内心猛然颤抖了一下。
那股感觉是:
高山仰止。
他的炁跟许墨散发出来的炁相比,就好比小溪跟大海一般。
许墨没有动手,仅仅是炁劲外放,就将想要阻拦他的阮丰给逼的连连后退。
“阮丰兄弟,让开吧。”
说着,许墨走到了包厢门口。
而阮丰已经被许墨的炁给逼退到了走廊尽头,他抬起头,眼神之中满是惊诧和敬畏:
“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