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由恪浑身上下再次散出了大量隐线。
就在这时,忍众人群中,一个戴着眼镜,手持一把西洋剑的西装男抬手挥出一道剑气。
“嗖!”
剑气划破空气,发出呼啸的破风声。
说时迟,那时快,由恪正在全神贯注的操纵隐线,虽然他最后察觉到了这道攻向自己的剑气,但已经来不及规避了。
由恪咬了咬牙,正当他准备硬抗这一道剑气的时候,一道人影挡在了他的身前,炁劲覆盖双手,直接一掌拍散了剑气。
“多谢!”
由恪喊了一声。
“嘿!小事。”人影轻描淡写的回应一句,接着显露出身形。
替由恪挡住西洋剑忍者剑气的,正是阮丰。
“咱们既然是合作行动,哪能留你一个人殿后。”
“这群家伙里面,最厉害的当属这个耍剑的和刚刚那个放火的,咱们一人一个,我去对付这个耍剑的。”
说着,阮丰便直接冲了进了忍众人群中。
虽然他一介散人,没用出什么叫得上名号的厉害手段,但凭借着不俗的炁劲修为,一手王八拳也打得虎虎生风,让忍众此刻叫苦不迭。
趁着阮丰缠住西洋剑忍者的时候,由恪也打算继续动手。
但是这个时候,又是一群忍众朝着他围了上来。
“砍断这些隐线!”
由恪之前利用隐线杀了不少忍众,中招多次之后,忍者们也有了防备,在靠近由恪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刀斩断自己身边的隐线。
“啪!”
“啪!”
一时间,由恪释放出去的隐线大半都被忍众砍断,一段一段的飘落到地上。
见状,周围忍者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自己砍断了由恪最为拿手的隐线手段,这个阻拦自己的异人已经是不足为虑了。
很快,一个个忍者直接抽刀朝着由恪杀来。
由恪眼神扫视四周,脸上表情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却是轻笑一声。
那些被斩断的隐线,每一段上都依旧附着着他自身的炁劲。
也就是说,即使是断裂的隐线,也依然在他的控制之内。
面对着朝自己冲来的众多忍者,由恪双手猛地一挥,无数的隐线立刻无风而起,在他的周身化作一道看不见的利刃风暴。
“噗!”
“噗呲!”
由恪周围,一道又一道血花飞溅,那是冲来的忍者被锋利的隐线划开血肉的标志。
几乎是刹那间,数不清的忍者已经化为了血肉碎块!
西洋剑忍者大怒,想要朝着由恪出手,但是却被阮丰缠住,出手不得。
但是另一边的咒术师却趁着这个空当,朝着由恪发出了一道速度极快的魂火。
“呼!”
魂火自下而上,冲撞在由恪身上,将他整个人击飞到半空中。
魂火诅咒蔓延在由恪身上,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紧接着,咒术师趁着由恪受伤,利刃风暴消散的时机,一个闪身出现在由恪的身前,缠满咒术绷带的右拳带着紫黑色的浓烈魂火,一拳狠狠打在由恪的腹部。
“嘭!”
一声闷响,由恪整个人倒飞出去,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噗——”
倒在地上的由恪张口喷出一道鲜血,胸口衣领处全都被血迹染红。
“哼!”
咒术师冷笑一声,似乎在嘲讽由恪不堪一击,紧接着他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配刀,想要乘胜追击,击杀由恪。
就在这时,两道红色的弹丸带着风声从咒术师的身侧猛地袭来。
察觉到危险的咒术师眉头一皱,没有继续继续想要追杀由恪,转身唤出一团魂火,挡住了两枚红色弹丸的同时立马后撤。
“轰!”
红色的弹丸在接触到魂火的瞬间就燃起了火焰,紧接着爆炸成一大片剧烈的焰火,连带着咒术师的魂火也被爆炸轰散了不少。
紧接着,两道人影一左一右从由恪的身边掠了过去:
“由师叔,我们来掩护你!”
在关键时刻赶来的两人穿着褂袍,手持手刺,正是之前跟由恪一起的唐门弟子,他们撤退后久久不见由恪赶来,遍分出两人折返回来接应。
只见一名唐门弟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刺直捅咒术师的心窝。
然而咒术师不仅精通魂火诅咒之术,拳脚功夫也不弱,只见他一个侧身闪开手刺掏心,紧接着一只手抓住了唐门弟子握着手刺的手臂。
唐门弟子心头一惊,连忙想要升起护身毒障,但是咒术师的速度比他要更快一筹。
一股紫黑色的魂火直接顺着两人手掌和手臂的接触位置传递到了唐门弟子的身上!
“啊——”
魂火的诅咒之力顷刻间发作,中招的唐门弟子立刻惨叫痛呼起来。
另一名唐门弟子见状,连忙飞出几根毒镖攻向咒术师。
咒术师松开了自己身前唐门弟子的手,后撤步闪躲毒镖。
但是即便他松开了唐门弟子的手,魂火依旧在那唐门弟子的手臂上熊熊燃烧,不停灼烧着他的身体。
周围的忍众也朝着两名赶来的唐门弟子围了过来。
“嘭!”
“嘭!”
就在唐门弟子陷入包围圈的时候,几声枪响响起,逼退了包围的忍众,替唐门弟子解了围。
同时,一枚信号弹带着刺耳的声音冲天而起,飞向空中炸开成一道红色的烟花。
信号弹是王大帅手下保镖打出的。
“这信号弹……”
一旁的由恪从地上站起,勉强压制住魂火诅咒,看向天空。
另一边,阮丰跟西洋剑忍者拼了几招之后,也后撤退回到由恪的身边。
“叫人啊!”
“我们可不是王大帅雇佣的保镖,是官府雇佣我们保护王大帅的,这群刺客敢对付王大帅就是跟官府作对!”
“我们可以叫巡警队来支援的!”
“这群家伙人再多,等官府的巡警一来,几十上百条枪一架,这些家伙也都得跪!”
阮丰一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边开口。
由恪默然。
他们唐门也是刺客门派,平常他们执行的也都是刺杀任务,所以一直独来独往,遇见什么事都靠自己。
这种打不过就找警察署支援的情况他倒是第一回遇见,可能这才是保镖正确的做法,不过他还是内心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另一边,阮丰继续笑着开口:
“我们这些保镖跟你们唐门弟子可不一样,我们就一拿工资打工的,一个月那么几十块银元,玩什么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