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热度的不断升温,越来越多的网友涌入了宁安的直播间,来一探究竟。
宁安的直播间也是炸开了花。
“教主哥哥,你可想死我了,你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
“还能怎么过,抱着手办,看着樱花的碟片呗。”
“呵忒,竖子不足与谋!在我心里,教主哥哥是永远的神!其他红粉骷髅,别来擦边!”
“所以说,你这是承认你看蝶片了?说吧,看的谁的。”
随着热度的膨胀发酵,越来越多的国外网友翻墙来到直播间,同龙国网友一并开始观看。
宁安一边同热情的香客讲解规则,一边同直播间的水友唠嗑,偶尔讲一些医学常识,好不快活。
直播间也成为了新型的树洞,大家纷纷留言在弹幕许下自己的愿望。
有人想要一夜暴富但不想付出代价,有人想遇到另一半又要有钱又要帅,有人想……
诸如此类,层出不穷。
而从一开始就自封邪教信徒的铁粉,更是不断二创,给宁安和长春观不断增添热度。
追星也是追,饭圈也是追星,既然如此,干脆就追一个神秘感最强的道长,这不比追星刺激?
说实话,宁安直播间的流量,随便给其他人撒一点,都足够让别人吃撑了。
这就是断层式顶流的魅力!
无数的弹幕刚出站就被更新的弹幕压了下去,速度之快到宁安都不能完全看清上一条内容,就彻底消失在茫茫弹幕海之中。
各种炫酷的礼物更是不要命一样刷了起来,为了争榜一的位置,直播间的好几个富婆更是大打出手,各种平日难得一见的礼物饱和式打击,令人叹为观止。
“各位居士,大家量力而行,千万别被别人刷而影响了自己,一定要看自己的钱包说话。”
宁安一边这么说,一边将余光撒向了一对年轻夫妻。
这一对年轻夫妻还未进门,二人的争吵声就已经传入宁安耳朵。
等踏进观门,丈夫脸上的愤恨暂时停歇,对着前方先是虔诚鞠躬。
而一旁的妻子却是面带不屑看着自己的丈夫,白眼更是翻个不停。
“这里是长春观,你别整幺蛾子。”男人压着自己的声音,半哀求半强硬道。
见状,宁安站起身来,来到二人面前,笑着开口:“二位居士,可是来上香祈愿?”
男子见状,勉强尴尬笑了笑,支支吾吾说着:“自然,自然。”
但很快,他就绷不住了,泪如雨下,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哭了。
而一旁的妻子,则是直接往旁边挪了好几步,眼睛里的嫌弃不言而喻。
有问题!
宁安何许人也,那未穿越前可是阅历几百个T资料的毅力怪,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问题。
“这位居士,莫哭,有什么难处和祖师爷讲一讲便好,想来神仙是会保佑你的。”
宁安神魂扫过,男子只觉得自己的灵台清明,难过悲伤等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顺势也止住了泪。
这也恰好是宁安突破,神魄凝实,可帮人驱逐负面情绪。
不然让他费尽口舌,怕是也没有这效果。
看着宁安递过来的香火和二维码,男子默默点点,刚掏出手机,就被一旁的妻子讥讽:
“就你挣得那点钱,还想学别人求香火?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跟着你在这喝西北风。”
男子不说话,只是默默将钱扫了过去。
“道长,在许愿前,我可以先说说我的故事吗。”
“自然,二位请坐。”
搬来了几个小马扎,宁安拿来两瓶矿泉水,悠哉悠哉做了下去,坐等听讲故事。
男子叹了口气,幽幽说了起来,这一开口,就是大学刚入学。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张鹏穿着一身朴素但却洗的干净的衣服,眼神坚定地来到了大学。
但也就是在入学的时候,他眼神里的坚定变成了沉醉。
大学开学,都会有学长和学姐负责迎新新人,也就是这个契机,他遇到了自己这辈子的白月光——李萍萍。
那一日,李萍萍的头发向后束城一个简单的高马尾,皮肤很白,更显得唇红齿白,一双杏眼微微上挑,睫毛长而不密,每一分每一处都长在了张鹏的心房上。
而张鹏来自山村土沟沟,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像这样的女孩,把他家砸锅卖铁,也是根本配不上的。
此时宁安的脑子里只有几个大字——白月光。
常言道——白月光就是放在记忆里用来追思的。
但宁安看着眼前二人,尽管从李萍萍眼里没看出半分喜欢,但并不妨碍两人已经是夫妻的事实。
张鹏接下来的话,让整个故事都变得更加有趣起来。
萍水相逢之后,他对于李萍萍便是念念不忘,他费尽心思,弄清了李萍萍平日的课表,还有大概的作息规律。
从那之后,他就每天拿着一本《活着》,故意在李萍萍必经之路上引吭高歌,只为多让她看他一眼。
每当李萍萍经过他身旁时,张鹏只觉得连风都是甜的,他对风诉说情怀,风转头告诉了心上人。
每天李萍萍早八之前,张鹏都会事先六点起床,去她最爱的包子铺排队,然后放在她桌子里。
因为李萍萍学的是外国语,外语学院都是有自己专属的教室,一般座位也算是固定。
风里来雨里去,日日如此,而就算这些,他也只是在暗中像老鼠一样看着李萍萍,为她疯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农村的孩子虽然自卑一些,但却因为自身没有任何属性,所以对任何事物的接受程度都很强烈。
他开始在这片沃土疯狂提升自己,只为有一日能靠着自己,走向成功,然后报的女神归。
卧槽,舔狗!
宁安心中直接一震,这不是妥妥的舔狗剧情么!
按照正常小说故事剧情的发展,像这种舔狗,一般连名字都不配有,就是为了衬托女主用的。
似乎是感受到宁安差异的目光,张鹏摘下眼镜,苦涩一笑:
“小道长,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故事按理来说不应该有结局?”
宁安点了点头,并没有去说违心之言。
修行之人讲真,况且事实大于雄辩。
张鹏看着一旁的妻子,脸上的苦涩更甚:
“因为,这个故事,它是开放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