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梨、铁chu*,木lv……”
“用哪个好呢?”
听到妇人嘴上云淡风轻的话,女人贩子快崩溃了。
她说的这些东西,都是针对她们这种人的酷刑!
相比于满清的十大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生不如死,都是好听的!
一想到这些,女人贩子脸上就是掩盖不住的惊恐。
“乖,别怕,忍忍就过去了。”
妇人温柔地拽着她的头发,死死限制住她的动作,温声道:“没事哒,没事哒,勇敢一点,把你们偷孩子的勇气拿出来。”
不管女人贩子如何挣扎,该来的正义审判已然到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村子外的马路上,响起了警笛声。
而此时的女人贩子,浑身上下,已经看不到一处人的样子了。
很快,警车到达了这里。
从警车上,下来了几名中年警察,迅速往这里走来。
他们也是关注宁安直播间的,哪怕是没有人报警,他们也是猜到这个村子不对劲。
盘算着时间,等估计着村里人发完了怒气,他们这才赶了过来。
玩的他们到达现场,定睛一看,直接人傻了。
目光扫过去,哪能看出地上那还是一个人。
女人贩子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看样子已经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了。
而且……
周围的村民虎视眈眈,有意无意的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进去。
意思很明显,在这个人断气之前,谁也带不走她!
然而,这些村民根本没考虑到,警察也是人,他们对于人贩子也是厌恶至极。
但警察这个特殊行业,就决定了他们不能看着人贩子被打死。
带队的警察高喊一声:
“乡亲们,你们打可以,但是一定得留口气。”
好好好!
这话不说还好,警察一说这话,附近的村民更是群情激愤。
“警察叔叔说了,随便我们打,哥儿几个听见没有?”
“自然是听见了,这可是警察叔叔说的,老三,你家媳妇儿是没吃饭吗?手上力度那么轻。”
“哟,有本事你大声一点说话,跟我说悄悄话有意思?”
“……”
最终,警察还是带走了女人贩子,虽然只还剩一口气。
为首的警察皱眉,有些担忧道:“这种伤,你们村怕是得担责啊。”
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了出来,步履蹒跚,走路一颤一颤的,宛如风中残烛,不知何时就会被吹灭。。
“她身上的伤是我弄的,和别人没关系。”
“如果说是要追责,那你们就追责我好了,大不了我一命换一命。”
看着眼前上了年纪的老头,为首的警察头疼,无奈道:
“老人家,你就别开玩笑了,就你这身子骨,怎么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
老人狠狠将拐杖往地上一跺,声音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砰!”
拐杖被他丢在一边,缓缓的脱去外套,外套里面,是一排有历史气息的xun章!
“想当年小八嘎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就杀了七八头八嘎。”
“后来援助北棒子,我杀的不多,但也弄死了两个。”
“再后来,对上窜下跳的猴子,我虽然没参加正面战场,负责的后勤,可也是没给战友们掉链子。”
“……”
“现在,你居然问我,怎么可能?”
“我来问你,怎么不可能!”
看着一排xun章的老人,所有的警察顿时立正,眼神里除了敬佩,就只剩下尊重。
当年,正是有这样的人,前赴后继,英勇无畏,才有龙国昌盛繁荣的现在。
为首的警察肃然起敬,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着队员说道:
“她身上的这个伤是他自己摔的,明白了吗?”
“明白!”
听到这话,附近的村民纷纷都瞪大了眼睛。
还能这样?!
太长见识了!
吩咐完自己的队员,为首的警察又扭过头,客气道:
“老人家,除了她,应该还有一个男的人贩子吧。”
老人摇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卧槽!
为首的警察顿感大事不妙,赶忙向四周看去。
他目光所到之处,村民都是憨厚的摸着后脑勺笑着,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甚至有胆子大的村民,憨厚开口了。
“警察同志,你们就别开玩笑了,俺们从来可没见过一个什么男的,只有这个女的来我们这儿了。”
“是啊,是啊,俺们这么多人,还能说谎不成。”
“警察同志,你们可这是冤枉我们了,要是真有男的来我们这,我们还能不知道?还能给你们藏着掖着不成?”
“我作证,只有一个女的来我们这,没见过男的,不信你问问她。”
村民指的,赫然是近期少出去多的女人贩子。
为首的警察扭头看去,只见她已经被折磨的晕厥了过去,甚至嘴里的半条舌头都没了。
这能说个屁!
“行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为首的警察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她却无可奈何。
只能是先招呼队员,将这个女的抬上车,随后一脚油门,先离开这个村子。
等看着警车走远,村民们脸上的憨厚消失不见。
老人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阴冷,沙哑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记得把那个男的处理干净。”
当即,就有壮汉拍拍胸脯:“放心吧老叔,咱们村那两口鱼塘和那一个猪圈,保证能让他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证据也不给警察留下。”
“那就好。”
老人点点头,脸上神情没有多大变化,仿佛这种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行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家吧。”
此时的村子上空,明明太阳高照,却是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
山海山脉,少阳山。
山下有一个镇子,大概有大几千人,还是之前的样子。
同其他地方的百姓一样,这里的居民也是靠山吃山。
凭借着当地发达的旅游业,连带着整个村子也繁荣起来。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镇上的居民不说大富大贵,那也是衣食无忧,温饱不愁。
然而,镇上的这种好日子,上个月就到头了。
突然宣布,将他们靠着的少阳山,划归为特殊区域。
除了特殊区域,镇上的居民照样可以上山,也可以采药。
但除了小镇居民,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山!
……
“当!”
“当!”
少阳山上,一间静室,张元一正在和林南北争论道法。
听到钟声传来,林南北停下辩论,行了一礼,道:“道友,先去堂食,回来再辨。”
“好,理当如此。”张元一也是回了一礼,客气道。
张元一自身便是正一一派的正统,龙虎山天师,道法精通,身份尊贵,这一点没得说。
林南北虽然是后辈晚生,却得官方栽培,在道法一途走的不比他少,二人也因此成了忘年交。
当然,张元一知道这是官方插过来的钉子,目的就是方便他们所在的这处道院为官方掌握。
不仅仅是正一,全真那边也有官方安排的人,那便是李敬业。
二人一同出了门,这一片空间,皆是静室。
他们出门不久,一旁的静室也是传来动静,从中走出两个鹤发童颜的老道人。
年纪偏小的那一个,皮肤皱皱巴巴,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一举一动,颇有一种意境在其中,正是天心派的掌门,宋良。
“师兄。”
他岁数虽然大,但是辈分却自动比龙虎山天师低一头,见到张元一,直接行了一礼。
“师弟客气了,都是自家人,最近道法修行,可有何心得体会?”张元一也回了一句,问道。
“心得体会不敢当,来到此地,只觉得蜉蝣见日月,我心渺渺。”
简单絮叨两句,几人就一起相约前往饭堂。
这一路上,穿着道袍的道长很多,乾坤相济,阴晴圆缺。
这些人的来来往往,看似热闹,但仔细一看,却能发现他们泾渭分明,分为两派。
赫然是正一一派,全真一派。
就在变异果蔬培育后不久,官方就马上开展了行动。
一纸文书,传达给天下道门,要求各门各派选优秀弟子,全部送往京城,由官方统一培养。
简单在京城做了思想工作,他们便通通被送来了山海山脉,并将少阳山作为了他们潜修之地。
在开国的时候,统计天下道门,还有八十多门派,可最终来到少阳山的,只有五十不到。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少门派传着传着,就断了传承。
还有不少的门派,送来的纯纯是混子,直接被淘汰。
除了几大名山,其他各门各派能来一两个弟子就不错了,弟子稀少的,更是掌门亲自前来。
最后来到少阳山的这四十八个门派,正一占十八个,全真占三十个,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这两大道统,从一千多年前就开始争,不说生死大敌,那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可在如今特殊的局势下,在官方的强制执行下,这两大道统的人不仅在一起修行,更是在一个地方同吃同睡,没有人能习惯。
这放在之前,那是根本做不到的事!
而能来到这里的,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天骄见面,同样是分外眼红。
但上面有官方压制,谁也不敢有大动作,顶多是小摩擦不断。
正一和全真两教,戒律不同,就像全真,严苛要求自己,不吃一点荤腥。
而正一一派,除了牛肉,狗肉这几种肉,不是斋戒日的时候,他们都是可以吃的。
放在普通人眼里,自然是正一更符合道法自然的形象。
但放在全真眼里,正一就是道门中的流氓,根本看不起他们。
就像是今日的午宴,全真这边都是素菜,见不到一点荤腥,正义那边则是有肉有菜,要丰盛很多。
两边人马刚一落座,饭堂门口就传出一声叹息声:
“万物皆有灵,我们身为出家人,理应严格要求自己,吃得秽物,平添业障,无量天尊。”
接着这话落下,一个中年道士从门口走了进来。
约摸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着经衣,面容清逸,身姿如松,于闲云野鹤行走在人世间,举手投足尽显仙风道骨。
在场的全真道长有不少人年岁都比他大,但所有人都恭敬地站起来,微微颔首。
这人,正是白云观的观主徐清来,执天下全真牛耳。
同时,也是此地,无论全真还是正一,修为第一!
纵然是张元一,修行也不差,却因为年岁问题,略逊风骚。
徐青来是白云观老观主,耗费十余年,才挑选出来的徒弟。
在看到徐青来的第一眼,老观主就放声大笑,直言:得此子,我白云观当大兴。
被老观主带到白云观后,他就直接成为了老观主的入门弟子,天资聪颖,根骨极佳。
修行的功法叫《高上玉皇心印妙经》,是全真一派,最为精妙的内丹法。
讲究一个抱元守一,心如止水,吐故纳新,大道可成!
正所谓习静功,守中黄;延命药,返魂浆。
一粒金丹吞归腹,返老还童寿命长;任你旁门千万法,除斯同类总成狂。
累代神仙从此得,脱离尘世上天堂;若得口诀金丹药,延年住世寿无疆。
以此修出长生路,报答师恩谢上苍!
这功法修行,小则有益身心,大则证道登真。
诵持不退,不但能开通妙理,渐悟真诠,且能感格高真上圣,资助道力。
功法虽然玄妙,但也要看修行的个人根骨如何。
若是一个废柴来修行,纵然是给他一卷天书,他也看不懂。
就像西游记当中,大圣修行了不少玄妙功法,为何不教他的徒子徒孙?
原因也简单,那些猴子根本看不懂,更别提入门了。
这就是修行之路,最重资质的原因。
像徐清来这种天之骄子,说一句根骨冠绝世间也不为过。
修行速度最快,再加上白云观超然的地位,在这道院之中,他隐约成为了众人之首。
正一一派听的这话,顿时心中泄火生了出来,正准备反驳,只听门口出来一声冷哼:
“哼,虚伪就是虚伪!”
“道法自然这四个字,就凭你们全真逆反人类习惯,能领悟到吗?”
话音落罢,门外走进来四人。
正是从静室辩经结束的张元一等人,而刚才出声怒怼的,自然是年纪较小、一身火气的林南北。
张元一还不曾说话,宋良可忍不住了,一点不惯着徐清来:
“即如鸡鸭不杀,喂他何益?牛马不杀,胶皮何取?猪羊不杀,祭祀何有?若论不杀生,竹木不宜砍,柴薪何来?草木不宜伐,人宅无取,岂不荒谬?”
“鸡鸭不损其卵,不伤其小,又不妄费。当用之时,取其大者杀之,何得为杀?马有扶朝之功,牛有养人之德,临老自死,何必在杀?何至无取竹木?草苗方长不折,相时方伐,何得无用?”
张元一此时,也是缓缓开口:“师弟,你这学的太多,怕是忘记了我道家根本了。”
“荒谬!我道家根本,全真自有解释,哼!”
不等徐清来对辨,自然有全真一派的老道长站起身,为徐清来辩经。
而徐清来面色淡然,看着进屋的几人,并未有所动怒。
刚才所辨,正是正一和全真两教的道统之争,司空见惯的老话题了,争了一千多年,却依旧不见有谁服谁,反而是愈演愈烈。
“师兄道心坚韧,师弟佩服。”
徐清来袖口一挥,行了一礼。
但袖口张扬的同时,有清风徐来,向门口而去,不过眨眼功夫,微微清风已变成狂风大作,直冲着门口这些人而去。
“害,师弟客气了。”
张元一笑了笑,并不着急,而是手掌抬起,坦然点点头。
随着他双手抬起,另一股莫名的风吹了起来,一阵诡异呼啸,直接将那狂风化解开来。
“师弟,看来你所修行的玉皇功,大有长进啊。”张元一拱了拱手,就当是回礼了。
“哪里哪里,就师兄这一手化劲,师弟就算再追个十几年,怕也是追不上。”徐清来同样笑道。
“那咋们吃饭?也别让其他道友看热闹了。”
“极是极是,请。”
几人互相恭维,随后各自落座,对于这种情况,饭堂的人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正一和全真两派,处处掐架,若是两派的执牛耳相敬如宾,那才叫奇怪。
而刚才的徐清来和张元一,便是两派的最强战力了。
众人思绪纷飞,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安静地吃着斋饭。
这满桌子的菜,无论是全素的全真,还是荤素搭配的正一,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每人一小碗的玉米粥。
这粥和杨家那清汤寡水比起来,要稠很多,才算是配上了粥这个字。
对于他们修道之人,天地元气倒是能满足他们修行所需,但也仅仅是能勉强满足。
想要加快修行速度,就需要这种外在辅助修行的灵物。
可以说,有这灵物辅助和没有这灵物辅助,修行速度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在众人用餐快结束时,饭堂门口进来一个年轻人,道:“打扰诸位道长了,还请徐清来道长,张元一道长,任舒云道长,田钿道长……”
一口气下来,有九名道长被点到了名字,年轻人叮嘱道:“几位道长用餐结束后,请来偏殿一叙。”
说完,他行了一礼,便径直离开了。
等他离开以后,整个饭堂之内,所有人看似没什么变化,依旧在安静吃饭,可脸上的微妙神情,却是盖不住的。
整个道院之中,除了他们这些修道之人,也是有官方的人。
不过他们来这么多天了,大家不在一个生活区域,也一直相安无事,基本没有交流过。
如今,这算是他们第一次和官方的碰面。
被叫到名字的几名道长,哪还有心思吃饭,直接朝偏殿而去。
等他们走远,饭堂瞬间开始小声私语起来。
“你们说,这突然来这么一下,官方是想干什么?”
“这还用猜,肯定是要选院首了呗,咋们这么多人谁也不服谁的,真哪一天出了事,总不能靠官方一直强压吧?”
有一道人吃着饭菜,有条不紊说道。
“那不应该啊,不是说咋们道院的院首已经给那位了吗?”
“是啊,听说不仅是院首,符篆学院的院长也早就定好了,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莫不是那两位不愿意来?”
“呵呵。”
吃着饭菜的道人,放下碗筷,用袖口一抹嘴,似笑非笑道:“那自然是有人,觉得自己行了呗。”
“敬业,莫要胡说!”
林南北赶紧站出来,替他打着圆场:“那两位闲云野鹤惯了,况且我们还没有入门,人家过来也教不动我们不是。”
解释虽然牵强,但也好歹给了一个能下去的台阶。
能来到这的道长,不说根骨有多好,除了个别和牛特别好的,其他的诸多道长,反正情商这一块是没毛病的。
用一句俗语来讲,就是都是在凡间混饭吃的,装什么清高?
等大家注意力转移,林南北这才回过头,怒其不争地看向李敬业:“你疯了吗?这种事,不管怎样,是你我能碰的吗!”
“你少拿这种态度说我。”
此时的李敬业,俨然不见之前的老实人模样,反而是闷闷开口:
“咋们都是官方的人,无论是正一还是全真,他们都是知道的。”
“正一那边,本来就讲一个道法自然,过的自然是舒坦,可我在全真这边,冷眼白眼受够了不说,甚至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若真是让全真的老杂毛当上院首,我怕是日后更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