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夜桉一眼,见夜桉正悠哉悠哉的睡觉,突然大喊一声,“啊,有蛇!”
话落,陆溪把刚才挖地攒的几条小蚯蚓、小青虫什么的,用锄头往夜桉的方向铲。
夜桉即使闭着眼睛,警觉性也奇高。
他偏身一闪,便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陆溪连忙继续挖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长本事了。”即使夜桉闪得快,也不可避免的被泥土刮到,对于重度洁癖的人来说,是不可忍受的。
陆溪快速的瞥了一眼,打死不认账,“怎么了?我刚才好像看到蛇了,吓死我了,我什么也没干啊。”
夜桉冷笑一声,上前拎住陆溪的领口,拉着她往屋内走。
平时,夜桉身上的气势是收着的,而生气的时候,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了。
陆溪心里一怵,“你干什么?”
夜桉把陆溪推进浴室,“洗干净了再说。”
“......”虽然她不想想歪,但夜桉这个话说的,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她刨了一晚上的地,确实想要洗澡,至于跟夜桉睡这个问题。
陆溪已经完全想通了,反正她也不亏,管他的,先洗完澡再说。
浴室里备好了睡衣,陆溪便不再纠结,开开心心开始洗澡,顺便和苏苒聊天。
等到她收拾完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月亮越过屋檐高高的挂着,清晖洒下,空寂的院落显得十分寂静。
百年老院,甚至还显出几分莫名的阴森。
陆溪有点心慌,“夜桉?你去哪了?”
“你什么时候走路能把眼睛带上?”
夜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陆溪转过头,便看到夜桉穿着睡衣,靠躺在沙发上。
虽然被夜桉损了,可看到夜桉在,陆溪确实心安了不少。
她坐到沙发另一边,“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说吧。”
夜桉瞅了瞅两人之间的距离,眉头皱起,“过来。”
陆溪顺从的往夜桉这边靠了靠,可夜桉却嫌不够,扣住陆溪的手腕,直接把她拉进怀里。
被夜桉的气息包围,陆溪眸光微动,“你要睡觉了吗?”
夜桉纯粹是把陆溪当抱枕使了,他靠在陆溪肩头,半眯着眼睛,“看到桌上的东西没?”
陆溪扫了一眼,眸光亮起,“钻石手表?给我的吗?但是这好像是男款,我能换成女款吗?”
夜桉冷哼一声,“你想的倒是美,我让你看的是手表旁边放着的东西。”
“哦。”陆溪失望的应了一声,然后看向手表旁边,那里是几个很朴素的包装袋。
陆溪仔细辨认了一下上面的字,十分疑惑,“这不是菜的种子吗?”
“嗯。”夜桉似乎来了困意,声音懒洋洋的,“菠菜种子,你这几天把地挖好,然后把菜种下去。”
“...........”陆溪小脸一垮,“刚才不是都罚过了,为什么一直让我种地?”
夜桉偏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陆溪一眼,“你可以不做。”
“我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向资本家暂时的妥协,是为了以后成为快乐的富婆必须走的一步。
陆溪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打气,“但是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完?你得让人来帮我。”
“我没帮你吗?”
“......”陆溪很想说,你不仅没帮,而且你不算人,可陆溪不敢说,只能唯唯诺诺的把话都憋回去,“那好吧。”
见陆溪一脸委屈的样子,夜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如果我满意了,就有奖励。”
“可以自选奖励吗?”陆溪又开心了。
“不行。”
“哦。”虽然有点小失望,但是有奖励就行,陆溪小小满意了,她打了个哈欠,“好困,什么时候回家?”
“困就睡。”
陆溪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地方不会是你买了吧?”
“没有。”
“哦。”
还好,陆溪差点又被金钱闪瞎了双眼,这么大一个堪比小型园林的院落,要是私人的,那得几十上百亿吧。
“祖传的而已。”
“.......”陆溪刚想说,你不是港圈大佬吗,怎么祖到帝都来了。
但转瞬间,陆溪便想起来被她抛在脑后的剧情设定,夜桉的父亲,是帝都夜家的人,这么算来,倒也没问题。
“你可真有钱啊。”陆溪下意识的感慨一句。
夜桉眯起双眼,静静地看了陆溪一会儿,“你好像,对我的和你的,一直都分的很清,怎么给我一种,时刻准备收拾行李跑路的感觉。”
听到夜桉的话,陆溪心下一震,她是真的佩服夜桉这人猜测人心的能力。
她困倦的埋进夜桉怀里,“哈哈,瞎说什么啊,只是刚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让我别对你痴心妄想吗?所以我不去想不属于我的东西啊。”
“是吗?”
夜桉捏住陆溪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直视着陆溪的眼睛,“没打算跑路?”
“没有。”
夜桉勾起唇角,“很好,如果被我发现,你什么时候偷偷跑路了,我会打断你的腿。”
“........”虽然还没跑,但是感觉腿已经开始麻了。
跟夜桉这种变态大佬对视,不出一秒钟,正常人都会暴露自己所有的思想和情绪。
陆溪害怕露馅,心一横,抓着夜桉的手放到棉花团一样柔的地方,然后拉开一半衣领,“来吧。”
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就被打破。
夜桉眉头皱起,“来什么?”
“你让我洗澡,不是因为这个吗?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废话干什么,直接进入主题吧。”
“......”夜桉莫名的看了陆溪一眼,“让你洗澡,是因为刚才你的裤腿上爬了一条蚯蚓,我嫌弃,所以让你去的。”
“啊?!!!”夜桉不说还好,夜桉一说,陆溪立刻就想到蚯蚓爬在裤子上的场景,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搓了搓胳膊,幽怨的看着夜桉,“你怎么不早说。”
夜桉没说话,甚至神色很有几分奇异。
因为刚才陆溪把他的手拉过去放着,他没有收回。
而刚才,陆溪动了几下,带动着柔//。软触及手心,就,有种陌生的怪异感。
行动先于理智,夜桉下意识的捏了一下,软的不可思议。
他抬起头,正对上陆溪震惊的眼眸,“你果然是这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