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混元祖师也很是无奈,对着司空湛说道:“师弟,我还没有糊涂到辨不清人的地步,今日我姑且算是你前些时日饮了糊涂酒,这才说这种混话,倘若下回再让我听见,休怪为兄要惩处你了。”
这司空湛听到之后,依旧是脸色不虞,上面只写着不服气三个大字,一双眼睛更是盯着李玄清,带有挑衅的意味在其中。
李玄清全程并没说话,直到两人掰扯好一阵,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听说上古仙人列缺的一对宝钩在司空湛道友手中,此事可当真?”
司空湛冷笑道:“这岂会有假?这一对宝钩是我花费了百年功夫,苦心从云梦山当中得来,更是不惧任何的邪污,只可惜第一次斗剑的时候尚未用着,你又从何而知?难不成也如同那些不自量力之辈,想要抢夺吗!”
“司空道友说笑,列缺双钩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正巧我所用的法宝也是上古时期的一对宝钩,平日里所遇到的大多都是剑仙,所以说钩剑用法都类似,只是难免还是不能满足心愿,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与我一般使用钩的同道,如蒙不弃的话,不如咱们两个来比划一下?”
司空湛听到之后,这才来了兴趣笑道:“好啊!只是事先别怪我没告诉你,我这一对列缺双钩非同寻常,就算是厉害的飞剑,也能够轻松绞成两段废铁,届时可千万不要后悔才好。”
李玄清道:“不后悔!谁若是后悔,谁就是乌龟王八。若是你真能将我的一对飞钩给毁了,也算是一场造化,合该他毁在你的手上。”
司空湛闻言,心中不以为然,他如此傲气,自然也有相对应的本钱,这一对列缺双钩确实非同寻常,双钩合璧更是能够发挥极其强大的力量,又经过他用五台派的独门心法苦练多年,没有一些真手段,还真就难以是他的对手。
太乙混元祖师则有些犹豫,对着两人说道:“依我看来还是莫要这样做的好,省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司空湛闻言道:“师兄放心,这既然是你请的客人,我也不会逼他到死地,只是让他见识见识我五台的厉害罢了。”
李玄清也同样回答:“混元祖师不必担心,我虽不敢说能够气吞山河,但是也不至于气量狭窄到玩笑之间变成毕生大敌,只点到为止就是了。”
听到两人这么说,太乙混元祖师也不好再出口劝阻,只是在一旁暗道:万一两人若是打出了真火,我还需要在一旁协调一番不可。
“此处地方太过狭窄,伸不开手脚,若是有胆量的话,且随我来外面。”
司空湛说完之后,立即化作一道金光飞出了五台的大殿,李玄清大笑一声,也紧跟其后,太乙混元祖师爷火速飞离出去,省得两人真的将自己的五台派给拆了。
“这下子可有热闹瞧了,咱们这位师叔的脾气,我们可是知道的很,想当初,只因别人说了他一句老色鬼,差点就打到人家门口去,看样子今天又是不肯罢休了。”
“废话少说,还不快切出去看看热闹,毕竟可都是地仙级别的斗剑,这样的场景也是难得一见,好好看上一看,或许能够获得一些东西。”
就在此时,又有人说道:“咱们不妨打个赌,究竟是师叔老人家更胜一筹,还是那位李道长赢。”
玄都羽士林渊笑道:“倒是有些意思,我正好这里有些从南疆收获的毒气烟岚,若是能够练成一两件法宝,也是极好。如今就当做是个彩头吧。”
“哦?不知道二师兄赌谁会赢?”
“我是五台中人,自然不好赌别人,就压在师叔的身上吧。”
“既然二师兄率先出手,那咱们也不好再吝啬了,我这里有一株千年贝母,也当做是个彩头,赌师叔会赢。”
紧接着,众人又三三两两,凑出了许多彩头,全部几乎都压在了司空湛的身上。
许飞娘见状笑道:“你们大家伙儿都买师叔,那这个赌局还如何做的成?既如此,权且让我做个冤大头吧,所幸几年前师父为我采来的一些千年太岁还有没用完,就当做是个赌注,猜猜那位李道友会赢。”
“哈哈哈,飞娘,你倒是大方的很,只恐怕那些太岁还不够咱们这些师兄弟分了。”
此时,蕉叶道人又问道:“怎么?大师兄不来一局吗?”
只见前面一个身着袈裟,身材高大的头陀,摇头笑道:“我不过就是一个穷和尚,哪里来的什么本钱能够和你们坐庄?还是算了吧。”
“大师兄这话说的就不对,谁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跟随师父,而且又最得师傅的欢喜,日后免不了成为咱们五台派的掌教,你要是不做庄的话,那咱们师兄弟可怎么敢玩呢?”
脱脱大师听到之后,脸色颇为难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吧。正巧这里得了一些西方太白真金,你当做是个彩头吧。和飞娘一样,压在那一位姓李的道友身上。”
“哦?难不成师兄也觉得那姓李的会比咱们师叔厉害?”
“哈哈,我与飞娘一样。这赌局若仅只有他那一些太岁则太过单薄,未免让你们分也分的不够,我若是加上一些,你们师兄弟几人各自分了,融入到飞剑里头也好啊。”
众人听到之后,无不说脱脱大师豪气。
最后除了许飞娘还有脱脱大师以外,五台派的弟子们清一色都投给了摩诃尊者。
大家伙一股脑的飞到了山峰之上,想要查看结果究竟是谁人能够获胜。
却见得李玄清还有司空湛斗的正酣,那司空湛的列缺双钩不与别家飞剑一样,所用的时候便是一蓝一金,两道钩形飞光,在天空当中,分而合之,合而分之,虚实结合,更是能够,幻化出长虹锐气。
倒让李玄清有些意外,他原本只以为这司空湛的实力顶多也就是在中下,可是真正与他斗法,刚才发现此人的法术不在朱清蕖之下。
司空湛先使用那一柄蓝色的宝钩防守,变成一片圆光护在周身,同时又操作着让另一道金色的钩光朝李玄清方向攻取,可以说是攻防兼备,更是双管齐下,将身钩合一,发挥出最强威力。
饶是李玄清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等手段,但并不代表自己真的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见他将自己的两把断玉钩,也是如身剑合一,融为一片金霞,施展出纯阳剑法当中的天遁剑法。
一片金光当中与对方的列缺双钩才一碰上,立刻炸出千万道细小金线,如穿针引线一样,想要寻找可乘之机突破了列缺双钩的防御。
太乙混元祖师本来就是剑道大家,看到李玄清所施展出来的纯阳剑法不由赞叹道:“好剑法!这剑法绵里藏针,恐怕司空师弟不是对手,这一局的胜负已定。”
果然,不出太乙混元祖师的预料,司空湛手忙脚乱,眼见见对方的手段了得,更是咬牙暗骂道:“这小子究竟是哪里获得了这么一柄品质尚好的飞钩?竟然不在我的列车缺钩之下!倘若在这些五台弟子面前出了丑,让我以后有何面目能够立足此地?”
一时情急,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一口真气喷在了自己的双钩之上,紧接着自己所放出来的一道蓝光和金光将对方的一片金霞绞住,难解难分,各自僵持。
“好一个摩诃尊者,只可惜走错的路,要不然凭借着这一份的天资,早就已经能够成为一代宗师了。”
对方又施展出了分光捉影大法手中发出千万道白气,想要破了李玄清的功法。
却被李玄清反手打出了两道广成天符,所施展的法术统统无用,就连自己夜间眼前一片金花乱坠,更是浑浑噩噩,不知身处何地。
众人只见那司空湛被几道符箓给团团包围了起来,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失了神志。
等李玄清摧动真火,将那几道符箓撤去之后,司空湛方才悠然转醒,更是早已经背后吓出一身冷汗,不曾想对方的手段如此了得,若是真的生死之战,恐怕此刻自己老命早已休矣。
李玄清也并没有乘胜追击,只对他说:“司空道友,依照你的天赋,且又有天书在手。若苦心修炼几甲子,竟然能够飞升天阙,怎能自暴自弃,目光短浅,将那身外之物看作比自己的修为还要重要,这岂不是本末倒置起来?”
司空湛闻言不语,可心底却早已经掀起了千层骇浪,正如对方所说,自从收获这件法宝以后,他自觉无忧无虑,除了和几个爱妾修炼采补之术外,也无心修炼其他道术,如今被李玄清打败,方才知道自己多么可笑。
他将列缺双钩收了,对李玄清拱手说道:“多谢指点!三年后北天山,以观后效。”
话音刚落,再无颜面留在此,急忙身钩合一,化作一金光前往云梦山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