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

陆山就在等牟晓涛提这个问题。

陆山说道：“我做了一个浏览器市场反应还比较好。”

“但是宣传力度差了一些，我也没有什么资金去搞推广。”

“我知道现在很多手机厂商都和通信公司在合作。”

“由通讯公司代理这些品牌来销售手机。”

“我希望能够和联通合作，让这些手机品牌在出厂的时候能够预装我的浏览器。”

陆山说出自己的条件之后，也喝了一口水。

“咳咳咳！”这可把正在喝水的周炜给呛到了。

他瞪大着眼睛看着陆山。

陆山每一步棋都是出乎他的预料呀。

首先是陆山要开公司，让周炜做合伙人。

这个周炜还是能够理解，毕竟自己有资源在手上，陆山考虑到收入的稳定性和自己合作也是在情理之中。

就在周炜认为陆山就要依靠基站布局的模型分析赚钱的时候。

陆山却话锋一转，根本就不在乎基站模型分析是否赚钱，而是要求联通公司在销售的手机之中预装他开发的什么浏览器。

也就是陆山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基站布局的分析模型，而是他的浏览器。

陆山不是学数学的吗？

搞了一个基站布局分析模型，已经够让周炜吃惊了。

怎么还搞了一个什么浏览器？

这小子到底是学什么专业的？

牟晓涛和联通公司的团队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考虑过陆山会提出钱的问题。

但是没有考虑过，陆山居然会以这种条件为交换。

在手机上预装软件，近几年来已经是通信公司的常规做法。

比如联通公司就在和自己合作的提交手机上预装了联通沃阅读、联通沃音乐等等。

这些通信公司也发现了，移动互联网才是未来，也在做自己的产品，希望能够从中分一杯羹。

特别是联通沃阅读和移动阅读已经成为了移动互联网看小说最大的两个应用软件。

他们通过短信和电话扣费，在用户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手机预装软件?这一下把牟晓涛弄得不懂了。

陆山开出的这个条件，完全在众人的预料之外!

陆山继续说道：“如果这个条件联通能够答应下来，那么在基站布局的模型收费上，我们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打打5折6折都行。”

陆山笑着直视牟晓涛的眼睛。

牟晓涛一下还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让和联通合作的手机厂商全部都预装陆山所说的软件。

不是牟晓涛这个级别能够决定的。

牟晓涛还是需要给总部汇报。

同时，陆山是单独成立公司为联通提供服务，这也不符合牟晓涛过来谈判的初衷。

牟晓涛的初衷可不是购买陆山的软件服务，而是要把整个软件都给买过来。

身经百战谈过无数次合作的牟晓涛也不着急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还是始终认为陆山就是一个学生，开出的这些条件不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甚至对联通这边有敲诈的意图。

牟晓涛准备把陆山给晾几天，给陆山一些压力。

让陆山感觉到，这边承诺的200万，很有可能会化成水，那个时候再谈合作，应该就会容易得多。

所以牟晓涛经过详细的考虑之后，准备先撤退，留一两个工作人员在这边和江州大学保持联系就行了。

同时牟晓涛也会积极的和江州大学的校领导联系，让学校的领导给陆山一些压力。

一个大学生怎么样都好拿捏，当然首先得挫一挫他的锐气。

所以牟晓涛气定神闲，“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考虑考虑。”

“我相信无论是联通还是移动，在追求成本低廉化的道路上是一直在前进的。”

“联通内部也有很多优秀的工程师团队，他们也是在孜孜不倦的吸收新的知识，对技术进行攻关和创新。”

“随着国家3g通信网络的全面铺开，有一些技术难关是肯定要攻破的。”

牟晓涛这话其实就是在告诉陆山，陆山手里的基站布局模型算法并不是唯一。

即便现在很先进，但是联通的那些优秀的工程师们假以时日，也一定能够攻克该项技术。

这其实也是在给陆山施加压力。

你的技术要是再不卖，那么以后就卖不掉了。

牟晓涛也根本不给陆山回话的机会。

他随即站了起来说道：“周教授、陆山同学，我这边还要赶回燕京有事，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条件还是我最开始开出的那个条件，我们的工作人员金兵同志会在江州这边待一段时间，你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和想法，都可以随时联系他。”

牟晓涛甚至没有等周炜告知学校的领导过来送行，就和团队的人员乘坐包车前往了机场。

在商务包车上，联通的这些团队开始吐槽了。

“牟总，我们是不是对江州大学这边太客气了？”

“就是啊，牟总，陆山开出的条件，我们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呀。”

“不仅不把模型软件卖给我们，还让我们购买他们的服务，还要在手机之中内置它的什么浏览器。”

“在我们销售的手机之中，内置浏览器这个工程量太大了吧。”

“和我们合作的手机厂商那么多，我们不是要一家一家的和他们谈？”

牟晓涛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这两天他都是在高强度的工作，结果一个目标都没有达成。

牟晓涛慢悠悠的说道：“我们先返回燕京吧，一个学生能够有多大的本事，给他200万还不知足，这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们现在不能够太过主动，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

“晾他几天之后，再公布几条咱们的工程师在基站的布局上有着突破性的研究的相关新闻，到时候他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江州大学那边我也会施加一些压力。”

“这几年大学生毕业，数量年年增长，社会的就业岗位也不多。”

“国家对大学的就业质量和就业率都是有考核的。”

“我们联通也算是招聘大户了，每年都要录取好几十名江州大学的学生，如果再加上我们的外包公司和分公司，录取江州大学的学生高达百人。”

“江州大学的那些领导会考虑到我们的这一些要求的。”

“到时候不用我们主动，他们也会给陆山施加压力。”

一听牟总这样说，大家也才放心下来。

很快众人抵达机场，过了安检之后登上了飞机准备回燕京。

而出于礼貌，周炜这边还是和金兵谈了很久，也准备请金兵晚上一起吃饭。

陆山只是懒得理会他们，先回宿舍休息了，一会儿三点还有课。

金兵有任务在身，当然是故作高冷。

双方也算是不欢而散。

周炜前脚还没有踏出会议室的门，他又接到了学校领导的电话。

周炜：“你说什么？华威公司运营商网络事业群的负责人于江东要找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