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江阳省本身就是外出务工的大省，只要您在这里投资建厂，我们会优先召回好工人。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前往魔都三角洲和粤省打工的人，江州本地的务工者非常的踏实，有很多还做到了技术主管的位置，工人方面不用担心！”

“工业园到这里还有点距离，我们两个厂子之间的物资交流不太顺畅。”

“小问题！有条村级道路您是不知道，修了之后就能大大缩减时间。”

这一点陆山当然知道，他不过是趁着这个机会多弄点便利。

“那多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本身国家就有村村通的工程，这条路即便您不说，很快也要动工的，现在不过是做大一点点。这条路就在村子的边上，开通了之后村民也会多了一些谋生的手段，对大家都好。”

“嗯。”陆山不置可否，依旧皱着眉，蒋罗文没敢催他提条件，只要陆山还没走，那就证明还有得谈。

“排污管道没问题吧？工业和生活的管道都得可靠，以后这里的人很多，产出也很大。我可不想厂区内有内涝。”

“用的管道都是两米的直径，绝对没问题！”

蒋罗文这时候还自己加了句：“您就先定下来，我们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就提出来，我们一定会立马解决。”

“那……”陆山已经拒绝了好几次，所以就不再演了，干脆的定了下来：“那行吧！过两天再来签合同，我们还要整理下条件。”

“行！没问题！”蒋罗文长出了一口气，这档子麻烦事总算是让自己给弄好了。

陆山这边有自己的合同，他要做的不过是把想要的条件填上去，蒋罗文这边肯定不敢搞什么小动作。

江州市给的条件综合起来已然是最好的了，加上江州市天然适合陆山发展，所以陆山怎么着都想留下来。

搬迁厂房到外省？想都不要想，人还好说，精密设备怎么搬迁？都是特制特调的，搞坏了就真麻烦了。

而且还是那句话，除了沿海地区极个别地方，全国的营商环境都差不多，都是那个样。

去沿海地区，不符合产品的保密原则，并且生产成本还会增加。

两天后，蒋罗文签字盖章，心里的大石头彻底落地，他高兴得邀请陆山吃饭，但是陆山你工作比较繁忙，婉拒了。

蒋罗文一脸的尴尬，心里面把那个陈宝祥科长骂了一通，就这么个陆山听了都记不住名字的蠢货，差点坏了大事！

厂房的事情进展得很快，一路绿灯，由于扩大了厂房，人手一下子又不够了。

好在陆山之前让张凯峰和刘文杰招揽科学院的伙伴组建骨干团队。

经过筛选，数学以及半导体材料相关专业的郝帅和杨洛来到了伴矽公司。

陆山没有客套，直接进行了最终的面试，郝帅和杨洛的基础知识非常非常的扎实，不仅理论过关，实际操作也过关。

就连理解能力和想象力都很不错，陆山其实非常喜欢有想法的员工，如果一个人连想象力都没有了，还能指望他有创造力？

“欢迎两位加入伴矽公司，工资待遇按照张凯峰，刘文杰两位学长刚来的时候定，具体的绩效按照经营情况和岗位等级来定，有问题吗？”

“没有！”

“没有！”

郝帅的性格偏跳脱一些，而杨洛的性格稍微沉稳一点。

有意思的是，跳脱的郝帅是稳重的张凯峰介绍来的，而稳重的杨洛是比较外向的刘文杰介绍来的……

“既然来了新人，我们今晚出去吃饭？”张灵溪热情的提议，陆山想了想，就决定了下来。

“反正都要一起吃饭，那么今晚就让伴矽公司和极越公司的员工一起见面吧，大家以后也互相有个照应！”

陆山这个想法不是突然间涌现的，这么发展下去，自己迟早要组建集团，以后这批人全是集团的骨干，提前认识一下也好。

“好耶！”马丽娟听到通知非常开心。

“你这么开心做什么？”乔薇薇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

“你趁机把陆山灌醉，女孩子就有机会了啊！嘿嘿嘿！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哦！”马丽娟笑的猖狂，乔薇薇忍不住给她来了几下。

“别胡说，他不是跟那个谁出去旅……出差吗？”

“张灵溪啊！你别管她！她留给我对付！保证让她横着回家！”马丽娟更兴奋了。

说是这样说，但是聚餐的场面还是非常和谐的，都是高素质的人才哪能这么玩？

再者！伴矽公司那头基本上都是夏国科学院的博士，天生就让极越公司的员工感到压制力，大家的交流也就有些拘束了。

好在有马丽娟这些人活跃气氛，场面不至于冷下来。

陆山则是看着员工互相交流，并不干涉。

他觉得这样的交流程度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非得一次见面就杀鸡烧黄纸，太假了。

乔薇薇在一边看了好几次张灵溪，张灵溪也看了她好几次，估计也是听说了她和陆山之间的故事，两人的心思都多少有些复杂。

乔薇薇则是更郁闷一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规模，再看看张灵溪的规模，不由得感叹：“这差距有点大啊！怎么长的。”

乔薇薇怀疑自己小时候是不是喝到了假奶粉。

看了好一会，张灵溪主动走过来找乔薇薇学姐聊天了。

马丽娟看着她们两个，生怕两人打起来，可是眼看两人越聊越开心，自己反倒是想不通这是个什么情况。

聚会相当的愉快，陆山早期的班底也算是搭建了起来，以后做事就更加的方便了。

陆山接下来的生活就规律多了，偶尔上上课刷点出勤，大量的时间放在了英灵空间里面对朗道——西格尔零点问题进行研究。

“黎曼ζ函数的零点有两种。当s=-2、-4、-6、-8…（负偶数）时，是平凡零点，黎曼称其他零点为非平凡零点，素数频率与非平凡零点有关。现在间隔已经被你证明到了500之内，比7000万这个差距进步了很多很多，你觉得间隔还有没有可能更小一点？”

“246，更小的我就没办法想了。”陆山说得很是肯定，庞加莱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张口就来吗？

“如果不信就复核下？”

庞加莱一通操作，竟然没找到漏洞，心里对陆山非常的佩服，数学直觉也是非常重要的。

看看阿三那个拉马努金，问他想法从何而来，他说是神明在梦中指点自己。这一回答逼疯了所有人，除了哈代。

庞加莱是谨慎的，打算从246这个间隔逆向推导。

数学就是这样，哪怕你有正确答案，也得给出过程，逻辑，要不然的话就算是真的也是假的。

图灵也过来帮忙了，本质上黎曼猜想很多衍生定理都是作用于密钥上面，他自然也上心，还提供了自己的一些思路和见解。

此时的庞加莱和图灵已经没有那么互相嫌弃了，基本上能做到良好的表达，因为他们两个有了共同的爱好——让陆山带带小吃，其他的娱乐他们倒是不需要，那些娱乐太浪费时间，要不然整个双人麻将也不错。

……

神船公司此时非常着急，伴矽公司的货一直没办法提升产能，甚至连厂子都没拿下来，只能够按照现有的内存条出货数量来决定销售数量。

这么干等着不行，吴军就召集高层来商量。

“怎么一遇到问题就没见解了？”吴军趁机敲打这群高层，因为他们都飘了。

在伴矽公司内存条的帮助下，神船公司的营收火箭般的暴涨，这样的成绩让这群高管觉得神船公司又行了。

甚至有人说即便现在没有伴矽公司的内存条，按照目前神船的制造技术，品控水平，也能很好的活下去了。

结果是打脸的，客户进入神船就只是为了伏羲K1，一看没货了就走，其他的系列看都不看！

神船公司不是没想过办法，降价，打折都试过了，可是收效甚微，开会也讨论不出问题。所以吴军只能更加的依赖陆山。

好在陆山这边虽然没扩张产线，但再次改良了流程，生产能力好歹提升了一些，很快就送来了两万块内存条，也算是解了神船公司的燃眉之急。

“伴矽公司的内存条到货了，你们这边还有什么材料不够的吗？一起上报准备，尽快把内存条装入伏羲K1，别耽误了交货！”吴军风风火火的又开了个小会，了解自家的材料库存和各地的销售情况，精准化解决问题。

但是今天副总田方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这批内存条不能这么用，或者说，内存条不能光用在伏羲K1上面。”

“你是什么意思？”吴军皱了皱眉头。

副总田方立马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们不是正头痛其他型号的电脑滞销吗？我们干嘛不把伴矽的内存条装进滞销电脑中卖出去？”

其他高管也纷纷点头，田方说这个一点错都没有，甚至还非常非常的合理。

这么多的笔记本电脑和台式电脑卖不出去，沉没的成本太高，自家要挣很多钱才能填坑，如果卖出去了，不仅不用填坑，还能挣一笔，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