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起精神啦，尽量在春节前搞定陆山的东西，过个开心的年！”夏光明协调了不同学科的人才一起达成目标。

全力支持陆山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比起其他没有头绪的想法，陆山的东西非常靠谱，更容易出成果。

陆山忙完了神船事情，又给了图纸，暂时闲了一点点。

他就随便去上上课，自己还是个研究生呢，总是不出现像什么话？

一上课才发现，好像也没有去的必要，老师讲的东西，只是开了个头，陆山就明白下面他想要说什么了。

推导的过程更是犹如透明一般，思路什么都清晰可见。

听了一会，陆山自己看看书，很快就把一学期的书给看完，准确的说他是复习了一遍，因为研究生的课程他大一就学习完了。

随后，陆山进入奇点实验室做自己的事情。

精力快撑不住的时候就离开起奇点实验室，回到现实世界继续着自己原有的生活。

此时已经到了学期期末，大家都在拼命的复习，生怕考试不过关。

而陆山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继续搞朗道——西格尔零点论文。

数学系的研究生们在学期期末都会凑一起复习，互相探问题，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把握。

可是每一次都见不到陆山的身影，他很少来上课，探讨都不来，这些研究生忍不住讨论了一下陆山。

“虽说陆山已经有了数学成果，可是一点课都不上，整天忙着自己的公司，真的不怕考试挂科吗？”

“不好说，再聪明起码也得学一下吧？这可是研究生的课程，比本科难多了。复变函数这一块我就吃不消。”

“数学分析这里你们谁拿手一点，我有好几个问题想问问……”

说着说着，大家就把精力集中了起来。

当期末考试来临，所有的研究生都非常紧张。

只有陆山很是轻松，一张纸都没带身上就进了考场，时间刚过五分之一不到就交卷了，看得同批研究生都呆住了。

这就交卷了？

陆山是瞎写的吧？

其实，陆山只是看了一遍教材就放下了，因为考试内容都在教材上，只要考试的时候把知识点应用好就行，有什么好复习的？

学神的世界普通人没办法理解，陆山本科的那些室友也是这么个感觉。

明明陆山只是翻了一遍书本，倒过来就能辅导自己了。

本科的课程对于陆山来说更没有难度。

高等代数，解析几何，数学分析，常微分方程，实变函数，微分方程数值方法，偏微分方程……似乎就没有陆山不会的。

数学系的本科有必须课和选修课，每个人学的内容都不尽相同，但是陆山触类旁通，不在话下。

“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你一说就这么简单！我自己看就这么难？”

“那是因为你没有从其他角度想。”

“你说的其他角度指的是通过十几条定理互相印证得到思路？那我宁愿推着摊子出去卖炒饭了。”

陆山摸摸鼻子，说出了应用数学的本质：“应用数学的本质其实在于转化，不能直接论证就转化为可以论证的东西，比如说不能直接比较A和B谁大，但可以通过论证Log A和Log B谁大来间接论证。”

“那理论数学呢？”

难得回宿舍和室友叙旧，陆山调侃道：“那就不是你现在能考虑的了，不好好复习，明天就得挂科咯。”

高川脸都苦了：“别介！这不是有你嘛！”

“哈哈哈！”室友们都笑成了一团。

即便是开了两个公司，即便是在事业上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人，可是陆山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质朴，一点架子都没有，就连宿舍都没有换。

陆山这段时间回宿舍的时间反而更多了，因为奇点实验室当中已经采购了一大批设备，不去实验室都能做很多事情，只有一些关键数据才需要更好的计算机去试验，去核算。

陆山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所有数学系研究生都被干沉默了，全科满分，有的题目甚至还被指出了出题上不太严谨的地方，对于分歧处还都有相关的解题步骤。

说直白就是——哪怕题目出错了，陆山依旧做对了，这神一般的操作谁看谁无语。

“陆山好像就来上过几次课吧！”

“五次！我全都记得呢！”

“每次来的时间都没有规律，显然他不是卡进度才过来，是随机过来的。然后听一听，看一看前面的进度到了哪里就走了。”

“好羡慕，看了就会，会了还记得住，记得住还用得溜，我们跟这样的人一个时代真是……”

值得注意的是，考第二名的是罗宣，也就是那个平时非常古怪的人，他一直死磕黎曼猜想没有成果。

直到他遇到了陆山，感觉思路被打通，整个人都看到了希望。

有了希望之后他就尝试融入正常人生活，连考试都来了，这让教授们更是欣喜，他们还以为罗宣这个天才少年废了呢，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啊。

罗宣也是满分，但他的做题时间比陆山长了一些，步骤也不如陆山的简练，这才被判为第二名。天才也分层次，满分只不过是门槛。

数学系，拼的就是怪，离谱是天才的基本操作。

学校的事情弄完了，也就即将迎来寒假，陆山打算将公司的事情尽快处理完，让大家回去过年。

极越公司这边，乔薇薇最近有点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茫然，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很理智的知道自己应该是对陆山有好感，想要多和这个学弟接触一下。

但是太过理智的脑子往往导致另一个问题——行动力不足。

百无一用是书生嘛，想得多了就患得患失。

总考虑失败后该怎么相处，又考虑周围人会怎么看自己。

乔薇薇甚至跟自己生闷气，为何不早点有表示，现在陆山都有那么大的成就才考虑这个问题，外人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拜金？

马丽娟明显是见过一些例子的，自从乔薇薇跟陆山出差回来后，每天都问自己的进度。

“给陆山发信息了吗？”

“给陆山打电话了吗？”

“你怎么不约他出去？”

乔薇薇天性害羞，被她问到脸色通红，用被子蒙住头不肯回答。

但是马丽娟干脆钻进乔薇薇的被窝问到底。

马丽娟那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都跟他出差过了，好听不好听的话都会有人说，你还不如坐实了这个名头。”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啊！”

“哦~原来你还想发生点什么事啊！”马丽娟坏笑着。

乔薇薇赶紧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傻瓜！没发生就赶紧发生！你这么犹犹豫豫，其他人就下手了！”

“可是陆山说不定有女朋友了呢！”

“他可没有表露过，那就很可能没有。你可长点心吧，说不定你一出手就拿下了。陆山这种人，很可能是谁先下手谁得手。”马丽娟拍了乔薇薇屁股一巴掌就去洗漱了，这个乔薇薇磨磨唧唧的真不好玩，没热闹看真无聊。

乔薇薇闭上眼睛，一直想着陆山跟她出去的样子，又温柔又体贴，同时还保持距离，彬彬有礼。

加上本身气质舒爽，书生意气还有些小帅，那真是智性恋的天花板了。

想来想去，乔薇薇睡着了，毕竟研发也挺消耗脑力。

第二天起来，马丽娟似笑非笑的看着乔薇薇，乔薇薇被看得别扭：“干嘛？”

“你晚上睡觉一边流口水一边叫陆山的名字！”

下意识的擦擦嘴巴，乔薇薇惊呼：“不可能啊！真的？”

“假的！”

“讨厌！”

两人来到极越公司的时候，发现陆山已经在公司了，马丽娟还戳戳乔薇薇：“看，他来找你呢！”

“别乱说！”

心跳顿时乱了，乔薇薇硬着头皮跟陆山打招呼。

而陆山跟谁打招呼都一样的神色和语气，反倒是让乔薇薇比较失落，自己好歹跟他一起去出差，还以为多少有点不一样。

极越公司的员工全部到齐了之后，陆山给大家开了个小会。

开会之前，王平拿出了数据向陆山进行汇报：“极越今年收入560万，主要来来自于广告收入，小部分来自于技术支持服务。将一部分资金转为公积，再将一部分留存，除去设备成本，经营成本……最终可分配盈利额为210万。”

其实极越没有产线，也没有产品，全部收入都是基于互联网平台，已然成为了彻底的互联网公司了。

按照互联网公司的尿性，没有资本注入都是亏的，但陆山愣是将其做了起来。

员工们平时的工资已经超过了一万，这个数字在当时普遍工资只有两三千左右的夏国来说，已经非常惊人了。

“现在我宣布年终奖的事情。普通员工年终奖两万，小组负责人三万，经理级别五万。”王平替陆山宣布了这个消息。

所有人都集体欢呼起来，一个毕业不久的学生，一下子就拿到这么多的年终奖，确实很给力。

大家都跟其他同学有过交流的，工资这一块确实没得说。之前甚至还有人说工资这么高，年底应该没有年终奖，极越的员工还纠结了一阵，但是一想到工资这么高，没有年终奖也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