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菀若有所思,魔修渡劫比普通修士更难些,她早有耳闻。
“你懂得还挺多的嘛。”
杀死沈子轩后,她其实得到了一件类似的灵器,后来又从赵维和另一个散修手中得到了两样。
不过她是魔修,天雷恐怕会重点照顾她,多弄点扛雷劫的宝贝总是没错的。
“那可不?”
蚀心虫语气略有得意,“毕竟我可是从几万年前活到了现在的上古奇虫,虽然中间大部分岁月都在沉眠,但阅历和眼光可都还在呢!”
“你且说说,除了雷劫,魔修渡劫还会遭遇什么劫难?”
“那可就多了去了,有心魔劫、业力劫、五行劫、肉身劫等等,常见的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孟菀将蚀心虫所说的全都记下,又仔细问了这些劫难降临的时机、具体的表现形式,以及应对的方法等等,心里大概有了数。
“行,就依你所言,先去寻找一些渡劫之物。”
孟菀将分身收进储物袋中,朝着山脚下的天衡驿站走去。
分身在洞府夺宝时,得罪了血手屠夫和张天放等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抢走了神秘奇石,不方便露面。
十几日过去了,这些人恐怕还没死心,很有可能在天衡驿站留了人手盯梢。
孟菀作为分身的“侄女”,曾短暂地在一众修士面前露过面。
但她当时和丁贵丁杰两兄弟站在一起,得知她与分身之间关系的人都死了,如今的处境还算安全。
而且,每日进出天衡驿站的修士数以万计,驿站的管理,要比衡岳城松散多了。
不过稳妥起见,她还是稍微做了点伪装,将显露在外的修为也换成了自己的真实修为。
“主人真实太英明了,小心使得万年船,我的上一任主人,就是因为不够谨慎,才被仇敌趁虚而入。”
眼见孟菀乔装之后,顺利地混入了驿站,蚀心虫小小地拍了个马屁。
“少废话,赶紧找宝贝。”
孟菀行走在驿站中,看上去与其他风尘仆仆的修士没什么区别,主打的就是一个平平无奇。
“别急嘛,能够抵抗雷劫的宝贝,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我先感知一波情绪,将准备冲击筑基期的修士先筛选出来。”
说完,蚀心虫就开始发力了。
而孟菀就负责在街道中慢慢晃悠,以便让蚀心虫寻找目标。
半个时辰后,蚀心虫激动地道,“找到了!一共找到了三名符合要求的修士。”
“他们在哪?”
“有一位是东南方向摆摊的那位摊主,还有一位混在一支队伍里面,最后一位,就在你右手边那家店铺里——他出来了!
而且看样子,他似乎打算离开驿站,快跟上去!”
蚀心虫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孟菀目光不留痕迹地在右边扫了一眼,大步朝着驿站外走去。
那人离开驿站后,匆匆朝着天衡山脉的方向走去了,很快就没入了山林之间。
有蚀心虫在,孟菀也不担心会跟丢。
她远远地跟在后面,直到确认那人走得足够远,才放出分身,令其追了上去。
以筑基三层的分身埋伏还没筑基的炼气修士,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不到半盏茶时间,分身就顺利完成了任务,还顺手毁尸灭迹了。
“太快了吧,我都没吃到几口情绪呢!”
蚀心虫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下次让你一起跟着行动。”
孟菀翻找着储物袋,可惜,这位修士穷得很,储物袋中除了一枚筑基丹,以及一件中品灵器外,就只有一些零星的药草和丹药。
“穷鬼!”
蚀心虫见状,忍不住啐了一口,给孟菀出主意道。
“是我大意了,这些散修身上没什么好东西,要不抢了驿站里那家灵宝阁吧!
灵宝阁中那么多宝贝,总有几件是得用的。”
“抢灵宝阁?我看不如去一趟拍卖行,将你挂牌售卖,相信会有不少人对你这样的上古奇虫感兴趣,能卖出一个好价格。”
孟菀微笑着道。
蚀心虫被吓得打了个冷战,“主人!我错了!不要将我挂牌售卖啊,我不想被人切片研究!”
孟菀在原地沉吟许久,打算先回玄阴宗,了解一下情况。
玄阴宗是正儿八经的魔门,门中魔修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若说在这方面了解最多的,也唯有玄阴宗和用为魔门的缥缈宫了。
打定主意,孟菀不再犹豫,直接祭出飞舟,朝着玄阴宗方向赶去。
五日后,孟菀提前收起飞舟,来到了玄阴宗的山门前,将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传讯木牌放到了门口的一块巨石上。
巨石上光芒亮起,山门应声而开,孟菀取回传讯木牌,顺利地踏入了玄阴宗。
“嘶!好浓郁的情绪气息,恐惧、贪婪,还有渴望……我可以偷偷吸两口吗?”
蚀心虫蠢蠢欲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主人放心,我是偷吃的行家,绝对没人能发现我偷吃的!”
“不行,要是你敢偷吃,我就将你切成一百八十片。”
孟菀无情地道。
蚀心虫吓得“嘶溜”一下,就将自己的口水给吸了回去,死死地抿紧了嘴巴。
“主人放心,我一定不会偷吃的!以后您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见蚀心虫老实了,孟菀嘴唇微微一勾,朝着弟子居的方向走去。
它今日有胆偷吃,明日就有胆偷听。
一旦让它养成了这等恶习,极有可能会在日后给她招来祸端。
她自然要将这隐患,扼杀于摇篮之中。
至于血莲子……
早在回城的路上,孟菀就以秘法沟通过留在玄阴宗的傀儡分身紫菱。
她从紫菱那里得知,因五宗交流大会的任务失利,血莲子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接取了新的宗门任务,外出办事了。
所以至少在血莲子回来之前,她的处境还算安全。
孟菀的归来,引起了一些弟子的关注和议论。
“嘶!快看那里,是孟师姐!几个月不见,她的修为居然精进到了这种程度!”
“我记得她好像是参加五宗大会去了吧,据说本次五宗大会出了意外,只有极少数人逃回了宗门。”
还有一些刚进入门派的新人,不知道孟菀是谁,连忙竖起耳朵听消息。
孟菀听到动静,朝着远处的一些同门看去,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许久不久,甚是想念,她亲爱的同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