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带着笑容走在红星小学之中，此时的冉秋叶是红星小学的一名数学老师，红星小学很漂亮，座落在南锣鼓巷街南侧，东边是长巷，南.西面是长巷四条。

红星小学原来是民国初期的会馆，什么名字无从考证。只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人士提到过。

学校大门北侧挂着白底黑字印刷体牌子，上书：南锣鼓巷红星小学。

大门是个宽大的过道，进了大门右手是传达室。

每当上课时间到了，校工老大爷准时摇摆铜铃，提醒同学上课。和蔼可亲人敬人爱，不知道为什么，进入大门是个低洼地，有棵大槐树！

还有个不大的花坛。

校园占地面积大约十亩，南侧与北侧是教室，中间位置也是教室。只不过中间位置的教室空间高大，在这样条件下学习，使你心情舒畅。

学校中央是个大操场，当年虽然没有像样的跑道，但是同样给我们带来欢乐的体育课。跳绳.跳马.跑圈.短跑测试，都在这块场地进行。

大家你追我赶，力争上游。

校园操场东侧是简易舞台，每当有重要活动都在此举行。那年我国首次击落U一2型飞机，庆祝活动很有意思，学校的节目中把肯尼迪称为肯地皮。

还有1962年声援古巴的斗争。

每当过大队日时，也是红星小学的少年先锋队员最高兴而光荣的时刻。一面大队旗在阳光下无比醒目，数十面中队旗迎风飘扬。火红的领巾戴在几百名少先队员身上。

隆重而庄严的仪式，让你激动万分。

刚刚过去的五一劳动节，红星小学在操场的空地上举行红五月歌泳比赛。

一曲八月桂花遍地开，一曲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高年级同学一曲红湖赤卫队中的小曲好唱口难开，一曲邀请舞建立起同学深厚的友谊，纯洁.纯真少年男女共享欢乐。

这就是当时的四九城小学的学习内容，说真的，当年所有的农村人都削尖脑袋往城里跑，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在四九城红星小学的学生唱红歌的时候，农村孩子在做什么？

一、衣不蔽体

那时由于大多数农民家里很穷，娃儿又多，实在买不起布料、缝不起衣服，上学以前的小娃儿，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天气稍微暖和点，几乎都是不穿衣裤的，仅有的衣裤要留着冬天冷了才穿，平时都是打着光胴胴、光着屁股，三五成群在一起玩耍，或做游戏，或帮大人做事。那时的小娃儿两小无猜，所以不穿衣裤，大家也不觉得羞耻，更不会乱来，十分淳朴。

二、食不果腹

老百姓一年半载见不到油荤，吃的食物又缺乏营养，胃口大，特能吃，无论怎样做，几乎每家人都吃不饱。尤其小娃儿更可怜了，由于营养不足体质差，晚上经常尿床，大人就认为小娃儿吃了晚饭更容易尿床，所以就不给小娃儿吃晚饭，小娃儿常常被饿醒而睡不着觉。

每年三月清明后，各家各户几乎都要把嫩胡豆、牛皮菜、青菜等混和着煮来充饥，实际上是以牛皮菜、青菜为主，胡豆却很少，而小娃儿们又都喜欢吃胡豆，吃了胡豆不易饿，这时大人们也都让着小娃儿。但胡豆皮不易消化，易胀肚子，多数娃儿吃了，便出现“胡豆、胡豆，越吃越瘦，肚皮胀得青筋鼓，两眼还在盯胡豆”的惨状。

三、帮做家务

由于大人们每天都是早起晚归，除了白天干活外，有时早晨还要出早工（或挑水兑茅厮（稀释粪坑），或收割油菜子），晚上有月亮时还要出夜工（或割麦子，或掏红苕厢等）。他们每天都十分劳累。所以，家务活只能由我们小娃儿帮做了。

那时农村小娃儿从四五岁开始，就会帮助家里做事，如扫地、抽风箱、烧火煮饭、洗红苕，稍大一点就会喂猪、外出捡柴、打猪草，再稍大一点就会推磨、舂米，捡狗粪、拾牛粪挣学费等。

秦晓雅曾经和何雨柱说过，每年十冬月，她都会和自己的哥哥，妹妹放学后都要及时回家，忙着去把生产队分配的红苕藤或半截子红苕从土里搬回家，这是家里喂猪的主要饲料，怕去迟了被别人弄去了。

一般情况妹妹是用手抱肩扛，秦晓雅用背篼背，小哥哥用箩筐挑，每次搬完后天基本都黑了。

回家后还要忙着淘红苕、砍猪草、煮饭、煮猪食等。每天的作业只能在晚上煤油灯下做。

等到腊月份，放学后又忙着去小河边搬运生产队分配的芭茅秆，因这是家里煮饭和煮猪食的主要柴火之一，马虎不得。

但搬运芭茅秆非常困难，一是芭茅秆太长又重（湿的），扛起来很吃力，若遇吹风更难扛了，稍不注意会连人一起被吹倒在地，或掉进河里的。二是芭茅叶两边都长有锯齿，又附着很多灰尘，加之又是捆成剪刀叉，叉在脖子上双肩扛的，所以每搬运一次，脸上、脖子上、手上都会划起许多带血的小口，若被汗水灰尘染了，伤口既奇痒又辣痛，非常难受。

秦晓梅四岁多就跟着哥哥姐姐去捡柴、打猪草。

开始由于个子小，背不起大人的背篼，捡的柴或割的猪草就放在哥哥姐姐的背篼里。

时间长了觉得这样很不方便，便央求秦老爹给自己编织一个小背篼。

秦老爹抽空闲时间用竹篾条给我编织了一个。因天气暖和，晓梅就没有穿衣服，加之背篼是新的，靠背部这面还没有被磨光滑，所以，刚背半天新背篼，就把晓梅的背部磨得血肉模糊，肉皮和肉血填满了篾缝，非常疼痛。

后来背部感染了，化脓溃烂，晚上只能侧着身子睡觉。

同时因腥臭难闻，又招惹苍蝇无情的骚扰，弄得晓梅更是苦不堪言。

好在秦老爹给晓梅医治了近一个月，才得以完全康复。

现在晓梅的背上还明显可见那时留下的伤疤。从那以后，家中孩子吸取了教训，只要背背篼，就要穿衣服，哪怕穿一件破烂不堪的衣服。

而和农村的孩子相比，因为城市的孩子父母都有工资，即使家中过的不好，他们的困难也仅仅是，一个铅笔盒用四五年，笔都买最便宜的。语文课用的田格本，写作文用作文纸，价格低质量差，写钢笔字有时会洇过背面。

同学们大多数人都去过磁器口文具处理店，买一堆大白纸，成捆的白皮铅笔和文具。家里兄弟姐妹可以用一个学期。

他们有写大字课，来事要求严格。笔墨纸砚一样不少。

学习珠算课，书包外边挂着算盘，一路走来响声不断。

每年开学之后是交学费的日子，学费每学期2.5元，班里有家庭生活困难的同学是免费的。

很快，国民经济开始好转，四九城副食已经丰富起来。

今天二商局根据上级指示，面向在校学生，每名中小学生可以出售二斤鸡蛋。

方法是鸡蛋送到校园，以班为单位购买。

正好就在冉秋叶的教室门口购买，每个同学从家里拿个小布包，排队等候买鸡蛋，有说有笑。

所有的鸡蛋是用木箱装的，由于是集体购物，并没有每个鸡蛋用灯泡箱检验。

那时候一斤鸡蛋几毛钱，多了二斤鸡蛋，省着吃可以用半个月。

冉秋叶帮助同学排了好一会的队，提醒了一下大家钱物别丢失，购物后先回家，别贪玩。

冉秋叶是最后离开的，在冉秋叶的自行车上也挂着二斤鸡蛋，心中那是美滋滋的，要知道冉秋叶的家庭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诟病，为什么...因为身份不好。

冉秋叶的父亲冉老先生是从国外回来的，本来冉老先生是不用回来的，他可以直接在国外的大学任教，一个月的津贴就有一千多元，但是那个时候一股回去报效国家的口号，让冉老先生毅然决然的回来。

起初冉老先生也是得到了热烈的欢迎，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开始的热烈欢迎，也就慢慢的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居心叵测。

现在冉家的一切待遇都已经停了，从小洋楼搬到了筒子楼，这筒子楼和小洋楼可不能比。

原来的小洋楼大约800平米左右，而现在的筒子楼房间，本来是18平米的，但是后来突然又来了一家，没有地方住，好欺侮的只有冉家，所以就将冉家从门到窗户打一道间壁分割成两家。

一家只有9平米，从走廊门进来还需要斜着分设进入各自屋里的二道门，自由面积又少了一块儿。

紧挨着间壁“墙”的两边分别是两家的床，床挨着窗户。

原来的三扇窗户分给两家，中间一扇一家一半，左右两扇每家拥有一扇，可以自行开窗流通空气。

一张床几乎占去屋子的一小半空间，其余的地方还得摆个桌、椅、柜之类的家具。纯粹的活动空间不足两平米，仅够大人进出干活儿有个站脚的地儿。

长长的大走廊，每家门口有一个钢板桌架，下面一个煤气罐，上面一个炉具。原本不宽的走廊就更窄巴了，两边的人背对着做饭，中间的人必须侧身。

一个楼层24个房间住着四十几家人，共用一个大水房，两排水龙头，洗衣服、洗尿布、洗米、洗菜、刷锅、刷碗，进进出出，川流不息。

第一次来这里，冉母都哭了，可是第二天就被警告了，说他们一家只能享受不能吃苦，这样是不配和广大的工人待在一起的。

自此之后，冉母就不敢哭了，因为那些人整人的手段太厉害了。

冉家一家人的结局也很惨，基本上都死了，冉老先生先死，跟着冉母随后而去，冉秋叶死在父母离开的第五年，何雨柱最后忘记了冉秋叶，这也是为什么何雨柱感觉亏欠冉秋叶的原因。

因为他忘记了她。

“妈...看看这是什么？”

冉秋叶回到家，就将自己今天领到的鸡蛋给拿了出来。

“呦...这么多呀...！”冉母开心极了：“你爸爸已经好多天没有吃到鸡蛋了，今天晚上咱们一人一个荷包蛋。”

“好...！”冉秋叶很是开心。

不一会的工夫，冉父也回来了，现在冉父的工作就是在大学之中扫扫地，打打水，因为他是从国外回来的，所以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你说冉父憋屈吗？

那是当然憋屈了，那冉父后悔吗...？

怎么和你说呢...都快后悔的要死了，不知道多少个夜里，冉父都会用自己的手狠狠的抽自己耳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明明自己在国外可以活的很好，偏偏非要脑袋一热回来。

日子艰苦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有些人无时无刻都想要弄死自己一家人，这是冉父不能接受的，如果再给冉父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会选择回来，绝对不会。

“爸...你回来了。”

看到自己的父亲回来，冉秋叶连忙过去挽住了自己爸爸的手臂，感受到女儿的乖巧，冉父也是终于露出笑容：“回来了...今天秋叶过得好不好？”

“很好的...今天孩子们考试了，而且分数都考的不错，特别是数学，这说明我教的不错，校长还表扬了我..对了吧...今天二商局给我们学校的学生和老师改善生活，弄了一批鸡蛋卖给我们，我也买了两斤，妈说晚上吃荷包蛋。”

“哦...今天有荷包蛋吃呀...那可真的是不错。”

等冉父的话音结束，冉母站在外面眼泪就悄悄的落了下来，要知道以前的冉父可是吃牛排喝咖啡，现在吃个荷包蛋都要干净幸福，这真的太让人心酸了。

“你又哭了！”

就在冉母流泪的时候，一位男子走了出来对着冉母就是激动的骂道：“你是不是又在怀念以前的奢侈生活，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和我们工人走在一起呢？

你这样子，我一定要上报，必须送你农场劳动改变。”

“不是的，不是的...！”看到对方，冉母被吓的浑身颤抖：“我不是哭，是刚刚倒油，油烟将我的眼睛给熏了一下，所以这才流了泪。

科长，你看错了。”

冉母颤抖着解释，跟着还将鸡蛋给拿了出来递到了那位科长的手中道：“这是鸡蛋，您吃几颗，是秋叶在学校买的...！”

“哼...！”那位科长直接拒绝了冉母的鸡蛋骂道：“什么臭毛病，我告诉你...你们这一家人我是重点照顾，你们要是有二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男人进入了自家的房间。

冉母看着想要流泪，但是却死也不敢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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