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你实力的。”
徐四回顾整起事件,怎么都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冯宝宝的强大,外人在不交手的情况下,很难察觉,总不能是因为唐门新研制了什么功法,可以看穿别人的实力吧。
“他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关键是对我们的了解,似乎很深,如果动起手来,恐怕真的没办法将他拿下。”
徐三失去的理智逐渐回来,甚至细思极恐。
如果刚才真的动起手来,又杀不死对方,那后果不堪设想。
“先查查耀星社吧,这是他跟我们合作的原因。”
冯勤跟他说的大致内容,早在吃宵夜前,就已经发消息告诉了徐三。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人坐下来时,没有多问一句的原因。
“我早调查过这个组织了,没有任何异常,别说跟唐门结仇,它的功德能重生三辈子富贵人家。”
徐三将资料展开,递给徐四道:
“公益组织,接受异人们的求助,大小活动几乎没有盈利性质,在我们调查之前,公司已经调查过一遍。”
“是一个良性机构,活动资金大都靠其他异人的募捐,主要从事针对异人的救助和异人内部的信息咨询服务。”
说到这里,他才表明为什么自己对冯勤有敌意的点,“他说跟这种组织有仇,就像随意找个借口敷衍我们一样,事关宝宝,我没办法那么冷静。”
“不像敷衍,他没那么傻和那么狂。”
徐四仔仔细细阅读着平板上的资料。
怎么看,这耀星社都没有半点问题。
甚至比哪都通还要为异人圈服务,自发的公益组织,在异人圈也就她一家。
和徐三不同,越是没有问题,他就觉得越有问题。
“耀星社的社长,叫【曲彤】,也是一名异人,平平无奇,唯一的成就便是创立了耀星社。”
“有点意思,这耀星社,还真可能有什么藏在深处的秘密。”
徐四嘴角一翘,对冯勤的信任反倒是多了一些。
“哈?这耀星社哪里有问题了?”
徐三连握方向盘的手都抖了一下,车子在马路牙上画了个曲线。
“异人圈就没有圣人,根本不存在一点问题都没有门派,就算是天师府,也有与全性勾结的黑历史。”
徐四将资料一摊,“这耀星社,从里到外,全是好的一面,连一点点负面新闻都没有,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被这么一说,徐三也逐渐发现不对劲,耀星社的规模不算大,举行的活动也都是小型的,里面登记在册的高手稀少。
往好了说,是个公益组织。
往不好了说,不过是一个小门派,就连独属的派系功法都没有,比天下会还要纯粹的公司体系。
没有根基也没有高手坐镇。
冯勤何必威胁他们,又干嘛寻求合作。
以他的能力,杀到耀星社大换血都可以吧?
可他偏偏选择了最麻烦的路子,还是主动现身在天津上来找他们商量。
这么危险,就为了让他们一同对付一个公益组织。
实在有些可笑。
“是我考虑太少了。”
徐三不得不承认,自己方才差点坏了好事。
“正常,在坟山时,我都惊讶了好几次。”
冯宝宝全程没怎么说话,就是在旁听着。
有件事,她没有说,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是…在初次见面时,这位冯勤,对她并没有半点陌生,还格外的熟悉。
这种熟悉,是仅次于徐四徐三的,就好像两人很早很早之前就见过了。
也是因为这点,她才选择相信冯勤。
……
告别哪都通三人,冯勤淡笑逐渐消失,重新掏出手机,看了眼夏禾发来的定位,起身离开。
徐三徐四会不会帮忙,冯勤一点也不担心,只要事关冯宝宝,他们再怎么不信,也会去调查一下耀星社。
做到这点就足够了,因为等耀星社首次出现在面前,他们就会想到自己,进而主动过来寻求合作。
夏禾给的定位,是一处废弃的厂房,距离天桥下并没有很远,打车只要半小时左右,就能到达。
不过冯勤并没有让司机直接到达目的地,而是在距离废弃厂房最近的一处热闹街区下了车。
这里人生地不熟,毫无防备的过去,危险性大。
终究是全性那边发来的定位,小心点是好事。
下了车,明显能察觉到一两处视线,朝他注视而来。
这种注视一下就消失不见,就像是路人不经意瞥了一眼。
冯勤假装没有发现,走进了购物街,悠哉的绕了几个弯,大致了解了周围路线后,一张腿全力爆发,猛地在几个小巷中穿梭,不一会儿,消失在购物街内。
过了好一会儿,在冯勤消失的位置,三人相互碰面。
“找不到了,他娘的,夏禾那烧货,宁愿将消息分享给外人,都不给我们全性自个人啊。”
“别抱怨,他来这边,集合地肯定距离不远。”
三人面面相觑后,又一次消失在街道上。
隐蔽气息的水平,算不上高明,但他们仨的实力雄厚,硬是藏得让冯勤发现不到。
终究是实力还不够强。
冯勤就躲在他们不足五米处,偷偷旁听。
大致可以知道,这三人也是全性的,不过全性向来只是口头上一说,就能加入的门派,在没利益的情况下,是不会互帮互助的。
显然,他们仨对于夏禾来说,并无用处,所以没打算共享这些情报。
冯勤再绕了数圈,确保周围真的没有人跟踪自己,才朝着废弃厂房那边过去。
厂房这里类似一处产业园,里面的面积跟学校相似,一间又一间的大平层废弃在这里。
冯勤根据信息,来到了第三间的门前。
还没瞧上一眼,鼻子已经嗅到一抹血腥味。
地面上,一摊摊血迹,延伸到厂房当中。
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正摇晃着身体,摆出战斗的架势。
“这小子还挺抗揍的,我可是听你的话,放他一条生路了,但这小子是不打算走呢。”
在少年面前,一肥头硕耳,腰间挂有两柄沾血的砍骨菜刀。
刀柄上缠着麻绳,与浑身是血的少年,手里的金标头缠麻绳,竟有些许相像。
“上三的,再不走,神仙难救了。”
夏禾坐在厂房深处,语气冰冷,但眼神复杂的看着那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少年——
石广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