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窦维,玩儿音乐的,这是王启华,做生意的,刚在行政学院培训了三个月毕业,你们认识一下!”王长青介绍道。
看见这个曾经的偶像,王启华不由得表情复杂,因为窦维这家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
一首无地自容让他成为了摇滚教父级的人物,年底的香港红磡体育馆演唱会,所谓的四大天王都是他的粉丝。
他就是在台上随意的乱哼哼,念一下词语,都能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这人的音乐才华是毋庸置疑的。
可他的私生活又非常混乱,出去买个夜宵,能带着朋友的女朋友一夜未归,婚内出轨得理直气壮。
可你又不能指责他什么,毕竟他离婚能给对方留下一个亿,自己却选择净身出户,后半生过得穷困潦倒也无所谓。
这是一个比王长青还仙的人,只是可惜了他一身的音乐才华。
“维哥,幸会!”王启华微笑着伸出手和窦维握了握,笑道:“里面坐,等下一起喝一杯啊!”
“好啊!”窦维洒脱的笑着点了点头。
王启华帮忙搬完酒,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说笑了几句后,这才回到了厨房。
厨房里面留了小碗菜,刘彦成、王长青和窦维三人已经喝上了,刘彦成对于窦维很是追捧,毕竟现在无地自容这首歌早已经发行了。
这首歌怎么说呢?
里面有友情、成长和追求梦想等主题,歌曲中的歌词和旋律都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让人感受到积极向上的力量。
对于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来说,影响真的很大,王启华就曾经喜欢得不得了。
“不好意思啊,刚从学校出来,这建筑队的人都是老家的老乡,甚至是亲戚什么的,得打个招呼!”
王启华一边道歉,一边笑着坐了下来,随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笑道:“来,我敬大家一杯,特别是维哥,你可是我的偶像,咱们初次见面,碰一下,多谢青哥把你带过来了,老表辛苦了。”
王启华挨着对每个人说了一下话,碰杯后,笑道:“我干了,你们随意。”
二两的杯子,王启华一口就喝了下去,二锅头可比南方的酒带劲多了,烈火从喉咙一直燃烧到了肚子里面,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哈哈,阿华喝酒真爽快!”窦维笑道,离开黑豹后,他就剪掉了长发,此时一个小平头,看着倒是很精神。
大家边吃边喝边聊,王启华话不多,只在一边附和着,活跃气氛,没话题的时候,就问一下窦维音乐的事情。
初次见面,话题自然要往别人擅长的领域引,这样人家才能有说话的欲望,你在旁边再吹捧一下,一般都能让对方滔滔不绝,感觉和你相处非常舒服。
这是最快获得对方好感的办法,下次对方甚至还会主动约你吃饭。
王启华其实并不想和窦维深交,不过又觉得对方身上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毕竟对方是公众人物,有着不小的号召力,简单来说就是身上自带流量。
虽然窦维不接广告,也不接商演,可朋友喊你帮帮忙,唱首歌什么的总没有太大问题吧?
比如去香港开演唱会的时候,路过东莞在鲤鱼塘那边的娱乐场,上台帮忙唱首歌,这事情只要操作得当,效果那绝对是杠杠的啊!
活跃的氛围中,窦维不可避免的喝多了,让王启华咧嘴的是刘彦成这家伙也喝多了,王长青倒是没喝什么,王启华自己喝了半斤左右,不过问题却不大。
酒足饭饱,王长青开车送窦维回去,窦维一定要拉着王启华一起去他家坐坐。
王启华倒是无所谓,于是一起坐上了小货车。
窦维的家在交道口北三条,从后海这边直接一条大路过去就是,并没有多远。
二十五号,好大的一座四合院,敲门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打开门走了出来。
窦维双手打开,抱了过去,笑道:“妈,我回来了!”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窦母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王启华,对王长青问道:“长青,这位是?”
“我朋友,也是合伙人,王启华,今天刚刚从党校毕业!”王长青笑道,之所以总是强调王启华从党校毕业,这是在告诉对方,王启华人品没问题。
“阿姨好!”王启华笑道,这是一个非常知性的阿姨,窦维的音感其实是继承自母亲。
“诶,好,进屋坐!”窦母笑道。
王启华刚想婉拒,窦维却拉了他一把,喊道:“走,我吹笛子给你们听!”
王启华无奈,只得一起跟了进去。
窦母去了倒座房,窦维却把两人拉到了东厢房,打开门后,是满屋子的乐器,有二胡、唢呐、笛子等传统乐器,也有吉他、钢琴、架子鼓等西方乐器。
窦维歪歪倒倒的走过去拿起了一支笛子,这家伙在拿着笛子的那一刻,居然瞬间镇定了下来,就连身上的气质都有了一些变化,完全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了。
“大家喝茶!”窦母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四碗盖碗茶。
“谢谢英姐!”王长青笑着端过一个茶碗,随意的做在了一把椅子上。
“谢谢阿姨!”王启华道谢后,也端了一个茶碗坐在了王长青旁边。
窦母放下托盘后,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起听窦维吹笛子。
窦维职高学的是精神病护理,然后自学了一点吉他后,又考入了音乐学院,也就是说他对于音乐其实是半路出家,到目前也不过七八年时间,成名更是还在三年前。
妥妥的天赋型选手,嗯,也可以说是基因强大,毕竟他母亲歌唱得很好听,他父亲则是民乐手。
笛声响起,居然是梦里水乡的曲子,这首歌是今年年底才会发行的,不过曲子却是去年的。
窦维这家伙的笛声总有一种空灵的感觉,不是曲子的原因,而是他演奏的问题。
一曲罢了,窦维放下笛子,大声问道:“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