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祝月这个样子,一旁的萧云岚也是有些傻眼,变了变脸色,随后小声地说道:“对,母后说的都对,反正父皇也不在这里,我支持母后!”
“皇兄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凭什么不让我母后开心开心啊!”萧云岚是真的喝多了,所以就什么都敢往外说。
柳心绵眼看着她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了,急忙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地说道:“祖宗,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能不能不要乱讲话,闭嘴闭嘴啊!”
“为什么不能说,我怎么就乱讲话啊?我跟你说,他们就是有毛病,明明父皇早就已经不在了,还要母后守身如玉,这是不是不对!”
“他们是男人,根本不懂女人的辛苦,也不懂母后的为难,我要谴责他们!强烈谴责!”
说着萧云岚直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委委屈屈的看着一旁的祝月,小声地说道:“母后,我心疼你,我给你撑腰,看他们谁敢把你怎么样!”
虽然祝月也喝了不少酒,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女儿这么说心里一阵的满足,笑呵呵的说道:“好,真不愧是我女儿!”
“不过母后,我害怕,我给你撑腰,你自己去找他干架好不好?”萧云岚可怜兮兮的说完,直接趴在祝月的身上,睡了过去。
就这么点出息?
祝月听到这话之后一阵的嫌弃,驾轻就熟的把自己的女儿放在了一旁的床上,翻了一个白眼。
“还以为多有本事,原来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
祝月轻笑了一声,看着谢蓉。
谢蓉喝了酒之后跟平时的反差还是很大的,她喝了酒之后一般都是安安静静的睡觉,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静时很安静可是却并没有要睡觉的迹象。
祝月走过去,有些担心的看着谢蓉:“蓉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不是,没有不舒服。”谢蓉拉着祝月的手,笑的有点傻乎乎的。
看着她这个可可爱爱的样子,祝月实在是没忍住,在她的脸上挼了一把,紧接着开口问道:“那你今天怎么不睡觉?”
“因为夫君说过,会来接我,我在等。”
谢蓉再次实话实说。
这……
祝月现在真的很后悔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去问这个?
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不好吗?
话音未落,外面杨华穿着纯白长衫,就这么走了进来。
“蓉儿?怎么喝了这么多?”
“夫君你来了,抱抱,我们回家好不好?”
谢蓉乖宝宝似的伸出手,眨巴着眼睛看着杨华。
虽然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了,但是这还真的是杨华第一次看见谢蓉这么乖巧的样子,心里莫名一阵的柔软,走上前去,把人抱在怀中,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走了?两个人就这么走了?
祝月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无语过。
没一会,萧焕羽也来了,他是来看祝月的,但是也是接柳心绵回家的。
看见祝月在这里,萧焕羽立马欢欢喜喜的凑上来,笑嘻嘻的说道:“母后,你来了?”
“怎么,你在这里看见我,还不高兴了?”祝月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能给别人甩脸子,欺负欺负自己的孩子还是可以的。
萧焕羽一下子就敏锐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母后心情不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母后,是不是岚儿不懂事让你生气了,要不要我教训一下?”
“你整天就知道教训教训,教训谁啊?我看就你最欠揍,岚儿好着呢,怎么不懂事?”
“绵绵今天也是喝了不少酒,你快带她回去吧。”
祝月现在只要是看见萧焕羽这个傻乎乎的样子就生气。
听见这话之后萧焕羽只觉得一阵的委屈,但是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带着媳妇,一步三回头的往家走。
就这样,她们都被自己喜欢的人接走了,就只有祝月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
走之前,她倒是也没有跟秦衍说什么,但是现在看着别人都回家了,她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莫名有些委屈。
“谁家的小朋友被丢在这里了没人管啊?”
忽然头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蜷缩成一团的祝月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秦衍。
“你……你怎么来了?”
“怕你偷偷哭鼻子,所以过来了。”
秦衍温柔的笑着,他刚刚走过来看着这小小一团的时候,当真是心疼的不得了。
祝月可不是一个含蓄的人,高兴就要表达出来,直接一跃跳到了秦衍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下去。
“你疯了,这里是公主府!”
秦衍一个大男人,却还是害羞的不得了。
这一次,祝月倒是没有太过分,只是这么挂在他的身上,有些委屈:“别人都回家了,你怎么才来?”
“因为有点事情,以后不会了。”
“走吧,我们也回家。”
秦衍轻笑着,就这么抱着她往外走。
过了这么长时间,祝月早就已经醒酒了,可是却还是借着酒劲,就这么赖在他的身上。
“秦衍,你要是能这么抱着我一辈子就好了。”
祝月的声音很小很小,小的自己都听不见。
可是秦衍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这轻飘飘的话,他偏偏就是听见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温柔开口,笑着说道:“好,我一辈子都抱着你。”
“秦衍,我喜欢你。”
祝月搂着他的脖子,喃喃的告白。
从前,她很少说喜欢,可是现在她可以确定,她喜欢他!
不是因为脸,只是因为他就是他,她喜欢他,看到的也就只是眼前这个人。
秦衍是真的没有想到,就只是两杯酒,就这样了?
他轻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说道:“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他并没有把祝月的话太当真,他们之间,永远横着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死了,不在了,也还是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