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亚非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胡乱的把手指包了一下之后立即进入潜行状态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距离声源越来越近,朱亚非的眼睛逐渐捕捉到了一丝光亮,冰冷压抑的惨白里面夹杂着一点霉绿色的光。
看着从洞开的大门里往外走出的一队特别眼熟身穿黑色盔甲的黑骑士朱亚非心中一片明悟。摩本特费尔利用手下的黑骑士去和莫甘斯抢夺月神镰刀,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月神镰刀坠落烂果园召唤出以巢母为的狼人,紧接着狼人被收编……那就是说月神镰刀已经落在摩本特费尔手里了?大爷的,十个黑骑士?不是被干掉好五个了么?难道这货手上不止十个黑骑士?还是黑骑士也能再生?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推测丝毫不影响朱亚非的动作,他趁着最后一个黑骑士走出来房门准备关闭的时机蹿了进去。
完蛋,这是要歇菜啊。身后厚重的木门关上的一刹那朱亚非全身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突然之间他就仿佛置身于一个装满了浓稠的油的油桶之中,稍微有一点动作都会引起一连串的涟漪尽管现在的他仍然是潜行状态。他小心翼翼地移动了几步,虽然自己都能看到空间里面的涟漪,但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现什么异样的情况既没有尖锐的警报声,也没有一堆爪牙扑出来清场,但是这粘稠的空气给他造成的压抑感实在太大,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站来好一会儿之后,朱亚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继续向房间的二楼摸去。看和盘旋而上的楼梯朱亚非心中腹诽连连,记得在游戏里这破房子也就两层,眼前这个楼梯却向细高的跑楼的楼梯一样狭窄地盘旋而上。看着这个不合常理的楼梯朱亚非冷冷暗笑地施放了侦测陷阱技能。眼前的楼梯立即开始扭曲变形然后逐渐地消失在这压抑的空间里露出了一个正常的楼梯,在楼梯的第一个台阶前面放着一个足以挡住台阶的魔法陷阱夹。
跨过陷阱朱亚非直接启动疾跑沿着楼梯向上跑去,侦测陷阱是一个极度消耗精力的技能,以他目前的状态一次侦测陷阱也就能持续三十秒左右,想要再次启用这个技能至少要调息五分钟让精力再次回复才行。万幸的是这个楼梯只是连接一楼到二楼,台阶上虽然隔三差五就有一个陷阱,甚至有不少以拙劣陷阱为障眼法的高端陷阱,为了不触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报警系统,手欠的朱亚非强忍着去解除陷阱的冲动一个个地避开陷阱往上跑着。仅仅一层楼高度的楼梯朱亚非愣是跑了二十秒,踏上了二楼的地板之后朱亚非长出了一口气四下打量。
二层只有一个近两米宽的走廊,在走廊的两侧和尽头一共五间紧闭房门的房间。他正思考要先搜索哪间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走廊和房间逐渐的变模糊然后直接消失了,偌大一个二楼什么也都没有了,就剩下一个空旷的空间来,身后的楼梯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仍然是刚才见到的狭窄黑暗的旋转楼梯沟通着上下两个方向,粘稠的空气遍布其中。
“大爷的。这破房子里步步陷阱啊。”朱亚非暗骂了一声在原地坐了下来开始调息,在这个处处机关陷阱的鬼地方侦测陷阱技能显得尤为重要。
再次施放侦测陷阱技能之后,刚才消失的五间房子和走道再次出现在了朱亚非的面前。走道很干净,看不到一丝有东西走过的痕迹,朱亚非的眼光从地板上移动到了五扇房门上,思忖先从哪一间下手的当口只觉得自己的下方磅礴的魔法能量翻涌着向上涌来朱亚非一个纵身从身后露出真身的楼梯上跳了下去,与此同时,魔法能量强悍地撕裂了地板之后极其霸道地在天花板上轰出一个直径四五米的破洞。
朱亚非调整着落地的方位避开楼梯上的陷阱和头顶上纷飞的木石残片碎屑。房间里浓稠的空气不停地翻滚着,在这怪异的空气的衬托下,朱亚非清晰地看到翠绿色和漆黑的两种能量微粒正在彼此绞杀着。
这两种颜色太眼熟了,张涛每次施放自然系法术的时候都会有这种光芒,而那个漆黑色的魔法,自从和莫甘斯交手以来更是经常看到,莫甘斯的爪牙身上有,和狼人交战时遇到的黑骑士身上也有。顺着这些魔法微粒往下看去,一楼的地板上有一个更大的破洞,在这个破洞的下方,更多的魔法微粒正源源不断地散溢而出。由于旺盛的自然魔力和死灵魔力的相互作用,破损处的木质地板上不断的交替着再生嫩芽和枯死的奇特情景。
朱亚非小心翼翼地挪到破洞边上,他想看清下面的情况,可是这破洞里正往上喷射着混合魔法柱,它的冲击力可以轻易地贯穿了两层地板和屋顶,别说他就算是蹭一下他的脑袋也就保不住了,所以他只能翘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往下瞄,他这一瞄不打紧,差点让他把肠子都悔青了。
破碎地板下有一个近六米高大小远过房子的地下室,在这个破洞正下方,一个穿着法袍戴着尖顶法师帽的法师正和一根悬浮在他面前的巨大镰刀头的武器较劲呢。他双手出两道漆黑耀眼的黑色光线犹如巨蟒一样缠绕着大镰刀,大镰刀也不示弱,不断散出碧绿的光芒把自己保护的水泄不通,更时不时地散射出一两道暗影箭回击法师。不用问,这个法师就是摩本特费尔,而那把镰刀必然就是神器月神镰刀。
朱亚非四下寻找地下室的入口,这个能量喷射的破洞在没有暗影斗篷这种神技保护的情况下往下跳那就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
朱亚非努力地搜索着,最终在壁炉的边上找到了一个疑似的机关。朱亚非刚要伸手去按,突然想起这个房间处处陷阱,于是再次施放侦测陷阱技能。果不其然,疑似的机关竟然是一个冰霜系的魔法陷阱,如果胡乱的按上去那受伤都是轻的,好不好直接就给冰封了。而真正开启地下室入口的机关则隐藏在陷阱的正下方。
朱亚非再次撇了一眼破洞下方的摩本特费尔,这么大的爆炸也不见有人出来,那就可以肯定这间屋子里除了他和摩本特费尔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看来这货也是个穷**丝,身为一个法师居然连个仆人学徒什么的都没有。”朱亚非嘲笑了一句后迅地用解除陷阱技能解除了陷阱之后开启了地下室的入口。
刚走下台阶进入地下室,朱亚非就觉得原本粘稠的空气变得更加浓郁,甚至连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了。那种吸一口气就像是被灌进一口油呼一口气就跟醉酒呕吐似的感觉都快让他疯掉了。强忍着这股子恶心,朱亚非努力地调整呼吸,让自己进入最佳的状态之后抽出两柄寒光闪闪的匕以最快的度冲过去一记伏击狠狠地攻向摩本特费尔的后心。
“嘭!”朱亚非眼睁睁地看着匕在距离摩本特费尔四五厘米的地方停住了,同时一声闷响朱亚非只觉得双手一阵酸麻,一对匕几乎拿捏不住脱手飞出去。
“大爷的,果然不行么?”朱亚非甩了甩麻的手臂之后再次欺身攻上。
“蛆虫……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来,我要弄死你!”摩本特费尔怒气冲天,你说我招谁惹谁了,眼前这个妖孽的月神镰刀就已经够让人火光了,现在居然有一个人类小爬虫摸进自己的地盘来偷袭自己,要不是自己正被月神镰刀给缠住了一定用自己的黑暗魔法把他轰成渣。
原本游戏里摩本特费尔的设定是有一个特殊的魔法技能,在那个技能的保护之下所有的攻击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原设定是吸收七成伤害,这里为了剧情需要改了一下,各位路过的高人勿喷,要杀他只有用光铸铁锻造的武器先破除这个魔法才行。可那应该是海山之战结束之后四五年以后的事情了,朱亚非此次偷袭就是赌摩本特费尔在这个时间段还没有这个变态的技能,很不幸,他赌输了。
“杂碎,你那叫攻击么?完全无法伤害到我……你要干什么?”摩本特费尔看着冲向自己的朱亚非无比蔑视地嘲笑着,刚才自己全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都伤不到自己跟不用说现在自己有了防范。可是朱亚非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眼见就要攻击到他的时候突然撒手扔刀去抓浮在半空的月神镰刀。太无耻了,说好的攻击呢,你这让着我的面突然抢我东西是什么鬼?
朱亚非才不理他其实很想骂回去,但是这里恶心的空气质量实在是让他开不了口。他第一次体验到了以前打本歪歪禁言被喷手下的心情了,趁着摩本特费尔不能动的当口猛地抓向月神镰刀。他的算盘打得很精,既然自己没办法弄死摩本特费尔那就抢走月神镰刀,贼不走空这句话在他这里绝对是至理名言。
摩本特费尔想掐死他,费劲千辛万苦才把自己梦寐以求的神器弄到手可惜无法驾驭,现在一个杂碎居然就当着自己面想抢走它?门儿也没有啊。想到这里摩本特费尔立即终止了向月神镰刀的施法,对着朱亚非就是两暗影箭。
起初月神镰刀和摩本特费尔双方的魔法能量是一个相互僵持的平衡状态,现在摩本特费尔突然撤去自己的力量,月神镰刀原本和摩本特费尔对峙的魔法力量失去了压制狠狠地撞向了对手。摩本特费尔此时全部注意力都在抢夺月神镰刀的朱亚非身上,在奋力射两暗影箭之后根本没有力量再去躲闪这个攻击,在这股强大力量的撞击之下他就像破裂漏气的气球一样倒飞了出去,然后狠狠地砸进了墙壁之内。
相比之下朱亚非可就安逸多了,原本就狡诈万分的家伙再加上穿越到艾泽拉斯之后千日做贼的经验,他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自己身后的家伙,哪怕他看起来是暂时无害的。他很轻松地躲开了两暗影箭的同时左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浮在半空之中月神镰刀的刀柄。
抓住月神镰刀的刹那之间朱亚非只觉得浑身通透说不出的舒坦,就连一直让他难受到疯的空气的粘稠感都瞬间消失了。
“吁……”朱亚非长出了一口气之后把手中的月神镰刀舞出一片刀花,而后右手两指轻抚着锋刃赞叹连连。
“爬虫,你很嚣张啊。抢了我的宝贝不赶紧逃跑还敢在这里嘚瑟。”一阵和“哗啦哗啦”地碎石掉落的声音中摩本特费尔从墙壁上挣扎了下来,杀气腾腾地说道。
朱亚非夸张地再次舞出一片刀花,而后负刀而立傲气地说道:“你一个想放弃人类身份的垃圾能把朕怎么样?用你那类似于无敌的技能保护住自己来怼死……哟,哎哟喂,你受伤了?你不应该是无敌状态的么?”看到摩本特费尔面目狰狞七窍渗血朱亚非惊讶地咋呼道。
摩本特费尔也是特别的郁闷,他对自己的自保法术邪恶之盾相当自信,一一次的事实也有力的证明了邪恶之盾的强大,凭他一个中级法师的身份修习黑暗魔法叛逃达拉然而没被杀死,绝大多数功劳都是这个技能的,而他敢于妄图用自身的魔法去驾驭月神镰刀也是基于对自己邪恶之盾的信任,现在居然搞得内脏受伤七窍流血,这让多年没受过伤的他火冒三丈,现在朱亚非更是火上浇油的挤兑他,他更是怒气冲天。
“爬虫,你惹怒我了。我要把你炼化成亡灵仆役,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摩本特费尔狰狞地开始施法,瞬间他的身边多了四个骷髅随从,嘎吱嘎吱地扑向了朱亚非。
“哟,来真的了。”朱亚非一亮月神镰刀摆出一副要大战一场的架势,而后瞬间转身就跑,“但是朕不想跟你玩了。”
“……”摩本特费尔真想上去咬死他,尼玛还能不能要点脸?“想跑?做梦去吧!”摩本特费尔双手对着朱亚非的背影吟唱了一段咒语。刚跑出两步的朱亚非只觉得心头一颤没由来地生出一股惧意,两条腿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任他怎么使劲也迈不开一步。
“杂碎,我的死亡显现滋味怎么样?还能动么?我要一点一点抽取你的生命,让你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逐渐的死去。”摩本特费尔桀桀怪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