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在贤王府,上面的人出手都是最少十两的赏银。
同是皇家出身,同是王爷,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不过如今自己被时鹤年遣离了队伍,想到贤王下的令,马瘸子眼中冷光闪过。
他一脸惶恐,朝时鹤年道别:“既然公子不喜小的,小的只能回贤王府复命了。”
见马瘸子独身离开,高云鹭侧目看过来:“公子遣离了车夫,难道打算自己驾车不成?”
“宸王府的人如今都是罪身,可不能脱离流放队伍驾马车。”
“此去岭南道路遥远,高队长难道不想换个地方坐?”时鹤年笑问。
高云鹭:“……”这是将主意打在他身上了?
“四百五十两,当作酒钱,也让诸位不算白跑一趟。”望着从马车里递来的银票,高云鹭沉默。
想他金翎卫直接听命于皇上,从来没有被人当车夫使唤过。
不过……
这次看护时鹤年去岭南,他本就有任务在身。
又不能脱离流放队伍,哪怕他们有马,速度也只能跟着流放队伍的速度来。
这路上能花上两个月时间,一直骑马确实难受。
高云鹭面不改色接过银票,道:“公子放心。”
“小伍,你来驾车。”动作快速收好银票,高云鹭朝后方唤道。
就有一个清秀少年将马递给队友,过来接替车夫的工作。
马车内,时鹤年将剩余的银票全部给了江以宁:“除了给车夫五两,新换的车厢一两,金翎卫四百五十两,剩下的都在这了。”
看着剩下的四十四两,江以宁又推了回去:“这些你拿着吧。”
时鹤年是按照原主记忆中,原主对江以宁的承诺,才选择一有银子就上交的。
没想到江以宁会给自己退回来。
想到如今自己身无分无,时鹤年假意推脱几次,满是无奈收下。
回想自己给马瘸子的五两,还有给金翎卫的四百五十两,时鹤年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直觉马瘸子有问题,这种有危险的人断不可能让他留在队伍中。
要不是最低面额是五两,要不是身上一枚铜板都没,他还能再抠点。
至于给金翎卫四百五十两,那是没办法的事。
流放队伍,他也不可能找个车夫跟着去,正常人一见又是罪犯又是官差还有金翎卫跟着,哪敢接单。
而想要叫动金翎卫,只能出银子了。
时鹤年是穷过苦过的,如今回到天崩开局,自然能省则省,每一笔都要花在刀刃上。
更是埋怨贤王的钱袋,怎么就只装了五千两银票呢。
多装些,他也好多抢些。
越想越气,时鹤年注意到马车经过药铺,道:“阿宁,我心口疼,去药铺拿些药吧。”
“怎么突然心口疼呢?来都来了,正好和你的伤一起看看。”江以宁说着扶他下马车。
以自己异能者的力气,扛十个时鹤年飞檐走壁都没问题。
可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在时鹤年半靠在自己身上时,江以宁身子一歪,摇摇晃晃一路艰难,才将人送进药铺。
小伍驾着马车靠边,见此场景,望向高云鹭:“队长,我们不帮忙?”
“只要不是脱离队伍不危及性命,无视即可。”高云鹭说着翻身下马,寻了庇荫的墙角,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