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书大早上就来敲门,在江以宁和时鹤年一起出门时,他拿出麻绳准备将时鹤年绑了。
“我可给你们一晚上的考虑时间了,怎么样,宸王要不要跟着我白虎寨干,划地称王啊。”将被绑住手的时鹤年带到人前,云知书嚣张笑道。
昨晚被带回来的流放犯不在这,倒是金翎卫还有金木水火土他们,全都被绑在广场的木柱上。
注意到金翎卫他们的身影,时鹤年一脸恼怒:“你痴心妄想!”
“我是不会帮你白虎寨去危害大楚的!”
“唔唔唔!”高云鹭几人拼命挣扎,将时鹤年的反抗看得清楚。
昨晚进了雷云寨,高云鹭也找到机会,在山匪们困乏时,将众人解绑准备逃。
哪知道刚出院子,就遇见坐在墙上喝酒的云知书。
而他们金翎卫一共六人,对上武力高强的二十个刺客都轻轻松松。
可六人一起,却没在云知书手下走过一招。
直接被他一拳砸晕不说,醒来还被他安排人扒了外衣,绑在这木桩上。
“好啊!”云知书还是昨晚的全身伪装,面对时鹤年的硬气,他也来气了。
抬手指着广场边的山坡,在山坡上错落堆着上百个土包。
“骨头硬的人,我白虎寨也不是没见过,你自己也瞧瞧,那山坡一片的土坟,以前都是个硬骨头。”
“至于现在……坟头草也有两丈高了。”
“我还叫你一声宸王,留你一命是给你面子。”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白虎寨无情了!”
说着,云知书直接将时鹤年单手举了起来,往距离广场最近的那个三米深土坑走去。
见他这操作,被绑在木桩上的金木水火土还有金翎卫眼睛都红了。
直接将时鹤年丢进这三米深的土坑,云知书拍了拍手:“给脸不要脸,那就没有留你命的必要。”
时鹤年想过无数种云知书给他准备假死的方法,却没想到是活埋。
活埋?
还没棺材,直接土盖土。
这种埋法,确定他还能活吗?
时鹤年正在思考,就听见坑上面传来江以宁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夫君是绝对不会帮着你白虎寨对抗大楚的!”
“你混蛋!你放过我夫君!”
“想不到宸王妃与宸王如此情深。”云知书冷笑,走向江以宁,一手揪着她后领子,轻松将人提了起来:“本来还留你一命。”
“既然你舍不得你夫君,那我就送你们去当一对亡命鸳鸯。”
说罢,云知书把江以宁也丢进了坑里。
拿过一边的铲子,就将还湿润的黄土铲起,掩盖在坑上。
躲在暗处的东南西北看得格外焦急。
北危更是忍不住,拿出毒药就要冲出去,被西娄急忙拦住:“主子今早提醒了,一切都是计划,你不可乱事。”
“西姐,这都活埋了啊!”
“十尺的坑,我太爷爷也没埋这么深的。”北危急道:“那黄土盖上去,主子和夫人还有活路吗?”
“大哥,你说句话啊。”北危看向一直沉默的东心。
“我们要相信主子。”东心沉声。
虽然这话他自己说得都不自信,可时鹤年今早反复提醒,他会假死,让他们千万不要插手。
虽不知道时鹤年在这种埋法的情况下怎么活着,但东心相信他的决策。
不管是明处还是暗处躲着的人,都被云知书埋人这一点惹怒了。
可暗处的人为了计划要忍。
明处被绑的金木水火土和金翎卫倒是不用忍,可被绑着还堵了嘴,再气再怒都没办法。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铲又一铲的黄土,将原本三米深的坑,盖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