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赶紧将时鹤年安全送到流放地的高云鹭,次日一早就叫起了队伍。
芭蕉村村长感谢他们昨晚找回了巴娃,又割了两把芭蕉送来。
不过有昨晚时鹤年的提醒,众人没吃过南方的水果,虽好奇芭蕉的味道却不敢接。
“可以吃。”时鹤年道。
果冻人被他带走了,那些逃到芭蕉树的孤魂野鬼也回了乱葬岗。
众人接过芭蕉,却还是留下了铜板。
临走前,时鹤年还提醒了芭蕉村长,将芭蕉树挪移位置,不要种植在屋前。
芭蕉村长虽不解,可想到昨晚巴娃突然消失,脑洞大开猜测巴娃消失怕是撞了鬼。
他忙点头,昨晚巴娃的消失和山林遇见的鬼火还让他有些后怕。
可就算如此,村民都穷,哪怕山林后面就有一个乱葬岗,也是不敢迁居的。
离开芭蕉村,马车快速前行,一路平静顺利离开了兰溪县,在天黑关城门前,进入下一个丹云县。
这一次比前几天运气好,正好在休息时间遇上县城,住的也是客栈。
因为晚上还有计划,江以宁和时鹤年匆匆用完晚膳,就告别古藜等人上了楼。
“姐姐姐夫怎么神神秘秘的?”江奕祺疑惑:“刚吃完饭就睡觉,不怕肚子痛吗?”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古藜不知想到什么,打住了江奕祺的好奇。
不管楼下古藜几人是如何想自己,夫妻俩进了屋就上床休息。
等到夜深人静时,齐齐睁眼,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俩人各自拿出自己夜出的装备,时鹤年捏了个炭块兴奋靠近江以宁,就要将炭灰往她脸上抹。
“你干嘛,你离我远点!”江以宁警惕盯着他,连连后退。
“自然是伪装啊。”时鹤年反问:“你以为就带个面巾出门很安全?”
要是面巾在打斗时被人扯掉,那不就是暴露了相貌吗。
伪装,还是得学他。
虽不想承认,时鹤年还是知道长羽村那晚遇见的黑衣人的伪装,比他更方便,更完美。
正这样想着,就见江以宁拿出一卷柔软的网纱,给自己先戴黑口罩再套网纱最后再戴面巾。
时鹤年神色怪异,盯着江以宁又掏出一双皮面硬邦邦的长靴穿上时,再也憋不住了:“江以宁!那晚是你?”
“你……不会是那个无脸男吧。”江以宁也反应过来,看着时鹤年被炭染黑的手。
“好啊,你谋杀亲夫。”时鹤年捂着手臂,哪怕伤已经好了,再看江以宁军靴和钢丝手套,还是感到肉疼。
“你自己将脸用炭涂得五官都看不见,我还没找你要被惊吓的精神损失呢,你倒先甩锅给我了。”江以宁不服。
长羽村那晚,要不是时鹤年鬼鬼祟祟她也不会追上去。
再加上俩人都有伪装,那一刻在双方眼里,互为敌人,下手狠点又如何。
一个没想到对面是自己夫君。
一个没想到对面是自己娘子。
打起来都下的死手,要不是时鹤年不恋战先逃了,就长羽村那一战,俩人绝对要伤残一个。
望着穿鞋以后明显高了半尺的江以宁,就是她身形都比平日壮硕不少,时鹤年也顾不上和她翻长羽村的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