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莉丝，拜托你稍微矜持一点，松开你无处安放的爪子。”

“还有...你乱说话是会死人的，魅惑是欢愉魔女的权柄，别瞎扯。”

林诺被人掐住要害眉头深深地皱起依然硬挺着保持风度尽量用一副平静地语气说道。

“狗屎！老娘是男的！”

“这该死的魔女教派！该死的女巫魔药！”

特莉丝听到矜持两个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沉声怒骂的同时手上的力量不由加大。

“能耐了，你这次怎么不说掏出来你还长？比你还粗？”

林诺冷哼一声，膝盖一顶，手掌一翻，特莉丝整个人飞了起来脸着地摔在了地板上。

一声闷响，特莉丝不算大的缓冲垫发挥了一点作用。

特莉丝勉强撑起手臂垫在了甜美的脸蛋和冰冷的地板之间，她现在的脑子有点凌乱，掌心处似乎还残留着没完全散去的温度。

“你疯了？”

回过神来的特莉丝披头散发就准备站起来跟林诺理论。

“你闭嘴！”

林诺一脚踩在特莉丝翘起的部位上又给她踩了回去。

“我是想要尽量给你争取一点选择的空间，你如果再这么自暴自弃，那么你就真的没的选了。”

林诺踩着特莉丝的同时又切掉了内心升腾起的一大股无名的燥热和欲望。

“你就是踩着我让我选择的？”

特莉丝嘴上叫唤的依旧很凶，但是身体却很老实地趴在地上想要先听听她有什么选择。

“特莉丝，你是半个野路子的非凡者，我认为在这之前有必要给你解释一下神降容器的概念。”

“所谓神降，就是将神明的力量降临在自己身上。”

“序列5“痛苦魔女”维持神降状态不会超过三秒钟，并且还会以彻底泯灭为代价。”

“圣者层次魔女可以负担十几秒钟，灵与肉将因此崩溃。”

“天使层次魔女可以负担神降一两分钟，事后也不会死亡。”

“我们魔女教会还蛮强的，因为不老魔女青春永驻，诡异难杀的特性，教会中的圣者和天使的数量很多，有没有多余的非凡特性也不知道。”

“你作为原初魔女大人的神降容器未来有希望越过教会的一众圣者成为天使。”

“这是多么大的幸运？”

林诺企图让特莉丝明白魔女教会真的没准备要她的命，魔女教会不缺乏圣者和天使级别的战力，原初魔女也不需要一个难以抵达序列2的肉身，魔女自从序列3开始就舍弃肉身，依靠虚假的镜中人代替自己行走，是真的没准备害你啊。

“幸运？”

“你来当邪神的降临容器试试？”

“如果魔女教会需要我在序列5或者序列4的时候神降不就死定了？”

特莉丝没能如林诺一般站在云端看待问题，她还是保持着一副魔女教会想要害她的样子。

在特莉丝的眼中，邪神就是邪神，就是没安好心。

在林诺的眼中，邪神未必仁慈，但也没有让自己的【眷者】随意去放烟花的程度。

序列0对于神降容器的需求不是很大，祂们在星界不是下不来，只是彼此有着默契，只有黑夜那种需要到处搞事的家伙才会需要一个序列2的化身在外行走。

如果天之母亲不是魔狼，你看黑夜女神舍不舍得让一个活生生的天使变成一件封印物？

一个24小时常驻战力变成一个日常封印的神降容器？

序列0想要神降随机挑选一位自家教会本途径的天使就能直接神降。

“你序列4神降不过是发挥出近乎大于序列2天使一点的战力。”

“还只能维持十几秒。”

“我们魔女教会，我知道的天使就有4位，需要让你冒着毁掉魔女大人戒指的风险去送死？”

林诺无语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他能够理解特莉丝被害妄想症的样子，但问题是你的小命真没有你手中的戒指值钱。

原初魔女留下的戒指只有5枚，祂如果知道教会内部的天使懒得动弹，就这么糟蹋祂留下的圣物还不气死？

“如果遇到一些危险的事情，那些天使需要我去送死呢？”

特莉丝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天使都害怕的危险是什么？真神？”

“我们魔女教会集体都疯了才会去对抗一位真神？”

林诺表情无比古怪地看着特莉丝，不说神明还需要锚和信仰，就是欲望母树这种绝对的恶都没有蠢到让神孽拉着玫瑰学派打真神啊。

你这么送对面的序列0做梦都要笑醒好吗？

“特莉丝，我一直以为魔药改变的只有你的性格，没想到还有你的智商，你除了勾引男人的手段有所长进，脑子没有发育，反而退化了吗？”

林诺说着又看向了特莉丝胸前的又小又翘，看来人的智商还真的和乃容量没有任何关系。

“呵，你的脑子也好不了哪去。”

特莉丝受不了林诺一脸的嘲讽脸色直接向下拉了拉胸前的领口露出了更多的雪色。

她看着林诺几乎本能般地投过来的视线不屑地呵了一声。

“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你是我见过最小的魔女，没有之一，雪伦夫人都比你大不少。”

林诺淡定地收回视线嫌弃地说道。

“你...”

特莉丝手中凝聚出一根冰霜之枪准备跟林诺理论理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生气。

“行了，你想闹待会再闹。”

“你安心等着我或者潘娜蒂亚来接你，你现在就等同于是原初魔女大人的眷者，只要你自己承认这一点，白之圣女都需要对你客客气气的。”

“只要你足够强的话，你还需要害怕什么危险呢？”

林诺抬手向下一压，特莉丝被黑暗凝聚而成的枷锁直接束缚，她手中的冰霜之枪也随之消失。

林诺正准备去找埃德萨克的时候，特莉丝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你不是说给我选择的机会吗？”

“你这不还是让我老老实实地等着吗？”

“你给我选什么了？”

特莉丝原本晕晕乎乎地都要被林诺给绕过去了忽然反应了过来追问道。

“其实，你现在挺好的，我不想给你无意义的希望。”

林诺现在不是很想和特莉丝谈这个。

“你不说还想让我配合你？”

特莉丝瞪着林诺，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坑。

“猎人途径序列4之后的性别全部都是男性。”

林诺想了想还是说道。

“你什么意思？”

特莉丝呆呆地说道，她的脑袋嗡了一下，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十年内是没有希望的，你是原初魔女大人选择的眷者，魔女教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能够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我也能够尽量保证你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但是转猎人途径是不可能的，至少十年内不可能。”

林诺眼眸微垂地说道。

他目前不是很想和特莉丝说这个，但是如果不说她又容易自暴自弃。

“呵，十年内不可能，十年后就...我还能活到十年后吗？”

“我要是早知道你隐瞒我的是这个还不如一开始的时候就不问你。”

特莉丝的声音有些悲凄，如果不是黑暗枷锁，她或许会无力地跪倒在地。

重新变回男性？在她都快要死心的时候告诉她这个不可能完成的消息？给她希望的同时又亲手将这一点希望掐碎？

“你到底是想睡我还是不想睡我？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想让我做些什么？”

特莉丝眸光破碎茫然无措地望着那双灰暗的眸子问道。

“特莉丝，我不缺乏愿意陪我欢好的伴侣，更不缺乏愿意陪我欢好的魔女。“

“折磨别人的灵魂或许能给我带来异样的快乐，但是我却没有想要折磨你的心思，廷根的大学生活是我颇为怀念的一段时光，你也是我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朋友。”

“欢愉魔药内蕴含的力量带给人的影响非常大，你应该能够体会那种像是无时无刻都在磕着微量春药的感觉。”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希望虽然很渺茫，但是希望仍是希望，如果未来我有机会成神，我就能够赐予你想要的解脱和自由...”

“呵，你不要露出这种看神经病的表情好吗？”

“我的意思就是，虽然未来不一定有机会变回来，但是你平日有什么需求也能够靠着自己的双手来想办法解决，这样以后一旦变回来就像是做了一场春梦，了无痕。”

“但如果你在那之前选择了接受这个结果，但是又没有完全接受，那么一旦未来真的有一个变回去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也只会剩下深深的绝望、悔恨和痛苦。”

林诺并不知道特莉丝能够理解他多少意思，他看着现在还记着他说出成神两个字后特莉丝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但是林诺又不真的不想坑特莉丝，没有希望痛苦，拥有希望又失去更痛苦，希望出现在面前却发现早已无法回头更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林诺并不缺少女性伴侣，他并不想这么戏耍特莉丝。

他现在代替三王子哄骗特莉丝，满足一时的欲望之后，他未来侥幸成了诡秘之主。

然后呢？

特莉丝发现她有变回男性的希望了，这份希望来自于她沉迷于欲望时挑选的男性？

林诺和特莉丝没仇，他们甚至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林诺找不到这么作践特莉丝的理由。

他之前通过一些较为亲密的接触已经发现特莉丝的自我认知越来越模糊。

关于转途径的事情如果再不提特莉丝迟早还会再沉浸到魔药带来的欢愉中去。

这与个人的意志力无关。

欢愉魔药就像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挥作用的春药。

低序列的非凡者意志再坚定还能够抗拒生理的本能吗？

“你呢，以后跟着我，该吃吃该喝喝，心情不错的时候还可以随手放点福利调剂一下生活，只要守住最后的底线，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

“遇到一般的危险你即便不祈求神降，依靠这件物品也具备种种特殊，能够发挥出跨序列的力量，如果我们遇到危险你该神降就神降，拖着敌人一起死翘翘。”

林诺拍了拍特莉丝的肩膀安排好了她以后的生活。

“你刚才不是还说过我不需要神降吗？”

特莉丝听到林诺让自己保护他的话暂时从魔女猎人男人女人的复杂思绪中解脱出来。

“你跟着魔女教会安全，除了不自由，也没有需要神降的时候。”

“你跟着我混就危险多了，我现在序列5，等你晋升序列5后依靠这枚戒指相当于半个序列4，这种情况下我一个旅行家都带着你跑不了，那对方绝对是天使啊，反正咱们活不了你不拼一把放个烟花？”

林诺其实倒是想过，假如戴上莉莉丝的指环，奇克的戒指，黑夜女神再随便赏个耳环什么的，出去溜一圈，哪个天使见了不摇头？

除了太招摇，有点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味道，容易暴毙。

“你的意思是我能够离开魔女教会跟着你？”

特莉丝惊喜莫名地问道，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离开魔女教会这句话。

“跟着我，不等于离开魔女教会，我也是魔女教会的一份子。”

林诺纠正了特莉丝的错误，他有些看不懂这家伙为什么不纠结重新变回男性的事情了？

“嗯，我明白，我不回魔女教会，我要跟着你。”

特莉丝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她只要不回魔女教会就行。

“你想通了？”

林诺一脸狐疑，如果不是特莉丝位格同样很高，他都想要读心了。

“想通？”

“呵呵，我知道你想要安慰我，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即便是半神之后跨途径能够重新变回男性也是不能去做的，魔女教会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魔女教会有着4位天使，我也不想连累你一起被魔女教会追杀。”

“至少...反正...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守住底线，我们先活下去，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

特莉丝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林诺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她现在倒是能够理解林诺之前在纠结些什么，关于猎人途径的事情，林诺不告诉她是有所欺瞒，告诉她是先给予希望再给予绝望。

特莉丝如果是在廷根或许会很是纠结这个问题，她一直喜欢的都是那些娇羞可爱女仆，现在每天早上醒来都要检查看看自己有没有被强逼。

特莉丝在贝克兰德被囚禁、限制自由、操控生死、安排命运的一连串经历让她现在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纠结性别的问题。

她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逃离这里，获得自由，然后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