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克先生是天使？我的历史系导师居然是天使？我居然有一位天使作为老师？

克莱恩整个人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的晕乎乎的，像是第一次知道家里原来这么有钱的周公子。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个消息？”

克莱恩从晕乎乎的状态清醒之后幽怨地看着独自品尝着美酒吃着坚果的林诺。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阿兹克先生是死亡执政官？”

林诺将桌子上的坚果朝着克莱恩的方向推了推顺便说道。

“你一个无面人打不过痛苦魔女很正常，但是你在刺杀失败之后，拉着一位天使去刺杀一个序列5的少女是不是有点...嗯...无耻？”

“咳咳，咳咳咳。”

克莱恩听到林诺对自己的评价顿时被喉咙里的坚果卡住一阵地咳嗽起来。

“你别乱说啊，我请阿兹克先生过来帮我，不是为了帮我刺杀疾病中将。”

克莱恩缓过气后可不想坐实自己请序列2来刺杀序列5的事情。

林诺举起酒杯对着克莱恩摇摇一敬。

你继续编，我在听。

“不是，疾病中将手中有一批记载着拜朗皇室复活死神的种种尝试的文献。”

“我认为这会对阿兹克先生找回记忆有帮助所以才请阿兹克先生过来的。”

克莱恩依然不放弃为自己辩解。

“也是，死神陨落后，外有北大陆诸国殖民，内有玫瑰学派煽动反叛，死神后裔堂堂天使级势力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林诺心中设想了一下如果被缚之神和艾格斯家族真心联手应该能够勉强挡住来自北大陆的几个强国。

在真神堵屏障的第五纪元，背缚之神可是2+1天使之王啊。

可惜，没有如果。

“话说，你是怎么刺杀疾病中将的？”

林诺似乎很是好奇的样子。

女装...

“利用无面人的特殊能力。”

克莱恩避重就轻道。

“你应该认识威尔·昂赛汀吧？”

林诺也没有追问只是微笑道。

你也和这条水银之蛇有联系？你也有千纸鹤？

“认识，我当时的占卜没有出错，他现在是艾伦医生的孩子。”

“还没出生。”

克莱恩顿了顿补充道。

他之前还以为威尔·昂赛汀选择投胎成为艾伦医生的孩子就是为和他建立起联系。

不过，这种没有根据的话，克莱恩不方便和林诺说。

“你帮我给它传句话。”

林诺面前多出一个杯子，他给克莱恩倒了一杯红酒。

“可以。”

克莱恩接过酒杯闻了闻，居然是‘奥尔米尔’？这种以巨人王名字命名的红酒可贵了，不过口感异常的不错。

“我抢了他一件封印物。”

“你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要迁怒他无关的手下。”

林诺让克莱恩帮他给‘幸运’打个招呼。

他相信幸运之神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因为，按照正常的发展，幸运之神会死于吞尾者乌洛琉斯的追杀然后爆金币，威尔·昂赛汀会幸运地捡到幸运之神的遗产成为天使。

威尔·昂赛汀是幸运的，不幸运也无法成为命运途径的天使。

但是幸运只是命运的一个侧面，概率之骰中有着精灵王的精神烙印，概率之骰稍微调整一下概率，威尔·昂赛汀晋升天使的好运就变成了幸运之神借着威尔·昂赛汀的躯体复活的厄运。

毕竟，一个运气再逆天的人去买彩票...中奖概率都是别人暗中操控的。

“你抢了序列1水银之蛇的封印物？”

“那可是序列1的水银之蛇啊！”

克莱恩听到林诺这么嚣张地让他给威尔·昂赛汀传信不由一阵头皮发麻，就连杯中口感绝佳的红酒也失去了味道。

“嗯，他现在重启逆转成为了胚胎，最多不过能发挥出圣者级别的实力。”

“谁还不是一个圣者呢？”

林诺示意克莱恩不用担心，现在的水银之蛇打不过他。

我不是圣者...

“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

“无论如何，抢别人东西是不对的。”

克莱恩试图劝说林诺。

“我知道抢东西不对，所以谁也别想抢我的东西。”

林诺给了克莱恩一个我懂的眼神。

你懂个毛线！我是这个意思吗？

“林诺，我知道成为半神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之后可能会对你的心态产生一点影响。”

“但是，我们如果丢掉某些底线的话，我们或许会在不知不觉间失去自我，彻底迷失在非凡者的道路上。”

克莱恩深吸了两口气，他酝酿了一会感情，说出了他这一路走来的领悟和坚持。

“我知道啊，所以我只抢了生命学派的东西，没有返回贝克兰德去抹除威尔·昂赛汀啊。”

“而且，那件封印物就在杂货铺里面公然售卖，我看出它的不凡花了100镑买走，这事情能怪我吗？谁让生命学派把自家的封印物放上货架的？”

林诺反思了一下他自己的行为愣是挑不出丝毫错处。

你抢了水银之蛇的东西，水银之蛇还要感谢你没有乘人之危对付还是个胚胎的祂？

克莱恩听了林诺的描述大致也听明白了，这是什么老套的地摊捡漏情节啊？你确定这不是生命学派成员准备接头结果被你截胡了吗？

不过，区区100镑的话，看在我的面子上，威尔·昂赛汀应该不会介意吧？

克莱恩感觉他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在林诺离开之后，克莱恩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如实照做，顺便帮林诺说句好话。

他其实知道林诺抢走的必然是一件很重要的封印物，若不然林诺也不会去抢什么大路货，他也问过阿罗德斯，罗伊.金被军方秘密抓捕就是因为这件封印物。

“我原本还在奇怪...”

克莱恩之前还想不明白林诺不猎杀海盗出海换赏金出海做什么。

他现在明白了，先是天灾之书，又是生命学派的重要封印物，这家伙其实就是个高端的宝藏猎人，他不去探索失落的宝藏，专门仗着传送和占星预言去抢各大势力遗留的宝藏。

“掌握传送能力就能够为所欲为吗？”

克莱恩决定去灰雾之上占卜一下替林诺说情危不危险。

不危险？那种天使之王级别的会卖我的面子？我是不是太自恋了？

克莱恩眉头微皱，拿起圆腹钢笔，吸满墨水，在千纸鹤上留两句话。

“你的封印物被我的朋友‘买’走了。”

“100镑。”

…………

深夜来临，休养了一天的克莱恩放下报纸，钻进了被窝。

快要睡着时，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达尼兹走了，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套间是不是有点浪费？

嗯，明天就退房，换一家旅店。

下定决心后，他很快睡着，于迷迷糊糊间突然清醒。

他知道有力量入侵自己的梦境了！

连“命运之蛇”入侵都能察觉，我很厉害嘛，不，灰雾很厉害嘛……克莱恩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漆黑荒芜的平原上，不远处则有座黑色的尖塔。

克莱恩来到黑色高塔的深处。

此处散落着一张张塔罗牌，簇拥着中间略微凸起的地面。

那里有两行银白色的单词。

“他是...你的朋友？”

“我...给你个面子。”

“暂时...先不计较。”

序列1的水银之蛇真的愿意给我面子啊？我真厉害，不，灰雾真厉害，难道‘愚者’真的是什么隐藏大佬只是我自己还不知道？

克莱恩想到阿罗德斯对自己的恭谨态度，他一时间居然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什么转世重修记忆还没有觉醒的超级大佬。

......

林诺在和克莱恩告别之后，他一边在海上利用阿蒙肖像画和星之杖在海上和海底到处窃取着时间，一边准备着晋升序列3的漫游者。

海底之下的水生种群也有很多，它们的时间也是时间，极少成多之下，林诺也在不破坏生态的情况下慢慢提前体会着时之虫的感觉。

在体会过时间的力量之后，林诺准备晋升成为序列三的漫游者。

在抵达序列三之后，他就能够尝试着前往星空探索。

可惜，‘精灵王’留下的遗泽还是太少了，不然若是将成为诡秘的记忆和精神烙印也传递过来，林诺就可以提前感受到天尊复苏的滋味了。

灰雾之上，六层虚幻阶梯之上，林诺看着灰白色的雾气微微有些出神。

他现在自然知道这灰白雾气的本质就是历史迷雾。

同时也明白愚者途径对于诡秘之主的重要性。

上帝掌管底层代码，天尊掌握数据库，母神掌管软件的复制删除，永暗掌管重装系统。

如果以这套逻辑来看的话，历史迷雾的存在就是天尊能够为所欲为的一个基础。

“序列4秘法师转序列3古代学者或是序列3欺瞒导师意义不大，只要想要晋升成为序列2的旅法师，就必须完成在这个星球外的九个地方留下传说的仪式。”

“奇迹师、命运木马、旅法师三者，我还是更喜欢旅法师。”

“只要成为旅法师，奇迹师和命运木马的能力我也能够使用。”

林诺在下定决心之后他取出了漫游者的魔药材料开始配置。

很快，外表看上去像是不断坍缩的星光之门散发着咕噜噜气泡的液体形成。

林诺解开了对于镜子中真实自我的封印。

他的身躯开始虚化近乎九成的灵性全部都回归了本体只留下维持存在的一点灵性。

林诺对着身躯透明失色镜中人点点头，他端起漫游者魔药，一口饮尽。

晋升仪式：从一个脱离灵界的地方回归后服用魔药。

这个漫游者的仪式林诺早已不知道完成了多少遍，他自从来到灰雾之后，就早已脱离了灵界的束缚能够漫游其他的世界。

林诺的本体在服用漫游者的魔药之后整个人化成了一团簇拥起来的星光，细看之下，所有的星光均是一条条盘旋飞舞抱在一起的虫豸。

镜中人看了那些四散开尝试聚拢在一起的星之虫一眼。

虽然这里是灰雾之上没有门先生等诸多外部原因的干扰。

特里尔·林诺在镜中世界的探索经历完美消化一份秘法师的魔药根本不成问题。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镜中人还是取出了概率之骰。

它取出骰子轻轻一摇，骰子一阵摇晃，最后5点正面朝上。

镜中人满意地摸了摸乳白色的六面骰子，概率这种东西，5点和6点其实没有什么区别，本体晋升序列三即便是4点也是完全够用的。

而本体不抗拒的话，概率之骰的效果还是能够对他生效的。

‘光之钥’镇压命运也可以看成是会员VIP，虽然会员有跳过广告的权限，但是这不代表会员看不了广告。

星之虫化作的光团一个个在无垠的神国飞出去很远仿佛要融入无尽虚空之中一般。

林诺的意识却没有因此被冲散，每一团星光都开始回忆起曾经记录过的非凡能力、探索过的神秘之地等种种的片段。

星光挂在灰雾之上宛若夜幕之下的漫天繁星一般闪烁，群星闪烁呼应之间彼此间的联系相互建立，漫天的星光消失，原地只留下一扇由一个个光团组成的微缩的星光之门。

星光之门闪烁了一下后消失不见，随后走出一个眼眸明亮，五官俊美的银发青年。

“没有门先生的干扰之后，晋升序列三的漫游者简直比晋升序列四的秘法师还要轻松。”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办法暂时还无法在亚伯拉罕家族内普及开来。”

林诺遥望了一下远处无垠的虚空，他这次单纯只靠着自己的力量，心念一动化成一团星光出现在极远处，下一瞬又重新出现回了原地。

他如果握着星之杖的话，赌一把，或许能够试着直接传送到黑夜女神的神国内部，只是他没有尝试一下的想法。

“这种感觉还不错。”

林诺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脚，他现在虽然只是一名圣者，但是也不是很缺少锚。

精灵神国里面大量的精灵和各种强大的海怪都是他的信徒。

苏尼亚海顶部深海区域内的娜迦部落也是‘精灵王’的信徒。

整个亚伯拉罕家族同样是林诺的信徒。

虽然暴君途径唯一性被列奥德罗占据，但是林诺依然能够借助概率之骰来变相接受这部分的信仰。

“现在，我已经初步掌握了源堡的权限，也就是说，我如果不同意的话，克莱恩除非天尊意识复苏否则真的上不来了。”

序列三的漫游者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