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

你家都要求这么严格的吗？

圣者还不成器？

克莱恩感觉神秘女王这是在调侃他这个序列6的无面人，但是他又没有证据。

偏偏贝尔纳黛和博诺瓦都是序列二的天使，她还真有资格这么说。

“我和他是朋友，他和我提到过你。”

克莱恩再次强调了他和林诺是朋友，很好的那种。

“神秘女王”用蔚蓝的眼眸看了他好几秒，然后才道：

“我希望你将罗塞尔大帝‘自创’的那种文字的解读方式分享给我，我可以满足你绝大部分的要求。”

“我可以帮你转达你的要求，但是你能够给我什么？对应的高序列魔药配方？”

克莱恩呵呵一笑，在确定自己不会被拍死后，他将话题引导向神秘莫测的愚者先生。

“神秘女王”气势内敛但气质不减地看着他道：

“你的命运在霍纳奇斯山脉的主峰。”

“当你需要一些帮助或者几张‘亵渎之牌’的线索时，告诉我答案。”

她转过身，向着洁净宽敞的图书馆深处行去，一步，两步，身影越来越淡，很快消失，没有任何想要再争取一下的意思。

不是...你就这么走了？你是天使吧？你不再威逼利诱一下？

克莱恩茫然地看着贝尔纳黛消失的方向。

这一关是不是过的太容易了？

......

洁净宽敞的图书馆内，林诺具现出一台投影仪准备放映贝尔纳黛选中的几个影片。

《肖生克的救赎》《这个杀手不太冷》《小鬼当家》

这都是林诺不介意多次回味的影片。

“你的那位朋友，他的命运与霍纳奇斯山脉的主峰有关，那里相当危险。”

哒，哒，哒，贝尔纳黛一步一步走到了林诺的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提醒道。

“鲁恩和因蒂斯两国的交界处，已经消失的夜之国的古老遗迹，自然是相当的危险。”

林诺依然在摆弄着手中的设备，并没有出现多么大的情绪波动。

他知道霍纳奇斯山脉是个陷阱，小查拉图就是这么被黑夜女神阴了的，但是黑夜估计没有多少阴克莱恩的意思，林诺即便真的要踏上霍纳奇斯山脉，那他必然也是以天使之王的姿态。

林诺不成为序列1是不会踏上霍纳奇斯山脉的，那里真的很危险，想想黑夜女神吧，霍纳奇斯山脉是陷阱，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指向了霍纳奇斯山脉，黑夜女神完全能够利用这本笔记先坑查拉图再坑克莱恩。

查拉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投资罗塞尔偷出了这本笔记，然后他前往霍纳奇斯山脉栽了。

随后这本笔记在0-08的安排下被密修会成员卖到了廷根市。

这本笔记就这么圆润地弄死了原克莱恩和他的两个同学。

周明瑞因为非凡特性聚合巧合地成为了克莱恩。

黑夜看似全程没有出手干预，但是到处都有黑夜的影子。

“我看不到你的命运在何方。”

这也意味着贝尔纳黛无法通过预言给予林诺相应的‘指点’。

“我向生命学派借了一件命运途径的0级封印物。”

“你当然看不到我的命运。”

“我的命运一直都很明确。”

林诺抬手指了指天上，他的命运就在那里。

“姐姐，你能够帮我留意一下密修会吗？”

“这个由查拉图家族建立的隐秘组织虽然神秘，但是与因蒂斯共和国存在一定的关联，我希望你帮我调查一下查拉图总部或者某个据点的大致方位。”

“只需要一个大致的范围就可以，不需要太过精准地去调查，那并不容易，也没必要。”

林诺在求着贝尔纳黛帮忙的时候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他双手恭敬地奉上了一桶爆米花和快乐水。

而这时，投影仪投影到墙壁之上的画面也开始有了反应。

“可以。”

贝尔纳黛看着荧幕上出现的《小鬼之家》几个字直接点头答应，她纤长的手指捻起一颗爆米花喝了一口黑色冒着气泡的饮料感觉十分新奇。

林诺见到贝尔纳黛答应，他直接利用星之杖操纵梦境将贝尔纳黛坐着的椅子换成一张大沙发然后他抱着一个抱枕躺了上去，脑袋枕在了贝尔纳黛的圆润的大腿上，侧着头看向了光屏。

贝尔纳黛看到枕在自己腿上的林诺眼眉微挑，她将挂在裙摆上的安眠号角取下，以免他躺着不舒服，然后揉着他银色的碎发问道：

“这是什么节日？”

“西方的圣诞节，类似于黑夜教会的冬礼日，不过我和大帝都是东方人，我们过的是春节。”

“传说之中的西大陆你知道吧？那就是我们以前生活的地方。”

林诺听到耳边欢快悦耳的音乐久违地放松了下来，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惬意地看过电影了。

林诺这个带领着精灵们从西大陆迁移过来的精灵王现在也总算是能够说出西大陆是自己的故乡这种话了。

“你们的时代看起来要比现在更加的和平。”

贝尔纳黛看着调皮可爱的主人公露出笑容。

她很喜欢电影中团聚和节日的氛围。

这让她回想起了小的时候一家人团聚的温情时刻。

“和平？”

“这两个倒霉的丑角再怎么说也是反叛吧？”

“也就是导演不让这小鬼被抓住，不然这小鬼可就惨了。”

林诺撇撇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然后他的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爆米花。

甜的。

林诺转过脑袋仰望着贝尔纳黛。

“怎么了？还想吃？”

贝尔纳黛一甩及腰的栗色头发又捻起一颗爆米花抛向林诺。

林诺眨眨眼还是张嘴接住了。

他又偏过脑子重新看向荧幕说道：

“那个已经被毁灭的时代并不完美。”

“只是现在这个时代更烂。”

“烂到这个世界还没有毁灭我都感觉到意外的程度。”

那群该死的混蛋是怎么敢把我的地球搞的乌烟瘴气的？

祂们怎么敢的？

林诺目光有些不善地盯着眼前的屏幕。

他对七神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

这些占着神位不干神事的家伙。

比起远太、真造、亚当简直差远了。

是的，风智白这些人甚至比不上亚当。

要知道，亚当在林诺的心中已经很抽象了。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冷笑话。

飞机出现故障，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

门先生喊着不要救我直接跳了下去。

愚者先生沉默数秒，总有些事情高于其它。

亚当一把将红天使推了下去，这是必要的牺牲。

亚当已经很抽象了，祂为了必要的牺牲会牺牲小红，到了祂该牺牲的时候祂也会牺牲自己，祂是那种还有使命没有完成，只有祂能够完成这种使命，所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去完成的那类人。

亚当是真正的愿意做出一些实事的‘人’。

诸神呢，个个都是高居神国的‘神’。

林诺不想指责七神，他也未必比这七位高尚。

但是他想要自己眼前的世界变得更加顺眼一些，他懒得去做园丁的动作，他可以让愿意这么做的人代替他去打理他的花园。

那些占着位置还要碍事的家伙，要么滚，要么死。

三年后，地球上能够被称为伟大存在的就只有‘上帝’和‘诡秘’。

序列0不过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天使...

林诺想着想着忽然发现他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跟亚当站在同一战线了？

这不科学！

一个天使之王还能够隔着命运唯一性和灰雾远程给我洗脑？

林诺无奈地发现，全五家里面，除了真造和亚当，真的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他现在算是有些明白黑夜女神看待诡三家的心理了，小安，阿蒙，查拉图，老爷子，这些人各有各的不靠谱。

唯一靠谱的门先生还被堕落母神给污染了。

克莱恩的性格看上去可比阿蒙要好太多了。

至于林诺自己？

他对黑夜女神又没有太强的依赖性。

黑夜女神敢卡林诺诡三家的上升之路。

林诺反手就卡黑夜女神谋夺死神、战神的永暗之路。

卡脖子谁不会啊？

“如果父亲没有登月，如果他还是知识皇帝，他会不会再开启一场改革，将这个世界改造成电影里的这样？”

贝尔纳黛没有否认林诺这个世界烂透了的说法，她选择成为海盗某种程度上不也是看不惯现在腐败肮脏的因蒂斯吗？

她只是在想，如果当初罗塞尔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她的父亲或许能够再一次地改变世界。

“大帝或许会有这个兴趣和能力吧，他在对人生感到空虚和迷茫的时候总是会动起来发明和创造。”

“你如果向大帝说出你的想法，大帝或许还真会开创出一个新世界送给你呢。”

林诺不知道罗塞尔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但是他相信罗塞尔至少会因为贝尔纳黛朝着那个方向尝试一下。

“他空虚和迷茫的时候？”

贝尔纳黛抓住了关键词原本抚摸林诺的手划向了他的脸侧轻轻抓挠着他的耳朵。

她真的听懂了？不该吧？大帝你平日寻欢的时候都不注意一点的吗？

林诺身体一僵，他忽然有一种闪现逃跑的冲动，不过想到这不是本体，这耳朵也是假的之后又很快放松下来。

“差点忘记你是因蒂斯的长公主。”

“长公主殿下，现在的特里尔沿用的还是罗塞尔大帝改建后的、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世界性大都市吧？”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特里尔现在开放的有点过头，变态的有点出挑的奇怪氛围是谁带的头？”

“我可是看过亚伯拉罕家族内部记载的历史，图铎帝国时期的特里尔可没有现在这么糜烂。”

林诺嘴角一弯朝着贝尔纳黛问出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

他可是知道不止特里尔非常的‘开放’，永恒烈阳教会的那群神父也是相当的‘前卫’啊，万幸他们现在还只对‘人气’和‘高级’感兴趣，如果什么时候爱好涉猎到正太的话，林诺就准备替永恒烈阳清理门户了，看这个最骄傲的太阳有没有脸阻拦他。

“你是想说特里尔现在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父亲害的？”

贝尔纳黛将林诺的脸扶正手指摩梭地他的脸颊语气平静地问道。

“我没有这么说，大帝的日记上面写了，大帝还是个落魄贵族的时候，特里尔的风气就已经是相当的‘开放’了。”

“而且这种‘开放’的风气并不是特里尔的全部，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姑娘保持着旧有的传统观念。”

林诺也没有给大帝扣黑锅，毕竟他落地特里尔就是这样子。

而且特里尔的开放风气又没有污染性，比如红发伊莲，那就是一个相当纯情的女孩，一看就是未来铁血骑士的好苗子，虽然她本人是因为欠债才踏入超凡，特里尔镜中世界里的序列1征服者也在如同门先生一样诅咒着索伦家族。

索伦家族硬顶着一位征服者的诅咒能不能有人活着成为半神也不好说。

虽然说序列1和3+1天使之王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是对于低中序列，序列1和序列0，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特里尔的开放问题...”

“我以前也亲自调查过，这应该没有涉及到超凡的因素，我并没有受到影响或者蛊惑的感觉，我当时身边的几位侍女和朋友也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我曾经发现了一些恶魔活动的迹象，由于他们的活动很隐秘，并且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动作，只是在13区老实人区这些地方活动，所以我也没有更多的收获。”

贝尔纳黛回忆起她在父亲担任执政官期间也曾经出于兴趣像是侦探一样调查过特里尔的一些黑暗，她确实有着一些收获，也扳倒了一些罪名累累之辈，只是涉及到超凡因素的事情却很少很少。

那时的贝尔纳黛只以为是她还不够努力，没能够抓住这些线索逮住隐藏在背后的老鼠，现在回过头再看，分明是罗塞尔为了她的安全，主动将可能会遇到危险的事情派人揽了过去，没有给她继续深入参与的机会。

“恶魔吗？”

“三大恶魔家族第五纪元一直挺低调的。”

林诺思索了一下问道。

“亲爱的神秘女王阁下，请问您在海上的哪些地方听到过有关恶魔的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