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
这可不是死罪,这是诛九族的罪过!
李知行上来就扣了这样一个帽子,直接让三个人都精神了。
谋逆这是死罪,也是大案。
“李大儒,这谋逆之罪可是诛九族之罪。”皇城司的侍郎小心的提醒道。
李知行看向皇城司侍郎,道:“这个老夫自然知道,不过老夫敢说就绝不是无的放矢。”
“此湘女墨乃是当年老夫与原配夫人定情信物,后来被妇人悬赏,所得钱姿皆以用来赈灾。”
“当年买下这湘女墨的是当今右相的夫人,虽然说现在是由余家送来。”
“但是余家如何获得,老夫并不知晓。”
“可如若老夫嫡孙真的因此受伤,老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楚静在一旁嚷嚷道,道:“我楚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知行继续道:“到时候老夫与右相在朝堂之上互相攻击,必然朝堂不稳,如若有心之人趁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老夫说这是谋逆,可是有错?”
“这……”
皇城司侍郎,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什么来。
因为这事就没办法细想。
如果真的出现了李知行口中的情况,这还真的算是谋逆之罪。
“对,这就是谋逆之罪。”
“众儿,你把证物给小姨,小姨替你报仇。”
楚静上来就要打算拿走湘女墨。
李众看着自己小姨,真的是觉得自己小姨智商堪忧。
这种事情,你往上凑个什么劲,你完全可以凭自己与我的关系,主动避嫌。
李众把湘女墨,往远处一藏,就是不给楚静。
“小姨,虽然你经常缚鸡,但是我不能坑你。”
李知行自然是明白其中厉害关系的:“楚静你虽然是镇魔司的人,但是你楚家与我李家乃是儿女亲家,众儿更是你的亲外甥。”
“老夫觉得,此事你镇魔司需要避嫌,只能监督,不好直接参与。”
说完李知行对另外两人,道:“此事还要辛苦两位调查。”
另外两个人绝对是不想参合这事得,他们都知道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一个弄不好,自己就会沉了。
原本见楚静如此积极,两个人都是心中高兴,同时也乐得把这事交给镇魔司。
只是谁知道,那李众如此不配合,连小姨都不认。
只要那湘女墨到了楚静手上,往后就有的扯皮了。
然而李众没配合,李知行又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这本就是下官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皇城司与刑部的两人,连忙答应下来。
“众儿给爷爷。”李知行向李众索要道。
李众非常配合的把湘女墨递给了李知行。
这个直接看的楚静,一阵腹诽,觉得李众是个白眼狼。
自己又是带李众出去玩,看案发现场,又是带李众探案,结果这才回来几天就跟自己爷爷好上了。
李众看着自己小姨,当真是觉得,如果不是楚家背景足够深的话,自己小姨都不知道死几次了。
李知行将湘女墨,交给了皇城司的侍郎,道:“张侍郎,这是证物,也是老夫与原配夫人定情之物,老夫希望张侍郎能好好保管,破案之后老夫希望可以物归原主。”
张侍郎双手接过,忙不迭的答应,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这烫手的山芋,最终还是落到了自己两人头上。
李知行似乎知晓楚静脾性,额外叮嘱道:“楚静,希望你能恪守职责,不能因为与我家有亲,又心疼众儿,就破坏规则,老夫与众儿要的就只是一个公道而已。”
楚静自然是不敢忤逆,拱手道:“大儒放心,此事我镇魔司只监督,绝不插手。”
好吗。
最后的后路都被堵上了。
接着李知行就放出了那个厉鬼,然后将那个厉鬼,重新的封印在了湘女墨当中。
“接下来就要辛苦三位了,老夫孙儿被折腾一夜也困顿了,老夫就先抱孙儿去睡觉了。”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李众被李知行抱走了,楚静三个人同样离开了楚家。
“楚捕头,你要不要查看一下?这种鬼怪之事,你们镇魔司比较擅长。”皇城司的张侍郎试探性的询问道。
楚静负手,看也不看就道:“李大儒说了,这件事情我镇魔司只适合监督,我也不希望这件事情因为我,而让我外甥得不到公平。”
“两位查案吧,我就不打扰两位大人了。”
话音落下,楚静直接飞没影了。
皇城司和刑部的两个人,看着眼前这烫手山芋,直接愁眉苦脸的叹息起来。
叹息归叹息,案子还是要查,而且还必须要按照谋逆的方向去查。
至于会牵扯多深,这个他们就不好说了。
“乱世之秋啊。”
两人看着愈发萧瑟的秋日,不由叹息了一声。
第二日!
一条震惊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官场。
工部侍郎余家,被皇城司给封门了。
同时刑部更是挖出了数条余家谋逆的证据。
更加恐怖的是,他们发发现了,余家与皇子勾结谋逆之事。
这样大的事情,皇城司和刑部,可是不敢再继续查了。
原本他们以为李知行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余家竟然真有这个胆子。
事情直接被送到了陛下那里,具体如何只能等陛下裁决了。
大炎皇帝看过了刑部和皇城司送上来的证据,直接龙颜大怒。
当场就做出了裁决,工部侍郎余家诛九族,六皇子直接押送冷宫,永世不得出。
消息传回到李家,除了李知行之外,其余人皆是吃惊。
李众也是有点吃惊,就一块墨一个厉鬼的事。
怎么又搭进去一个皇子。
在这么下去的话,李众都要担心,大炎皇帝的儿子够不够用了。
好消息是,根据李众的了解,炎泰帝的子嗣还是挺多的。
儿子就有十几个。
坏消息是,李众现在才三个多月大。
这些儿子能不能勉强用到李众成年,李众都觉得是一个问题。
李泓对于这件事情,同样不解,李泓不解就直接来向自己父亲求证了。
李泓来找李知行的时候,李知行正和李众用毛笔玩画画的游戏呢。
李众身上都是墨,李知行的身上也同样沾了一些墨。
不过李知行完全不在意,这让李泓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写字,把墨弄到身上,被父亲打了一顿的惨痛经历,直接让自己的童年完整了的惨痛经历。
听了李泓的疑惑,李知行淡淡道:“余家在工部深耕多年,就算不主动去做点什么,那手上也必然会沾染很多东西。”
“工部本就是一个肥差,这些年陛下又大兴土木,想要手上干净太难了。”
“至于谋逆那自然是因为他们对众儿出手。”
“他们对众儿出手实则是为了碎我儒心,要说这里面没有夺嫡之事那是绝无可能得。”
顿了一下,李知行补充道:“另外这件事情,余家只是一个替死鬼,真正幕后之人,乃是当年拍下你母亲湘女墨之人。”
李泓一愣,旋即立刻就想到了什么:“父亲你是说右相?”
“你自己去参悟吧。”李知行没把话说透。
自己儿子虽然是够优秀,但是成长这事还是得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