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咩咩咩?”
大公羊羊目茫然,长羊脸满是困惑。
和沈星精神交流:什么“认识路”什么“那家伙”,都谁啊谁啊?你们俩个在说啥呢?
虎妈昂着脑袋,虎目高冷,侧着脑袋,盯住人群背后的马愣子。
沈星嘴角上扬,眯起眼睛笑着,道:
“你不是跟马愣子那家伙有仇吗?”
沈星从白叔那里知道马愣子偷偷闯进羊圈,“骚扰”母羊的事,进了羊圈还藐视大公羊,这是旧账。
刚才小虎崽进羊圈,大公羊站小虎崽面前保护小虎崽,马愣子又冲着大公羊叫嚣,要把它宰了扒皮吃火锅刷羊肉,这是新账。
现在虎妈来了,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众目睽睽下,当着这么多木屋村村民面,沈星不好让虎妈逞凶伤人,但给虎妈出了一个很妙的主意,也就算帮虎妈和大公羊收点利息。
“咩!”一听要收拾马愣子,大公羊顿时来了兴致,整个羊像打了鸡血一样,四条羊蹄子蹦蹦跳跳,十分激动。
沈星一看大公羊猴急样子,就压低声音,把计划说了出来。
“咩!”大公羊羊叫了一声。
沈星也是嘴角一抽,这大公羊咋有点狗腿子嫌疑?
“行了,跟着虎妈去办吧。”
“不过羊哥你要记住,到了后你躲起来,其他的交给虎妈就好。”沈星提醒道。
大公羊毕竟是有主的,是白叔家的羊,这要是被人认出来,搞不好得给白叔带来麻烦。
虎妈就不一样了,它是长白山的野兽,又是“国一”,身份摆在那儿呢,谁敢逼逼一句?
“咩!”
大公羊羊叫一声,亢奋地跟虎妈离开了。
“这大公羊傻了不成?咋这么兴奋啊!”
“都要被吃了,这羊还跟打鸡血一样……”
“哎,可怜的羊,可怜的白叔!”
“……”
木屋村的村民们,白叔的左邻右舍,纷纷朝着白叔看去,露出同情的目光。
“哎!羊老大,你……你一路走好!”白叔瘫坐地上,背靠羊圈,满脸心疼和无奈的样子。
这下种的大公羊跟老虎回山了,这一丢,又是大几千块甚至万把块钱没了。
“都散了吧,没事了。”
看着虎妈带走大公羊,五伯冲着围观的村民们喊道,众人原本苍白的脸色,这才逐渐红润,全都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
“这东北虎也太通人性了,还知道把娃放沈老大家养。”
“还好没咬人,不然俺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哪跑的过老虎啊……”
“沈老大儿子跟老虎咋关系啊?怎么老虎都不咬他,不咬也就算了,还送麂子给他吃。”
“沈星这小子有福啊,俺们东北五仙保着他呢,被神灵眷顾的人,就连老虎也得对他和和气气。”
“以后我看村子谁敢惹沈老大一家人,反正我是不敢,回头我得提几壶好酒买点好肉上门,和沈小子搞好关系。”
“……”
木屋村村民们劫后余生,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几句,全都散了,各回各家。
每个人离开前,都冲着沈星笑了笑,那笑容别提多和蔼多真诚了,真诚的都有点讨好那意思了。
沈家小子,这可是有万兽之王罩的人,谁敢惹?
谁要是敢招惹沈星,回头母虎下山,一口把你全家人吃了!、
这是木屋村村民们,此时此刻,所有人的共识。
“沈小子,你可以的,居然交上了这么一个猛兽朋友。”五伯走了过来,拍了拍肩膀,赞叹道。
“好好对那小虎崽,搞不好它以后是你的贵……贵兽!”五伯又接着说了一句。
沈星笑了笑,没说话。
什么“贵兽”?我是那小虎崽子的贵人还差不多!
要不是我,小虎崽早就死在山里了。
当然,这么自大的话,沈星并不会主动说出来,他看了一眼还在垂头丧气的白叔,道:
“叔,回家吧,大公羊会回来的。”
“真的?”
听到这话,白叔眼前一亮,“蹭”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
“真的?”
“沈星啊,你千万别骗你叔啊……”
白叔抓着沈星的手臂,一副心疼悲怆的样子。
那可是上万块钱啊,就这么一个滑铲,进老虎嘴里了,飞长白山了!
“真的,晚上就知道了。”
沈星笑了笑,有意无意瞥了一眼马愣子。
白叔循着沈星目光看去,不知道沈星这小子在打什么哑谜。
“那行,叔信你一回,你连老虎都能驯,叔相信你!”
白叔愁容舒展,脸上逐渐有了笑意。
“老五,搞几杯?”
“嫂子不在家?”
“赶集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
“走走走,整点整点。”
“……”
马愣子今个儿特憋屈,原本想着自己在村里开了个参厂,挣了不少钱又买了辆大奔驰,能杀杀从大城市失业回家的沈星的锐气,在他面前装个逼嘚瑟显摆。
结果哪知道,这半路杀出个母老虎,不光到手的虎骨酒飞了,就连自己还被母虎一声吼,当着村里爷叔姑婶面,吓着尿了裤子,平白被看了一次笑话。
关键这还没完,为了活命,那该死的五伯还劝自己给沈星下跪求沈星在老虎面前说好话,让老虎不要吃他。
这一通下来,马愣子只觉得自己比小丑还小丑。
“妈的,该死的老东西!该死的沈星!”
“还有那头该死的老虎!”
“你们都给爷等着!”
马愣子胸口憋着一股鬼火,越想越气。
“哎哟,真臭。”他一边走,一边摸了一把自己裤裆,尿骚味熏人,他一脸嫌弃地叫了一声。
马愣子家在村西头,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一看到自己家,马愣子就冲屋里喊道:
“媳妇,媳妇,烧热水拿套干净的衣服,老子要洗澡。”
“哎,知道了。”屋里很外有人应声。
“啊!”
接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从屋里传来。
“咋的了咋的了?”听到媳妇尖叫,马愣子心里头一慌,赶忙朝自己大房子跑去。
一进房子,马愣子就看到自己媳妇丁香花,手指着他那辆奔驰车,满脸惊恐地嚷道:
“车车车……”
马愣子朝他那辆刚买不到一个月的奔驰E看去。
原本崭新的黑色奔驰车上,全是触目狰狞的爪印,从车头到车身到车尾,全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尖利爪痕,整座车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挡风玻璃和前后座的车窗全部被拍烂,前视镜更是被咬的不成样子,只剩下了半个。
车顶凹了一个比澡盆还宽的大洞,上面放点水,都可以养鱼了。
奔驰车标更是被某种东西用蛮力折弯,挤压成一个竖条。
更离谱的是,车头上还有一泡又臭又黄又多的大便!
这辆价值五十多万的大奔驰,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破烂快要报废的“马桶”,遭老罪了。
“啊啊啊!哪个杀千刀干的!”
“老子50多万的奔驰E啊老子刚买一个月的大奔啊!”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