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底是谁?没想到这中原之地,竟然还隐藏着如此高手。”
“不愧是地大物博之处,高手之多,不可想象。”
萧远山嘀咕几句,恍惚的发现,自己后背有些冰凉,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全是冷汗。此刻晨风一吹,他透体如寒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狂奔的速度,已经变作了慢慢行走。
萧远山察觉自身变化,忍不住心中惧怕:“难道刚才偷袭我的也是此人吗?他有什么目的?”
“罢了,谁也无法阻止我去找峰儿。我们父子团聚,谁若阻拦,我就杀谁。”
萧远山想到对方前进的方向,他心中不安,如此高手简直骇人听闻。如果那真的是一个人的话,光是对方的轻功,就已经如同神魔一般了。
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阻止他萧远山父子团聚。
萧远山目光坚定下来,迈开腿接着狂奔。
只是忽然发现双腿发抖,这让萧远山苦笑,只好坐在路边休息,运转内力缓缓调整起来。
他还没看到那人的长相,只是看过对方一闪而逝的背影,就吓得自己双腿哆嗦。若是真的面对此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接住对方一招两式的。
萧远山又想到一件事,那狂风是在耳边炸响的,他猛然瞪圆眼睛:“难道此人一直吊在我身后?若是如此,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了我脑袋……”
这个想法升起,让萧远山脸色很是难看,心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甚至,他脑海中一個声音不断的告诉他:快走,离开中原,中原武林太可怕了。
萧远山甚至背手摸了摸身后,颤抖的手,没有在背后摸到什么东西,他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可还是不放心,又脱掉衣服看着后背,后背真的空无一物,这才让萧远山彻底放心。
终究是父子之情战胜了恐惧,萧远山休息片刻,再次起身赶路。
只是,他刚奔跑不远,江河却又出现,吊在萧远山的后背,亦步亦趋的跟着。
江河手中拿着一张纸,轻轻的贴在萧远山的后背,然后看着恍然不知的萧远山,江河轻轻一笑,身影拔地而起,快速消失不见。
他跑远了之后,才想起回来装个逼。
一直不装逼的人,对装逼没有丝毫经验,江河知道自己装逼的技巧并不成熟,没有经过两年半的训练。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个,只要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就好。
“也不知道,萧远山什么时候会发现背后的东西。”
江河轻笑一声,发足狂奔。
他的体内,血种喷发能量,鲜血流淌全身。江河依靠肉身的力量,奔腾在古代的街道上。宛若一股狂风飞奔而过,速度越来越快,路边风景如同浮光掠影。
“这完美之血、加上吸血鬼始祖和狼人始祖的血脉融合,确实能量充足。”
“如今我又换血完成,血种中蕴含了强大的鲜血能量。”
“不依靠武功,光是肉身的能量,就足够我纵横许多世界了。”
江河有心试验自己的极限,体内血种爆发,刹那间血红色的气血破体而出,他狂奔而过,宛若一道血红的光芒疾驰而去。不过全力爆发,对血种消耗巨大。江河用心的记下这种消耗,同时感悟一下,用什么方式弥补血种效果更好。
一日之间,江河跨越千山万水。
大理。
天龙寺。
夜晚。
江河落在院墙外的大树之上,他扭头打量四周,心中一笑:“此地应该就是那什么菩提树下、观音长发的场景地了吧,等回头拉着刀白凤在这里来个场景重现,想来也应该有趣。”
一想到刀白凤欲拒还迎的姿态,江河就觉得很兴奋。
虽然他知道刀白凤是故意如此,勾起自己的兴趣。但是,江河并不在乎这些小心机。
他就是一个粗人,玩不来高雅的,直接进入正题才是江河想要的。什么前戏,不需要。
至于刀白凤嫁过人、生过孩子、出过轨。
江河更不在乎。
那是段正淳的王妃,又不是他江河的正牌夫人。
他江河能用一用,就已经是占便宜了,还纠结人家的过去干什么?
当然,王语嫣要是敢乱来,江河肯定会一巴掌拍死对方。
公厕和家里的厕所,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江河观察一下天龙寺,寺庙中灯光依次熄灭,只剩下几处还有亮光。江河调动血种的力量,以气血感染身边环境,身影融入四周环境之中。他脚尖一点,飞身入了寺庙,然后闲庭信步,宛若回到自己家一般往前走去。
“那乔峰真的是我大理血脉吗?皇帝求取六脉神剑,是否要给那乔峰观看?”
“阿米托福,镇南王和那康敏已经确认,乔峰确实是我大理血脉。以后,就叫他段峰吧。”
“六脉神剑如何说?”
“老衲以为,不可轻易给他,也没这个规矩。不过,皇帝说的也有道理,段峰实力强横,一手降龙神掌威震江湖,内力不可小觑。如果再修炼六脉神剑,那就是如虎添翼,我大理皇室定然会声威大震。王妃离去的影响,也能降到最低。”
“贫僧还是不信乔峰是我大理血脉,不如让他迎娶大理血脉的女子,生下孩子之后再说。”
“嗯……善哉善哉,此法精妙。”
“那就如此回他,选一血脉亲近之女吧,我大理也没那么多规矩,堂兄妹也是可以的。无论是血脉如何,生的孩子定然是我大理血脉了。”
江河背着手行走在天龙寺,一道道声音传递过来。他推开一个个房间走入其中寻找,越走越深。
忽然,某个灯火通明的房门推开,几道身影双手合十,依次走出。
江河站在路边,跟几个和尚背道而驰,走进了屋子。
一个和尚忽然眉头一皱,回头往屋子看去。
“怎么了,师兄?”
有人开口问道。
那和尚目光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没什么,老娘只是嗅到一股女子脂粉味道罢了。”
几个和尚无语:“我天龙寺清净之地,怎么可能会有女子?师兄,莫要胡说。”
“大概是弄错了吧。”大和尚嘀咕一句,吸了吸鼻子,暗道:难道老衲出家太久,有些凡心波动?
房门关闭。
屋子中。
江河背负双手,抬起头旁若无人的观察着墙壁上悬挂的字画,六脉神剑的内力运转之法映入眼帘。
右手大拇指—手太阴肺经—少商剑。特点:剑路雄劲,颇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右手食指—手阳明大肠经—商阳剑。特点:巧妙灵活,难以捉摸。
右手中指—手厥阴心包经—中冲剑。特点:大开大阖,气势雄迈。
右手无名指—手少阳三焦经—关冲剑。特点:以拙滞古朴取胜。
右手小指—手少阴心经—少冲剑。特点:轻灵迅速。
左手小指—手太阳小肠经—少泽剑。特点:忽来忽去,变化精微。
江河对于内力的运用之法早就登峰造极,信手拈来,再加上已经突破先天,打开了天地玄关,先天真气在体内形成周天循环。因此任何武功,他只需要知道内力运行的经脉和法门,就可以轻易学会用出。
不过到了江河如今这个地步,接触的武功都各具特点和特征,对心性也略作要求。
总的来说,这六脉神剑,江河最喜欢的是中冲剑和少泽剑了。
中冲剑大气磅礴,直来直去,依靠江河强横的先天真气,施展出来威力强横无比。至于少泽剑,灵活多变,颇有白虹掌力的精妙。江河对内力掌握很是精妙,这剑招对于江河来说,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江河略作沉吟,将运功路线记在心头之后,就推门走了出去。
他轻飘飘的来,也轻飘飘的离去。
离开天龙寺之后,江河找了个僻静之地,抬起右手,手指依次变换,一道道剑气破体而出,洞破虚空而去。肉眼可看之下,剑气纵横接近二十米。
“倒是多了一些手段。”
江河再次抬起手指,右手五指成抓,虚空一抓,五根手指同时喷涌剑气,五道剑气在他强横的先天真气之下破空而去,眨眼消失在夜幕下。
远远看去,夜幕下五道绯红色的剑气像是五道流光,绯红而美丽。
江河哑然失笑,这六脉神剑,在他诡异无耻的先天真气作用下,效果恐怕会发生不可言喻的变化。剑气本来犀利无比,用于杀敌。可他的先天真气杀伐之力不足,若是真的以先天真气对比,恐怕杀伐之力上,杨莫愁和小龙女等人的先天真气更强。
但是,江河的先天真气自带催清效果,一旦打中敌人,可不仅仅是杀敌那么简单了。这真气能调动他人情欲,若遇到高手,就算不能克敌制胜,也能乱人心神。
想到此处,江河又想起,自己在神雕世界,神雕谷和黄药师等人开发武学的事情。他略作沉吟,找了个地方盘膝而坐,开始研究。
一夜时间晃晃而过。
江河体内先天真气流淌,腹腔震动,隐隐有靡靡之音弥漫,各种老师的声音交相辉映,此起彼伏。
但是江河并不能将这些声音融入剑气之内,这让江河有些失望。
自己开发的这些玩意,好像除了能用作娱乐,加上一点快乐,其他竟然毫无用处。
“罢了,去镇南王府看看,等着刀白凤她们过来吧。”
江河摇了摇头,起身往大理城走去。
……
萧远山皱眉看向身后的人群,他感觉不对劲。
这几天,他一直闷头赶路,出于自己的秘密,没有怎么接触外人。但是,到了大理之后,萧远山忽然发现不对劲,他无论走到什么地方,但凡遇到了人,都会有一群人跟在身后,对他指指点点。
萧远山表情不悦,心中沉重,暗道:难道老夫我的身份暴露了吗?甚至闹的人尽皆知,唯有老夫我不清楚?
“你看啥?”
萧远山指着一个书生,满脸煞气的问道。
那书生尴尬一笑:“这位先生请了,小可只是好奇先生是否被人作弄,为何在后背上贴着一张如此侮辱的纸张。”
萧远山闻言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似得,猛地瞪圆了眼睛,浑身开始发抖。
他伸手后背,感觉到异样,伸手一抓……刺啦一声,一张纸出现在面前,定睛一看——大傻子!!!
萧远山虽然心中早有预感,但是看到这侮辱性极强的字迹,他还是老脸发黑,嘴唇哆嗦了起来,目光中又愤怒又惊恐万分。不用问就知道,这字条是什么人写的。
可是,什么时候……
自己明明已经提前查看了啊?当时还没有?难道这东西会隐身?
一想到自己一路狂奔两三天,后背上一直挂着这个东西,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萧远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慌张的脚尖一点,飞快的离去,实在是没脸见人,同时也有对那神秘人的惊恐和畏惧。
“为什么骂我大傻子?”
萧远山内心中胡思乱想了起来。
大理。
因为乔峰改名段峰,段正淳迎娶康敏,要册封康敏为大理镇南王妃。最近大理城来了不少的江湖中人,很是热闹,也带动了大理的经济发展。
当然,也带来了治安的问题。
以前乔峰人人喊打,如今乔峰被证明是大理血脉,顿时,江湖中人跟乔峰又亲近了起来。伴随着册封大典的临近,乔峰也每天乐呵呵的。
但是,他亲爱的母亲康敏,并不快乐。
到了大理康敏才知道,段正淳为了练功,竟然自己给了自己一刀。
房间中。
康敏翘着二郎腿,满脸不悦的看着段正淳:“段正淳啊段正淳,你真是好样的。以前我要当王妃,你把我抛弃。如今倒好,口口声声让我做王妃,却让我独守空房,你对刀白凤也这样吗?”
段正淳叹息:“阿敏,我知道你心中不开心。但是,你想多了。自从有了誉儿,莪和凤凰……呸,我和那贱人就再也没有亲热过。”
“你说的是真的吗?”康敏怀疑的问道。
屋顶上。
抓着两个发辫的江河也问道:“他说的真的吗?”
刀白凤带着哭腔,小声回答:“郎君,是真是假,郎君还不知道吗?郎君,此地人多,万一被人发现……”
“被发现了岂不是更好?”
听闻此言,刀白凤顿时浑身收紧,警惕的看向屋檐下方。
“宝贝,我发现天龙寺外有一棵大树,我们去那边吧。”
“那你放开我。”刀白凤松了口气,心说至少那边人少。
却没想到,江河抱起她,一蹦一跳的往外跳着跑:“就这么去吧,路途遥远,我可不想你累着。”
刀白凤哭了。
尤记得年少时候,给孩子把尿的场景,画面渐渐清晰。
她看着甩动的双脚。
啪嗒!
一只高跟鞋跌落地面。
刀白凤急了:“鞋子,会被人发现的。”
“丢了再给你买。”
江河毫不在意。
啪嗒。
又是一只鞋子落下,江河从一个屋顶跳到另外一个屋顶,鞋子落在接待上。
巡逻的士兵快速跑过去,疑惑的抬起头。
“咦,今夜有雨吗?”
“看地面。”另外一个士兵举着火把在地面:“还不小呢。”
“不对啊,怎么就下这一条线?真是奇怪。”
“看上去,倒像是人故意提着水桶画的水线似得。”
“莫要多管了,最近江湖人多,免得招惹祸端。等王爷娶亲之后,江湖人离去就好了。”
“新王妃真润啊。”
另外一边。
天龙寺外。
刀白凤已经精神迷糊,这一路蹦跳过来,对刀白凤的打击很大。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天龙寺,脑海中的某些场景渐渐清晰起来。
刀白凤顿时羞耻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