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都搞不明白。
江河见巫行云表情怪异,甚至坐卧不安,想了片刻也想不通巫行云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也就不再多想,或者说懒得多想,只是一屁股坐下。
巫行云见江河坐在对面,本来心中惧怕的她,忽然心中平静下来。
也对,她巫行云纵横一生,何曾有过恐惧之心?只是如今失去了内力,没有了安全感。再加上江河这人不要脸,行事作风太过没有底线,巫行云这才一时间乱了方寸罢了。
如今仔细想来,左右也不过是男女那点事。
就算是李秋水说得对,他江河有些天赋异禀,巨不可挡。可再如何夸张,还真的能把姥姥我弄死不成?
有道是只有累死的牛罢了。
更何况,天底下只是听闻谁谁谁沉迷酒色而亡,也没听闻哪个女子因此而死。
巫行云想到此处,顿时心中安定了许多。她抬起眼皮看了看江河,却心中感慨。江河即使坐在她对面,可依旧身材高大。而她巫行云,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似得,娇小无比。
巫行云心中只感觉,身高是自己一辈子的痛。
江河见巫行云打量着自己,忍不住打招呼,一句‘吃了没’到了嘴边,却发现这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于是快速改口:“童姥还未休息?”
巫行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江河一眼:“等江公子一起休息。”
江河愣住了:“等我一起?”随即就脸色古怪的看着巫行云,哪怕巫行云保持镇定,依旧被看的面色绯红。
她倒是心中恼怒,自从习武以来,哪個男人敢对她如此无礼?那上上下下打量的眼神,如同看货物一般的挑剔,让巫行云内心厌恶。尤其是创立了灵鹫宫之后,向来只有她巫行云如此打量别人,如今倒是反过来了,一时间让巫行云心态失衡,接受不了自己的下场。
可接受不了又如何?她倒是想要自尽而亡,但是有时候你想死,都要看别人的脸色。
巫行云心中叹息:罢了罢了,就跟李秋水那贱人说的那般,既然反抗不得,那就好好享受……呸,承受屈辱吧。
如此一想,她倒也不纠结了。
自己百来岁的老太太了,眼前这年轻人既然不嫌弃恶心,那自己一小老太太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换个思路思考一下,自己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如此变换思想,让巫行云顿时心神放松,整个人态度大变。只感觉自己貌似不吃亏,也算是占了便宜。那双眼睛,也从不满和恼怒,变作了好奇和大胆,同样上上下下挑剔的开始打量起了江河来。
这忽然的转变,倒是让江河给蚌埠住了。
尤其是,巫行云那挑剔、大胆、好奇的目光扫过关键处,直看的江河坐卧不安,并住了双腿。
有时候你不得不感慨,到底是占便宜还是丢人这种事情,就看谁的脸皮厚,底线低了。
巫行云一旦放开,江河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起来。
江河翘起了二郎腿,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会所的白马王子,而巫行云倒像是富婆了,那挑剔的眼神更像是挑选自己的猎物。甚至,江河都害怕巫行云忽然来一句:转一圈给姐姐看看。
若真的如此,江河恐怕能一巴掌拍死巫行云。
他是来占便宜的,不是被占便宜的。
可是占便宜还是享受,往往都是态度和思想的转变。
正所谓摆烂一念天地宽,只要我摆烂的够彻底,就没什么能威胁到我。
江河还不知道巫行云已经有了摆烂的心,既然没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他只是被巫行云大胆挑剔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直接说道:“童姥看什么?”
巫行云似笑非笑:“我那师妹说你是世界上难得的伟男子,我倒是不相信的。”
“什么伟男子?”江河有些懵逼,心中升起不妙的想法来。
巫行云噗嗤一声,目光鄙夷的看着江河:“江公子何必故作疑惑?你既然来了我灵鹫宫,又趁着姥姥我功力散去的时机,那些了姥姥我,所为的什么,姥姥我心知肚明。”
“也罢,既然如今我巫行云功力散去,毫无反抗之力。就跟师妹说的那般,反抗不得,就好好享受好了。”
巫行云说到此处,完全就是江河贪图她巫行云的美色而故意打入灵鹫宫的一般,她更是直接起身走到江河面前,然后在江河震惊无比的目光中,巫行云蹲下来,接着仰起头眼巴巴的看着江河:“公子的巨宝,可愿给奴家一观?”
江河低头,目瞪口呆。
他居高临下看去。
小巧的巫行云蹲在面前,扬起巴掌大的脸蛋,这场景让江河刹那间回过神来,脸一黑:“童姥想干什么?”
巫行云目光不屑:“你们男人真是虚伪。”
江河满脸黑线,生气道:“胡说什么。”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弟兄们。
巫行云不耐烦的伸出手,虽然功力失去,但是多年习武带来的身体素质还在。再加上童姥的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那都是手上的功夫。
因此,巫行云一出手,就用出了擒拿功夫来。一只小手擒拿的满满当当,看着无法合拢的手指,巫行云先是一呆,接着目光畏惧,眼神慌乱的说道:“没想到师妹竟然没有欺骗与我,当真是巨宝。”
江河都气笑了,一巴掌拍开巫行云的小手:“简直是胡闹,巫行云,现在你是囚犯,你对我要尊敬一些。”
“江公子是也要当狱卒吗?”巫行云满脸不在乎的开口。
江河是个粗人,粗人脸皮薄容易害羞,被巫行云三番两次的点破自己的龌蹉心思,江河早就恼羞成怒。更别说,这巫行云还这么主动,一点都不符合江河欺负人的心态。
经常洗脚的兄弟都知道一个道理,不是家里洗不好,而是洗脚城更地道。最主要的是一个原因,花了钱你就是大爷啊。可在家里,那是享受吗?那是被压迫,而且是花了钱之后被压迫。
那玩意,根本就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你不行也要行。
虽然做的事情,都是同样的事情,结局也是同样的结局。
都是为了那一哆嗦。
可这玩意吧,你主动哆嗦,跟被动哆嗦,那是两码子事儿。
主要是心灵上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在家里你累的满头大汗的时候,指不定别人还踹你两脚骂骂咧咧:什么玩意。
在外面就不一样了,弟兄们收到的回应往往都是弟兄们想要的。
所以,看着巫行云这般做派,江河顿时毫无兴趣起来:“童姥想错了,在下只是有些关于武功的问题询问童姥。”
巫行云将信将疑的看着江河,江河无奈,于是说出自己对长春功的疑惑来。江河本身就有深厚的武学造诣,对于长春功虽然疑惑,可其中的关键之处,也说的是头头是道。
因此,巫行云一听,顿时知道江河这是真的为了武功而来。
这让巫行云顿时面红耳赤,同时也感觉滚烫起来,一滴滴汗水还是在肌肤凝结。巫行云只感觉丢人,太丢人了,简直丢了大人。她忍不住的打开了窗户,让窗外的风吹了进来。
被凉滋滋的风一吹,巫行云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想到自己刚才的大胆和暗示,就差明言对江河说‘江公子快来弄’了,结果江河竟然是为了武功而来,这就让巫行云尴尬了。
巫行云表情尴尬:“没想到竟然误会了公子。”
江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巫行云,就见巫行云本来满脸不在乎的表情,刷的一下通红,然后就眼神躲闪,像是社死一般羞恼。江河只感觉心中有趣,心说这才对嘛,对嘛。
你们女人要是太主动,我们男人岂不是危险了?
这种羞答答的样子,才是最正常的嘛。
江河失去的兴趣,又一点点回来了:“童姥说笑,童姥这样的美人,在下不动心是假的。不过在下以为,感情的事情,重要的就是日久生情,童姥觉得呢?”
巫行云慌张点头:“我也是被李秋水那贱人给狂骗了,因此误会了公子。公子说得对,感情的事情确实是需要日久生情的。”
说到此处,巫行云抬起头,面颊绯红:“还有,公子不要乱说才好,行云身材短小,哪里算得了美?”
江河一把捏住巫行云的小手,巫行云手臂一抖,终究没有挣脱,只是红着脸低头。巫行云感觉这不对,刚才自己还凶猛如潮水呢,这时候怎么忽然被拿捏了?
江河不等巫行云反应过来,一把抱起对方,放在了自己膝盖上。这让刚刚脑子清明的巫行云,脸蛋更是一红,忍不住的低下头,只是耷拉着一双小短腿来回晃动。
她看着自己小巧的双足,红着脸扭了扭屁股,像是在挣扎。
江河满意的无比的点头,心说这才对嘛,这才是自己心目中女孩子的样子嘛。那种二话不说就A上来要弄你的女孩子,简直太可怕了。
江河都不知道,那种事情到底是自己占便宜,还是对方占便宜了。
看着女孩子羞答答欲拒还迎的样子,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就像是一点点剥开的洋葱似得,从外表一点点剥开防护的防护层,渐渐地发现水嫩、可爱的内在,主要是这个过层,很让人有成就感。
江河揽着巫行云的腰肢,只感觉跟王语嫣这种身高腿长的,是不一样的体验:“行云,李秋水跟你说了什么?”
巫行云低着头,只感觉耳根滚烫:“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公子行为孟浪,动作粗鲁,大开大合,不怜香惜玉。”
江河恼怒:“谣言,这全是谣言。污蔑,这是对我的污蔑。天下人谁不知道,我江河最为怜香惜玉,所谓的大开大合,也只是为了女孩子更开心快乐罢了。”
“行云,你也应该知道,李秋水自己风流下作,不守妇道对吧?她自己是这样的人,就以己度人,觉得别人也是无耻的。”
“对于李秋水这样的女人,她说的话,你一句都不能相信。”
巫行云对李秋水本就有意见,当即咬牙切齿:“那贱人就没安好心,我算是明白了,她故意吓唬我,就是想要我丢人。”
想到自己刚才主动怼上去的事情,巫行云对李秋水更是多了几分恼怒。
江河也说:“行云,这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真相,我现在就告诉你。”
巫行云好奇的看着江河:“江公子请说。”
江河满脸叹息和憋屈:“哎,你可能不知道。那一天,我来到天山之后,发现了一处寒潭。莪长久赶路,就想要沐浴更衣,消解疲乏……”
“可是我没想到,我在水中睡着之后,李秋水忽然到来。她见我沉睡,竟然不知道躲避,而是直接走了过来。行云,你觉得这是正常女人应该干的事情吗?”
巫行云想到李秋水的水性杨花,已经知道了结果。可她还是好奇的瞪着眼睛,询问道:“然后呢?”
“然后……”江河满脸屈辱:“这件事情,本来我不想说,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竟然在我睡觉的时候,给我下了毒。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在对我图谋不轨,做出各种不可描述的事情来……”
“行云,你知道我当初多愤怒吗?或许就因为我太愤怒了,反抗的太激烈,她才会说我粗鲁吧。”
巫行云开口破骂:“好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来,偏偏还颠倒黑白,污蔑他人。”
江河叹息:“行云果然人美心善,那女人竟然还想让我娶她,因此一路上纠缠不断。”
巫行云冷笑连连:“她这人水性杨花,见一个喜欢一个。谁若是娶了这不守妇道的女人,不知道要带多少绿帽子。”
江河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罢了,就不说这个令人恶心的女人了。行云,我们还是研究研究不老长春功的问题吧。”
巫行云当即答应一声,正要开口,忽然感觉不对。
等等……
我衣服呢?
巫行云茫然的看着自己白皙的小短腿。
忽然,她腾云驾雾而起,被放在了打开的窗台上。
外面是冰天雪地,北风如刀。
巫行云顿时打了个冷战,浑身激灵一下。只感觉杀气袭来,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更是浮现出巨大的危机感。
“你等等,不是讨论武功的嘛?你不是想了解长春功吗?我可以跟你说。”
刷。
巫行云懵逼的被翻转过来,低头看了看跪在窗台上的膝盖,然后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江河。
江河笑道:“想不到童姥竟然喜欢这样,你早说啊。”
巫行云觉得江河误会了什么:“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