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走进一个女人心房最近的距离是什么,江河显而易见还是很清楚这个答案的。
他还知道最有力的方式和过程。
洛阳城。
后院。
伴随着一声拖着长长尾音的魅惑悲鸣,剧烈的喘息声渐渐减弱,最后平缓下来,只剩下余音绕耳的偶尔鼻翼发出的轻哼。
汗水的味道有些浓郁。
尚秀芳披头散发,长发紧贴着绯红滚烫的面颊,她趴在宽阔强壮的胸膛上,纤细的手指用指尖画着圈。
尚秀芳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晶莹的泪珠划过洁白的鼻梁,来到下半边脸蛋,最后落在了江河胸膛上。
她声音含糊不清,嗓子像是没开似得含着东西,有些有气无力:“夫君一点都不知道怜惜妾身,妾身人都要死掉了。”
江河揽着腰肢,嘴角勾起,微微得意起来。
尚秀芳偷偷打开眼缝看了一眼,见江河得意勾起的嘴角,她又闭上眼睛,也勾起了嘴角。
在她看来,训男人如同训宠物,需要潜移默化,一点点改变对方。
很明显,两人在一起多日之后,尚秀芳已经掌握了江河的脾气,并且取得了一些成就。
对于自己的手段,她还是很自信的,她本就是细心的人,喜欢平静的生活,就更注重身边生活中的小细节。江河的那些龌蹉爱好,尚秀芳并不觉得多么羞辱。
夫妻之间,有点闺房情趣不是很正常?
再者说,她身为妻子,有责任,有义务的让江河开心,让自己的夫君享受最好的享受。
修长纤细的玉臂搂着江河强有力的腰肢,汗淋淋的二人贴在一起,尚秀芳本来是爱干净的性格,以前觉得男人浑身臭汗她很恶心。但是现在,只觉得江河出的汗水不够多。
这些汗水,都是为了她而流的。
汗水越多,越说明江河对她的喜爱,越说明江河离不开她。
尚秀芳深深吸了一口汗臭味,满脸享受,只感觉这往日讨厌的味道,此刻充满了浓浓的男子气概,让她有着发自内心的安全感:“夫君,此次外出归来,可遇到什么麻烦?”
江河摇头,大手滑动,渐渐托住了后桃。
手指也不安分起来。
尚秀芳羞恼的用贝齿咬了江河一口,却并未反抗,任凭把玩。
却听江河满意的说道:“收拾东西,明日我带你离开,以后你我行走江湖,做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尚秀芳开心点头:“妾身早就收拾好了,夫君不在的这些日子,妾身已经遣散了随从。这些年赚来的钱财,一部分施粥给了百姓,一部分给了身边的侍卫和随从,还有一部分留在身边,以后你我夫妻使用。”
江河点头,手指轻轻扣门:“做的不错,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心地善良的女孩。”
尚秀芳咬着唇瓣,颤声反驳:“别敲了,家里没人哩。”
江河坏笑:“家里没人岂不是更好?难道秀芳家里藏了什么宝贝和金银?”
“是哩。”尚秀芳任凭对方无赖,脚趾头都翘起来了:“里面藏着亿万兵马哩,就看你怕不怕。”
两人说着不着五六的话,渐渐窃窃私语,偶尔传来羞恼的轻笑声。
不知多久。
尚秀芳忽然娇滴滴道:“夫君,人家休息好了哩。”
“夫人,要节制。”
“讨厌,还不是夫君,门都敲开了,难道不饮杯茶水吗?”
“茶是什么茶。”
“加了盐的好茶。”
“岂不是越喝越渴?”
“我不管,夫君可不能三过家门而不入,不怕家里藏着外人吗?”
“那我看看再说。”
“哼……”
“好你個妖女,竟然家中藏了机关伏兵,八面埋伏,骗我进来想要关门打狗吗?”
“嘻嘻,既然夫君知道,不留下些东西,休想脱身。”
“好贪心的女贼,就怕你吃不下。”
“我有宝库,有能耐你装满了。”
江河不说话了,他就算是家底再厚,这玩意也装不满的。更重要的是,水土流失太过严重,堵是堵不住的。装满什么的,全是骗他存活的说法。
……
尚秀芳退出演艺界,不知多少人捶胸顿足。
又听说尚秀芳疑似嫁人,这才归隐。
江湖上多少豪侠红了眼睛也未可知,那些大户人家也都情绪激动,心情不爽。
“别的男人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不少人都心中升起了这个不应该的想法。
正所谓人人骂曹贼,人人羡慕曹贼,就是这个道理了。
尚秀芳不嫁人,依旧是那个神仙般的女子,虽然众人动心,可也没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尚秀芳如今嫁人,那就不再圣洁,众人心中因为美好的幻想而带来的约束,也化作了真实的贪婪。
就像是某仙爆出恋情之后,众人心中的白月光变脏了一样的道理。
洛阳城。
经过半月修养,靠着强横真气,依及上好疗伤药材恢复过来的师妃暄提着剑,脸色沉重的走在洛阳街头上。
她耳边听着侯希白扼腕叹息的诉说:“秀芳大家的离去,从此之后,江湖上就少了一位奇女子了。那男子也不知何等的惊才绝艳,竟然能让秀芳大家倾心。”
侯希白满脸的挫败感,像是心丢了一块似得。他喜欢漂亮的姑娘,但是只是欣赏,却并不想玷污了心中的美玉。
而如今,尚秀芳嫁人,一想到对方被男人搂在怀里,趴在身上,肆意把玩。
侯希白心痛的无法呼吸,只感觉心中最美好的那一块白玉,从今之后沾染了黑色的斑点。
他难受无比,秀芳大家被别的男人把玩,简直比自己被人弄了都要难受的那种。
“我听闻,那人并没有举办婚礼,我很担心,秀芳大家是被骗了。若是如此,她肯定是伤心死了。”侯希白絮絮叨叨,满心的悲痛和怜惜。
师妃暄挤出笑脸:“侯兄,秀芳大家乃是才女,聪明伶俐,岂能被骗?”
侯希白却痛心的摇头:“师仙子你不懂,你不懂男人心中的龌蹉。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心中有多恶心。”
师妃暄沉默了,她确实不懂男人。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来。
师妃暄很疑惑,很迷茫。
她下山以来,遇到的男人都对自己各种讨好,唯有那个男人,点了她的穴道不说,还利用她。
难道我师妃暄不够美?他怎么就下得去手?怎么就狠得下心?
师妃暄抿了抿嘴唇,心中有些不爽。
自己身边那么多舔狗,为什么就不能再多一个那人呢?
“侯兄可查到了盗取和氏璧之人的下落?”
“师仙子,抱歉了,那人毫无消息。”
“罢了,还要多谢侯兄。”师妃暄叹息一声,目光黯然。侯希白顿时心又是一痛,赶紧说道:“不过我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是关于阴癸派的。”侯希白对于出卖同道毫无负罪感:“前段时间,那阴后祝玉妍和徒弟绾绾,在长安城外像是身受重伤。据说这段时间,祝玉妍很是狂暴。而且,边不负也死了,还连带其他魔道高手……”
师妃暄精神一震,那阴癸派可是她慈航静斋的老对头了。听说老对头受了苦,师妃暄顿时心情愉悦许多:“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侯希白摇头:“不太确定,据说是邪帝舍利出现,祝玉妍为了夺取邪帝舍利,因此被人打伤。”
“邪帝舍利。”师妃暄喃喃自语,眉心一股清凉闪烁,心有灵犀的直觉告诉她,邪帝舍利或许真的出世了,而那打伤了祝玉妍的人,很可能就是盗取了和氏璧的人。
“侯兄,妃萱要走了。”师妃暄精神一震,她对自己的直觉很坚信,当即抱了抱拳告别:“这段时间,多谢侯兄陪伴。若来日相见,你我再叙。”
……
阴癸派。
山巅。
祝玉妍双手压在小腹,修长的身段迎风而立,紫色的长裙随风往后飘飞,身形顿时显得婀娜多姿,凹凸有致。
她目光惆怅的看向云卷云舒,那白云舒卷之上,像是又出现了那一天的场景。
想到自己当时那狼狈的姿态,那迫不及待扑过去求欢好的下贱,那被一次次推开嫌弃的眼神,甚至自己有气无力的躺在身边,对方都不看一眼的场景……
祝玉妍想起这些,一双眼睛就红了。
我不美吗?
他为什么这么嫌弃?
祝玉妍牙齿咯吱咯吱,面色扭曲而愤怒。她宁可自己被玷污,自己被玩弄,自己被狠狠的欺负。就算是丢掉了贞操,她或许会难过。
但是,也绝不会希望被一个男人如此嫌弃。
她纵横江湖,艳名人人称颂,不知多少江湖豪杰对她怦然心动,想要讨好于她。祝玉妍也自信骄傲,美貌同样是她的法宝和底气。但是这一次,这一切骄傲,都被人踩在了脚底下,踩得粉碎。
“该死的,别让我找到你。”
祝玉妍咬牙切齿的谩骂,忽然脸色一变,满脸冰冷的回头看去。
却见绾绾跳跃而来,像是山林中的精灵。她脚踝上的铃铛,叮叮当当作响,悦耳动听。
她青春貌美的脸蛋,她活力四射的青春气息,一下一下刺痛了祝玉妍的心。
“是我年纪大了吗?”
祝玉妍忍不住想到,她当时虽然身不由己,却还记得当时的对话。江河宁可要绾绾这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都不愿意要风情万种的她。
是嫌弃她年纪大了?
祝玉妍想到这里,想到自己主动求欢被嫌弃,而对方却想要绾绾的场景。她只感觉自己狼狈无比,而绾绾却浑身发光,引人注意。
不知不觉,祝玉妍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绾绾,那瞳孔中全是妒忌和杀机:年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绾绾本来开心的俏脸被祝玉妍这么一看,顿时心中咯噔一下,低下头乖巧的并腿站好:“师傅。”
祝玉妍收回目光,语气冷淡:“怎么了?”
绾绾小心翼翼看了眼祝玉妍:“师傅,徒儿知道师傅心情不好,担心师傅哩。师傅,你不要生气啦,那人自己没有眼光,不是师傅不漂亮。”
祝玉妍勾起嘴角:“这么说,你也觉得为师很漂亮?”
绾绾疯狂点头:“那当然啦,师傅的美貌,天下谁不知道,绾绾都敬佩不已哩。”
“那你说……”祝玉妍扭头盯着绾绾的眼睛:“为什么他对师傅不屑一顾,却偏偏想要你呢?”
绾绾脸色一变,眼神不自在:“师傅,徒儿……徒儿觉得……”
不等绾绾说完,祝玉妍就目光明亮:“你觉得你更年轻是吧?”
坏了。
师傅她疯了。
绾绾也是女人,听到这话总算是明白祝玉妍为什么眼神不对劲了,这是对自己升起了妒忌之心了。这可如何是好?绾绾一时间心慌起来,她也是女人,她知道女人妒忌起来多么疯狂?
这一刻的绾绾,眼神是慌乱的:“不是的师傅……”
“我知道我老了,你不用解释。”祝玉妍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没什么事情,不用担心。”
绾绾张了张嘴,还想劝说,却见祝玉妍侧脸冰冷。她缩了缩脖子,光着脚小跑离开。
祝玉妍听着铃铛声远去,心中的妒火却越来越旺盛。想着绾绾清纯可爱的脸蛋,再抚摸自己化妆遮掩的美丽脸庞,祝玉妍双眼狠辣:“小贱人。”
忽然,她呼吸急促,肌肤滚烫。
祝玉妍俏脸一红,声音娇媚:“又来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江河的身影来,每次想起江河,她都会忽然情动,也不知为什么,越压制,越厉害。而越控制,江河的身影越清晰。
祝玉妍也知道自己不对劲,可她控制不住,就是想找到江河证明自己,还对绾绾充满了妒忌之心。
“我一定要得到你……”祝玉妍扶着石头弯着腰,膝盖怼在一起颤抖着:“莪……我就是为了证明我的魅力。”
片刻后,这一股感觉过去,祝玉妍长长的松了口气。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这才施展轻功回到住处,然后红着脸,颤抖着手,换掉了小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