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如我带妹夫到处走走,去东府拜会拜会?”
“有劳琏二哥了。”
“哎,都是亲戚,客气个什么。”
贾琏背着手,醉醺醺的在前面带路。江河笑吟吟的看着,开口赞叹:“嫂子真是倾国倾城好身段,琏二哥有福了。”
贾琏闻言脸色一苦:“这说的什么话,贱内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人,身段丰硕婀娜,有经验的爷们都喜欢。尤其是那双腿儿,混元多肉,妙不可言。”
“兄弟啊,实不相瞒。”贾琏哭丧着脸,目光愤愤:“当时成婚,我也是欣喜若狂的。只感觉娶了你嫂子,这以后的日子定然幸福美满。”
“可我没想到,她脾气这么硬,一点都不知道伏低做小,经常让我没面子,抬不起头。”
“这样子的女人,再漂亮,身段再迷人,我也是不想接近的。”
江河哈哈大笑:“琏二哥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贾琏摇头晃脑:“我这样的人家,想要什么姑娘找不到?偏偏她霸道的很,不给我留情面。若非两家关系,她又有靠山。这女人我早就想休了去,谁要就给谁。”
江河也没说自己想要,否则贾琏恐怕要翻脸。
通过一一扇小门:“从这里过去,就是宁国府了。”
贾琏介绍着四周的景色,倒真是亭台楼阁,雍容华贵,富贵荣华。
忽然,他压低声音:“妹夫,你可知道,我为何带你来这边?”
江河目光疑惑的摇头,等着贾琏解释。
贾琏见江河不配合,闹了个没趣,百无聊赖的开口说道:“贾珍这王八蛋,平时作恶多端,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龌蹉恶心事。要说这京城贾家,有什么怨念的地方,我估摸着,这宁府是最可能的。等会见了贾珍,妹夫你好好观看观看,若是遇到什么不好的,先不要吭声,咱们回来再重新计较。”
“这是为何?”江河皱眉,故作不悦:“抓鬼的事情,责任重大,不可耽误。若是真的碰到了,我定然施展雷霆手段,先杀了对方,免得她祸害无辜之人。”
“呲呲……这宁府哪有什么无辜之人。”贾琏呲牙嘲讽,目光不屑,带着嫌弃。江河也是无语,心说宁府脏,你荣府就干净了?
不过他纯粹是为了贾宝玉的通灵宝玉,倒也乐意陪着贾琏演戏,给他面子。
贾琏叹息:“不是我不乐意赶紧处理了脏东西,实在是,这贾珍辈分虽然不高,却是我们贾家的族长,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啊妹夫,若是发现了脏东西,回头我们还是私底下要跟贾珍说道说道,免得他不知情,闹僵起来,让我宁荣二府,丢了脸面,成为笑柄啊。”
“原来如此。”
江河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不再言语,专心听着贾琏介绍景色,说着宁府龌蹉事。
这宁荣二府,荣华富贵,假山楼阁,亭台小榭,不知多少。
影影绰绰,花红绿绿,风景宜人。
江河走过碎石小路,只感觉这些假山巨大,奇形怪状,若是里面藏着人,做点不堪入目的事,实在是方便了许多。
怪不得大户人家女眷身边,都跟着几個丫鬟,这防备之心,也是有说道的。
否则谁家的少奶奶,贵妇人什么的,往假山缝隙里一转,任凭你如何寻找,短时间都找不到。若是不去寻找,说不得都能来来回回耕地七八回,累坏了四五个小厮家丁什么的。
江河恍然,这古代大户人家出门都是成群结队的,或许是为了排场,当然也更可能是为了防备女眷偷人。
就在这时。
贾琏忽然停下脚步,惊疑不定的看着前方。
江河好奇看去,顿时嫣然失笑。
前面是一处水潭,花开的正繁茂,上方搭建了木质小路和小桥。
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英俊中年人,拦在主仆三人面前,背着手,装模作样的说着什么。
那主仆三人都是女子,两个丫鬟胆战心惊,为首的姑娘倒是身段婀娜,双腿修长,面容精致毫无瑕疵,林黛玉来了都要汗颜几分。只是她低着头,毫无气势,一看就好欺负。
“那是蓉哥媳妇,刚进门的。”贾琏小声嘀咕,脸色有些发黑:“这个珍大哥,真是嚣张跋扈习惯了,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我们过去吧。”江河开口。
贾琏目光纠结:“这如何过去?平白得罪人,解释不清楚了。”
江河无语:“难道你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早晚会暴露的。琏二哥啊,有些事情,还是要早点点破了,否则时间一长,问题更严重,你说呢?”
贾琏一想也是,顿时咬牙跺脚,快步往前走:“珍大哥。”
贾珍正装模作样,被这一声吓得哆嗦一下,腿都软了,脸都白了,身子一晃,噗通一声歪倒在了水潭里。
“啊……”
三个女眷尖叫。
贾琏也吓得一哆嗦,赶紧拔腿就跑:“救人啊,救人啊。”
他跑到跟前,就见贾珍在水中扑腾,扑腾,水花四溅,脸色苍白,目光惊恐:“救我,救我。”
贾琏站在木质小路上,蹲下身,想伸手,又怕被拉下去,一时间也急的满头大汗,忍不住回头去看江河。
却见江河背着手,瞪着眼,正站在秦可卿身后看的认真。
这秦可卿穿着白色长裙,腰间束腰收紧,那可堪一握的小腰令人看呆了眼睛。尤其是她急的扭来扭去,后桃虽然不算大,可配上那纤细的小腰,倒也弧度完美,浑圆优雅。
再加上那水花啪嗒啪嗒的四溅落在身上,白裙都若隐若现,朦胧中一双笔直玉腿来回腾挪,交错不断,光影变换,竟然有了形状。
贾琏暗道这妹夫也是一个不正经的,你看就看,偏偏在人家背后盯着后桃看……也不知道喊我一起看。
亏我还让你占平儿的便宜,真是不讲究,不义气,不道德,不知道分享的可贵。
“妹夫,快来帮忙。”贾琏慌张的开口喊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了江河的兴趣。
秦可卿这才扭头,俏脸一红,发现身后有个男人。
江河满脸正经,目不斜视,目光清明的点了点头:“让一下。”
秦可卿松了口气,让道一边,心说贾家总算是有个正经人,这人目光清明,想来是个稳重的,知道尊重的,不会乱搞的。
江河从秦可卿身边走过,元神一扫,心中惊讶。
这秦可卿眉宇间弥漫着一丝尊贵之气,冥冥中与国运藕断丝连,可见不一般了。
他也没追究和细想,走到贾琏身边蹲下,那水里的贾珍已经咕嘟咕嘟的开始喝水,身体越来越沉了。
“快想想办法。”
贾琏着急的开口。
江河笑道:“别急,对了,我该怎么称呼?”
“喊珍大哥就好。”
“嗯嗯,晓得了。”江河蹲在上面,笑呵呵的说道:“珍大哥,你听我吩咐,先别噗通了,双脚伸直向下。”
“好好好……吨吨吨……咳咳……我,莪伸直了……”
披头散发的贾珍惊恐的尖叫,又喝了几口水。他为了堵住秦可卿,没有带小厮,这下子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然后,站直。”
贾珍只感觉脚下酥软,将信将疑的站直,这才恍然发现,这水只到他的胸口。一时间也不喊了,也不哭了,只是面色通红的站在水里。
贾琏也松了口气,目光鄙夷:“珍大哥你快上来吧,莫要着凉了。”
“拉我一把。”贾珍讪讪一笑,伸出手来。贾琏伸手,叮嘱道:“别怕,这水也不高,淹不死人……”
噗通。
“救命……救我……妹夫救我……”
……
阿嚏。
贾珍裹着干衣服,面色疲惫,坐在凳子上看了眼贾琏。
阿嚏。
贾琏脸色苍白,眼神后怕,恼怒的看了眼贾珍:“珍大哥,你好歹是我贾家族长,刚才你在做什么?”
贾珍心虚:“琏二你说什么呢,我那是关心儿媳妇。”
贾琏气的哆嗦:‘你也知道那是你儿媳妇啊?轮得到你关心?给人看到了,不怕说闲话吗?蓉哥呢,他的媳妇他不管?’
贾珍叹息:“哎,这个逆子,也是不省心的。新婚夜洞房就喝醉了,没有洞房。结果呢,这刚成婚,就天天留恋青楼,让媳妇儿独守空房。”
“琏二,我这当公公的,怎么能看着小两口不恩爱呢?”
“儿子不懂事,我只好帮忙劝说劝说,免得媳妇心中有怨气。”
听到怨气二字,贾琏顿时冷静下来,将信将疑:“真的?”
贾珍来了精神:“当然是真的,你看看我这东府,就我们爷俩,这传宗接代的事情还要看蓉哥,你说我能不着急吗?琏二,你不会怀疑我对儿媳妇有什么心思吧?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贾珍倒打一耙,凶巴巴的看着贾琏。
贾琏脖子一缩:“珍大哥想多了。”
“哼,你也不是好东西,我还没说你呢,你说你也成婚许久了,这凤凰儿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我可是听说了,你天天带着小厮胡混,还把下人家的婆娘喊到书房……”
“我那是指点小厮堵疏。”
“那下人的婆娘呢?”
“我是关心他们家过的好不好,免得有人戳我们贾家的脊梁骨,说我们苛待下人。”
“哦。”贾珍恍然大悟:“我就说琏二你从小懂事,怎么会做那些荒唐事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贾琏露出笑脸:“我也误会了珍大哥,对了,这是姑姑家的女婿,叫做江河,和黛玉妹妹一起来的,昨个你也见过了。”
贾珍满脸笑容的扭头看向江河:“江妹夫,今个见笑了。”
江河摆了摆手,笑吟吟的看着两个无耻之徒,江河只感觉投缘的很。
等等,难道我也是无耻之徒?
贾珍笑道:“昨个,我本说要请妹夫吃饭。但是老太太不乐意,所以单独请了玉儿妹妹……巴拉巴拉……”
“按理说这实在是不应该,实在是失礼。女婿是娇客,老太太就算心中不满意,也不该这样。今天我们刚好补上,来了东府就是自己家,晚上留下住……”
“赖二,挑几个好看的丫鬟,上菜,今个我要跟妹夫好好的叙叙亲戚情,问问姑姑的情况。”
贾琏眼巴巴的看着贾珍,贾珍牙疼,满脸扭曲,小声嘀咕:“你家不是有丫鬟吗?还惦记我的。”
吃过了酒,江河推开几个衣衫不整的丫鬟,跟贾琏和贾珍勾肩搭背的往外走,贾珍目光不舍:“妹夫啊,没想到你我竟然臭味……呸,你我竟然一见如故,真舍不得你走啊。”
江河笑道:“来日方长,珍大哥,你就别送了,再见。”
“路上慢点,我这府里丫鬟多的是,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回头躲着玉儿过来,珍大哥我绝对不小气。”
回到荣国府,贾琏吐槽:“我认识珍大哥这么多年,他从未对我这么大方过。”
江河哈哈大笑,先送贾琏回去,然后自己回家。
进了屋,贾琏醉醺醺的摸到床榻,王熙凤一看他这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一脚踹在脸上:“你还知道回来?”
贾琏酒醒了,气的爬起来转身就走:“一个人睡去吧。”
“你……”王熙凤气的脸都白了,想说软化,可见贾琏跑的快,根本就没给她机会。
于是一扭头,喊道:“平儿,你过来陪我睡,他不用,就便宜你了。”
说这话,只感觉脚底痒痒的,王熙凤又想到了白天玉足踩头的场景,只可惜无法亲眼去看,也不知妹夫到底如何雄壮。
想来……
定然能让人死去活来的。
“玉儿真是幸福。”王熙凤脚趾头翘了起来。
林黛玉娇嗔的拍了江河一下,帮江河宽衣解带:“我听闻珍大哥是个不着调的,你怎么跟他说的这么投缘?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河无语:“逢场作戏懂不懂?”
林黛玉眼珠子转动:“珍大哥家的丫鬟美吧?”
“没有玉儿美。”
林黛玉俏脸一冷,扔了衣服,单手掐腰,指着江河:“好啊,你把我比作丫鬟,你去找你的丫鬟……哎呀……放我下来。”
江河扛着林黛玉,耀武扬威的往里走。林黛玉羞红了脸,弹动双足,小手拍打着江河胸口:“羞死人了,快放了我。”
紫鹃和雪雁红着脸嘻嘻一笑,帮两人放下床帘,转身就跑。
江河捏住林黛玉的九阴白骨爪,心道:我可不是贾琏。
“松开我。”林黛玉趴在床上,小手被捏着,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河。
江河冷哼:“伶牙俐齿是吧,给你磨磨牙。”
黛玉呲牙:“来,不怕你就来。”
“刚好能刮灰……”
林黛玉撇嘴,扭头:“现在想到我了,我可不开心。拿别人丫鬟用过的给我,我才不用……呜呜呜……”
伴随着咳嗽,林黛玉捏着小拳头,气恼的捶打江河的胸口。江河只是躺平,呼呼大睡。
林黛玉气恼,揉揉小拳头,撇嘴嘀咕:“现在好了,装都不装了,以前我打你,你可都喊疼的。”
江河无奈,抱着她放在胸口,像是个布娃娃似得趴在自己身上:“睡觉睡觉。”
片刻后,江河元神出窍。
……
“少奶奶,打听清楚了。”
傍晚时分。
秦可卿沐浴更衣,换了新衣服,丫鬟小跑着过来,笑道:“那是新来的亲戚,林姑娘的夫君,昨个我们也远远的看了,就是没看清楚,长得可英俊了。”
秦可卿点了点头:“老爷呢?”
丫鬟撇嘴:“已经喝多了,少奶奶放心。”
秦可卿忍不住的就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念叨着:“这就好这就好,对了,蓉哥呢?”
“没回来。”
秦可卿又是一阵悲哀,拉着被子转过身,背对外面,苦闷的流泪。
她只想自己嫁到了富贵之家,丈夫虽然不成器,可家里不缺吃喝,日子也能过的幸福。但是没想到,这丈夫竟然只是一个迷魂阵,真正想娶她的竟然是贾珍。
得知这个消息,秦可欣人都要裂开了,知书达理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个?
偏偏又不敢反抗,秦可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的手。
打开……是对方撕破脸的时候吧。
她也明白,现在贾珍只是觉得有趣,逗她玩,享受她不知所措的情调。等贾珍急了,她也就完蛋了。
躲过了今日,也躲不过明日。
不过干净一天,是一天。
就这么朦朦胧胧的睡去,秦可卿忽然精神恍惚,冥冥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云雾中走来,仔细一看,她俏脸微红:“怎么梦到了黛玉的夫君?”
“等等,你别过来。”
“你要干嘛……”